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從未見過一個女人和一條裙子結合得如此完美,人與裙子合為一體,人的曲线與裙子的曲线形成了完美的美術組合構成,打造出一尊完美的且活生生的藝術品。
胡媚並不年輕了,剛剛邁過不惑之年。
論身材,胡媚已有些豐盈;論五官相貌,胡媚也不是那種精致玲瓏的,雖然足夠漂亮;論皮膚,如果細看還能有些細紋的;但胡媚身上的氣質,以及她與衣服的完美組合,已經超脫了一個凡人可以達到的境界。
胡媚的美,足以讓人窒息。
我可能已經明白她為何能在Q國橫著走了。
胡媚穿著一身白色綢緞的連衣長裙,胸前是花開富貴的牡丹圖案,腳上是白高跟皮鞋,嵌著幾顆寶石熠熠生光。
但寶石的光芒哪里能蓋得住胡媚的艷容,我第一眼看到胡媚,我真的痴了。
這是在墨都一家高檔的湘菜館的一個包廂里,於老妖、胡媚、我。
於老妖提前跟我說過,今晚什麼都不談,只是認識,絕不能談生意。
於是我和於老妖就圍繞著大學生活跟胡媚聊天,胡媚特喜歡聊這些年輕的話題,便和我們打成了一片。
於老妖的確老道,聊著聊著大學宿舍,便開始往那方面靠攏。
大學宿舍六個人,我們六個人都不是墨都人,畢業後都留在了墨都,工作也或多或少跟日語有關系。
大黃在墨都的一家日本語廣告雜志做設計,跟劉小肥一起;小欣在一家小型外貿公司做操作。
而這位於老妖,則是一位典型的高富帥,他跟我一樣都是海舟人,但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到底多深厚,只知道他畢業後便在外貿行業混得風生水起,女朋友也像國產大片一樣不斷上线不斷下线。
另外兩位,一位叫老白,如果說於老妖是高富帥,那老白便是標准的白富美男人,他有著比女孩更加細嫩的肌膚和精致的五官,但他絕非偽娘,只是比較粉嫩的帥哥,他也是做了外貿。
還有一位名曰秀才,畢業之後果然如秀才一般當了教書先生,在墨都一家日語學校當老師。
我們說的就是這位秀才的幾件事。
秀才在我們宿舍談女友最早,兩人經常在學校小花園里幽會並接吻。
某日,我們五個當時的光棍正在宿舍打牌,突然秀才闖進宿舍,接著脫掉褲子和秋褲,然後用秋褲擦大腿,說是不小心沒把握住,突然淌了。
我們集體嘲笑之並暗自羨慕之,我們想淌,還找不到個人給我們淌呢!
但下面一件事讓我們更加嘲笑和羨慕,秀才和他女朋友的第一次,是在學校的小樹林情人谷里。
秀才斜坐著,他女朋友在上面坐下,結果血流了秀才一褲子。
秀才偷偷回到宿舍後想不被我們發現就換衣服,但他脫褲子的速度讓我們有了足夠的懷疑空間,攔住後發現他的褲子上落英繽紛,秀才便訕笑著捂著不讓我們追問,直到某日酒後才繪聲繪色地講述了當時是如何找角度,又是如何怕別人發現而不脫掉褲子,單單是秀才將家具取出,女友有裙子遮擋。
他還向我們模仿當時那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說歸說,秀才和他女友關系一直很好,大學畢業後,我們各自和女友陸續分手,只有秀才修成了正果,去年結了婚。
我和於老妖聊秀才的這些事情,胡媚也不再僅僅是矜持地笑,而是跟我們一起肆無忌憚地笑。
慢慢地,我覺得這個現場氣氛有些曖昧,今晚估計於老妖要被收拾了。
讓這個曖昧發生質變的,還得是胡媚:兩位老弟,我這個人說話非常直接。
你們今天請我吃飯,我也知道你們工作上的需要,但咱們今天不談工作,咱們今天找到一起,就是來玩,好好玩,狠狠玩。
今天這頓飯,誰愛請客誰請客,反正是你們請我來的,接下來的內容,我來請客吧。
我的心突然跳得特別劇烈,這個胡媚說話果然直接,今晚接下來什麼節目?
我和於老妖兩個人,一起上?
她倒是能吃得消,我倆沒這麼來過啊。
我對我在辦事時旁邊有個男人看,有著嚴重的排斥心理。
胡媚總是能知道我們心里想的是什麼,她接著做了一個讓我瞠目結舌的決定:你們兩個,我一個,我好像很吃虧啊。
你們不是墨都大學的嗎?
你們不介意我再叫一個墨都大學的美女吧?
我還能說啥,訕訕地笑笑便是了。於老妖從胡媚面前的煙盒里抽出一根蘇煙,銜在嘴里,也不點上,接著把火機放在了我面前。
我說我給你點上?
胡媚和於老妖哈哈大笑。
於老妖:小莫啊,看來你也就是個磨豆腐的命了,這些規矩你是一竅不通。
胡媚說人家一竅不通證明人家正派,不像你,我發現你比我都會玩,都自由。
有胡媚在,我也不便問於老妖,到底這吸煙和打火機有啥聯系啊。
倒是於老妖發話了:胡姐先打電話吧,我教小莫這個道理。
那邊胡媚在打電話,於老妖在低聲對我講解這個點煙的竅門。
如果一群朋友在一起玩,如果覺得玩得好,今晚想“深入”交流一下,在男女數量完全相等的情況下,由女方選出代表,然後女方代表決定是由女方銜著煙還是男方銜著煙,如果女方銜著煙,男方為自己心儀的那位點上,如果對方看不上你,則會委婉地將煙放下,你可以接著選,直到全場每個人都有伴,然後各人帶著自己伴回房間。
剛才於老怕我不懂這個墨都交際圈里流行的規矩,故意試試我,發現我真的不懂,竟然要給他點上,難怪他和胡媚會大笑。
點煙,然後就這麼容易?今晚這邊只有兩男兩女,我有一半的把握拿下胡媚!幸福來得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