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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4章 星月初現

修羅劫 失落 10304 2024-03-02 00:37

  連番铩羽後,李向東可沒有以前那麼托大了,還沒有走近那個神秘的原始森林,已經制出玄武棍,使出法術,隱去自己的身形。

  出乎意料之外,林里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添上暗樁崗哨,萬事通卜居的屋子還在,李向東在窗下窺探,發覺他已經上床就寢了。

  靠近聖殿的警戒线時,守衛才明顯地增多,防御較以前嚴密了許多,看來經過李向東一鬧,九子魔母也不敢掉以輕心。

  李向東雖然沒有把這些守衛放在心上,但是穿越九子魔母設下的法術禁制時,還是小心翼翼,以免泄露行藏。

  法術牆後的氣味很怪,與樹林里的清新氣息大不相同,當是近日運進來的酸醋引致,李向東也沒有多想,立即循著氣味找去。

  酸醋的氣味濃郁,領著李向東穿過聖殿,深入原始森林,在森林深處發現一大片人工開辟的土地,地上種遍不知名的植物,那些植物的花朵顏色鮮艷,還結著蓮蓬似的青色果實,有些果實已經摘下來,盛在籮筐里,等待處理。

  李向東拔下一棵完好無缺的植物,放入懷里,然後朝著附近一所青石大屋潛過去。

  聖殿里的房屋全是木制的,只有這里是用青石建築,卻比其他的房屋大了不知多少倍,四面石壁全是方形孔洞,看來用作透氣,怎樣看也不像是用來住人的。

  酸氣是從屋子里透出來的,中人欲嘔,盡管屏住呼吸,還是薰得人頭昏腦漲,李向東無法不以汗巾蒙著口鼻,才能繼續前進。

  此時已是夜深,想不到里邊還有許多人工作,而且全是粗手大腳的婦女,她們也像李向東一樣以布帕蒙著口鼻,隔阻那些難聞的酸氣。

  屋子原來是個廚房似的工場,有許多個燒得火紅的石灶,灶上架著比澡盤還要大的鐵鍋,煮的正是那些臭不可聞的酸醋。

  那些婦女有人蹲在灶下添柴,有人站在灶旁的高台,用長長的木棍攪拌鍋里的酸醋,燒滾了鍋後,便把摘下來的青色果實倒進鍋里。

  數十個大灶同時燃燒下,屋子里自然也像個火爐,工作的婦女亦穿得很少,然而沒有一個像樣的,雖說春色無邊,卻使李向東倒盡胃口。

  李向東正要繞往屋子的另一端察看時,突然發現來路有人走近,趕忙躲在暗處,靜觀其變。

  來人雖然也是布帕蒙臉,但是身裁氣度大異常人,李向東一看便認得她是九子魔母。

  “夜月,你出來一下。”九子魔母在門外叫道。

  “來了。”沒多久,一個嬌小靈瓏,個子不高,看來年紀還小的幪臉女孩子從屋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瞧得李向東雙眼發直,想不到明珠暗藏,差點便走了眼。

  盡管夜月幪著臉,遮掩著廬山真臉,但是骨肉勻稱,冰肌玉骨,長得應該不俗,可惜的是胸脯不大,看來還沒有完全發育。

  夜月亦穿得很少,只以青布裹胸,腰下纏著藍布短裙,饒是如此,也是汗下如雨,胸前的薄布濕了一片,緊貼著兩個不堪一握的肉飽子,峰巒的肉粒約隱約現,使人垂涎欲滴。

  “孩子,辛苦你了。”九子魔母慈祥地說。

  “沒甚麼辛苦的,只是熱死了。”夜月解下幪臉布巾,揩抹著臉蛋的汗水說。

  李向東猜得不錯,夜月果然是美人壞子,圓圓的大眼睛精靈明亮,漆黑的眼珠卻像天際的晨星,挺直的鼻梁,輪廓分明,櫻桃小嘴,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紅撲撲的臉蛋吹彈得破,還有可愛的梨渦,更見俏麗迷人,宜嗔宜喜。

