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西萬集團大廈頂層的辦公室里,楚芸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聚精會神地審視著案頭的厚厚一疊文件,手上拿著一支筆,不時地在文件上標注一下。不一會兒,文件看完了,她提筆在文件上簽了字,伸手按響了案頭的呼喚鈴。隨手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
辦公室的門開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停在了楚芸的辦公桌前面。楚芸頭也沒抬,往外推了推剛剛簽過的文件道:“我看過了,修改意見都寫在上面了。讓他們修改後報董事會吧。”說完又埋頭在面前那一厚疊文件里面了。
好一會兒,對面沒有動靜,楚芸奇怪地抬起頭,頓時瞪大了眼睛,面色一繃,但她馬上就恢復了常態,抬手撫額笑道:“小姑媽啊,我還以為是甄琳。對不起,快請坐。”說著就要起身。
茵楠伸手按住楚芸的肩膀,點點她的額頭道:“看看都幾點了?還不下班啊?”
楚芸看看窗外的夕陽,又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她看著桌上攤開的文件,吐吐舌頭道:“都六點啦!我這里還有兩份文件,馬上就看完。看完我就回家。”
茵楠繞到楚芸的身旁,幫她合上文件,拍拍她的肩膀道:“今天就到這吧。這文件你明天再看,你現在跟我去黨部,你公公剛剛通知,讓我們過去開會,有重要的事情。”
聽到茵楠的話,楚芸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咬咬嘴唇,面露難色:“小姑媽,黨部開會我就不去了吧。政界的事我一竅不通,我就在這里幫你把公司的事理理順。那邊我去了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的……”
茵楠撫摸著楚芸的腦袋笑吟吟地說:“小朋友,你要搞清狀況啊。你現在是西萬家族核心決策圈成員哦!這樣的會多少人眼巴巴想要參加還不夠資格呢!”
楚芸悄悄地吐了吐舌頭,不聲不響地把案頭的文件重新打開,抬頭對茵楠說:“小姑媽,我真的不行……”說著不自覺地撫摸著自己凸起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哎喲……小家伙在里面踢我……他也不想去呢!”
茵楠哭笑不得地點點她的額頭道:“快要當媽媽的人了,還會耍賴!”說完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算了,不勉強你了。今天回家你自己和你公公解釋。”
“是,長官!”楚芸眉開眼笑地把案頭的文件向自己跟前拉了拉。
茵楠見了,一手按住文件,一手按響了呼喚鈴。辦公室的大門應聲開了,甄琳快步走了進來。不等她走到跟前,茵楠指指楚芸對她說:“給你個任務,看好你老板。十五分鍾之內必須讓她離開這里回家。”
甄琳看看茵楠,又看看楚芸,欲言又止。茵楠見了,隨手抓起楚芸案頭的筆,在一張便箋上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交給甄琳道:“她要是不聽話,你打這個電話直接向大老板報告。”
“是……”甄琳接過便箋,偷眼看了看楚芸。
“唉……好吧,給我幾分鍾,我收拾一下馬上回家。”楚芸嘟了嘟嘴,心有不甘地收拾起文件,一邊收拾一邊用低的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小聲嘟囔道:“那我也不去黨部開會。”
茵楠看著她不甘心的樣子搖搖頭說:“好啦,我不在這里和你浪費時間了。我走了,你回家路上小心哦。”說完,邁著輕捷的步子離開了辦公室。
聽著茵楠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楚芸暗暗出了口長氣,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略一思索,把剛才收拾起來的文件重新打開,抬頭對甄琳說:“你去通知彪哥他們備車吧,十五分鍾以後在門口等我。我把這份文件看完,六點半之前你們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甄琳也看了看表,點點頭道:“是”,說完轉身出去了。
看著辦公室的房門關嚴了,楚芸把面前的文件翻到最後一頁,看也沒看,順手在頁尾簽上自己的名字,把手中的筆扔在辦公桌上,一手扶著桌沿、一手掐腰,夾了夾大腿,慢慢地站了起來。
站直身子之後,楚芸手扶椅背長長地出了口氣,好像不放心地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這才慢吞吞地向衛生間走去。
進了衛生間,她先仔細地洗了洗手,然後轉身一邊解開褲帶、一邊小心地褪下褲子,慢慢地坐到了馬桶上。坐穩後她楞了片刻,抿了抿嘴唇,這才岔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伸手到自己的胯下,在自己茂密的芳草地中間摸索了一陣。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她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向外拽了出來。
