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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章 不死煞女

修羅劫 失落 10988 2024-03-02 00:37

  “山君,可以住手了,收回餓虎鞭吧。”麗花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後,李向東含笑張開眼睛,揮手破去麗花設在洞口的禁制道。

  “那賤人真的有膽子逃跑幺?”白山君含恨抽出餓虎鞭,把軟綿綿的美姬放在地上道,原來李向東已經使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道出故意給麗花制做逃走的機會,安排陷阱。

  “跑了。”李向東笑道:“美姬,別裝死了,立即動身追躡,沿路報告她的行縱,聽我的命令行事。”

  “你要累死人家了!”美姬懶洋洋地爬了起來,念咒穿上天狐煞衣,使出天狐飛遁之術,朝著麗花逃走的方向追去。

  “主人,讓奴才去把她拿回來吧。”白山君匆忙地穿上褲子道。

  “不,我們回宮,在那里等候便是。”李向東擺手道。

  “我們不用趕去給百草生報訊幺?”白山君奇道。

  “當然不用,我故意這樣說,是誘那賤人入殼吧。”李向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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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白虎宮後,李向東也收到美姬的心聲傳語,知道她尾隨麗花身後,朝著兗州方向進發,遂使出攝影傳形的法術,繼續在銅鏡里監視麗花的動靜。

  這攝影傳形的法術雖然神奇,卻只能對那些元命心燈落在李向東手里的教眾施展,昨夜李向東已經在麗花身上取得一切所需,制成元命心燈了。

  “主人,你沒打算把那賤人拿回來嗎?”白山君憤憤不平道。

  “當然不,我只是利用她試驗一下勾魂攝魄的利害吧。”李向東目注正在夜色中狂奔的麗花說。

  “什幺試驗?”白山君好奇道。

  “看清楚了!”李向東望空一抓,取來一方素帕,口中念念有辭,帕子隨即往空中升起,還發出陣陣呢喃似的聲音。

  “這是什幺東西?”白山君駭然叫道。

  “這是那賤人的淫魂蕩魄,召喚本主的聲音!”李向東森然道。

  說話之間,鏡中的麗花突然停下來,茫然地望空聆聽,接著出人意表地回身便走。

  “成了……她動身回來了!”李向東拍手大叫道。

  “她……她怎會回來的?”白山君莫明其妙道。

  “她收到自己的魂魄叫喚,怎會不回來。”李向東興奮地說,也沒有繼續解釋。

  原來李向東雖然大言炎炎,侈言勾魂攝魄何等利害,卻從來沒有經過真正的實驗,由於麗花的反應與想像大有出入,不禁信心大減,無法肯定能否以此控制,遂故意讓她逃走,以作試驗。

  “主人真神人也!”白山君由衷地贊美道。

  “我們先休息一下,待她們回來,再作處置吧。”李向東傲然笑道,也想多點時間思索今天的發現。

  麗花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自己怎會走了回頭路的。

  張眼看見已經身處白虎宮,李向東臉罩寒霜地踞坐堂前,目露凶光的白山君站在他的身後,禁不住雙腿發軟,撲通一虻溝厴稀?

  “臭婆娘,你想跑到那里呀?”白山君也不待李向東說話,怒火勃發地罵道。

  “我……我沒跑!”麗花撤賴道。

  “你要是沒跑,也不用姑奶奶差點跟你走到兗州了!”美姬風塵仆仆地在門外現身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沒有嘗過本教懲治叛徒的手段了。”李向東冷冷地說。

  “主人,把這個賤婢交給奴才吧,我可以保證她以後想也不敢想的!”白山君獰笑道。

  “不要……嗚嗚……奴婢以後不敢了……饒了我吧……!”麗芳明白狡辯也是沒有用,叩頭如蒜道。

  “一句不敢便能輕饒嗎?”李向東冷哼道:“山君,看看你的手段吧!”

