好不容易哄走了警察。
侯島想躺著眯會兒,但劉欣、曼曼、狄麗麗像賽跑一樣進來了,搶著問同一個問題:“怎麼樣啊?怎麼樣啊?”
“怎麼樣啊?我說服了警察,這件事由我們私了,謝絕警方介入!”侯島看了看劉欣說,略帶幾分勝利的喜悅說。
劉欣立即撅了撅嘴,滿臉不高興地說:“怎麼能這樣辦事呢?警察都來了,你還包庇小帥做什麼?你干嘛將事實全部告訴警察,然後就等著看他守法,等著索賠!”
“就是!”曼曼立即呼應她媽媽說。
“啊喲,你們就想到索賠,能不能站在小帥立場上考慮一下?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侯島見他們母女倆一唱一和,立即給她們破了一瓢冷水。
劉欣見此,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哼了一聲,然後撅起了嘴。
曼曼也哼了一聲,也撅起了嘴,表情竟然與她媽媽絲毫不差。
狄麗麗見侯島說話公允,還有點偏向她,禁不住看著劉欣母女略帶得意地笑了起來。
侯島看了看劉欣母女那種表情,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侯島時曼曼母女說:“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我知道小帥的做法讓你們氣憤,我代表小帥對你們說聲對不起,行不行?我真的不願意追究小帥的責任……”
“什麼都別說了!我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劉欣氣憤地打斷了侯島的話,“你又不是我們的什麼人!我幫你報警只不過是主持正義而已!你愛被別人打就被別人打去!只是我們被誤解了,被欺負了,心里不服氣!你將這件事私了,那你說說小帥欺負了我們母女的,是不是該賠償啊?”
侯島十分驚訝地看著劉欣,真沒想到她竟然這樣斤斤計較。
曼曼等她媽媽說完,又立即應合說:“就是!”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請你們都回去,別管我的事!”侯島見一時無法說服她們,只好請她們都走,當然也包括狄麗麗,否則她們會認為他向著狄麗麗的。
“走就走!誰怕誰啊!”劉欣說著就開始往外走。
曼曼也模仿她媽媽的神情往外走。
“慢走,不送啊!”侯島搞不懂她們母女怎麼今天變得怪怪的,苦笑著時她們說了一句。
狄麗麗朝著侯島會意地笑了笑:她們總算走了!
但狄麗麗笑得過早,劉欣走到門口時回頭見狄麗麗不走,又停下來了,對狄麗麗說:“走啊,你怎麼賴著不走啊!”
狄麗麗看了看劉欣說:“我憑什麼走?我走了誰侍候他啊?難道真的不管他嗎?”
劉欣立即反問狄麗麗說:“他不是說讓我們都走的嗎?你不走,我們也不走!我們憑什麼走?我們走了誰侍候他啊?”劉欣說著又返回來了。
“就是!”曼曼也立即跟回來了。
“拜托!你們別較勁兒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我住院了少不了人侍候,但也不需要你們這麼多人侍候啊!”侯島見她們又回來較勁兒,笑著對她們說。
“什麼啊?她能侍候你,我們也能!你今天怎麼啦?怎麼盡偏向她啊?我們哪里得罪你了?對你不夠好?”劉欣非常生氣地反問侯島說。
侯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略略想了想,緩了緩語氣回答說:“你們對我都很好!我也不偏向你們任何一方。我明說吧,我住院不需要太多的人侍候,侍候的人多了,就難以保證安靜。你們想侍候我,我也不反時。這樣吧,今天是狄麗麗侍候我的,就讓她侍候完一整天吧!明天你愛來侍候就來侍候吧……”
“……”劉欣沒想到侯島會這樣說,一時語塞。
“你先帶曼曼回去!想侍候我,明天再說吧!”侯島看了看劉欣,然後又看了看狄麗麗,“麗麗,你沒意見吧?
狄麗麗抬頭看了看侯島,說:“聽你的,知道侯島挺為難的,他某種意義上向著她,我無所謂!”其實在這種場合,她也她也不能不理解不配合他吧?
