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話音剛落,小白二話不說,意隨心動,手中的藤條突然漫天飛舞起來,在空中形成一個螺旋,將自己包裹其中。
他雙目沉穩,整個人仿佛一瞬間平靜下來,手中的藤蔓猶如富有生命,繼續圍繞著自己,沿著螺旋型不停的飛舞著。
東方朔渾身一股凌厲的殺氣迸出,雙目空洞,面無表情,突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线之中。
下一個眨眼,帶頭那面具男快速的閃出一根手指,一記彈指。
“鐺”的一聲脆響,空氣中一陣耀眼的火花閃爍。“嘖,好鋒利的匕首,不愧是東方家的。”面具男望著指甲上的刮痕贊嘆道。
其余十人突然猛的往周圍散開。
只見圍繞小白旋轉的藤蔓,從一開始的半丈范圍內,慢慢向外擴大,螺旋越轉越大,越轉越快。
一個面具人試圖用一雙鐵臂強行突破進入,那帶頭的面具男突然沉聲吼道:“不可!”
面具人聞言趕忙收回雙臂,那雙臂適才觸碰到的位置,那藤蔓螺旋突然空出一個缺口,如同一張血盆大口,撲了過去,大口的內部,是無數條高速轉動交錯密織的藤蔓,猶如一張每根絲线都在抽動的巨網。
面具人驚出一身冷汗,如果剛才收手晚了點,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除了帶頭的面具男,其於十人皆擺出架勢,作出幾分認真的戰斗姿態。
“好了,都停手吧。”面具男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這麼衝動。。。。。都不聽人把話講完。”
圍繞小白旋轉的螺旋漸漸平息下來,東方朔也再次現形立在其身旁。
面具男緩緩道:“一個是於我有恩的東方家,一個是施院長看好的晚輩後生,而且,說不定。。。。。。罷了,今晚你們走吧。。。。。。但是下次,可就不會那麼好運了。。。。。。”
話音剛落,十一個人影陡然消失。 只留下滿身都是藤蔓刮痕的小白和後背濕透了的東方朔。
“怎麼,還往上走麼。”東方朔的聲音輕飄飄的。
小白沒說話,扭頭往台階下走去。
下了台階後,東方朔才如釋重負,立馬變得興致勃勃。
“喂喂,剛才那招是什麼啊?好牛逼!可是好像這招傷敵七分,自損三分?”
東方朔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問道。
“有名字麼?是你的絕招?哇塞,你還有其他的絕招沒?我也有絕招,你想看不?。。。。。。”
小白頭也不回,“沒名字,不想看,回去睡覺。”
東方朔激動道:“這麼屌的一招竟然沒名字?太可惜了!我來起我來起。。。。就叫,”星辰裂“?這名字酷吧。”
小白鄙夷道:“好俗氣的名字。。。。。”
東方朔絲毫不氣餒,“那再想,再想想看。。。”
兩人嘰嘰喳喳的渾然忘掉剛才正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
進了宿舍,小白趴在床上就睡。
東方朔望了望小白,若有所思,他看了看自己的床位,靜靜的爬上去。
在床腳處坐下,卷縮成一團,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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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前。太古學院東南角。
兩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駐足挺立,冷冷的望著前方不遠處一個修長的背影。
“符陣探測到有”異物“入侵,就是你麼。”一個面具人冷冷問道。
前方的背影緩緩的轉過身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
他有著一雙細長而冰冷的雙眼,苗條而結實的身軀,他的嘴唇此時正微微上揚,似乎遇到了什麼極其興奮的事。
“應該就是我了。。。。嘻嘻。。。。”那修長男子咧開嘴,笑得格外喜悅。
面具人緩緩擺出架勢,一邊蓄勁,一邊冷冷道:“根據太古學院保衛科第三十六條規定,凡是破壞符陣者,或是被符陣認定為”異物“者,應當場逮捕。若是無法逮捕,根據現場情況,可酌情。。。。。。格殺。”
