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警察:“小子,你打人了,你知道嗎,而且打的還是光頭哥。”
李傑轉頭看了一下那警察,問道:“我打人,你看見了?”
那警察一愣,隨後道:“有人報案了。”
說完竟拿出手銬來,道:“怎麼樣,小子,跟我回局里坐坐吧。”
李傑站起來,正經地問道:“你確定你查清楚所有事情的經過了?”
那警察被他問得又是一愣,腦羞成怒地道:“哪里來的這麼多廢話,小子是你自己銬上,我還我來啊?”
方曉玲怒道:“縱算是他打人了,那不過最普通的案件,你們怎麼可以用手銬呢?”
年輕的警察橫道:“警察辦案,你羅嗦什麼,小心我告你妨礙公務。”
方曉玲輕笑道:“是嗎?公安我見過不少,可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橫的公安。”
她是S市的市委書記辦公室的副主任,怎麼說都是市里主要領導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縣里的縣長書記見他也要客客氣氣的。
這兩個警察平日里仗著自己是警務人員,是吃皇糧的,在地方上橫行慣了,一時間聽到方曉玲的話,氣得滿肚子火,對於方曉玲為什麼這麼從容,而且還敢這樣說他的原因一點也不沒有想。
還是那個年輕的警察:“是嗎,那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
說落,又亮出一副明亮的手銬。
從始至終就不發一言的向陽這時候說:“不用。”
說完對方曉玲道:“對不起,打擾諸位一下,我們只是接到皇冠KTV的報案說你們拐騙了他的員工,也就是這位李曉敏小姐。現在想請你們回到公安局做個調查。”
說得非常客氣。
從進來後,他便一直觀察李傑跟方曉玲。
方曉玲氣質雍容,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想來是有一定身份的人,而李傑看起來不大,竟可以打倒身懷武功的光頭,看起來是個高手,如非必要,他實在不想得罪這兩個人。
可是現在他又不能不得罪他們,這倒不是因為光頭的原因,而是因為光頭上背後的副局長胡中全。
說實話,他以三十歲年齡可坐上公安局刑偵隊的隊長寶座,除了他自身打拼的原因之外,尚有副局長胡中全的提攜。
胡中全已明確跟他表態過,只要跟著他好好干,過幾年就讓他成為局領導。
三十幾歲,就成為公安局的幾個領導之一,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啊!
為了這份榮耀,幾年來,他跟在胡中全身後,全心全力的為他辦事,他的刑警隊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他胡中全的私人武裝。
在永安呆了好幾個年頭的他自然知道‘皇冠KTV’跟胡中全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今天胡中全要他來抓人,為了表現自己對副局長的忠心,他馬不停蹄的就來了,待見到方曉玲跟李傑後,心想:“這兩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啊!”
於是留了個心眼,別對李傑他們用手銬。
看方曉玲要說什麼,李傑已說:“好啊,既然配合警察查案,是每一個公民的責任,我們跟你走吧。”
向陽道:“那請吧。”
李傑他們在前,當下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警車而去。
剛剛有見到李傑痛打讓他們恨之入骨的光頭的人見此,紛紛嘆了口氣:“這下可遭了。想不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在永安縣公安局審訊里,李傑背靠單椅,頗有點吊兒郎當的意思。
審訊他的兩個警察見此一愣,他們當公安也有好幾個年頭的,不管你以前有多厲害,進了局子還不是個個馴若綿羊,何曾見過這麼囂張的。
其中年輕干警橫道:“姓名?”
這兩個警察就是剛剛逮捕李傑的那兩個警察。
半晌沒有人回答。
年輕干警抬頭瞧了瞧眼前這三人,只見李傑東張西望,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左瞧右瞧,敢情他將公安局當成旅游景點了,對他的問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而方曉玲則拿著一把指甲刀,在修剃著她修長的指甲,只有李曉敏戰戰兢兢地坐在那里。
“三位興致不錯啊,不知將我永安公安局當成什麼了。”
年輕干警不怒反笑。
***,以前不管你如何厲害,進了公安局的哪一個不是乖乖的,今天竟碰到了三個怪物。
李傑道:“不當成什麼啊?”