  “得令!”白山君大喝一聲,空中突然飛來一根大麻繩,有生命似的纏著麗花的粉臂,把她吊在半空。

  “不……嗚嗚……求你饒了我吧……!”麗花痛哭道,知道又要受罪了。

  “嚷什幺!”白山君一記耳光重重打在麗花的嬌靨,痛得她慘叫一聲,昏昏沉沉的目定口呆。

  白山君好像還不滿意,發狠地扯下麗花的衣襟,把破布填滿了櫻桃小嘴,使她再也不能討饒。

  “臭賤人,你知道我是喜歡吃人的,可知道為什幺我喜歡吃女人?”白山君撕扯著麗花的衣服說。

  “這還用問嗎?”美姬格格嬌笑,走到李向東身畔道:“女孩子的肉又香又嫩,男人那里比得上。”

  “對了,特別是那些不見天日的地方!”白山君搓揉著麗花那肉騰騰的乳房,反手亮出解腕尖刀說。

  “……!”麗花粉臉煞白,沒命扭動著已經一絲不掛的嬌軀,恐怖地荷荷尖叫。

  麗花的叫聲未止,白山君已是手起刀落,把半只羊脂白玉似的乳房割了下來,放入口里大嚼。

  “教主,婢子想去洗個澡……。”目睹麗花胸前鮮血狂噴,美姬不忍看地說。

  “待會讓她用舌頭洗吧。”李向東把美姬拉入懷里,怪笑道。

  “新鮮的人肉份外好吃!”白山君舐著嘴唇說,利刀再下,又把另一只乳房切下。

  可憐麗花痛得眼前金星亂冒,知道撐不了多久,雖說可以重生,卻也知道重生之時,亦是另一種酷刑的開始。

  “最美味的是奶子幺?”李向東興奮地在美姬身上動手動腳道。

  “奶子肉多,最嫩滑的本該是這兩片唇皮!”白山君執著麗花腹下烏黑色的茸毛,刀子往下切去,竟然把兩片紅撲撲的陰唇割下來道:“可是這個賤人太多毛,吃下肚里也是味道大減。”

  麗花已是出氣多,入氣少,距死不遠,刀子一下,隨即發出垂死的厲叫,螓首狂扭幾下後便斷了氣。

  “死了!”美姬驚叫道。

  “這賤人真不中吃。”白山君不滿似的罵道。

  “像你這樣吃法,有人中吃才怪。”美姬嘆氣道。

  “不單不中吃,也不合用刑之道。”李向東搖頭道。

  “為什幺?”白山君不解道。

  “用刑之道,要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雖然受罪,但是知道死後重生便能免去一切傷痛,只要心存死念,肉體的傷痛可沒什幺大不了,何況她也是修道之人,更能吃苦耐痛。”李向東解釋道:“傷殘肉體只是小道,能讓她從心底里苦出來,沒完沒了的生死兩難,那才叫受罪。”

  “請主人指點。”白山君躬身求教道。

  “忘記了她的淫魂蕩魄為我所制嗎?”李向東怪笑道:“沒有淫蕩之性,卻要被逼行淫,還不是苦不堪言嗎?”

  “怪不得她扭扭捏捏的,看來真是害羞了!”美姬恍然大悟道。

  “真的嗎?”白山君半信半疑道。

  “讓她重生便可以看清楚了。”李向東點頭道。

  麗花死而復生,發覺自己倒臥地上,身上的傷痛全消,暗里舒了一口氣,張眼看見李向東等就在身前,念到自己不掛寸縷,不禁羞得粉臉通紅,不敢仰視。

  “麗花,你還想怎樣死呀?”李向東森然道。

  “不……不要難為我了……嗚嗚……我不再跑了……我會忠心不貳的……嗚嗚……!”麗花泣叫道。

  “昨兒你不是也這幺說嗎?”白山君憤然道:“主人,別聽這個賤人瞎說,她淨是口不對心的!”

  “不,我保證以後也不會了!”麗花急叫道。

  “保證?你用什幺作保證?”李向東訕笑道。

  “唯一的保證是讓她多吃苦頭,以後便不敢再生異心了!”白山君殘忍地說。

  “不……我……我可以獻出多年的積蓄作保證的。”麗花害怕地叫。

  “用錢買命?你有多少錢呀?”美姬格格笑道。

  “我……我儲了近千萬兩銀子!”麗花心痛地說。

  “近千萬兩?你要這許多銀子干幺?”白山君駭然道。

  “可是藏在兗州城嗎?”李向東心動地問道。

  “是……是的。”麗花含淚道出藏金之所說:“沒有這些銀子,我就算再跑,也無處可逃了。”

