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楚芸和蔓楓赤身裸體相對而臥,躺在黑漆漆的牢房里。兩人都沒有睡意,卻又都默默無語,強忍住嗚咽,對方悲戚的喘息聲聲入耳。
楚芸是躺在一張簡陋的小床上,雙手被銬在了床頭,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單。蔓楓卻是躺在地上一塊硬邦邦的墊子上,雙手仍然被背銬著,身上什麼都沒有蓋,赤裸臃腫的身體不自然地蜷縮著。墊子就擺在小床的床腳下,所以她和楚芸實際上只有咫尺之遙。
整整一天的戲弄折磨讓兩人都精疲力竭,但躺在那里,兩人又都久久無法入眠。就這樣在難堪的沉默中默默相對,任痛苦的時間一點點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躺在床上的楚芸突然帶著哭兮兮的喘息開了口:“蔓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蔓楓沒有吭聲,但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她那臃腫的身體在硬邦邦的墊子上笨拙地蠕動著,緩緩地抬了起來,一點點磨蹭著,好一會兒才喘息著側身靠在了床上。現在她幾乎和楚芸臉挨臉了。
蔓楓沉重地喘息了一陣,喘息稍定,她並不看楚芸,只是壓抑著情緒悄聲說:“楚芸,你不要哭……”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聽到蔓楓的聲音,楚芸一下就哭出了聲。
蔓楓粗重地喘息著,仍然定定地望著黑漆漆的牢房,繼續壓低了聲音說:“你也不要太自責。我和龍坤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為什麼會突然對我出手,為什麼會得手,這里面的細節我不清楚,但大致的情形我可以想象的出來…我不怨你………”
“都怨我……我真想馬上去死……”
“不要哭,哭沒有任何用處……他們為什麼突然把你綁了來?你和龍坤沒有任何瓜葛啊!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政變…軍事政變…大伯父他現在被通緝了……人在國外回不來……”
“什麼?軍事政變!姐夫滯留國外?”
“可是……軍事政變和龍坤有什麼關系?他又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綁你?”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嗚嗚……”
黑暗的牢房中一時只剩了楚芸的哭泣和蔓楓粗重的喘息,好一會兒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似乎是沉思良久,蔓楓猶猶豫豫地開了口:“聽龍坤的口風,你也懷孕了,是克來的嗎?他們是要拿你們母子做人質要挾西萬家嗎?”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孩子…你就別問了……”提到腹中胎兒,觸到了楚芸心底的痛處,她一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一個個疑問在蔓楓的腦海里盤旋,尤其是楚芸吞吞吐吐的表現十分可疑,但她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轉過臉側對著楚芸的朦朧淚眼,壓低聲音說道:“楚芸你聽我說,龍坤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落到他的手里,你就不要抱任何幻想。這里是沒有天理的魔窟,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蔓楓停頓了一下,見楚芸壓抑著哭泣在用心傾聽,她嘆了口氣繼續說:“他們是一群毫無人性的禽獸,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都用的出來。在這里你千萬不要做任何抗拒的嘗試,他們讓你做什麼,你就照做。不管多難以忍受都要忍下去,千萬不要抗拒,連猶豫都不要露出來。否則你會更慘。”
楚芸沒有吭聲,但抽泣聲卻高了起來,里面充滿了委屈。
蔓楓嘆了口氣說:“今天的事你不要怨我。現在我們在他們手里,都是身不由己。早晚他們會讓你用同樣的方式對付我。”
“我…我不怨你…我沒有臉怨別人……都是我的錯……我想死……嗚嗚……”
“死也不是可以隨便想的。我也想死,龍坤的仇人凡落到他手里的沒有一個不想死,尤其是我這樣的警務人員。我不知道他們綁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們不會輕易讓你死,他們要讓你生不如死。除非你有把握馬上就結束自己的生命,否則千萬不要去試,他們會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讓你比原先更加生不如死……”
“我試過了蔓楓……我試過了……我現在就是生不如死……嗚嗚……”楚芸的哭聲一下變得無所顧忌,在黑沉沉的牢房里回旋震蕩。
蔓楓剛要開口勸她,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趕緊身子一歪,連滾帶爬地躺回墊子上。還沒等她躺好,鐵柵欄外面就傳來了看守的呵斥聲:“鬼嚎什麼嚎!老實睡覺,不許喧嘩!不老實老子馬上讓你們起來互相舔騷屄!”
