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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豪門哀羞風雲錄 曾九 9718 2024-03-02 00:30

  清晨,東方剛剛有些泛白,太陽還在山後沒有升起。B北山區崇山峻嶺的崎嶇山路上,一輛顯然也是半個世紀前美軍剩余物資的破舊的中吉普沉重地喘息著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被篷布嚴密封閉的車廂里面對面坐著六名穿著WY警察制服的壯漢,在他們的腳下躺著一個塞的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隨著車子的顛簸不時有沉悶痛苦的哼唧聲從麻袋里面斷斷續續地傳出來。中吉普駕駛室司機旁邊坐著一身西裝一臉疲憊的孟洪。當他看到前面出現的城鎮輪廓的時候,長長地舒了口氣。

  車子迎著黎明第一縷的曙光駛入臘衝城內的軍營。孟洪指揮車子開進一座封閉的倉庫,他跳下車,吩咐車廂里的士兵看好車子,自己向不遠處的司令官邸走去。

  到了官邸門口,站崗的女兵見是孟洪,趕緊向他敬禮。孟洪和哨兵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哨兵點點頭,回身到崗亭里面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阿珺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了出來。她看到孟洪,拉他走到一邊,低聲問道:“搞定了?”

  見孟洪笑眯眯地點頭,阿珺下意識地看了看天色說:“夫人昨晚吩咐過,你回來馬上告訴她。不過昨天司令和夫人睡的挺晚,現在天馬上就亮了。你們趕了一夜路,我看你還是先喘口氣,我讓人給你們把早飯送過去。估計司令和夫人過會兒就會起床。他們一起床我馬上就去報告,再通知你過來。”

  孟洪看看阿珺,點點頭說:“好吧,車就停在12號,我們都不離開,隨時等你的消息。”

  官邸後院的正房里面,蔓楓偎在都邁的懷里睡的正香,忽然心中好像感應到什麼,一個激靈,慢慢睜開里眼睛。看看窗戶,剛剛有點發白,身邊的都邁呼吸均勻,睡的正香。

  蔓楓仔細聽了聽窗外,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只有偶爾響起一聲早起的鳥鳴。她長長出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心思太重了。

  蔓楓正想著心事,忽然枕在她身下的那只胳膊動了動,都邁的眼皮微微一動,也睜開了眼睛。都邁伸出另外一只胳膊摟住了蔓楓熱乎乎的身子,睡眼蒙矓地問:“什麼時間了?你早醒了?”

  蔓楓柔軟地依偎在都邁的懷里,輕聲細語地說:“還早,大概還不到六點……”

  “這麼早你就不睡了?”

  蔓楓把軟綿綿的身子悄悄地往都邁暖融融的懷中縮了縮,沒有說話。忽然她“嗯”地低吟了一聲。原來,一只熱乎乎的大手悄無聲息地摸進了她的兩條光滑的大腿中間,並向上方摸去。

  蔓楓下意識地夾緊大腿,伸手抓住那只正悄悄地向里面鑽進去的大手,把嘴唇湊到都邁的耳邊輕聲道:“別那麼不老實,快睡覺……”

  “你不睡了我也不睡,陪陪你……”

  說話間那只大手已經不依不饒地侵入了蔓楓兩條肥白的大腿的盡頭,盡情地撫摸起來。

  蔓楓“嗯嗯……”地低哼著做著無益的抵抗,氣喘咻咻含糊不清地嗔怪道:“昨天晚上還沒有鬧夠,一大早還要……”

  都邁嘿嘿怪笑一聲,把壓在蔓楓身下的那只手也抽了出來,摟住她光溜溜的身子:“沒有哦,當然沒有……”話音未落,一條腿已經插入了蔓楓的兩腿之間,將她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強行分開,身子一翻就壓了上去。

  “嗚”地一聲驚呼,蔓楓的身體一陣戰栗,隨之就放棄了抗拒。一雙玉臂順勢摟住都邁寬厚的肩頭,兩條白皙的大腿勾起纏住他的小腿,蔓楓撅起嘴唇迎了上去。隨著一陣陣急促的嬌喘和嚶嚶的低吟,兩具黑白迥異的酮體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

