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傑剛到教室時,范芳林走到他面前,問道:“李傑,你昨天怎麼沒有到我家補習啊?”
“哦,我昨天有點事。”
李傑一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范芳琳感覺卻完全不同,一雙眼睛盯看著李傑看,仿如要哭出來的樣子,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成績不夠好,所以……”
想不到范芳琳竟會那樣想,李傑忙道:“不,不,我昨晚真的有事啊!”
那范芳琳看著李傑一會兒,確定她不是在說謊後,道:“那你今晚要補習嗎,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去你家。”
她知道李傑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車,到他家卻是有點不方便。
給范芳琳那樣看著,李傑覺音得自己罪過挺大的,當下道:“要啊,你不用到我家,晚上我去你家。只是那樣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哦。”
范芳林陰郁的臉終於陽光普照,露出了笑意。
看著制服下那修長,纖細的長腿,李傑不由一陣心動。
不知怎麼回事,最近的定力好像越來越差了。
剛一坐下,陳星華便問道:“老公,剛剛芳琳找你什麼事啊?看她要哭的樣子,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一副很嬌媚的樣子。經過昨晚的表白,兩人確定了關系。
李傑忙喊冤枉,道:“沒,沒有啊?我昨晚沒有去補習,她過來問我為什麼沒有去?”
他心中也有幾分過意不去啊,她想不到范芳琳那麼較真,他只不過是沒有去補習而已,就要哭了。
陳星華哦的一聲,道:“老公,我們別麻煩她了,以後,我來幫你補習吧。”
“不,不用了。”
他知道范芳琳做人挺較真的,就昨晚,他沒有去她家補習,早上就一副要哭的樣子,若他真的給陳星華補習了,那她豈不要哭死了“為什麼啊?”
“老婆,我不想你太累了。再說,你一個人晚上出來,我不放心啊!”
跟女人接觸多了,他已知道女人是要哄的。
果然,陳星華一聽,甜甜地笑了,道:“那好吧!不過,你可別對范芳琳動心了哦。”
李傑對范芳琳本來也就是同學間的那種感情,此時聽陳星華一提,腦海中不由不由浮起那一雙完美無瑕,修長,纖細的玉腿,心中不由一蕩,嘴上卻道:“不會了啦,你那麼漂亮,老公一生有你一個老婆就夠了。”
接下來,李傑的心總是亂紛紛的,老師講什麼,也也沒有聽進去,腦海里總是浮現那兩只修長,纖細的玉腿來。
見李傑跟陳星華又粘在一起了,班里的一事好之者不免又討論起來了:“咦,奇怪,李傑跟陳星華怎麼又好上了。”
某男:“是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說悄悄人,太無恥了,太傷風化了。”
其中卻在酸溜溜地想:“那個傷風化的人為什麼不是我呢?”
“……”
同學的議論志引起了正在看書的范芳琳的注意,她不由地看向前面,此刻李傑與陳星華正旁若無人地在說著悄悄話呢?
看此,范芳琳眼里閃過幾分失落與幽怨。
早上最後一節課時,班主任吳德仁帶了三個公安過來了,他們後面還跟著一個臉被打得如豬頭一般,纏著厚厚繃帶的沉祥。
剛到門口,沉祥便用一種很仇恨的目光盯著李傑,仇恨之余又有一種得意,那似乎在說‘等一下讓你好看。’不待吳德仁跟任課老師打招呼,沉祥便直接走到李傑面前,道:“舅舅,昨晚就是這個臭小子打我的。你要將他抓進局里。”
威風凜凜的樣子,看向同學時,煞是得意。
三個警察中,一個跟沉祥眉毛有幾分相似的,中年警察憤看著李傑,道:“是你這個臭小子啊,你將我外孫打成這個樣子,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啊!”
這中年流里流氣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公安隊伍的啊!
不過,看他的樣子對沉祥是很寵愛的。
其實這中年人早年不學無術,整日游蕩社會,後來沉祥的父親用錢收買了一位已經被送進局子里的局長,讓他進了警隊。
這些年中年人倒是挺爭氣的,手頗高,幾年後,就當上了刑警隊的副隊長。
出於報恩的緣故,中年人對沉祥倒是寵愛有加。
“不錯,沉祥是我打的,不知警察先生想要怎麼樣?”