  “為娘的福壽果還可以嗎?”九子魔母問道,語聲音節鏗鏘,與中土語言不盡相同,猶幸李向東與里奈相處已久,大致也能明白。

  “很好,我看整片田收成後,該能熬成上萬斤的福壽膏。”夜月點頭道,語音清脆,好像唱歌似的。

  “一萬斤?好極了,這樣最少可以賣得一萬斤金子,足夠建立一支萬人大軍了。”九子魔母喜道。

  “還是娘有見識,要不是堅持搬來這里,如何種得成福壽果。”夜月笑道。

  “總算沒有白費這三年功夫。”九子魔母唏噓道:“不過沒有你們姊妹,就是種成福壽果,也熬不成福壽膏的。”

  “女兒自然要給娘辦事了。”夜月笑道。

  “還要多久才能完工?”九子魔母問道。

  “福壽膏要九蒸九煮才能完成,現在才煮了兩遍,還差得遠哩。”夜月搖頭道:“如果有足夠的醋酸,希望趕得及天魔祭前完工吧。”

  “現在還不夠麼?”九子魔母駭然道。

  “我們沒料到收成這麼好,只是運來三船,待他們卸貨完畢後,便會立即回去再送三船過來,那便差不多了。”夜月答道。

  “不能就地取材嗎?”九子魔母奇道。

  “不能,這些醋酸如果不是用巴魯山的泉水制造,便不會這麼酸了,也熬不成福壽膏的。”夜月搖頭道。

  “既然如此,不回去可不行了。”九子魔母決斷道:“這樣吧,熬成福壽膏後,有多少便運多少回去,希望能夠及早建軍。”