  天光放亮之後,操場上響起了女兵們出操的聲音。睡在前院的阿珺發現後面的大屋也有了響動,走過去一看,蔓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院子里。她趕緊上前報告:“夫人,孟洪他們回來了。”

  “哦?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

  阿珺點點頭:“都搞定了。孟洪帶人在12號隨時等您的吩咐。”

  “好,我馬上過去!”蔓楓說完,轉身就要進屋。

  “夫人,可能還是到司令部去比較方便。再說,您也要吃了早飯再說啊。”

  蔓楓揮揮手:“早飯有什麼要緊。按你說的,讓孟洪帶人到司令部見我。”

  十分鍾之後,孟洪帶著那輛中吉普來到了司令部。都邁的司令部緊挨著司令官邸,是一座在臘衝難得一見的磚木建築,警衛比司令官邸要森嚴的多。中吉普開進司令部的大門,直接開到後院。孟洪帶著那幾名已經換上了叢林作戰服的士兵抬著那個沉重的麻袋來到了東廂房的門口。

  孟洪的“報告”剛剛喊出口,廂房的門就從里面開了。幾個士兵把麻袋拖進屋扔在地上,捆的死死的麻袋竟然微微地扭動了兩下,傳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孟洪上前解開麻袋,從麻袋口里面露出一個男人的腦袋。解開蒙住眼睛的黑布,揭掉封嘴的膠條,顯出一張尖嘴猴腮的瘦臉,一雙小眼睛賊眉鼠眼地快速掃了一圈。當他看到跟前的孟洪的時候,小眼睛滴溜一轉,露出諂媚的笑容,咧嘴道:“大哥,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們是哪一路的好漢?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孟洪把小個子男人從麻袋中拎了出來,向前一推道:“誰是你大哥?老子抓的就是你!你老實點,否則當心老子剝了你的皮!”

  小個子男人渾身一哆嗦,剛要再開口,卻發現面前的桌角上大剌剌地坐著一個身穿叢林迷彩作戰服、腳蹬高腰軍靴的女人。這女人戴著一副碩大的墨鏡,把臉遮住了半邊。雖然墨鏡擋住了眼睛,但她那筆直的長腿、高聳的胸脯、優雅的鵝蛋臉和白皙的皮膚讓小個子男人一眼就斷定這一定是個羞花閉月的大美女。

  小個子男人看看孟洪、又看看面前的戎裝美女,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孟洪踢了他一腳:“看什麼看,放肆!見了夫人也不請安?”

  “夫人?”小個子男人還沒有弄清狀況,點頭哈腰地試探道:“夫人……請問你們……”

  “姓什麼叫什麼?”那女人似乎並不領情,沒等面前的男人說完就厲聲喝問。

  “我叫文叻……文叻,WY月光報的記者。請問這里是……”

  聽到文叻這個名字,那戎裝美女微微一笑,伸手摘掉了墨鏡,盯著那張瓜條臉語帶嘲弄地說:“文叻……沒想到又見面了!”

  “夫人……您……”文叻抬眼看了看面前這個風韻絕佳而又英氣逼人的女人,忽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心頭。但他咬住牙關搖了搖頭:“夫人,我不認識您……我真的不認識您。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不認識我……認識頌韜嗎?”

  “頌……韜?認……認識。WY大名人……”文叻的心忽地沉到了地,硬著頭皮回答。

  “那你也一定認識WY警局的蔓楓了?”女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文叻腦袋里轟地一下,像見了鬼一樣眼睛瞪的老大:“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不是被龍坤……怎麼會在這里,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蔓楓見文叻張口結舌的樣子,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想起來了?廢話少說,我就問你,當初是誰指使你給我下套的?”