話音剛落,兩個面具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空氣中兩道巨大的銀光在黑夜中宛如流星般駛向前方的人影。
“嘻嘻。。。。。來吧,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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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篝火燃得正旺,一男兩女正圍在篝火旁。
“喂喂喂,讓律令去觸碰”符陣“合適麼?他的話會不會做多余的事?”一個滿頭卷發,眼睛蒙著黑布的少女略帶抱怨的說道。
“以他的武力,估計什麼狀況都能全身而退吧。。。只希望這家伙可千萬別造成太大的動靜啊。。。。”一個美貌的銀發女子淡淡說道。
“你們。。。。。這麼一提醒,搞得我都有點緊張了。。。。”一個濃眉大眼的精壯男子皺了皺眉。
突然,旁邊的草叢中傳來一陣悉索聲傳來,三人俱是一驚。
樹林中一個修長的人影緩緩走近。
這人渾身是血,滿身的傷口,臉龐幾乎已被某種重擊打到扭曲變型。
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細長卻閃著亮光的如匕首般的眼睛,和似笑非笑的嘴。
他雙手各抓著一個戴著面具的人頭,人頭似乎被什麼利器割斷,切口整齊而平滑。
隨著男子的走動,兩顆人頭不停的往下滴淌著殷紅的鮮血。
“呀,這樣你都回來啊。。。。。”那少女嘴巴氣鼓鼓的,似乎有些遺憾。
“律令,你為什麼每次做任務都一定要做些多余的事?”精壯男子似乎有點怒氣,“如果引來了保衛科的所有人,我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嘻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兩人太強了,我實在忍不住。。。。。”
律令邊說著,邊隨手將兩顆人頭扔在一旁。
他舒舒服服的挑了塊干淨的草地,懶洋洋的躺下,“放心,任務完成,沒被跟蹤。”
精壯男子嘆了口氣,“我們接到老大的新任務,只是破壞符陣,最好不要給老大添麻煩才好。”
他瞥了眼渾身淌血的律令,問道:“你的狀況如何?三個月後,各小分隊匯合,可要干票大的。你可別到時候別出什麼亂子。”
律令滿臉的從容,笑著道:“放心放心,這種小傷,休息一下就好了。。。。。三個月啊。。。。。好久啊。。。。。幸虧今晚吃了點飯前甜點,不然三個月後的大餐,真是會餓死人。。。。。”
另外三人瞥著他陶醉而飢渴的表情,渾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內心紛紛想到: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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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奴醒來依然哭哭啼啼,拖著熱貝娜不讓她走。
“你。。。。你不要。。。。不要找小白少爺麻煩。。。。。”
阿奴上氣不接下氣,哭的梨花帶雨,人見由憐。
熱貝娜寵溺的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別擔心,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害怕失去枷鎖後的空虛,就像圈養的家畜,突然拆掉圍欄,反而不知何去何從。我能理解。但請你相信我,當你的枷鎖被解除後,你會發現更曠闊的藍天。好了,我要去開”女人國“的早會了。我們晚上見。”
說完英姿颯爽的大步邁出。
阿奴力氣不夠,扯她不過,趴在地上嚶嚶嚶了一個早上。
這才揉著腫如核桃的雙眼,出了門。
小白江央等人一出門就遇到了揉著眼的阿奴。忙問:“阿奴,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阿奴拉著小白的袖子嗚咽著將昨晚的事和盤托出。小白摸摸腦袋問道:“沒毛病啊,有什麼問題麼?”