  “他們運醋回來時,該有些存貨送回去的。”夜月點頭道。

  “夜星哩?”九子魔母問道。

  “這個渴睡豬已經睡了。”夜月哂道。

  “你才是渴睡豬哩!”一把清脆的聲音倏地響起,一個綠衣少女便在九子魔母身畔現身。

  李向東瞧的目定口呆,原來來人活脫脫就是夜月的模樣,身裁相貌完全沒有分別,看來是一對孿生女,兩人活潑可愛,嬌憨迷人,不禁怦然心動。

  “那麼你去了那里?”夜月嗔道。

  “人家去看看魔姬吧。”不知是夜月的姊姊還是妹妹的夜星斗嘴似的說。

  “她長得漂亮麼?”夜月好奇地問道。

  “能夠當得上魔姬的還會丑麼?”夜星呶著嘴巴說。

  “不過是天魔祭的祭品吧,算甚麼魔姬!”夜月不屑道。

  “夜月,這些話我們說說無妨,在外邊可不能亂說的。”九子魔母正色道。

  “知道了,誰會亂說。”夜月撤嬌似的說。

  “你不是亂說嗎?”夜星格格笑道。

  “這個麗花雖說長得不錯,其實是比不上原來的里奈的。”為免兩女吵下去,九子魔母改變話題道。

  “她去了那里?”夜星訝然道。

  “還不是那個李向東……!”九子魔母憤然道出李向東如何大鬧聖殿,救走里奈的往事。

  “他有這麼利害嗎?”兩女難以置信道。

  “多利害也沒有用,他敗在天池聖女手里,相信性命不保了。”九子魔母親歷其境似的道出聖女大敗李向東的經過。

  “排教聽說是中土一大教派,修羅教能把他們殺得屁滾尿流,可不能小覤哩。”夜月憬然道。

  “除了李向東,修羅教還有甚麼高手?”夜星也問道。

  “最利害的是那支魔軍,其他的縱然利害,現在也如一盤散沙,不足為懼了。”九子魔母沉吟道。

  “那些魔軍斗得過我們的貔貅毒蟲大陣麼?”夜月不忿地說。

  “你們的貔貅毒蟲只是就近召來的蛇蟲猛獸,未經訓練,也分不出敵我,衝鋒陷陣還可,遠離山野時,便無所施其技了,你說斗得過嗎?”九子魔母同數家珍地道出魔軍的利害說。

  李向東暗暗吃驚,可不明白九子魔母偏處一隅,不問世事,如何能夠探悉自己的虛實。

  “要不是年紀還小,我們也可以練成獸軍蛇陣的。”夜星抗聲道。

  “你們已經十五歲了,年紀還小麼?多少女孩子這個年紀已經兒女成行了。”九子魔母不滿似的說:“女孩子總要給人的,左挑右挑有甚麼好處,你們可知道錯過了多少樂子?”

  “這是人家的次嘛。”夜月漲紅著臉說:“要是能找到那個天狗轉生的男人,我們便成仙有望了。”

  “傳說中的天狗神化身千萬,視女人如糞土泥巴,就是碰到他,你們認得嗎?他會要你們嗎?”九子魔母沒好氣地說。

  “不認得也沒關系,心誠則靈,他知道我們姊妹的真心誠意,一定會自行找來的。”夜星盼望地說。

  “要是沒有仙緣,當年他也不會讓我們找到獸經蛇典了。”夜月呶著嘴巴說:“何況天帝說……。”

  “他說緣在今年嘛!”九子魔母目露異色道:“還算得天狗神會於天魔祭舉行之日位列仙班,從此絕跡凡塵,過了那天,便是緣盡了。”

  “他一定會找到我們的!”兩女齊聲急叫道。

  “你們也知道天帝上通仙佛,下達鬼神,言必有中,現在距天魔祭還有三個多月,不用等太久的。”九子魔母點頭道。

  “他老人家可有透露仙機嗎?”夜星央求似的問道。

  “天機不可泄漏,不可說,不可說呀。”九子魔母神秘地說:“他淨是說天數有定,強求不得的。”

  “又是這兩句。”夜月泄氣地說,看來早知道答案了。

  “不用犯愁,娘會動員所有人力物力,助你們找到他的。”九子魔母撫慰道。

  “還是娘疼我們!”兩女親熱地一左一右抱著九子魔母的臂彎,感激地說。

  “李向東雖然敗了,但是出道不足一年,便鬧得武林天翻地覆,也真不簡單。”九子魔母改變話題道。

  “就是沒有李向東,修羅教的實力還在,難道這樣便完了嗎?”夜星不解道。

  “他們現在群龍無首,卻成了天下的公敵,能不冰消瓦解嗎?”九子魔母笑道:“我們也可以得到一點好處。”

  “我們有甚麼好處?”夜月奇道。

  “我打算乘機招攬南方的三幫六派,鞏固我們在這里的勢力。”九子魔母答道。

  “這樣不會太張揚嗎?要是惹了本地的朝廷,恐怕不易立足,那時又要四處尋找適合種植福壽果的水土,沒有財源,如何能完成一統天下的大業?”夜星訝然道。

  “本來我也有這個顧慮的,可想不到本地朝廷原來已經發現我們的存在,沒有理會,是知道我們只是與幕府過不去,不會在這里作亂,為了對付修羅教,還主動派人提供消息,抽李向東的後腿。”九子魔母躊躇志滿道。

  “提供甚麼消息?”夜月問道。

  “要不是他們,我也不知道李向東大敗的消息了。”九子魔母笑道:“還有百草生和美狐叛教而出,前幾天還在榆城附近出現,要是能夠把他們拿下來,大檔頭更信任我們了。”

  “大檔頭是甚麼人?”夜星奇道。

  “就是朝廷的密探頭子,萬事通告訴我此人權傾朝野,是當今皇上最信任的大臣哩。”九子魔母回答道。

  三人繼續談了許多大檔頭的事情,聽得李向東肉跳心驚,想不到背後還有這樣利害的敵人暗里窺伺,難怪丁菱可以隨便調動官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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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壽果?”百草生拿著李向東取回來的植物撿視著說:“我們叫做罌粟,原產交趾附近,是用來作傷藥的。”

  “傷藥?這些果子能夠療傷嗎?”李向東奇道。

  “不,果子里有白漿,其實是一種毒藥,用作外敷,可以鎮痛麻醉,要是吃下肚里,會渾渾噩噩,神思彷佛,吃得多了,還會送命的。”百草生解釋道。

  “毒藥?”李向東大惑不解道:“這是甚麼毒藥,如何能賣一斤金子一斤?”