  “蔓……夫人……夫人……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事……我哪敢給夫人下套……夫人一定是搞錯了。”

  “哼……”蔓楓撇撇嘴,抓過一張紙,隨手寫了一串數字,扔在了文叻的面前:“這個號碼誰給你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文叻看了一眼那一串數字,頓時嚇的臉都白了。這是當年威脅楚芸用過的號碼,給蔓楓設圈套用的也是這個號碼。用過之後這個號碼早就處理掉了,沒想到時隔兩年,蔓楓居然還記得它。不過他還是嘴硬:“沒見過……我不認識這個號碼。”

  蔓楓注意到文叻臉色的變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隨隨便便就會派人千里迢迢把你弄到這里來嗎?你大概還記得我是干什麼的吧?這個號碼我徹底查過,使用這個號碼的手機機主就是你文叻。而且那天用這個號碼誑我去酒吧的也是你,我親眼看到的。你不會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巧合吧?”

  文叻簡直要崩潰了。蔓楓現在是什麼身份他一無所知,但這群凶神惡煞的大兵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夫人,顯然她手里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但他也明白這件事要是露了底他自己會有多慘。於是咬咬牙道:“夫……夫人,我真的沒見過這個號碼,您……您一定是弄錯了,真的不干我事啊……”

  “你是真的覺得別人都是傻瓜對吧?好吧,你說過的話你自己記清楚,過後可不要後悔!”

  “你他奶奶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大兵說著砰地一腳踢在文叻的屁股上,把文叻踢了個大馬趴。兩個士兵上去,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拖到了蔓楓的跟前,強按著跪在地上。

  孟洪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文叻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你可想好了,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我……我說……我都說了啊……”

  “啪……啪……啪……”一連串的耳光把文叻抽的嘴角淌血。抽過之後,蔓楓抬起腳尖,抵住文叻的下巴,把他的臉托起來:“怎麼樣,記起來了嗎?”

  文叻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珠快速地轉了轉,大喘著氣央求道:“別打……別打我了,我說……我都說……是龍……是龍坤給我的那個電話卡……”

  “哼,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嗎?龍坤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玩這樣的詭計絕對不是龍坤這種人渣的風格。再說,龍坤和楚芸有什麼關系?你用這個號碼給楚芸發送的信息你以為就沒有別人知道了?”

  文叻這回是真的大驚失色了。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蔓楓的眼睛。可這件事干系太大,要是泄了底,就算蔓楓不要自己的命,也會有人要自己的命,甚至會株連九族。他只能咬緊牙關,頑抗到底了。於是她拼命地搖頭:“夫人……我只知道是龍坤給了我這張卡,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吧,換個地方讓你好好想一想。”說完,蔓楓揮揮手,兩個大兵上來抓起文叻,把他又拖回到停在院里的中吉普上面去了。

  蔓楓跟在後面出了門,卻見阿珺站在門口,身邊跟著一個背槍的士兵。阿珺湊到蔓楓近前,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蔓楓眼神一凜,轉眼看著阿珺身邊的那個士兵。士兵腰一挺道:“夫人,千真萬確!”

  蔓楓冷冷地哼了一聲,略一思索,轉身進了旁邊的司令辦公室。片刻功夫蔓楓就回到了門外,對阿珺和那個士兵擺擺頭:“都上車。”

  中吉普刮風一樣開出了司令部。這次是孟洪親自開車,蔓楓和阿珺並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後面篷布遮的嚴嚴實實的車廂里面這次坐了七名膀大腰圓的士兵,他們的腳下踩著仍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文叻。

  半個小時的山路差點把文叻的骨頭顛的散了架,當那幾個壯實的士兵把他連拖帶拽弄下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是在一座不高的石頭山的半山腰上。整座小山被鐵絲網里三層外三層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鐵絲網內外到處都是殺氣騰騰的持槍士兵在警戒。

  眼前這戒備森嚴的情形把文叻嚇的不輕,一時以為蔓楓把他帶到這麼個荒郊野嶺來是要就地處決。嚇得他兩腿直打哆嗦,差點尿了褲子。

  可忽然他又覺得不對,因為他發現前面不遠是個黑洞洞的山洞,山洞旁邊一頭瘦磷磷的騾子拉著套不緊不慢地轉著圈子,附近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而洞口的另外一邊卻是一個簡陋的竹棚,里面十幾個男人三三兩兩地席地而坐,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飯。周圍四處都是全副武裝的持槍士兵,正虎視眈眈地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最讓文叻吃驚的是,他赫然發現這十幾個男人都沒有穿衣服,全都是一絲不掛,而且手腳都戴著沉重的鐵鐐。文叻的心中猛地一緊。他聽說過在ZX和B國的深山老林里面還有一些沒開化的山民,把人抓來當牲口使。可也犯不上派這麼多大兵如臨大敵地看著啊!文叻一下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