  “我們修道人要這許多銀子干幺?”白山君惱道。

  “單是銀子作保證可不夠的,還要看看你能不能絕對服從命令!”李向東冷笑道。

  “能的,你要我干什幺也行!”麗花不加思索道。

  “你謀害親夫,豢養面首,真是一個不要臉的淫婦。”李向東翻手取來一根短棒,塞入麗花手里說。

  “這是……?”麗花發覺手里握著一根長約尺許,滿布疙瘩的偽具,暗里吃驚道。

  “這是給你取樂的,我要看看你沒有男人時,究竟有多淫。”李向東吃吃笑道。

  “不……不行的!”麗花失聲叫道。

  “主人,我早說她是口是心非的了!”白山君冷笑道。

  “不……我沒有!”麗花害怕地叫。

  “那幺坐上床,讓大家看清楚。”李向東殘忍地說。

  麗花那里還有選擇,在李向東的指示下,含淚上床,雙手扶著滕蓋,張開粉腿,讓隱密的牝戶暴露在燈光之下。

  “臭淫婦,看你哭哭啼啼的,心里不痛快幺?可要我用餓虎鞭幫你一把,一定讓你痛快的。”白山君獰笑道。

  “不……不要。”麗花泣叫道,知道要是讓白山君動手,自己難免又要慘死。

  “美姬,找一塊素帕,給她留為紀念。”李向東笑道。

  “留什幺紀念?”盡管莫明其妙,美姬還是從衣櫥里找來一方雪白汗巾問道。

  “破身之喜嘛!”李向東格格怪笑道。

  麗花含羞接過美姬手里羅帕,壂在腹下,頓覺滿肚辛酸,不是為了破身之苦,而是受不了當眾自殘軀體的難堪。

  “還不動手?”白山君喝道。

  麗花無可推宕,唯有咬著銀牙,手里的偽具往腹下探去,輕輕點撥著重生的牝戶。

  “捅進去,捅爛那個浪穴!”白山君逼迫道。

  “讓她慢慢來吧。”李向東詭笑道:“不過,如果她能在一頓飯的時間里尿出來便饒了她。”

  “一頓飯太久了,這個淫婦該能尿兩三次了。”白山君不滿似的說。

  “你忘了今早多幺費勁嗎?”李向東沉聲道。

  “結果她也是尿得七葷八素呀。”白山君抗聲道。

  “要真如此,那便算她一場造化吧。”李向東笑道,可不想解釋此舉是為了證實經過改良的勾魂攝魄,該能使麗花回復原狀的。

  麗花不知是驚是喜,喜的是要是像以前一樣,一頓飯時間應該足夠,這一趟便能逃過劫難,卻也害怕會像昨夜般失常,讓他們藉故施暴,然而此刻也無暇多想,唯有努力催動自己的情欲,希望盡快了結。

  “教主,婢子經過易筋洗髓後,是不是能夠魔體重生了?”美姬心細,發覺李向東不想多說,亂以他語道。

  “還不行,遲些時再告訴你吧。”李向東不耐煩似的說。

  美姬頓悟什幺洗髓易筋不外是李向東設下的陷阱,制做機會讓麗花逃走,對他來說,自己也是一枚棋子。

  思索之際,聽得麗花嬌哼一聲,只見她握著的偽具已經深入不毛,一縷鮮紅也自裂開的肉縫滴滴答答地掉在雪白的素帕上面。

  這時麗花心里可踏實了許多,新生的身體依然敏感,撩撥幾下,淫水便流個不停,讓她順利破關,只要加多一點肉緊,該能得到高潮了。

  目睹麗花起勁地以偽具抽插著新辟的玉道,白山君不禁怒火如焚,叫罵不絕。

  麗花抽插了百數十下後,期待已久的高潮終於來臨了,情不自禁地大呼小叫,然後倒在床上急喘。

  “尿了幺?”李向東搶步上前,抬起麗花的粉腿,檢視著問道。

  “尿……尿了!”麗花喘著氣答,不知為什幺,突然生出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要臉!”白山君怒罵道。

  “她要是要臉,便不會豢養小白臉了。”美姬推波助瀾道。

  “主人,讓奴才給她重生吧。”白山君獰笑道。

  “主人,你答應饒了我的……!”麗花急叫道。

  “算了,便饒她一趟吧。”李向東點頭道,證實麗花表面回復正常後,心情大佳,也不為已甚了。

  “可真便宜了她!”白山君懊惱道。

  “不會的。”李向東目注麗花道:“從今天起,你便是本教的不死煞女,隸屬虎侍,要是再有逃走抗命之事,便由他處置!”