  “不會吧?”百草生愕然道:“雖說是毒藥,但是不會立即致命,只要不繼續吃下去,也能治好的,怎能賣這麼多錢?”

  “回去再說吧,中村榮或許會知道的。”李向東沉吟道。

  “還要不要警告三幫六派?”百草生問道。

  “暫時不用了,遲些時我才和他們算帳的。”李向東寒聲道,明白九子魔母有官府的支持,定必放手施為,三幫六派是斗不過她的。

  “我們甚麼時候動身?”百草生繼續問道。

  “想不想把鼻環解下來?”李向東眼珠一轉,目注美姬問道。

  “求教主慈悲!”美姬滿肚苦水道,掛上鼻環後,不僅花容有損,使她不敢見人,還感覺自己低人一等,好像打回原形似的。

  “那要看你自己了。”李向東森然道。

  “小犬只是一時糊塗,油蒙了心,以後也不敢了。”美姬哀求道。

  “也罷,只要你如此這般,去見一趟大檔頭,看看有甚麼消息,回來後,我便給你解下鼻環吧。”李向東詭笑道。

  “他們……他們會宰了我的!”美姬大驚失色道。

  “忘記了我能使魔體重生嗎?你就是屍骨無存,我也能把你的魂魄找回來,重新做人的。”李向東冷笑道。

  “可是……。”念到紅蝶在兗州大牢吃的苦頭,美姬不禁急得珠淚直冒,卻又不知如何說不。

  “聽清楚了……。”李向東道出心中的打算道。

  “原來官府也要和我們為難。”百草生喟然長嘆道。

  “官府也不是三頭六臂的。”李向東冷哼道。

  “小犬……小犬能不能先把鼻環脫下來?”美姬揭下幪面絲帕,委屈地說。

  “這個鼻環也很好看呀。”李向東用指頭勾著美姬鼻子上的金環,拉到身前道:“不,要是脫下來,鼻子仍然留下兩個孔洞,不是更難看嗎?說不定還會使他們生疑的。”

  “如果他們當中還有能人,或許要美姬交出內丹的,那怎麼辦?”百草生知道天狐內丹已經落在李向東手里,擔心地說。

  “沒有九尾飛龍,她會交出內丹嗎?”李向東笑道:“要是有需要,也可以用蚌珠冒充內丹的,別讓他們太容易便是。”

  美姬冷了一截,怎不明白李向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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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姬幪著臉在城里逛了半天,買了一些替換衣服和乾糧,發覺自己給人盯上後,便獨自出城了。

  走到一個小山崗之下,美姬倏地停步,眼珠亂轉,因為周圍突然冒出廿卅個人影,原來已經陷身重圍之中。

  “美姬,認得我嗎?百草生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毒龍真人漫步而出道。

  “他……他返回花花世界了。”美姬認得現身的漢子里,其中有些目露凶光,赫然是當日率領天魔道眾追捕她和李向東,幸存不死的九狗兄弟里的幾個,知道難以脫身,囁囁道。

  “那麼你要去那里呀?”毒龍真人笑問道。

  “我……我要出海。”美姬答道。

  “別出海了,隨我們回去吧。”毒龍真人詭笑道。

  “你究竟想怎樣?以前我是身不由己,現在已經離開修羅教了,不要為難我吧。”美姬央求似的說。

  “我知道呀,所以才請你回去談談。”毒龍真人獰笑道。

  “我們還有甚麼好談的?”美姬嗔道。

  “說來話長了,回去再說吧。”毒龍真人森然道。

  “就在這里說吧,我是不會隨你回去的。”美姬厲聲道。

  “識相一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他們是天魔道的九虎,九狼和九狗,你是跑不了的。”毒龍真人嘿嘿冷笑道。

  “不跑便不跑。”美姬投鼠忌器似的說:“我們去那里?”