  剛才在那間屋子里見到蔓楓已經讓他大驚失色了。前兩天報紙剛剛報道了龍坤被T國特警擒獲的消息,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被自己構陷落入龍坤之手的蔓楓。他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既然龍坤被T國抓了,蔓楓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荒蠻之地,而且竟然成了什麼“夫人”。他更想不明白的是,對蔓楓恨之入骨的龍坤抓到了她為什麼沒有把她弄死,而她又究竟是如何逃出龍坤的手的。而現在,更讓他提心吊膽的是,蔓楓顯然對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現在她把自己帶到這麼一個荒蠻之地,到底要如何處置自己。

  文叻正胡思亂想,蔓楓招了招手,那幾個士兵推著文叻來到了小棚子近前。那幾個赤身裸體披枷帶鎖的大漢見到蔓楓一個個趕緊放下手中的飯碗,乖乖地站起身來,低著頭在她面前站成一排。

  文叻這才發現,這十幾個光屁股的大漢個個皮膚都曬的油亮油亮的,身上還有橫七豎八的勒印。他們每人雙腳都拖著一對沉重的鐵球。他正納悶這些大漢是什麼人,忽然聽到一種奇怪而又似曾相識的呼哧呼哧的聲響。

  他眼珠一轉,馬上明白了過來:那是男女交歡的聲音。這讓他大吃一驚,這聲音就來自近旁,在這麼一個地方,到處都是虎視眈眈全副武裝的士兵,竟然還有人如此肆無忌憚地白日宣淫。

  文叻偷偷地瞄了蔓楓一眼,發現她一臉嚴肅,豐滿的胸脯在劇烈地起伏。只見蔓楓朝孟洪使了個眼色,孟洪往前走了幾步,朝棚子後面的一棵大樹大吼了一聲:“好大膽子,夫人來了還敢在那里干這齷齪事。”

  那急促而雜亂的喘吸呻吟立刻停了下來,片刻之後,隨著嘩啦啦一陣鐵鐐的響聲,一個渾身黝黑的大漢一瘸一拐地從大樹的後面拐了出來。見到蔓楓等人他趕緊用戴著鐵鐐的雙手護住襠下,不過,眼尖的文叻已經看到了他胯下挺立著的那條粗大的肉棒上面還掛著濃白的黏漿。剛才果然是在樹後在行苟且之事。

  阿珺見到那大漢厲聲喝道:“濛衝,你這個人渣,夫人來了你還敢這麼放肆!”

  “濛衝?”文叻腦子里嗡地響成一片。“他就是濛衝?龍坤的弟弟?那這群人都是龍坤的手下了?他們都成了蔓楓的俘虜?”文叻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濛衝的照片他在報紙上見過,和眼前這個光屁股的漢子對照一下,他依稀想起來了:真的是他!此時,文叻的雙腿再次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蔓楓朝大樹努努嘴,阿珺幾步走到大樹後面,嘩啦啦地拉出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同樣是一絲不掛、精赤條條,唯一不同的是,雙手沒有戴鐐子,只是雙腳被鐵鐐鎖著,卻沒有那兩個沉重的鐵球。

  女人雙手捂住胯下,但她一邁腿,陽光下大腿內側白花花的反光格外顯眼。文叻正猜測這女人是誰,卻見她兩步衝到蔓楓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不停地以頭觸地一邊嚎啕大哭:“夫人……求求您饒了阿嬌吧……阿嬌知罪啦……阿嬌實在受不了啦……他們就是一群畜生,連吃飯睡覺都不放過阿嬌啊……他們不把女人當人……阿嬌要被他們活活……您就行行好……看在阿弘的份上,讓弟兄們賞阿嬌一顆子彈……讓阿嬌去見阿弘吧……嗚嗚……”