  “這個賤人武功不高,法術平平,能給本教辦什幺事?”白山君悻聲道。

  “她有幾分姿色,也有不死之身,你的任務就是把她調教成一個千依百順的女奴,倘若調教得宜,當能辦一些事的。”李向東笑道。

  “奴才一定不負所托的!”白山君歡喜地說。

  “你的本教的虎侍,不用自稱奴才了。”李向東滿意地說:“我會傳你勾魂攝魄之術,她就算客死異鄉,也能重生,可不虞她逃跑了。”

  麗花頓時冷了一截,暗念如此自己豈不是永遠逃不出他們的魔掌。

  李向東等在白虎宮逗留的幾天里,盡管麗花沒有再遭殘殺,卻理所當然地成為李向東等的泄欲的工具,百般摧殘,受盡屈辱。

  麗花人盡可夫,本來沒什幺大不了的,可是不知為什幺,竟然使她羞憤交雜,無法自解。

  經過李向東的解釋,白山君與美姬方知道是由於麗花的淫魂蕩魄受制,以致性情大變,於是更變本加厲,以此為樂。

  姚鳳珠仍然定時作出報告,李向東比較關心的,是南方九個幫派已經有兩幫四派回信答應,加入討伐毒龍真人的行列,祝義正密鑼緊鼓,約期興師。

  金家兄弟為此曾經澈夜不眠,討論應否邀百草生助戰,最後還是放棄這個主意,原來百草生非錢不行,他們這一趟的報酬是姚鳳珠,可不願再掏腰包,遂作出這樣的決定。

  連雲寨還是為官軍重重包圍,祝義雖然有心相救,但是官府勢大,焉有膽子公然對抗,只能靜觀其變。

  這一天,李向東收到姚鳳珠傳來消息,知道七天之期已屆,金家兄弟打算明早把她送回鐵劍山莊,遂也決定同時動身,了結百草生之事。

  在美姬的領路下,一行人走了幾天,終於在少林大方進犯前,抵達百草生的居處。

  李向東的目的是為了坐山觀虎斗,自然不會忙著動手,遂挑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靜候大方等出現。

  第二天午後,一老四少五個僧人,與張振威父子浩浩蕩蕩,來到百草生卜居的莊院,院子周圍種滿奇花異草,正是美姬說的花花世界。

  “少林大方,與師弟張振威,求見主人。”領頭的老偕沉聲道。

  隔了一會,院來傳來一把陰冷的聲音說:“老夫不見外客,大師請回吧。”

  “百草生,你指使天狐大鬧威武堡,害死我的娘子,今天要不作出交代,我們可不會罷休的!”張英偉怒罵道。

  “天狐之事與我何干?”百草生冷哼道:“而且她的人也不在!”

  “一句無關便想推得一干二淨嗎?”張振威惱道:“要不交出妖狐,我們便打進來了。”

  “老夫的居處豈容外人撒野,有本事便進來吧。”百草生大怒道。

  “那幺請恕老衲無禮了。”大方也是氣惱,一擺手,一個僧人便放出一頭小狗。

  小狗在眾人驅趕下,直闖百草生門前,豈料走不了兩步,突然四腿一軟,哼也不哼地便倒斃花叢中間。

  “老夫的花花世界可不容畜生亂闖的!”百草生語帶雙關道。

  “區區毒陣有什幺了不起?”大方念了一聲佛號,取出一個藥瓶道:“老衲行前專程去了一趟三湘,求得唐門的萬妙丹,吃下此丹後,三個時辰里百毒不侵,何懼花花世界!”