  “先去聖殿,聖母有話問你。”毒龍真人只道美姬放棄反抗,滿意地說。

  “自己鑽進去。”不知是九狗里的那兩條狗,推著一輛木頭囚車走出來,打開囚門道。

  美姬心里冒火,幽幽地長嘆一聲,一大片粉紅色的輕煙驟生,方圓兩丈盡為輕煙籠罩,她也在眾人叫罵聲中,腳跟一蹬,整個人閃電似的朝著來路急遁。

  毒龍真人不比尋常,輕煙一生,立即知道不妙,雙掌一拍,眼前的煙霧頓消,然而有些漢子閃躲不及,卻是倒了幾個。

  美姬目睹逃路沒有人阻攔,身後也好像沒有人追趕,心里暗喜,因為李向東說過,只要能夠自行逃返神宮,也算她完成任務的。

  豈料走不了十丈,前邊分明暢通無阻,卻感覺有異,一時收步不及,便碰上了一道無形的牆壁,碰得美姬頭暈眼花,栽倒地上。

  “你跑不了的!”銀鈴似的聲音突然響起,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一個穿紅,一個著綠的小女孩出現在美姬眼前。

  “我和你們拼了!”美姬厲叫一聲,也不起來,翻身一滾,雙腿連環急踼,想不到卻是虛招,整個身體同時改變方向,彷如離弦勁箭,朝著左方射去。

  “孽畜!”毒龍真人怒吼一聲,手揮目送,送出一道烈火。

  美姬柳腰一擺,便避過了烈火,然而這一耽擱,虎狼狗兄弟已經展開陣勢,幾張繩網漫天蓋地而來,緊緊纏繞著四肢嬌軀,不能反抗了。

  “跑不了吧。”不知是夜星還是夜月,身穿紅衣的小女孩,走到美姬身前,伸手探進繩網的網眼,在美姬的頂門摸索著說。

  “小心她使用法術!”毒龍真人急叫道。

  “夜月正在施展降妖術,禁制她的法術和武功。”綠衣女孩笑道,看來她是夜星。

  “行了。”夜月抽出手掌道:“可以把她關進去了。”

  這時那些漢子已經解開纏繞著美姬的繩網,取出鐵制的手銬,把雙手反鎖身後,還有人動手扯下她的幪臉絲帕。

  “咦,她是穿著鼻環的。”“為甚麼不穿上乳環?”“還是看看有沒有陰環吧。”