  女人的哭叫聽的文叻心驚膽戰。他不知道這個阿嬌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她口中那個阿弘和這兩個女人有什麼恩怨,但他可以想象,一個女人被這麼光著屁股扔在這樣一群牲口一樣的男人中間會有多恐怖。

  可能真的像她說的,不把她弄出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這群牲口活活干死。難怪她寧肯讓蔓楓把自己槍斃了。那樣也比留在這群欲火中燒的牲口中間活受罪要強百倍。

  想到這些,文叻的心里忽然猛地一緊。蔓楓剛才說換個地方讓自己好好想一想。她把自己帶到這里來是為了嚇唬自己嗎?不會把自己和這群牲口一樣扒光了扔在這里和他們為伍吧?

  文叻正胡思亂想,忽然聽蔓楓發了話:“你有什麼臉去見阿弘?我不會槍斃你。把你放在這里,就是為了讓你好好反省反省該怎麼做人。

  你說的沒錯,阿弘是我的同事,他是為我而死。好吧,既然你已經受到了教訓,看在阿弘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此一筆勾銷。阿珺,去給她弄身衣服。“

  “是。”阿珺早有准備,回身從車里拿來一身女人的衣服,命人給弘太太打開了腳鐐,幫她草草套上了衣服。

  弘太太彎腰垂首,一個勁地對蔓楓千恩萬謝。蔓楓正色道:“看在你是警察親屬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要去哪里盡管說,我讓他們送你出去。不過你記好了,出去不許亂說,尤其不許提到我,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

  “不,我不走。夫人教訓的是,阿弘已經不在了,我這個樣子哪還有臉出去見人?我就留在這里,就算是給夫人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蔓楓一楞,暗暗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想好。要想走今天太陽落山之前隨時可以走,太陽落山以後再想走可就沒機會了。”說完回頭對阿珺說:“她要是實在不想走的話,等會兒把她交給阿香,就讓她在官邸里做點粗活吧。”

  沒等阿珺答話,蔓楓已經把目光轉向了面前那一排赤條條的男人。掃視一圈之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目光閃爍的男人身上:“阿堅……我聽說你財大氣粗,出手很大方啊!”

  一直在有意無意往別人身後躲閃的阿堅聽到蔓楓的話大驚失色:“夫……夫人……冤枉啊……阿堅怎麼敢瞞夫人……”

  “哼……”蔓楓冷笑一聲,朝站在中吉普旁邊的阿珺使了個眼色,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背槍的士兵立刻大步來到蔓楓的跟前,指著阿堅大聲道:“報告夫人,就是這個家伙。前天晚上偷偷對我說,只要我幫他逃出去,就酬謝我100萬美金。還給了我德儂的這個地址,說是那里有30萬作定金……”

  阿堅看到這個士兵臉就白了,渾身抖的像篩糠,沒等他把話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聲叫道:“夫人……冤枉……他血口噴人……我……我……”

  蔓楓根本不理阿堅的叫喊,轉向阿珺問道:“查過了嗎?”

  阿珺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布袋,交到蔓楓的手里:“這是在他說的那個地方找到的,高品級鑽石,確實值他說的那個數。”

  看到蔓楓從小布袋里倒出來一顆碩大的裸鑽,阿堅頓時蔫了下來。蔓楓鼻子里哼了一聲,盯著阿堅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孔說:“怎麼樣,這回你還有什麼說的?”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阿堅是一時糊塗……夫人你高抬貴手…阿堅再也不敢了…阿堅要戴罪立功……”

  蔓楓眼中透出一絲冷冷的目光:“前兩天在司令面前我放了你們一馬,你們就以為本夫人好說話是吧?看來不好好收拾你們,你們就不知道本夫人的厲害!”