一陣低沉的嗡嗡的聲音從楚芸的胯下傳了出來,楚芸蹙著眉,低頭注視著自己兩條白嫩的大腿的盡頭。隨著手上的動作,一個白白的圓滑的蠶繭狀物體在茂密的恥毛中間露了頭。
好像是怕見陽光,那東西剛剛露了頭嗡嗡聲就停止了。此時楚芸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伸出兩根纖纖玉指,捏住那個滑溜溜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拉了出來。
這東西有鴿子蛋大小,黏濕的表面閃著曖昧的光澤。看到沾在手指上的粘液,楚芸皺了皺眉,但還是把那東西湊到了眼前。那東西白色的表面上開著一扇小窗,那是個小小的顯示屏。楚芸皺著眉毛仔細看了看上面顯示的數字,輕輕嘆了口氣,順手把它放進旁邊的洗手盆中,兩眼輕闔,全身放松,嘩地尿了出來。
楚芸一邊盡情地排泄,腦子里卻像過電影一樣閃現出兩天前阿巽來這里“巡診”時的情形。那是阿巽第一次來這個辦公室,他笑吟吟地把楚芸的這個辦公室巡視了一遍之後,就在供她休息的臥室里面扒下了她的褲子。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不停地摸索。
楚芸光著下身仰在床上任阿巽猥褻輕薄。她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就連他的手指深深地進入了她的下身她都沒有任何反抗。她知道自己只有默默地忍受,她只能暗暗地祈禱,忍受幾個月之後,孩子生出來,這個惡棍就沒有理由再這樣隨隨便便地羞辱自己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直到楚芸被那兩只花樣百出的大手搞的渾身骨軟筋麻、下身濕的一塌糊塗之後,阿巽才拔出了粘糊糊的手指。
看到阿巽拿出濕紙巾細心地擦拭自己髒兮兮的手指,楚芸暗暗地松了口氣。誰知他扔掉紙巾轉身就從隨身的大皮包里掏出了這個恐怖的蠶繭狀的東西。阿巽隨手打開電源,那嗡嗡的振動聲讓楚芸立刻明白這是個振動器。
阿巽把這個嗡嗡振響著的恐怕的小東西舉的到楚芸的面前,淫笑著對她說:“主人不在的時間就讓它來代替主人來隨時伺候芸奴好不好啊?”
楚芸如墮冰窟,渾身哆嗦,但她不敢反抗,只能連連點頭:“芸奴一切聽主人吩咐。”
阿巽得意地笑著點點頭:“每天至少四小時,它自己會記錄的哦。你到醫院做產檢的時候主人要檢查的哦。要是偷懶主人可不答應。”
“是,主人。芸奴不敢。”楚芸顫巍巍地接過振動器,不情願地連連點頭。
“可不要想耍小聰明哦。這個寶貝是智能的,它可以自己辨別環境,沒有在芸奴的蜜穴里面它可是不計時的哦!”阿巽依然笑眯眯地對楚芸說。
就這樣,即使阿巽沒有露面,楚芸也只有乖乖地把這個可怕的小東西塞進自己的身體。剛才茵楠突然出現,差點讓她露了餡。好在她隨機應變,應付了過去。
坐在馬桶上又發了會兒楞,楚芸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提好褲子,把扔在一邊的“蠶繭”拿起來仔細衝洗干淨,細心地收進一個精致的黑色小盒子里,鎖進梳妝台抽屜里的一個暗盒。楚芸看看表,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雲鬢,讓自己恢復平靜,左右看看,確認確實看不出異樣了,她這才若無其事地離開衛生間,拿起自己的小包,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西萬集團總部大廈離為國黨黨部大樓並不遠,二十分鍾以後,茵楠的車子就駛入了黨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子,茵楠帶著保鏢乘專用電梯直接上了大樓的頂層。
一邁出電梯,茵楠馬上感覺到一點異樣。今天在黨部有重要會議,按說這一層應該是燈火通明,各位要人的保鏢也應該是觸目可見。可茵楠看到的情形卻是冷冷清清,連平常開會用的大會議室也沒有開燈,更看不到黨內各位大佬的身影。
茵楠正詫異間,會議室旁邊的一間辦公室的門開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妙齡女郎笑吟吟地迎了出來。茵楠認出她正是黨部的常務秘書,正要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女郎一閃身,她身後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卻是沙瓦的貼身秘書。
中年男人顯然看出了茵楠臉上的詫異,走到她的近前朝走廊盡頭的小會議室擺擺手道:“老板在那邊等您呢。”
茵楠沉吟一下,一邊邁步向走廊盡頭走去,一邊低聲問道:“你剛才通知我開會……”
秘書接口道:“今天是個小會,老板臨時通知的,說一定要通知到您還有……”說著有意無意地向茵楠身後望了望。
此時幾人已經走到了小會議室門前,茵楠沒有理會秘書的話,伸手抓住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秘書伸手攔住了茵楠的保鏢,房門在他們面前嚴嚴地關上了。
茵楠走進屋里,發現里面只坐了四個男人,一個是沙瓦,他旁邊坐著文沙和克來,還有一個卻是久未見面的差猜,四人的面色均有些陰晴不定。茵楠心中不免狐疑,正要向沙瓦打招呼,沙瓦卻先開了口:“今天是臨時召集,差猜先生有非常重要的情況通報,就我們幾個人的小范圍。楚芸呢,怎麼沒來?”