  “住手,你們住手!”美姬害怕地大叫道,卻阻止不了讓那些漢子毛手毛腳。

  “胡鬧甚麼?看看他們幾個傷著那里吧。”夜月不滿道。

  “看來沒甚麼大礙,好像是中了迷藥。”有人答道。

  美姬暗叫可惜,要不是蚌珠遠不及失去的內丹,這一口天狐丹氣,當可放倒幾個。

  “回去吧,回去慢慢和她算帳。”毒龍真人笑道。

  ********************

  “沒有麻煩吧?”九子魔母目注雙手反鎖,麻穴受制,給兩個漢子架在堂前的美姬問道。

  “這頭妖狐還沒有修成人身,道行不過爾爾,還有甚麼麻煩。”夜星扭擰著美姬頭上尖尖的耳朵說。

  “下了禁制沒有?”九子魔母點頭道。

  “我用了降妖術。”夜月答道。

  “讓她吃下吧。”九子魔母把一顆黑色丹丸交給夜月道。

  “這是甚麼?”夜月捏開美姬的牙關,把丹丸塞入她的嘴巴問道。

  “這是軟骨丹,是大檔頭送來的。”九子魔母答道。

  “你們究竟想怎樣?”丹丸入口,立即化作津液流入肚里,美姬禁不住急叫道。

  “殺人償命,你殺了我的幾個兒子,當然要填命了,還要問嗎?”九子魔母森然道。

  “不要殺我……我只是為勢所逼的,現在已經脫離修羅教了!”美姬害怕地叫。

  “不殺你也行,且看你是不是聽話了。”九子魔母冷笑道。

  “聽話,我會聽話的,你要甚麼?”美姬忙不迭地答應道。

  “李向東死了沒有?”九子魔母問道。

  “沒有,但是他身受重傷,吃了許多靈藥,還是不停的吐血,看來命不久矣。”

  “他躲在那里?”

  “在神宮里。”

  “神宮在那里?”

  “我不知道,好像在地下,有許多出入的門戶,可是我逃出來後,便再也進不去了。”

  “那些魔軍也是住在宮里嗎?他們究竟是甚麼東西變的,怎麼好像打不死的?”

  “他們是投靠修羅教的江湖中人,吃了一種異藥後,便功力大進,悍不畏死了。”

  九子魔母問了許多問題,毒龍真人和夜星夜月兩女也不時插嘴發問,美姬也是知無不言,有問必答。

  “李向東可是殺了我的幾個徒弟?”毒龍真人最後問道。

  “沒有,她們幾個給廢了武功,關在神宮里當女奴。”美姬答道。

  “女奴?神宮有很多女奴麼?干甚麼的?”夜月問道。

  “有幾十個,這些女奴除了干活,還要供他淫辱。”美姬答道。

  “你也是女奴嗎?”夜星問道。

  “是的。”美姬點點頭,突然粉臉變色,怯生生地說:“像……像你們這樣漂亮,要是給他看上了,一定逃不掉的。”

  “大膽,你不要命了!”兩女氣憤道。

  “他……他最愛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落在他的手里,沒有一個不乖乖就范的。”美姬囁嚅道,盡管明知這些話會惱了兩女,卻不得不說。

  “胡說,誰像你這樣不要臉!”兩女大怒道。

  “你說自己是女奴,為甚麼李向東沒有廢去你的武功,還給你穿上甚麼戰衣?”毒龍真人發現了一個破綻,悻聲問道。

  “他看中了我的能耐,所以也讓我當上天狐煞女。”美姬解釋道。

  “甚麼樣的戰衣?”夜月不解道。

  “是天狐戰衣,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沒有需要時,便藏在宮里,是神宮的重寶。”美姬答道。

  “姚鳳珠也有戰衣麼?”毒龍真人追問道。

  “姚鳳珠是誰?”夜星問道。

  “她是前江都派的掌門人,現在是修羅教的淫慾魔女,習得修羅教的淫慾神功,可以采陽補陰,殺人於無形,我的內功,便差不多毀在她的手里,至今還沒有復原哩。”毒龍真人氣憤道。

  “鳳珠以色相抗敵,是沒有戰衣的。”美姬答道。

  “除了姚鳳珠,還有甚麼魔女?”毒龍真人繼續問道。

  “還有……還有柳青萍,她是修羅魔女,也像我一樣,以武功殺敵的。”美姬說。

  “里奈呢?里奈又是甚麼?”九子魔母問道。

  “她是李向東的丫頭,由於他破不了……聖母的仙法,至今還只能用嘴巴侍候。”美姬想了一想,答道。

  “如何用嘴巴侍候?”夜月莫明其妙道。

  “小孩子,別多話。”九子魔母白了兩女一眼,亂以他語道:“是李向東給你穿上鼻環的嗎?”