隨著話音,一道光柱照了進來,先在床上晃了晃,又滑到了床下的墊子上,在蔓楓圓滾滾的肚子上盤旋了兩圈,又溜到了她的大腿根,最後定在了她的臉上。
蔓楓下意識地側了側臉,見光柱久久不肯離去,只好把臉又轉了回來,提高嗓音說:“是,主人。”
看守哼了一聲,光柱又回到了床上,在楚芸的臉上晃來晃去。楚芸蓋在被單下的身子抖了半天,才哭兮兮地擠出了幾個字:“是,主人。”
光柱熄滅了,看守踢踢踏踏地走遠了,牢房里又恢復了原先那令人恐懼的寂靜,兩個女人再也不敢吭聲,只是間或響起一兩聲竭力壓抑著的悲切的抽泣。
楚芸和蔓楓是在一陣陣嘩啦啦金屬撞擊的聲音中被驚醒的。她們其實都沒怎麼睡,大半夜都睜著眼睛在想心事。到最後實在又困又乏,才閉了會兒眼睛,在淺淺的睡眠和連續不斷的噩夢之間輾轉反側。
外面開鎖的聲音剛剛響起,蔓楓立刻條件反射地就睜開了眼睛,用和她那笨重的身體不相稱的動作一骨碌爬了起來,轉眼間就垂首縮肩跪在了墊子上。
楚芸幾乎是和蔓楓同時睜開眼睛的,但當蔓楓已經俯首帖耳地跪好的時候,她還稀里糊塗地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面容凶惡的看守手里拎著一大串鑰匙晃了進來。他咣啷一聲把手里的一個搪瓷尿盆扔在了地上,伸手托起蔓楓的下巴,熟練地把手中的一條皮帶掛在蔓楓脖子上的皮項圈上,用力往前一拉。
蔓楓被他拉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向前一撲幾乎摔倒。她膝蓋著地緊倒了兩步才算穩住了身子。看守伸手到她岔開的胯下撥弄了兩下,朝尿盆努努嘴。蔓楓吃力地一步一挪,挪到了尿盆的跟前,岔開腿騎在尿盆上,嘩地尿了出來。
看守像沒事人一樣踱到了床前,見楚芸兩眼通紅、微微浮腫,怯生生地看著他。他揭開楚芸身上的被單,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蜷縮著的裸體。像對蔓楓一樣,拉開她的大腿,伸出兩根手指隨意地撥弄了兩下她胯下略顯肥厚的花瓣。
剛才蔓楓跪在地下嘩嘩排尿的聲音就引起了楚芸的尿意,現在被看守這麼一撥弄,她頓時覺得小腹脹滿,好像馬上就要憋不住尿出來了。
看守瞪大眼睛饒有興致地端詳了一下楚芸胯下的春色之後,從腰間抽出一只項圈,熟練地給她戴上,栓上一條皮帶,這才懶洋洋地打開楚芸的手銬,把她光溜溜的身子拉了起來。
楚芸伸腿下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看看已經尿完挪到一邊,俯首帖耳乖乖地跪在那里的蔓楓,抬頭看了看看守,等候讓自己去撒尿的命令。誰知看守揚起手中的皮帶,啪地抽在她的背上,又指指地下,厲聲喝道:“趴下!”