茵楠揀了空座位坐下,隨口答道:“我叫她了,死活不肯來。我也沒勉強她,畢竟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況且我擔心她心里還有陰影。涉及政局的事情她不願意沾邊,隨她好啦。”
茵楠一邊說,腦子里已經快速地運轉了起來。差猜有重要情況通報,那十有八九是和蔓楓有關。看看沙瓦召集的人都是家族的核心成員,看來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為什麼都是陰晴不定呢?難道是壞消息?
茵楠思忖至此,抬頭問差猜:“差猜先生,到底是什麼情況?”
差猜掃了沙瓦一眼,一字一句地沉聲道:“登敏完蛋了。”
“什麼?登敏完蛋了?什麼意思?抓到他了?誰抓到的?蔓楓呢?蔓楓就在登敏手里,登敏就擒,蔓楓救出來了嗎?”聽到差猜這石破天驚的短短一句話,茵楠不假思索地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誰知差猜卻沉著臉搖搖頭說:“沒有蔓楓的线索。”
“沒有线索……這……怎麼可能?蔓楓明明就在登敏的手里。就算他逃亡中沒有把蔓楓帶在身邊,問他的口供,問他究竟把蔓楓藏在那里了!”
差猜再次搖頭:“登敏不會有口供了,他被當場擊斃了。”
“什麼時候的事?”茵楠一下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是這麼個結果。稍微定了定神她又問道:“誰把登敏擊斃的?登敏不會是只身一人吧?他的手下呢?蔓楓的事情鬧的這麼大,登敏身邊的人總有知道蔓楓下落的,至少是有一點线索吧!”
“沒有,到目前為止有關蔓楓的新线索一點都沒有。其實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抓到登敏的线索了。只不過幾次突擊都被他逃脫了,我當時還不知道這次是否能搞掂他。但你們應該記得我當時告訴你們馬上會有大的行動。”
見在場的幾個人紛紛點頭,差猜繼續說:“擊斃登敏的是T國的特警。當時登敏身邊有五個保鏢,其中四個也被當場擊斃了,還有一個還有口氣,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沒法問口供。這次T國的警察在B國軍警配合下幾乎查遍了登敏的所有據點,包括他先前的老窩,還有他最後的藏身地點,但所有這些地方都沒有發現和蔓楓有關的絲毫蛛絲馬跡。”
“沒有线索?這怎麼可能?蔓楓這麼個大活人就這樣人間蒸發了?幾個月前我們還見到了她的視頻,還有她和登敏生的孩子,這可是千真萬確的。現在怎麼可能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呢?是不是T國的警方查的不仔細啊?”茵楠有點急不擇言了,她這下明白為什麼沙瓦和文沙、克來都是一幅陰晴不定的表情了。
差猜苦笑一下搖搖頭說:“T國警方的注意力確實是在界河血案的真凶上,但他們查案之縝密完全不是我們這幾個小國可以望其項背的。這也是我們這麼多年都沒能把登敏怎麼樣、而他們能夠這麼快就把他搞掂的原因。
再說,T國警方查案是和我們ZX國和B國合作的,我們始終都有人參與其中。他們查獲的登敏所有的藏身地點我們的警員都第一時間和他們同時進入了。我們的人參與的主要目的就是查清蔓楓的下落。參與的人都是我親自選的,有幾個重要的據點還是我親自去的。確實一點和蔓楓有關的蛛絲馬跡都沒有。“
“可是……可是……蔓楓落在登敏手里是鐵證如山啊!”茵楠下意識地瞟了旁邊的沙瓦一眼,繼續說道:“幾個月前那個鋼管舞的視頻,明明就是和登敏在一起,在他的地盤上。還有兩個孩子,阿毛的生父就是登敏,我們通過不同國家的不同實驗室查證過,這是造不了假的。怎麼會蔓楓在登敏的老巢里面沒有留下絲毫痕跡?這里面肯定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差猜點點頭道:“是啊,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也確實有其他沒有破解的疑點,比如說阿蘭的生父。利用這次調查的機會,我們到那個視頻發生的地方做了現場調查。”
“哦,有什麼發現嗎?”克來忍不住插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