  “是……。”美姬委曲地說:“有一次我惱了他,便給他穿環了,他的人沒甚麼,只是對女人特別凶殘,還以此為樂。”

  “為甚麼沒有人反抗?”毒龍真人問道。

  “我們的元命心燈捏在他的手里,朝不保夕,那有人敢反抗?”美姬嘆氣道。

  “你呢?你為甚麼有膽子逃走?”九子魔母哼道。

  “要不是我乘著他受傷,偷偷毀去元命心燈,我也不敢背叛的。”美姬解釋道。

  “已經毀去所有的元命心燈嗎?”毒龍真人大喜過望道。

  “不,要本人才可以毀去自己的元命心燈,所以只有我和百草生能夠逃出來。”美姬搖頭道。

  “真是可惜,要是毀去所有的元命心燈,李向東便眾叛親離了。”毒龍真人失望地說。

  “現在也差不多了。”九子魔母笑道。

  “對了,李向東沒有取去你的內丹嗎?”毒龍真人心念一動,舐一下嘴唇,問道。

  “他……他就是因為取不到,才沒有殺我。”美姬囁嚅道:“要是沒有內丹,我也活不下去了。”

  “不會吧……。”毒龍真人若有所思道。

  “你的褲子里藏著甚麼?怎麼這樣臃腫的?”看見已經問得七七八八,夜星好奇地問道。

  “是尾巴……。”美姬靦腆地說。

  “你們沒有搜過她麼?”九子魔母不滿地說:“要是藏著甚麼暗器妖物,那怎麼辦?”

  “沒有,我沒有的。”美姬急叫道。

  “現在再搜也不遲的。”夜月格格笑道:“把她的衣服全剝下來,那麼她便無所遁形了。”

  “我甚麼也說了,為甚麼還要難為我?”美姬尖叫道,可是叫也沒有用,兩個漢子已經動手了。

  “饒了你的性命,已經是天大人情,難道這還不夠嗎?”九子魔母冷哼道。

  “你又不是沒給人看過,看看可不打緊的。”一個漢子撕開美姬的衣襟,還把里邊的抹胸扯下來說。

  “狐狸精的奶子原來是這麼大的。”夜月羨慕似的說。

  “好像比你的屁股還要大。”夜星訕笑道。

  “這可及不上你了。”夜月反唇相稽道。

  “可要老夫給你們評理?”毒龍真人詭笑道。

  “就憑你麼?”兩女齊聲罵道。

  這時美姬的褲子也給剝下來了,銀白色的尾巴應聲彈出,接著便是那裹著汗巾的大屁股。

  “看看她的尾巴!”夜月趕了過去,拉著毛茸茸的尾巴說。

  “能夠像狗兒那般擺尾嗎?”夜星也趨步上前,發覺美姬的屁股光滑渾圓,

  尾巴卻從股溝上方長出來,格格嬌笑道。

  “這個屁眼很大呀,狐狸是這樣的嗎?”夜月奇道。

  “我看是給李向東弄的,是不是?”毒龍真人看了一眼,笑問道。

  “為甚麼弄成這樣?”夜星不明所以道。

  “用來作樂嘛。”一個漢子吃吃笑道。

  “怎樣弄的?”夜月追問道。

  “就是這樣……!”另外一個漢子笑嘻嘻地伸出指頭,在美姬的屁眼指點著說:“把雞巴搗進去!”

  “不會吧,他不怕髒麼?!”夜星狐疑道。

  “洗乾淨便不髒了。”毒龍真人大笑道。

  “胡說八道。”夜月啐了一口,拉著夜星走了開去,臉泛紅霞道,知道他們說的不是好話。

  “不要……不要碰我!”美姬悲哀地叫,她雖然沒有羞恥之心,但是如此遭人戲侮,也是不好過的。

  “先把她關起來吧,讓我想想還有甚麼要問的,問完後才把她送去衙門。”九子魔母說。

  “衙門?不是放了我嗎?”美姬大驚道。

  “放你?別做夢了!”九子魔母笑道。

  “聖母,我們能不能……。”兩漢不懷好意地問道。

  “隨便你們吧,別弄壞她便是。”九子魔母點頭道:“否則可不能向大檔頭交差了。”