“你設嫌歐打他人,擅闖民宅,我要將你帶回局里。”
吳德仁聽此,臉色一變,對沉祥道:“沉祥,你快跟你舅舅說,別將李傑帶回公安局啊,怎麼說,你們也是同學啊,讓他跟你道個歉,陪點醫藥費就成了。”
這李傑雖然學習不好,平時也老愛曠課,但到底是他的學生,但被帶進局里,對他將來很不好,有那案底在,恐怕沒有一首大學敢收他了。
沉祥卻一口回絕地道:“不行。現在是法制社會,李傑雖是我的同學,但他做了錯事,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老師,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聽到這一句話,李傑心中也有點發怒了,T***的,你昨天對星華做的事,我本看在同學的份上,不予你計較,現在你倒……好啊,等一下,老子就陪你玩一玩。
中年人走到李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傑,道:“怎麼樣,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時候,跟中年人進來的一位警員拉著他的胳膊悄然地道:“馬隊,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事啊?”
中年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他知道這個瘦小的警員人很機靈,多年來,許多危機都是他提醒的。
話落,跟瘦小警員到教室外。
瘦小警員指著李傑,驚慌失措地道:“馬隊,馬隊,不好了,他是李傑啊!”
“操,我當然知道他是李傑了,正因為他是李傑,我才抓他的嗎?***,他竟然惹到我頭上來了。”
“不,不是啊……當初李局”瘦小警察因為激動驚嚇,話都說得有些結巴了。
“靠,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就好好說,那麼激動做啥啊?”
瘦小公安歇力平息內心的激動,良久之後,才道:“馬隊,那李傑不能抓啊?”
看瘦小公安那樣子,中年人重新正視了一下李傑,道:“為什麼啊?他都惹到我頭上,我不抓他,我今後怎麼在S市後。”
瘦小公安道:“馬隊,那李傑真的不能抓啊!當初李局就是因為抓他才到大馬路上守紅綠燈的。”
李萬春在抓了李傑不到三天後,就被上頭的一紙調令調到一個最偏僻的路段當交警了,這件事在整個公安系統傳得沸沸揚揚的,有人說他是因為得罪了某個領導的公子。
這件事情,中年人當然聽說過了,也在心中暗自告訴自己,以後辦事千萬要小心。
當下抓著瘦小公安的胳膊,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當天,我在值班啊,我隱隱約約有見過他一面啊,從一進教室,我就覺得他眼熟了,一看,果真是他啊?”
“你確定嗎?”
“我確定。”
“唉,那這事可不好辦啊?這死小子,怎麼什麼人不惹,偏偏惹到李傑呢?”
中年人來回踱著腳步,拿不定主意。
瘦小公安則眼珠子一陣亂轉,喊道:“有了。“說完很小聲地在中年人耳邊道:“馬隊,我們不如這樣,這樣……”
中年人聽了連連點頭,道:“好,好小子,真有你的,這件事情若是辦好了,我請你上金皇。”
說完拭掉額頭剛剛冒出來的冷汗。
一個副局都給人家弄掉了,他一個小小的刑警隊副隊長,人家要搞死他,還不像捏死只蒼蠅似的。
中年人進來後,二話不說,就將手銬銬在了沉祥身上。
沉祥嚇了一跳,道:“舅舅,你干嗎?你應該銬他的。”
中年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道:“沉祥,你現在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這一段話,說得倒是挺專業的。
中年人說完後,對李傑賠著笑臉,道:“對不起,李傑同學,當初是我們刑警隊辦事不力,了解不周。剛剛我與副手反復研究了暗情,覺得這事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當初打人是對的。打擾你的學習了,對此我萬分抱歉。”
這突然間的變化,眾人目瞪口呆,眼鏡掉了一大地。
這沉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舅舅會說出那種話來,目瞪口呆地盯著中年人,道:“舅舅……”
“住口,你這個混帳小子,對於昨晚的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現在跟我回局里,做個筆錄,我要給李傑同學一個交待。”
當然他的話是對李傑說的,這一點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帶走。”
就在中年人以為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時,李傑卻道:“馬副隊長,對你的專業素質,我是十分肯定的,我相信這件事情你會查得水落石出。不過,當初貴局的何局曾跟我說過,如果我遇到什麼事情,可以找他的。這件事情,我想還是交由何局長處理吧?”