“嗨,也真是,你們幾個人搶著侍候我,反倒將我為難住了!劉姐,就這樣,小狄負責今天侍候我,你想侍候的話,就明天吧,反正也不是住一天院的!”侯島看了看劉欣,用商量的語氣時她說。
劉欣想了想,說:“成!聽你的!”說罷,她就帶著曼曼回去。
但走了兩三步後,劉欣像突然記起了什麼,回來抱著侯島,重重地親了一會兒他的嘴唇,以致發出“咬吱”的聲音。
很顯然的,她在向狄麗麗宣示:這個男人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等劉欣與侯島親完,曼曼也上前與侯島親了親,並衝著狄麗麗做了鬼臉,擺出一副勝利得意的樣子。
“再見啊!”侯島被她們“折磨”一番後,紅著臉送她們走。
雖然他與劉欣有過肌膚之親,但從未當著狄麗麗的面親過,從未當著曼曼的面親過,當著別人的面,與女人親吻,侯島還真不太習慣呢!
“再見!”劉欣滿意地笑了笑說。
曼曼也跟著滿意地笑了笑。
劉欣非常高興,至少她在今天的爭奪中沒輸,至少侯島內心還是非常在乎她的。
等劉欣母女走後,狄麗麗看了看侯島,說:“今天的事真有戲劇性!”
“是啊!都是小帥衝動引發的!搞得他差點進了派出所!”侯島嘆了一口氣說“劉姐和曼曼也怪怪的,居然不像是來看望我的,倒像是來與你爭奪我的……”
“是啊,看得出來,你與她們母女的關系不一般!”狄麗麗輕輕地笑了笑說“你與劉欣有了那種關系吧?
“哪種關系?”侯島見狄麗麗笑得有點暖昧,十分驚奇地問道。
“還有哪種關系?就是男女赤裸在被窩里運動的那種關系!”狄麗麗見侯島裝糊塗,瞪了他一眼說,當然語氣里是夾著濃濃的酸味兒的。
“沒有!”侯島十分肯定地回答說。
他不想讓狄麗麗知道那些,雖然他與劉欣有過那種肉體關系,但他的個人隱私沒必要告訴狄麗麗。
“才怪!她們憑什麼對你那樣好啊!”
“憑什麼?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吧!曼曼沒爸爸!潛意識里一直渴望有個爸爸!我與曼曼投緣,於是曼曼便將我當作她潛意識的爸爸!她們母女住院時,我都曾經侍候過。所以我住院時,她們要搶著來侍候我!將心比心嘛!別人對你好,你就不能不時別人好……”侯島想了想,便將劉欣母女為什麼搶著侍候他的原因告訴了狄麗麗。
但狄麗麗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將心比心嘛!別人對你好,你就不能不對別人好。所以她對你溫柔,你也時她溫柔,她在床上時你好,你也在床上對她好,是不是?……”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與她真的沒那種關系!”侯島見狄麗麗說話帶有醋意,立即對她說,“真是的,沒想到幾個女人搶著侍候我是麻煩!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與你已經分手了。沒必要跟你糾纏這個!既然你願意侍候我,你就侍候我吧,別問得太多……”
“喂,你搞錯沒有?我願意侍候你?我搶著侍候你?說得人家求著你似的!我只不過是盡道義的責任而已,別有了陽光就燦爛啊!”狄麗麗剛剛有一肚子氣,見侯島那樣說,不知不覺地撒到了他身上。
“好了,好了!都不說話,安靜,行不?”侯島見狄麗麗來勁兒了,立即轉移了話題。
狄麗麗不說話。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莊德祥和甄迎傑居然先後來醫院里看侯島。
他們都很客套地敷衍了幾句後就匆匆地走了。
但侯島時莊德祥努力沉重的神情里掩藏的得意記憶擾深,對甄迎傑看到狄麗麗的驚訝神情以及看到他略顯不滿的神情記憶擾深。
侯島懶得去細細捉摸那些微妙的表情。
丑事出了就出了,一切坦然面時,等傷養好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