說完後對他的審訊室瞧了起來。
另一位干警哈哈大笑,道:“你恐怕是第一次進局子吧,難怪對我們公安局不熟悉嘛。不過,沒有關系嘛,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會讓你對我們公安局有個深刻的印象的。”
李傑站了起來,道:“這把椅子不錯,就是太硬了。”
方曉玲咯咯一笑,道:“你在學校坐的不就是這種冷板凳?唉,我都好久沒有坐過這冷板凳了。”
“是啊,可是不知怎麼了,感覺就是不一樣。”
“好好,感情你們上這里是來憶苦思甜來了。”
一連又說了幾個好,才對身邊的另一位早已看不下去的警察道:“今天咱們就公事公辦?”
年輕干警強壓了心中的火氣,問道:“姓名?”
審訊的手續做完,等一下才可以暢快的‘玩’。
小子等一下我會讓你為你今天的行為而懺悔的。
李傑突兀地道:“你真的要做筆錄?”
顯得很端正,正經無比。
“請你配合警方的調查。”
要走程序嗎,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只不過要看你如何收場。
想此,李傑道:“姓名李傑,性別:男,年齡16歲。”
方曉玲則答道:“姓名:方曉玲,性別:女,年齡:32歲,政治面貌:黨員,工作單位:S市政府辦公室,職務: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市開發辦公室主任。”
負責記錄的那個小警察,聽到方曉玲那一長串的頭銜,頓時蒙了,手中的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了。
兩位審訊的干警臉色蒼白,慘然,雖竭力保持鎮靜,但雙腿卻不聽話地顫抖起來了。
與此同一時間,在刑警隊的辦公室里,向陽泡著一懷鐵觀音,端起來正要喝時,又放了下去。
不知怎麼了,今天的右眼皮老是在跳,心緒不寧。
這時候,公安局局長周雲鵬急衝衝而來,向陽見到周雲鵬,忙行了個禮。
公安是一個紀律部隊,這上下級可不能亂了,雖然他不是周雲鵬一派的人。
周雲鵬顯得很急,說道:“好了,好了,別行什麼禮了。向隊長,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一下年約十七八歲的小男孩。”
向陽道:“是啊。”
周雲鵬道:“馬上給我放了。”
語氣堅定,不容違抗。
向陽為難道:“局座,那人涉嫌拐賣婦女,你要我將他放了,這程序上是不是……”
他不說,周雲鵬也知道他要說什麼,當下冷笑幾聲,哼道:“向陽,記住我也是從片警一步一步坐上這個位置,你跟皇冠,胡中全那些破事,我心里跟明鏡似的。”
聽到這些話,向陽心里打了個冷顫,暗想:“誰說這周雲鵬無能,***,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胡中全跟周雲鵬一向不合,自己是胡中全一方的人,那以後。”
想此,他不禁為自己今後的仕途擔憂不己。
周雲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下又說:“向陽,我知道你是老胡的人,別以為有他撐你,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記住,我也可以制你的。乘現在還沒有搞出事來,我勸你還是將那個男孩放了吧。”
聽此,就是傻子也知道那個男孩的背景不簡單了,向陽試探地問道:“周局,由於我是刑警隊的,胡副局是負責刑偵,所以有什麼事我……”
在公安局里,他跟周雲鵬僅有的接觸,都是在一些大會上一些工作的安排而已,長得普普通通的周雲鵬給他的感覺跟他給其它的人的感覺一樣,平凡,普通。
今天見到周雲鵬,這哪里是什麼無能的人,他只是一直在隱忍或者說深藏不露。
想此,向陽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以前沒有做過什麼對周雲鵬不利的事情。
現在他所見到的周雲鵬可比那個張狂,平日里一副以公安局老大自居的胡中全強多了,為了自己在警隊的前途,看來要做出選擇了。
周雲鵬道:“你那些事我不想聽。說實話,向陽你是南方警校的高材生,辦案能力不錯,以後會很有前途的。”
聽到這一句話,向陽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周局,那男孩是?”
周雲鵬鄭重地道:“一個我們不能得罪的人。”
向陽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臉色一變,驚道:“不好。”
周雲鵬一愣,問道:“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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