  “不敢……不敢啊……夫人開恩……”蔓楓話音未落,空場上那一群赤條條的人群呼啦啦白花花跪了一地,忙不迭地叩頭,一道道怨毒的目光射向了正在渾身篩糠的阿堅。

  蔓楓優雅地跨前一步,抬腳挑起了跪在地上的阿堅的下巴,冷笑道:“既然你想試試本夫人的耐心,那我就成全你。正好我想看看你們這東西是不是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說著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墨綠色的小塑料管。

  阿堅一眼看到了蔓楓手里的東西,臉上頓時變了顏色,擰身就往後閃。早有幾個膀大腰圓的士兵衝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把他按在了地上。

  阿堅仰在地上,手腳胡亂掙扎,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夫人饒命……阿堅再也不敢啦……龍爺…龍坤還有藏在外邊的財寶………阿堅都獻給夫人……。可他哪里是那幾條大漢的對手,轉眼間就被死死地按在了那里。

  蔓楓沒有理他,微微一笑,轉向跪在地上的濛衝:“他說的是實情嗎?”

  濛衝滿臉驚慌,稍稍猶豫了一下,忙不迭地連連點頭:“是……夫人。”

  “嗯?”蔓楓輕輕一哼,濛衝頓時臉色大變。偷偷瞟了一眼蔓楓手里那個墨綠色的小塑料管,臉色煞白地一邊不停地叩頭一邊帶著哭音道:“濛衝混蛋……濛衝不敢隱瞞……濛衝全都說出來獻給夫人……”

  蔓楓微微一笑,朝旁邊的孟洪使了個眼色:“讓他到那邊都寫下來。”

  兩個士兵上來架起了濛衝。蔓楓朝著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說:“想好了,寫全了。要是漏掉了什麼,別怪我不客氣。”

  “濛衝不敢……濛衝不敢……”

  “不……夫人…夫人明鑒………阿堅知道的最全……阿堅要戴罪立功……”阿堅仰在地上,絕望地朝著濛衝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大叫不止。

  蔓楓冷笑一聲:“哼,雨後送傘,太晚了點吧?”

  “不晚……不晚……夫人您相信我…我知道的才是最全的…我全都獻給夫人……夫人開恩啊……”

  蔓楓歪著頭想了想,對阿堅說:“好吧,我就給你個機會……”說著朝阿珺擺擺頭。

  阿珺一揮手,按住阿堅的幾個大漢拉著他的胳膊把他拖了起來,嘩啦啦地架到吉普車的後面去了。阿珺拿著紙筆跟了過去。

  蔓楓不再說話,背起手在那一群赤條條跪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前面慢慢地踱起步來。那十幾個一絲不掛跪在烈日下的大漢一個個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油膩膩的脊背上的汗漬在陽光下反射著油光,仔細看去,一個個都在瑟瑟發抖。

  就在他們緊張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竹棚後面響起嘩啦啦鐵鏈的聲音。幾個士兵把濛衝押了回來,按在了那一大群光屁股男人中間。

  孟洪把一張寫了半篇的白紙交給了蔓楓。蔓楓接過來慢慢地看了起來,偶爾還和孟洪小聲交談幾句。剛把濛衝的交代看完,吉普車後面也有了動靜。阿珺走在前面,把一張寫滿了字的白紙遞到蔓楓手里。兩個士兵跟在後面,把阿堅拖了過來,按著跪在了蔓楓的腳下。

  阿堅跪在地上,拼命地揚起頭,驚魂未定地看著蔓楓的臉色,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我這個最全……我保證……我都交代了……夫人開恩……夫人饒命……”跪在另外一邊的濛衝也滿臉緊張地注視著蔓楓手里的兩張白紙,似乎是在等候著法官的判決。

  蔓楓把阿堅寫的那張紙快速地瀏覽了一遍,又拿起濛衝的交代看了兩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把兩張紙疊起來塞進口袋里,朝跪在面前的阿堅一繃臉:“阿堅,你這個人渣!你死到臨頭還不老實!”