楚芸一驚,趕緊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脖子上的皮帶一緊,楚芸趕緊擺動四肢,隨著看守向前爬行。誰知爬到了散發著臊氣的尿盆跟前,看守並沒有讓她跨上去。而是停下來,從那一大串鑰匙中找出一把,打開了蔓楓的手銬。
蔓楓的上肢剛一被放開,沒等看守說話,自己就俯下身子,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看守見了,得意地一笑,拉緊皮帶就拉著兩人往牢門外爬去。
楚芸一下急了,一邊向後挫著身子,一邊抬起頭怯生生地叫道:“主人,芸奴還沒有撒尿呢…請主人………”
“叫什麼叫!聽你的還是聽老子的?剛才誰讓你磨蹭的?現在主人讓你干嘛就干嘛,聽到沒有?”看守一回頭,朝楚芸吼了起來。
“是,主人。”楚芸含著淚,不情願地回答著,四肢緊捯,才跟上了那條緊緊拽著她前行的皮帶。她偷眼瞟了一下爬在她前面的蔓楓,見她爬的呼哧帶喘,圓滾滾的肚子幾乎擦到地面,兩只肥大的乳房來回搖晃,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悲哀和內疚。
可她四肢的動作剛剛慢了一點,馬上脖子上就是一緊。看守回頭朝她屁股上就是一皮帶,惡狠狠地罵道:“芸奴,你偷什麼懶!你肚子又沒大,怎麼比楓奴爬的還慢?”
楚芸心里一哆嗦,趕緊加快了四肢的動作,趕上了蔓楓。她耳邊響著蔓楓那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和她幾乎肩挨肩地向前爬動,跟著皮帶的牽引,爬到了牢門外面。那里的空地上擺好了兩張木椅。看守一邊牽著她們朝椅子爬過去,一邊高聲叫喊:“你們干嘛去了,還不趕緊過來!”
他喊聲未落,噔噔噔不知從哪里竄出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他們看到赤條條爬行過來的兩個女人,立刻眉開眼笑,撒歡似的跑了過來,一邊一個站在了椅子的後面。
此時蔓楓和楚芸剛好也爬到了椅子的跟前。看守向上一拉皮帶,讓她們各自對著一把椅子跪坐起來,然後轉到她們的身後,把她們的雙手扳倒背後銬好。他轉回到前面,一邊熟練地卸掉她們項圈上的皮帶,一邊假笑著問:“怎麼樣,餓了沒有。”
剛聽到一個餓字,楚芸的胃里馬上就翻騰期一陣陣惡心。“沒有”兩個字幾乎脫口而出,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偷眼朝旁邊的蔓楓看去,只見她點著頭說:“主人,楓奴餓了,請主人賞楓奴吃飯。”雖然她此時最急迫的是下腹那一陣陣襲來的尿意,但也只好趕緊點著頭違心地附和道:“芸奴餓了。”
“嘿嘿……”看守露出一臉奸笑:“就知道你們都餓了,馬上給你們弄吃的。現在嘛,先給你們來點開胃菜!”說著朝站在椅子後面的那兩個大漢擺了擺頭。
那兩個大漢見到他的示意,臉上立刻樂開了花,彎腰伸手,三下五除二脫下了各自的褲子,光著下身撲通坐在了椅子上,淫笑著岔開了大腿。
楚芸頓時傻了。她沒有想到,被從床上拉起來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給男人口交。可瞟一眼蔓楓,已經不聲不響地移動著光裸龐大的身軀,挪到面前男人岔開的大腿中間,朝他胯下那黑乎乎的臭肉俯下了身。
楚芸耳邊馬上響起了昨夜蔓楓的話:一切照他們說的做,千萬不要試圖抗拒。想想這話出自驕傲而又精悍的緝毒女警蔓楓之口,想想昨天那慘痛的經歷,再看看眼前蔓楓的慘狀,楚芸明白,蔓楓說的沒錯,在這個地方,在這群禽獸面前,任何抗拒都是沒有意義的,只能給自己招來更多的屈辱和折磨。
想到這些,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慢吞吞地向前挪了挪身子,讓自己赤條條的身子跪在了那兩條毛烘烘的大腿中間,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屏住呼吸,一閉眼,張開嘴,朝面前那團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的臭肉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