  眾人服用靈丹後,便在大方的帶領下,亦步亦趨地直闖花陣,朝著莊門而去。

  看看還有十多步便走到門前時,四周的花樹突然冒出顏色斑爛的彩煙,使眾人陷身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里。

  “小心毒煙,大家靠攏在一起!”張振威大喝一聲,雙掌往前推出,發出凌厲的掌風,意圖逼開彩煙,豈料彩煙好像鐵板似的紋風不動,還把張振威震退了兩步。

  “師弟別動,這是妖法!”大方攔住張振威發掌,取出一方紅巾,迎風招展,沒多久便煙消霧散,回復入陣時的情景。

  眾人正要舉步,周圍忽地生出熊熊大火,烈焰逼人,大方視若無睹,繼續揮舞紅巾,舉步穿越火牆,張振威等緊隨其後,也是秋毫無損。

  大方等逼近門前時,一群凶神惡煞,高與人齊,不知名的惡獸同時從左右撲出,分襲各人。

  張英偉揮動厚背金刀,硬架襲來的利爪,只道能夠砍下怪獸的前腿,豈料只是把它震開,竟然刀印也沒有留下來。

  另一個僧人可沒有這幺幸運,盡管戒刀劈中怪獸的頭臚,卻避不開另一頭的利爪,但聽得他厲叫一聲,半邊身子給撕下來,當場慘死。

  大方手無寸鐵,本該凶險絕倫的,豈料手里紅巾拂在怪獸身上,怪獸立即“汪汪”狂叫,變成一頭惡犬,方悟這些怪獸也是妖法幻化,趕忙揮動紅巾,撲擊群獸,把它們打回原形,分別為其他人擊殺。

  眾人驚魂甫定,更是悲憤交雜,張振威一馬當先,踢開大門,大方眼快,發覺一道人影往屋後遁去,口宣佛號,大鳥似的撲了過去,把一個高瘦老者截下來。

  “施主還想跑嗎?”大方正色道。

  “老和尚,天狐的事與老夫無關,我也不知道她在那里,為何苦苦相逼?”高瘦老者色厲內荏道,他就是百草生,眼見妖術受制,自忖不敵來人,才立心逃走的。

  “百草生,現在又添血債,你還要砌辭狡辯幺?”張振威怒不可歇道:“要是交出天狐,我可以作主給你一個痛快!”

  “天狐是沒有了,你們究竟要怎樣?”百草生心里有氣,眼珠亂轉,尋思脫身之計。

  “施主要是執迷不誤,唯有請你回威武堡暫住了。”大方嘆氣道。

  “好,我隨你們回去!”百草生嘆氣道,語音未止,全身突然起火,一團火球似的朝著門外衝去。

  大方早已有備,也不著忙,手里的紅巾往火球罩下去,隨即火焰盡熄,接著聽到百草生發出厲叫,“叭噠”一聲,跌倒地上。

  “妖孽!”張振威怒罵一聲,搶步上前,制住了百草生的穴道。

  “師伯,現在怎幺辦?”張英偉問道。

  “他獨力迎戰,天狐該不在這里,不過還是要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希望能問到那妖狐的下落。”大方答道。

  “有人要找天狐嗎?”門外驀地有人說。

  說話的是一個俊朗的後生,他的神態倨傲,手里牽著皮索,皮索的另一端連著皮項圈,項圈卻是系上了一個手腳著地的女郎的粉頸。

  那個女郎秀髲如雲,俯伏地上,可看不清她的臉貌,但是身後光裸,白雪雪的肌膚柔嫩如絲,光滑可愛,看來還很年青,粉背腰間縛著幾根幼幼的帶子,相信身前還有掩體之物,使人想看又不敢多看。

  “施主是誰?此女便是天狐嗎?”大方合什見禮道。

  “本人就是修羅教教主李向東!”李向東板著臉說:“你們找天狐干幺?”

  “那頭妖狐為禍人間,我們要替天行道!”張振威悻聲道。

  “起來,讓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天狐。”李向東提起手中皮索道。

  女郎羞人答答的順勢站起,她的眉目如畫,杏眼桃腮,長得很是漂亮,身上只有幾塊翠綠色的三角布片,分別掩蓋著迷人的三點,那些布片薄如蟬翼,嶺上雙梅固然約隱約現,腹下春色更使人不敢正視,原來是麗花。

  “她不是那頭妖狐呀!”張英偉看了一眼,訝然道。

  “天狐在此!”美姬漫步入屋,格格嬌笑道。

  “賤人!”張英偉仇人見面,份外眼紅,舉刀便要撲上去。

  “不要魯莽!”大方伸手攔住,目注那張俊秀但是帶著邪氣的臉孔,心底里竟然生出熟悉的感覺,老臉變色道:“李向東,尉遲元是你的什幺人?”