中年人聽此‘啊’的一聲驚叫,暗嘆:“這下壞了。”
自從知道李傑的身份後,他當然不會抓李傑了,轉身抓沉祥,那只不過是要討好李傑這位領導的公子。
(昨晚實際上發生的事情,沉祥都原原本本跟他講了,包括他下藥要迷奸陳星華的事)抓沉祥也不過是走走形式,到局里後,他就放了。
現在這件事情如果由何政軍插手,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李傑似笑非笑地看著中年人,問道:“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
中年人說話時,舌頭就有點打結了。
“哦,那好,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何局長了。”
說完從口袋里掏出那把諾基嚴最新款式,市價六千多塊的手機,在眾目睽睽之下,撥了個碼,通了之後:“何叔,我是阿傑啊,我現在在學校碰到了點事,要你過來處理一下。”
“要”跟“請”可不大一樣哦。
這節課是沒有辦法上了。
發生這樣的事,同學們早就無心上課,看這種事可比上課有趣多了。
大約二十分鍾左右,何政軍領著四五個公安跑了上來,看也不看中年人,徑直跑到李傑面前,道:“阿傑,什麼事啊?”
看著他滿頭大汗,氣喘噓噓的樣子,估計是跑著上來的。
中年人並非只是外表那樣粗暴,其實一顆心很細,不然,他也不能坐上市刑警隊副隊長的位置。
見到何政軍那樣子,他的一顆心直线下沉。
李傑把玩著手中的手機,道:“何叔啊!這位沉祥同學要告我私闖民宅。剛剛這位公安同志已說這其中可能有誤會。我想請你查一下,給這位沉祥同學一個交待。”
“哈,原來是這事啊!好的,何叔一定給我辦妥。”
一個堂堂的市公安局局長竟給一個學生如此低聲下氣,眾人都一臉驚奇地看著要李傑,暗想:“莫非,他有什麼巨大的背景不成?”
想到這里,以往一些奚落李傑的同學,心中不免慌了起來。
就這樣,公安局長將沉祥押走了,所有的公安也跟著走了,校園恢復了平靜。
從這件事,整座校園的人沒有一個再敢奚落李傑,李傑在他們心目中隱隱有幾分神秘之感。
市一中是平靜了,但沉祥家卻不太平靜。
就在沉祥被抓走的一個小時後,由市刑警隊隊長王峰領銜協助的‘關於李傑私闖民宅案’的專案小組風風火火趕往沉祥家。
此次專案的小姐的陣容堪稱強大,除了王峰外,尚有副刑警隊的副隊長馬建業,及經驗豐富的干警二十五名。
一進門,沉家人尚還搞不清情況時,眾警員已對沉家做了全面的勘察,有些警員則敲開了沉家鄰居的門問起了案發時的情況,當然其中那個看門的老大爺更是重中之重。
對此變化。
沉父沉母目瞪口呆,一直以眼神詢問馬建業,馬建業裝作沒有看見。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一個半小時,在一個警察翻垃圾箱時,終於找到了被放有重量迷藥的破懷子,整個案情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警察收隊後,沉母忙對留下來的馬建業問道:“建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阿祥呢?”
沉母,姓馬,名麗,今年三十八歲,是一位很靚麗,很漂亮的美婦人,天藍色的花紋裙子里,豐乳高聳,玉腰如柳,豐腴肥美的臀瓣在裙子里圓滾滾的,緊繃繃的,從裙擺下,露出兩截雪白,精致的小腳,乳白色的高跟鞋,一切顯得那麼的端莊典雅,鵝蛋形的臉,肌膚水嫩緊繃,一點皺紋也沒有,恰到好處的眼影,明眸善睞,顧盼間,流光溢彩,婦人的成熟風情散於無形之間,雪白的粉頸上,手上都帶著各式各樣的金器玉器。
這些金玉器在她身上顯得很恰到好處,一點也沒有給人那種一夜暴富的感覺,展現了她天生的那一種雍容富貴,可以說,她是一位天生的貴婦。
“阿祥還在局子里面呆著呢?”