江央則沉吟片刻,道:“剛入校就跟“第二大勢力”女兒國結下了梁子,這可是有點麻煩啊。。。。。”
小白摸摸阿奴的腦袋:“沒事,放心。幾個女人能乃我何。”
江央苦笑道:“‘女人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女人啊。。。。里面可是有著幾個極其強大的存在啊,尤其是女人國國王,南宮三小姐。。。。”
小白手一揮,打斷了江央。“阿奴,你且去上課,此乃不值一提的小事。”
阿奴淚汪汪的望了望江央,江央點點頭,阿奴這才低頭小步跑開。
江央望了望小白,“小白,你還要去”那上面“麼。再不想辦法上課,以後阿奴可就日子不好過了。”
小白沒說話,只是盯著那山峰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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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學院的一處安靜的房間內。
房間簡潔而大方,四周擺了少許花草,幾處垂簾,上面畫有美人圖。
房間的格調清幽而雅致,讓人身置其中,身心放松,呼吸自在。
透過垂簾,能見到一張巨大的長方形的朱紅木桌。
木桌的兩邊坐滿了人,眾人皆身披戴帽的黑色披風,把整個人裹在其中。
木桌的頂端坐著一人,她背靠著眾人,望著窗外的天空。
那人抬起手,微微一動,眾人立馬端正坐直。
皆跟著動了起來。
只見這群黑衣人雙手在空中抱圓,緩緩收攏於胸口,擺出一個“心”的形狀。
眾人齊聲念了起來:“為了防止女性權益被破壞!”
接著眾人又整齊的將雙手劃弧,在頭的兩邊擺成兔子耳朵的模樣,齊聲念道:“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
“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代表著天下女性的尊嚴與正義!我們就是!”女人國“!”
眾人一陣歡呼,紛紛掀開黑衣頭帽,露出美麗精致的女性容顏。
坐在桌頂端的那人開口了,“護國將軍,你有何事稟告。”
聲音柔軟清脆,像是春日里林間的風聲,帶著春日陽光的溫暖和林間的花香,讓人渾身一陣酥軟。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站了起來,她有著一頭金發波浪卷發,只聽她略帶激動的大聲道:“國王,我來稟告一起正在”太古學院“發生的慘絕人寰的”奴役女性“事件!”
“哦?是新生麼?在這兒待過一年以上的學生,還有不知道這樣做的下場的人在麼?”那背影的口氣加入了點威嚴。
“正是!所以我才想拉那位可憐的阿奴姑娘加入我們的”女性權益保護“。”
“嗯,你且細細說來。”
“是。”
半響過後,那背影憤怒的轉過身來。
如果王胖子在此,一定要大呼“驚為天人”了。
只見她“丹唇外朗,皓齒內鮮”,她穿著樣式新穎的校服,不同於別人的寬大青衫,她的校服被裁剪的貼身無比,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凸顯。
她有著一對柳葉眉,眼睛明亮清澈,似乎有星辰在閃耀。
她的鼻子小巧而堅挺,嘴唇不大,微微翹起,帶著點少女的俏皮與可愛。
她的長發被向後盤起,系成一束馬尾,露出了光滑明亮的前額。
此時,女子正面帶怒容,那柳葉眉像被刺針挑起,微微向兩邊上揚,皺著眼睛,眼內的星辰立刻被聚集一起,那光亮聚小成多,宛如鑽石。
她猛地一拍桌子,“想不到經過了那麼多年,我們太古學院竟還存在著這樣可怕的現象!我南宮彤彤在此宣布,我們要將萬惡的剝削者,小白雜碎,用我們的鐵血手段,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自願放棄主奴關系!而阿奴姑娘,我們要給其充分的保護與呵護。務必將女權的火種燒遍整個奇異大陸!燒死那群丑陋肮髒的公狗們!壯大女人國!女人無折磨!”
木桌兩邊的一眾女子激情澎湃的跟著吼道:“壯大女人國!女人無折磨!”
喊了若干聲後,眾人才平復下來。一個短發女子又站了起來,道:“國王!請問我們此次的行動,用什麼代號?”
那被稱國王的女子沉吟片刻,“你們有什麼意見?”
那金發碧眼的女子道:“這個叫小白的只是個欺辱女性的弱逼罷了,對付一只狗雜碎,還需要什麼認真的代號麼?”