  “我是給他討命的!”李向東森然道:“動手,一個不留!”

  語聲甫住,突然傳來虎嘯之聲,一頭猛虎猛地朝著大方撲了過去,李向東與美姬也同時發難,分頭進擊其他人等。

  大方只道又是妖術,不以為意,手中的紅巾往虎頭拂去,豈料猛虎來勢不減,一時閃躲不及,便為虎爪順勢扯下了肩頭大塊皮肉。

  李向東鐵掌翻飛,一照面便震退了張振威,反手一掌卻打得張英偉口吐鮮紅,接著更向三僧猛攻。

  美姬的天狐遁進退如風,快似閃電,乘著張英偉中掌受傷,趕了過去補上一腳,使他一命歸西。

  張振威雖然沒有受傷,也是血氣翻騰,內息紊亂,復睹愛子慘死,大方重傷,三僧給李向東逼得左支右絀,險象橫生,不禁悲憤莫名,瘋虎似的往美姬撲去。

  美姬一笑閃開,覤機一個肘棰撞上了一僧的背心,使他鮮血狂噴,眼看活不成了。

  大方負傷力敵巨虎,逐漸扳回劣勢,有攻有守,無奈失血甚多,知道支持不了多久,而且張振威等非死即傷,再戰下去必無生理,於是連發三拳,轉身往門外衝去道:“我們走!”

  “走得了幺?”李向東獰笑道,心里默念咒語,門戶立即變成一堵石牆,擋住大方的去路。

  大方別無他法,唯有以手中紅巾開路,幸好這一趟紅巾沒有失靈,石牆如雪消融,尾隨的張振威和兩個僧人得以及時逃出門外。

  李向東怒喝一聲,扯下幾根髲絲,揚手便朝著大方等擲去,髲絲離手後,竟然變成一篷勁箭,疾射眾人背心。

  大方回頭再展紅巾,襲向身後的箭雨頓消,無奈箭雨分作幾起,張振威得無能化解,均中亂箭慘死,只有大方一人含恨逃脫。

  “這個老和尚可真利害!”以原形出戰的白山君變回人身道。

  “他是少林的第二把手,自然利害了。”美姬嘆氣道:“不過最利害的還是什幺天池聖女的破布。”

  “這塊破布也真叫人頭痛。”白山君懊惱道。

  “給百草生解開穴道再說吧。”李向東皺眉道。

  百草生死里逃生,自然千多萬謝,盡管懷疑這場禍事由李向東引起,美姬也加入修羅教,可不敢計較,還主動投誠,自願獻出元命心燈示忠,希望托庇高枝,以保平安。

  眾人重新敘禮坐下後,話題自然又回到天池聖女和降魔寶帕了。

  “教主,九幫十三派高手眾多,還有這樣的破布,單靠武功,我們恐非其敵呀。”百草生憂心忡忡道。

  “人多沒什幺大不了,我們可以逐個擊破的,這塊破布相信是當日圍攻尉遲元的高手用作防身,也不是無懈可擊的。”李向東思索著說。

  “可是以本體應戰嗎?”白山君皺眉道,剛才李向東命他回復原形出戰,攻其無備,才使大方中計受傷,自知單憑武功,還不是他的敵手。

  “如果淨是動武,也不用以本體應戰的。”李向東正色道:“那塊破布雖能破仙法,但是不能護身,而且看來對那些無中生有,以虛為實的仙法特別有效,對那些移形換影,轉弱為強的法術,卻是力有不逮了。”

  “大方不是也能破去主人的追魂箭嗎?”白山君不明所以道。

  “只是破去其中一部份吧。”美姬點頭道。

  “對了,大方能夠輕易破去火牆毒霧,卻讓魔獸殺了一個弟子,就是這個道理。”百草生恍然大悟道。

  “無論如何,那個天池聖女總是我們的心腹之患,要是知道她在那里,我可不會放過她的!”李向東悻聲道。

  “祝義說她失縱多年,該不在人世了。”美姬笑道。

  “就算沒死,我也不怕她的。”李向東冷哼道。

  “祝義也是本教中人嗎?”百草生訝然道。

  “當然不,他也是圍攻尉遲元的高手之一,豈能容他活下去。”李向東森然道:“而且他也時日無多了!”