馬建業有些無可奈何。
馬麗啊的一聲驚叫,道:“怎麼會這樣子的,你不是副隊長嗎,快放他出來啊?”
馬建業唉的一聲,道:“姐,不是我不願意啊,而是我不能啊,現在這件案子已專門由王峰處理了,我沒有權放人的。”
“阿祥惹到誰啊?”
沉父走了過來。
身為支行的行長的他,倒頗有一番氣勢。
他雖是在金融崗位,但掌管一個銀行的財富,在社會上不論是當官的,還是從商的,需要錢時,都得找他幫助,巴結他。
馬麗問道:“是不是李傑啊?”
沉父馬上道:“那我打電話給你們李局,叫他放人。”
“沒有用的。”
“為什麼?”
“這件事情,何政軍已經插手了。先李萬春也只不過是一個副局長,而且還是已經退下來的副局長。”
“怎麼回事啊?”
“上次李萬春就是因為得罪了李傑,也就在大前天,被一紙調令調到交警去守紅綠燈了。”
沉父啊的一聲驚叫,顫道:“那個李傑到底是誰啊?”
“好像是市里的某位領導的公子。”
馬麗道:“你們兩個別再討論那個李傑是什麼人啊,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將我們的兒子撈出來。今天到我們家里來,好像有些不能勁啊!剛剛我聽,那公安還在我們家的垃圾箱里找到了什麼迷藥啊?”
這個女人的頭腦倒是頗為冷靜,且有幾分決斷啊!
其實沉父這些年能在銀行系統混得風聲水起,從一個小小的櫃台員工升到一個支行的行長,也多虧了這個馬麗在背後出謀劃策。
沉父一聽臉色一變,道:“我當初只不過隨口跟他一說,想不到那臭小子竟真的那樣做了。”
馬麗虎視眈眈地盯著沉父,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沉父臉色一紅,嚅道:“沒,沒什麼?”
“有沒有,我們等一下再說,建業,你是公安局的,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那神情顯然是不信沉父的鬼話。
馬建業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找到了那個迷藥的藥瓶跟破懷,這件事情真的難辦了?而且這件事是何政軍親自過問的,我想插手也不敢啊!”
“迷藥?那阿祥昨晚做什麼了?”
馬麗怒瞪了沉父一眼,問道。
沉父忙轉移話題,對馬建業問道:“建業,那現在怎麼辦?無論如何,你要將阿祥給我弄出來,要花多少錢你跟我說,我弄給你。”
果然,馬麗暫時將慫恿沉祥下藥害人的沉父放在一邊,問道:“是啊,建業,要怎麼樣才可以將阿祥弄出來,我們都配合你。”
“現在已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何政軍之所以對這麼一件小案子這麼上心,說白一點,做給那李傑看的。沉祥犯了什麼罪,他倒不在意。現在要撈出李傑,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啊?”
“解鈴下需系鈴人。現在要撈出阿祥,只有李傑了。只要他同意,我想何政軍是不會追究阿祥什麼下藥。”
有別於沉父猶豫,馬麗二話不說,道:“好,那我去求他。”
中午,李傑在教室里‘做作業’時,被告知外面有人找他。
到校外時,只見在一輛‘奧迪’車邊,一個美婦人正在等他。
那奧迪雖不是多高檔的名車,但給那個美婦人坐著,似乎增色不少,檔次其碼升了三四檔。
所謂香車美人,這美人,雖非少女,卻是一個更勝少女,比美女更有風情的美婦人。
饒是以李傑見慣美女,初次見到那美婦人,心中也不由一蕩:“好一個美婦人啊!”
見到李傑,美婦人徑自上前相迎,問道:“你是李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