  ********************

  目睹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把無助的美姬拖進囚房,開始輪流施暴後,李向

  東便收去攝影傳形的法術,笑道:“也沒甚麼好看了,我們回宮吧。”

  “那麼她……?”百草生問道。

  “她會隨時向我報告的。”李向東笑道,原來自始至終,美姬是在李向東的

  監視之中,答覆所有九子魔母等的問題,也是得到他的授意的。

  ********************

  回到修羅神宮後,李向東時間便召見中村榮。

  “是福壽膏嗎?難怪她要遷來中土了!”中村榮聞得李向東道出福壽果和福壽膏的名字後,恍然大悟道。

  “那是甚麼?”李向東問道。

  “福壽膏是紅毛鬼傳進來的,據說可以延年益壽,強身健體,要賣兩金子一兩,不是富家大戶也吃不起的。”中村榮答道。

  “延年益壽?簡直是胡說八道,這東西會吃死人的!”百草生難以置信地嚷道。

  “這可不知道了,但是吃過福壽膏後,便會上癮,一天不吃也不行,許多人為此傾家蕩產的。”中村榮笑道:“像我這樣的窮人,要吃也吃不起。”

  “重要的是會上癮,那麼天魔道便財源廣進,不愁沒有軍費了。”李向東若有所悟道。

  “看來沒多久又要打仗了。”中村榮嘆氣道。

  “還有,天狗神究竟是甚麼東西?”李向東繼續問道。

  “天狗神?傳說他是一個奉天帝之命,在人間整治淫婦的神祗,頭上有角,背上長有翅膀,穿著昔時武將的盔甲,腰際掛刀,手持團扇,腳踩高腳木屐,上天下地,無所不能。

  最特別的是他有一個紅紅的長鼻子,挺得很高,象徵他的性器,那東西大小由心,百戰不殆,能夠征服所有的女人。

  他雖然風流成性,到處沾花惹草,但是冷酷無情,視女人如糞土,還愛整治女人為樂,女人對他又愛又怕的。”木村榮娓娓娓道來道。

  “這不正是教主的化身麼?”紅蝶掩嘴偷笑道。

  “不錯,我就是天狗神的化身。”李向東桀桀怪笑道,心里也有了主意。

  “不見了里奈許多天,她還沒有辦妥教主交帶的任務嗎?”看見李向東心情不錯,中村榮覤機問道。

  “她很好,你不用惦記。”李向東不欲多言,顧左右而言他道:“佩君怎樣了?”

  “她已經送信回來了,奉命閉門不出,整天哺兒為樂。”中村榮道:“我們也沒有打擾她。”

  “打擾她也可以,別讓她知道不該知道的便是。”李向東格格笑道:“我接到報告,九幫十三派已經中計,排教亦會派出高手前赴金輪當陽兩幫助拳,王傑和白山君該在這兩天回來,你准備一下,隨他們去殺個痛快吧。”

  “我也要去嗎?”紅蝶問道。

  “不,你留下助百草生鏈藥。”李向東笑道。

  “鏈甚麼藥?我是甚麼也不懂的。”紅蝶奇道。

  “不懂沒關系,我只要你的淫水。”百草生怪笑道。

  “又要人家的汗巾嗎?”紅蝶嗔道。

  “不是汗巾,是流出來的淫水!”百草生取出一顆丹藥道:“吃下這個,淫水便會流個不停了。”

  “這……這是春藥嗎?”紅蝶吃驚地叫道。

  “是的,雖然及不上你的妙人兒香,卻也能使你淫水長流的。”百草生點頭道。

  “教主……。”紅蝶求救似的望著李向東說。

  “你身懷世上三大淫毒,還怕甚麼春藥。”李向東擺手道:“我要回去練功了,百草生,你甚麼也不用理,專心一意給我鏈藥便行了。”

  “是的,只要紅蝶合作,當能在半月之內,制成所有需要的藥物。”百草生信心十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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