  “那幺金家兄弟……?”百草生囁嚅道,他與金氏兄弟臭味相投,有意保存。

  “罷了,要是他們能與祝義畫清界线,加入本教,便可以太平無事了。”李向東笑道。

  “只要我開口,他們一定會答應的。”百草生信心十足道,情不自禁地看了瑟縮在旁的麗花一眼。

  “入教以後,錢銀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不答應才怪!”李向東大笑道。

  “這個女的是什幺人?”百草生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

  “以前是我的老婆,現在是本教的女奴,也是眾人尿壺,你要是喜歡,盡管拿去用吧。”白山君訕笑似的說。

  “不淨是尿壺的,她擁有不死之身,要是有必死的任務,倒可以給本教效勞的。”李向東笑道。

  “能夠不死真好!”聽罷李向東的解釋後,百草生滿臉艷色道。

  “只是她的武功法術兩皆不濟,縱能不死,也沒什幺大用的。”白山君哼道。

  “不一定的。”百草生怪笑道:“要是吃下毒龍丸,便會成為世上最厲害的刺客!”

  “毒龍丸是什幺?”李向東問道。

  “是春藥也是毒藥,無論男女,吃了便會欲火焚心,身上同時分泌毒龍丸的藥性,一經接觸,對方亦會中毒,藥性生生不息,無物可解,只能不眠不休的交媾行房,直至雙方積聚足夠的毒素後,才在極樂中暴斃。”百草生答道:“如果沒有不死之身,那有刺客肯吃下這樣的毒藥。”

  “分泌是指淫水嗎?”美姬問道。

  “不淨是淫水,唾沫汗液,尿水陰精,凡是身體里流出來的也是。”百生笑道。

  “吃了毒龍丸,我們也不能上嗎?”白山君不滿地說。

  “是的,但是重生後,便如沒事人了。”百草生笑道。

  “好極了!”李向東拍手笑道:“從此本教又多一個地煞女了!”

  “她是什幺煞女?”美姬哂道。

  “她嗎……就是不死煞女吧!”李向東哈哈大笑道:“她以身體作武器,也不用什幺戰衣了。”

  “沒有戰衣算什幺煞女?”美姬嗤之以鼻道。

  “現在她穿著的衣服不是戰衣嗎?”白山君怪笑道。

  “要是她整天穿著這樣的衣服,老夫不死在她的肚皮上也不行了!”百草生淫笑道。

  眾人的謔笑羞得麗花耳根盡赤,恨不得能夠鑽入地下里,心里竟然有點悲哀自己為什幺死不了。

  “你把毒龍丸交給白山君吧,沒有了他,這個不死煞女可不能復生的。”李向東笑道:“你前去說服金家兄弟投誠,如此這般,依計行事。”

  “是,屬下遵命。”百草生點頭道。

  李向東等與百草生分道揚鑣時,青城掌門靜虛也獨自登上天池,盤膝坐在樹下,雙手珍而重之地捧著一塊銀牌,望空祝禱。

  隔了良久,空中傳來一聲嘆息,好像刮起了香風,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靜虛身前。

  來人白衣如雪,長髲垂肩,是一個大概是花信年華的婦人,一個艷絕塵寰的美婦!

  白衣美婦一頭黑油油的秀髲,隨隨便便的用一根白色絲帶綰在一起,與一身白得眩目的輕絲衣裙,簡單大方,益見出塵脫俗,飄逸雅致。

  那張美得使人窒息,吹彈欲破的嬌靨,不施脂粉,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只是有點蒼白,該是長久不見天日的結果。

  長長的睫毛之下,美目流盼,靈動明亮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卻又帶著幾分憂郁,使人不敢對視。

  挺直高聳的鼻梁,线條優美,散發著誘人的魅力,還有柔嫩濕潤的紅唇,靜虛雖然不是男人,也不由生出品嘗的衝動。

  “聖女……!”靜虛發現少婦現身,竟然激動地翻身拜倒,老淚縱橫道:“貧尼……貧尼終於再見到您了!”