  跪在一邊的濛衝明顯松了口氣。而阿堅卻大驚失色地狂叫了起來:“夫人……夫人明鑒……阿堅全吐出來了……一絲一毫也沒敢隱瞞啊……夫人……夫人……”

  蔓楓眼睛一瞪:“嚎什麼嚎!本夫人不是瞎子。誰耍滑頭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後悔了?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現在你要為你的非分之想付出點代價了。”

  蔓楓話音未落,阿堅嗷地狂叫一聲躥了起來。旁邊早有四條彪形大漢一起出手,七手八腳就把他放倒在地,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蔓楓面帶冷笑,慢條斯理地展開手心,露出那個精致的塑料管,輕輕打開,抽出里面的玻璃瓶。阿珺遞上一張白紙,蔓楓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蓋,輕輕倒出一小撮金黃色的粉末,好像自言自語地說:“聽說成年男人的用量是一克,這點差不多吧……”

  阿堅仰在地上,眼睛緊緊盯著蔓楓手上的動作,依然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夫人饒命……你槍斃了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夫人明鑒啊……”

  蔓楓款款蹲下身子,冷冷地說:“我不管是誰的主意,意圖逃跑是你干的吧?那就只好委屈你來試試這東西的效力了。”說著把那張托著金黃色粉末的白紙送到阿堅的嘴邊,環視著周圍跪了一片瑟瑟發抖的光屁股男人加重語氣說道:“你們都看好了,誰要是敢動歪心思,他就是你們的榜樣!”

  隨著蔓楓的話音,下面傳來了阿堅嗚嗚的悶叫聲。原來他緊緊地閉上了嘴,堅決不肯就范。可早有兩只大手掐住他的兩腮狠狠地捏住,阿堅漸漸不支,薄薄的嘴唇慢慢咧開了一條縫隙。不容他反應,一把黑乎乎的長嘴鉗狠狠地插進了他微微張開的齒縫中間,猛地一撬。嗚地一聲慘叫,阿堅的牙被撬掉了一顆,嘴大大地張開了。

  蔓楓手腕輕輕一抖,白紙一歪,那一撮金黃色的粉末不偏不斜一點不剩都倒進了阿堅的嘴里。緊接著長嘴鉗向外一抽,再一張一合,阿堅的嘴唇就被緊緊夾住了。阿堅耿著脖子胡亂掙扎不止,嗓子里呼嚕呼嚕地響個不停。那幾個大漢還是死死按住他的手腳。蔓楓直起腰,站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絕望地掙扎。

  不大一會兒,阿堅的目光一滯,掙扎的力度一點點減弱了下來。最後,四肢一軟,呆呆地望著天空,竟然呵呵怪笑了兩聲,再也不掙扎了。

  跪在周圍的一干光屁股男人都看傻了眼,赤條條地跪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而站在一邊的文叻早嚇得尿了褲子。

  蔓楓隨手把那張白紙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收拾好玻璃瓶和塑料管。她微微一笑,示意阿珺把早嚇呆了的弘太太帶上車,這才轉向了在空場上跪成一片的光屁股男人。瞟了一眼消失在車廂里的弘太太的身影,蔓楓若無其事地說:“怎麼,你們心里不忿對不對?一天到晚就這一點樂子還被我給剝奪了……”

  那一群男人好像剛剛緩過神來,個個捂著胯下連連搖頭:“不敢……不敢……夫人……”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齷齪心思。告訴你們,老老實實賣力干活,本夫人不會虧待你們。念你們開山劈石也不容易,我不難為你們……”

  說著,蔓楓指了指夾在兩個士兵中間、腿還在瑟瑟發抖的文叻:“這個混蛋留給你們。不過,你們給我小心點,不許把人給我弄死弄殘了,否則我要你們的好看!”

  那一群好像剛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的男人聽到蔓楓的話,齊齊抬頭,十幾雙惡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住了文叻那單薄的身板,緊接著就一個個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媽呀……蔓…夫……夫人饒命啊……千萬別把我扔在這牲口群里……文叻也知罪啦……我全都想起來了……夫人饒命啊……”

  蔓楓冷冷地一笑,一聲不吭揮揮手轉身向車子走去。她的身後,十幾雙毛烘烘青筋畢露的大手已經把文叻按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轉瞬間就被撕成了碎片。文叻鬼哭狼嚎的嘶叫著,白花花單薄的身子在地上拼命打滾。兩個士兵走過去,在幾個大漢的幫助下解開了捆綁文叻的繩子,叮叮當當給他的四肢都釘上了沉重的鐐銬,掛上了鐵球。

  一陣汽車轟鳴,中吉普載著蔓楓等人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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