那短發女子道:“護國將軍,此言差矣,我們的各種行動和任務只有配之代號,才能合理的將所有人力和資源分配好。即使是輕松簡單的任務,也要有紀律才行。”
金發女郎攤手道:“好吧,我就只會硬懟,這些文鄒鄒的活交給你們了。”
國王冷笑道:“你們都說的很對,對付這樣狗一樣的男子,哪里需要什麼認真的代號?叫“小白”是吧?小白,小白,小白,狗雜碎,狗雜碎。。。。。。”
女子在嘴里反復的念著,突然靈光一閃,“好了,行動代號就是,“小白狗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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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來到教室,垂頭沮喪的呆坐著,那幾個阿奴的擁躉,路人甲乙丙丁,紛紛圍上,問寒問暖,表示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只為美人一笑。
阿奴只是搖頭不語,眾人無奈,只有乖乖的坐在其身旁,以示安慰。
李少君正坐在阿奴後方的不遠處,他心疼的望著前方那個抽泣的背影,心如刀絞。
阿奴姑娘啊,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我願意拿命來讓你開心。
可惜阿奴沒有讀心術,那纖細的背影只是在那兒微微抖動著,像是只受驚的小動物,李少君此時恨不能上前為其化作一片織巾,讓她拿著拂去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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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今天表現的很不一樣,他沒有靜坐在台階附近,反而到處游逛。
整個太古學院幾乎被他走遍,此時他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他望了望那山頂的小塔,思索道,“離那山峰後邊最近的就是這里了。。。。。。”
他剛進去,就立馬有一種整個人站不穩的感覺,仿佛此時正行走在一根鋼絲上,左右搖晃不已。他困惑的往前望去。
小院的里面竟藏有一個大殿,此時大殿的大門敞開,讓人能一窺其內。
只見放眼望去,大殿內正中間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金色佛像。
佛像的下方一個光頭的和尚正背對著大門,低著頭,嘴里誦念著什麼。
學院梁老師此時正謙卑恭敬的站在一旁,他似乎等了很久,但沒有一點不耐煩。
此時那和尚的腦袋緩緩的抬起,只聽他輕聲道:“梁老師,慧心想要你帶給我什麼話。”
梁老師作揖一拜,俯身至和尚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那和尚沉吟了片刻,淡然道:“我明白了。”
梁老師鎖眉問道:“是有大事要發生了麼。”
和尚沒有回答,過了好久才悠然道:“你我皆是局中人,多想無益。既然有局,自然會有破局人。萬事隨緣。梁老師,不送了。”
說完又低聲誦念起來。
梁老師似乎想要再問點什麼,見那和尚已無心說話,只好嘆了口氣,低著頭往外走。剛走兩步,他頭一抬,“怎麼又是你?你來這兒干嘛!”
小白擠出一個別扭的微笑,“逛逛。”
梁老師似乎恢復了不耐煩,皺眉道:“逛,逛你個大頭鬼,這里是太古學院特級教師”佛子“的休息處,不是你該來的。去去去!別打擾大師休息,哪兒涼快哪兒呆去!”
說完跟驅趕雞鴨似的將小白往外趕。
小白剛回頭走了幾步,梁老師又在後面嚷嚷起來,“喂!臭小子!我可告訴你哈,你再不上課的話,明天就要滾蛋了,你自己看著辦!”
小白緩緩的回頭,作了一個鬼臉。 然後轉身沒命的狂奔。身後梁老師的咒罵愈來愈遠。
小白沿著那山峰的底部周圍走了一圈,這才發現,整個太古學院處在一個極其詭異的地理環境。
那山峰自太古學院往上延伸,可是山峰的背面,卻是從上至下一片平滑,如同被什麼利器切斷,以至於小白想從背面向上攀岩都無法實現。
小白不甘心,還是想試試。
他在山峰底部周圍尋覓,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勉強稱得上是“路”的一小塊凸起,踏著碎石,小心翼翼的繞道山峰背後。
他抬頭仰望,目的地如立雲端。
他開始緩慢而執著的往上爬。
多年的叢林生存經驗讓他具備了強而有力的身軀,和絕對扎實的攀爬技巧。
至於到時候怎麼下來?