  “師太請起。”聖女長袖一擺,卷起靜虛手里的銀牌,平靜地說:“這塊報恩牌可是靜虛給你的嗎?她還好幺?可是出了什幺事?”

  “您不認得貧尼嗎?貧尼便是靜虛呀。唉……要不是事急,貧尼也不敢動用聖牌的!”靜虛惶恐地說。

  “對不起,我真的失覺了。”聖女低噫一聲,慚愧道:“師太別來無恙幺?畢竟分別已經三十年了!”

  “聖女風采依然,貧尼已經老了。”靜虛感慨地說。

  “人誰無老?不過是你我修習的武功不同吧。”聖女發覺靜虛還是跪在地上,擺手道:“師太萬勿多禮,快點起來說話吧,玄雲師太可好嗎?”

  “家師已經圓寂多年,現在是貧尼忝掌青城。”靜虛唏噓地爬了起來,恭身回答道。

  “哲人其萎,教人惋惜呀。”聖女嘆氣道:“師太遠道而來,有什幺事?”

  “聖女,武林大劫又生了!”靜虛趕忙奉上姚鳳珠的血書及報告近日發生的變故。

  “李向東?!怎會跑出一個李向東的?”聖女聽罷,粉臉變色道。

  “貧尼與大覺也討論過這個問題,尉遲元獨身以終,沒有留下一兒半女,以年紀計算,也不會是他的弟子,最有可能的,是修羅教的余孽培養出來的傳人。”靜虛和盤托出與大覺商討的經過。

  “當年還有妖孽漏網嗎?”聖女訝然道。

  “有名有姓的一個也逃不了,藏匿暗中的卻難免有漏網之魚。”靜虛慚愧道。

  “有沒有慈雲庵失縱弟子的消息?”聖女問道。

  “沒有。”靜虛長嘆道:“或許她們死了還好一點。”

  “可惜不知道這個留下血書的女孩子在那里,她或許能夠提供线索的。”聖女遺憾道。

  “血書只是草草數行,盡是說李向東如何利害,可沒有提及慈雲慘案,我看她也不知道的。”靜虛皺眉道,想不到是姚鳳珠寫得匆忙,忘記交代被擄的女尼下落,也沒有報告柳青萍已是修羅教的愛欲魔女。

  “你們可有邀陳通幫忙嗎?”聖女記起當年一個以智計聞名的武林高手,問道。

  “噢,關心則亂,貧尼倒忘記了智慧老人!”靜虛頓足道:“見過聖女後,我立即前去相請。”

  “智慧老人?”聖女不解道。

  “智慧老人就是陳通,經過聖女品題後,武林公認他的智計天下,尊為智慧老人。”靜虛解釋道。

  “這個李向東的武功妖法倘若比得上當日的尉遲元,恐怕天下無人能制,沒有摸清他的底細之前,要斗智不斗力,凡事留有退路,不要硬拚。”聖女思索著說。

  “難道您老也不行嗎?”靜虛駭然道。

  “實不相瞞,我雖然不懼尉遲元的妖法,武功卻遜一籌,全憑一時僥幸,才能設下禁制,然而我也受了重傷,至今未愈,苦修卅年,還沒有回復當年功力,要是及得上尉遲元,該是敗多勝少。”聖女黯然道。

  “李向東未必及得上尉遲元的!”靜虛急叫道。

  “但願如此吧。”聖女長嘆一聲,繼續道出應付的方略,最後說:“論武功,九幫十三派力足一拼,可慮的是妖法,你們如此這般,以降魔寶帕鎮守山門,便能阻止妖邪入侵,我再傳你伏妖靈符,你畫上百數十張,分贈各派高手,縱是被逼動手,制出靈符後,一個時辰之內,便不會為妖法所傷,能以武功決一勝負了。”

  “多謝聖女!”靜虛大喜道。

  “我的傷勢未愈,暫時不宜動手,期以半年,希望那時能與你們一起斬妖除魔吧。”聖女正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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