小白不想那麼多。
“按照這個高度。。。。。天黑前能爬上去。。。。。”
小白一邊盤算著,一邊繼續攀爬。
從早上開始,一直爬到中午,偶爾抬頭望去,那頂端似乎依然是如此遙不可及,而小白此時已經滿頭大汗。
突然,小白的手攀上了一處平面。
這道斷層式的切面,本應是極難找到施力點,目前為止的每一個施力點都是小白將手指幾乎插進石縫中,才能勉強用力。
此時突然出現一個極其舒適的小塊平面,能讓整個手掌攀住,這是極其幸運的事。
小白手掌一用力,整個人往上又走了一大截。
接著,他很快便驚訝的發現,這不是一處運氣使然的峭壁岩石突出,而是,這是一塊被人工雕鑿好的一小塊平面土地。
整面豎直而平滑的峭壁,正中間處竟然被挖出一處空心,人工制造出一片小型土地與住處?
這。。。。。
簡直是匪夷所思。
更令人驚訝的是,前方的地面上,被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而盡頭處,竟有所別致的小茅屋。
此時正值中午,小茅屋的煙囪正裊裊炊煙,彌漫著淡淡的藥草氣息。
小白好奇心大勝,往前走去,想一探究竟。
剛跨出一步,地上突然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從下往上吞噬而來。
“食人花!”
小白一個跟頭翻越過去,剛一著陸,地上本來貌不其揚的小花小草頓時變了樣,有發射無數如鋒利刀片般的花瓣,有吐出怪異味道的蘑菇,有拼命纏住腿腳的草根。。。。
越往里走,奇異而殺傷力的植物越多。
更奇怪的是,小白仿佛對每一樣植物都如此的熟悉,他游刃有余的行走在每一個死角,避開大部分的致命傷,身上雖掛了幾處彩,但卻安然無恙。
小白緊緊地皺著眉,心里一個大大的問號:“這里。。。。。所有的植物都來自”太古幻森“!”
他終於來到茅屋的前方,瞪大了眼睛盯著茅屋前那幾顆大樹,那樹上滿是粉紅色的花瓣。
“這。。。。。不是認真的吧。。。。。”
那大樹仿佛有生命般,突然開始灑落拿分紅的花瓣,刹那間,花瓣漫天飛舞,將小白包圍其中。
“糟了!連”千本櫻“也有!臥槽!”
小白迅速的掏出藤蔓,隨手一揮,那藤蔓如同上次面對面具人包圍一般,形成一個螺旋狀將自己包裹其中。
那些飄零的花瓣似是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威脅,突然肆意激烈的亂舞起來,如同一片瀟湘花雨,將整個小農園全部填充,漫天的花瓣將此處點綴成一片粉紅的世界。
世界中,小白正以一己之力負隅頑抗。
被藤蔓包裹的小白視线一片模糊,卻絲毫不敢松氣。
“這種怪物級別的”仙葩“,這里怎麼會有?那些花瓣都是獨立的生命個體,只是依存在主干上。。。。。如果被那些花瓣包圍,會死無全屍的。。。。。臥槽。。。。這里到底是什麼破地方!”
突然小白聽到茅屋內有什麼動靜,一扇木門被推開了。
一個模糊的人影走了出來,那人似乎觀賞了許久,呵呵笑道:“好久沒看到櫻花們如此興致勃勃的樣子了,真美啊。。。。。”
小白心里咒罵道:“美你個頭,”千本櫻“吞噬獵物時才會這樣,我倆換個位置你再評價評價?”
那男子似乎欣賞夠了,這才用手一揮,一股奇異的香味逐漸散開。
那些花瓣像是聽從了召喚,速度漸漸的變慢了,彼此成群結隊的,又飛回到枝干上,變回了普通的花樹。
小白這才松口氣,旋轉的螺旋藤蔓漸漸的平復下來。
只見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相貌儒雅而俊美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十五年來,你是第一個來這里上課的人。歡迎來到”植物學“的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