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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不想跟我做愛嗎(微H)

上她的船 蹦蹦號飛車 3302 2024-03-02 00:54

  “嗯?”

  直球來得太突然,梁景明差點沒接牢:“你想做……?”

  “干嘛?你不想跟我做愛嗎?”

  萬姿故意脆生生地說,笑看淡粉悄然染上他的耳廓。

  這男人真太有意思了。

  欲望抬頭比誰都凶,可穿著衣服時,又會變回沉默弟弟,被她調侃幾句都會臉紅。

  “我發現一件事情。”萬姿越想越興趣盎然,“你還挺正經的,平常幾乎不講髒話,在床上也從來不說騷話助興。”

  仿佛神經瞬間凍住,梁景明手都握緊了,耳廓更紅得近乎透明。

  瞄了她一眼,又速速移開:“……要說什麼。”

  “很多啊,寶貝你好緊水好多我大不大想不想要大肉棒!”

  戳著他的胸膛,萬姿嚴正控訴:“你看多容易!可你就從來不說!”

  被這如報菜名般的一氣呵成鎮住,梁景明連話都說不出。明明高一截的人是他,可抿著嘴不敢對視的也是他。

  憋了半天才微弱抗議:“可是……好尷尬。”

  “哪里尷尬?其他男人天生就會!”

  繃著一張臉,萬姿快開心死了。

  她最愛的事情就是捉弄他,把他逼到極限,逼到他可憐巴巴含著淚最好。

  “而且做愛新鮮感很重要!如果你真愛我,為什麼不多花點心思?”

  對他,她最擅長道德綁架連帶夸張恐嚇:“你再一成不變,小心三個月就被我玩膩,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甩掉你!”

  “……”

  抱起雙臂,梁景明神色一板,居高臨下睨了萬姿一眼。

  表情還挺清冷貴公子的,弄得她有一秒真以為他生氣了。

  然而,他一說話還是漏了氣,忸怩又游移——

  “行吧,真要我說什麼?”

  “來來來,”萬姿這下就來勁了,“你練習看看,自由發揮!”

  梁景明:“……”

  眼看他一臉局促無奈,幾度張口又一言不發,好比一個英語常年掛科的高中生考雅思,用盡畢生所學也憋不出幾個字。

  萬姿忍笑忍得肚子痛,還不忘循循善誘:“你先想想畫面,找點感覺。”

  “放松,自然點。”

  扶著他的肩膀,她扯松了浴袍。裝作不經意,如水蛇般微彎下腰,濕潤眸光卻朝他勾去——

  “說,看我現在這樣……最想跟我做什麼。”

  咬著唇,梁景明的視线粘著她。

  柔得像霧蒙蒙的晨曦,根本毫無邪念意味,卻令萬姿不由自主發燙。

  流連著她的身體,自下而上。從惹人遐想的溝壑,到线條精致的肩頸,最後到她神采飛揚的光潔臉頰,定格。

  然後他突然笑起來,她最喜歡的樣子。

  望進她的眼睛,幾乎在慢聲細語——

  “最想跟你一直在一起。”

  嗡地一聲,氣息一滯。

  說不出話來的人,輪到了萬姿。

  她甚至張不了嘴,因為抑制不了傻笑飛出。

  只能深呼吸按著胸口,竭力不讓心髒跳得太響。

  這種小鹿亂撞,她人生中體會的不多。她自以為早已脫離少女時代,沒有人能再帶給她此類波瀾。

  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梁景明,他生性害羞得連dirty talk不說。

  可有些東西無法教學,更無法做作。

  他到底是太不會還是太會,就這麼含笑看著她,像韓劇里令時間凝滯的那種眼神。銀河般潺潺無垠,把欲望覆蓋上純真。

  就像在他眼中,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女人。

  趿拉著酒店一次性拖鞋的足踮起,萬姿踩上他的腳面。這樣無需梁景明低頭,她就能吻他很深。

  唇舌濕潤地勾纏,卻幾乎交融出烈焰。閉著眼摸索,她按掉台面的燈光總閘,房間瞬間陷入漆黑一片。

  下一秒,她被人壓倒在床。

  “你不喜歡威士忌,對嗎。”

  一件件剝去他的衣褲,萬姿甚至舍不得放梁景明走。與他唇齒廝磨著,嘗到隱約一縷酒香。

  “但是你喜歡。”

  低語沒有繼續,因為他又被她堵住嘴唇。仿佛在雲端載沉載浮,但她知道他的下半句——

  所以我也喜歡。

  房間無限接近於暗,如同被投擲在深海中。雙層窗簾全部合攏,只有縫隙中漏出點點光。像一場彌散了空間與時間,在微醺中氤氳而出的旖夢。

  床是夢中顛簸的船,只有被子沙沙地響。當梁景明支起身戴好套時,萬姿抱著他坐了上去。

  深吸一口氣,他們同時溢出呻吟。

  人是唯一可以面對面做愛的動物,也是唯一會把這件事叫做愛的動物。

  滿足,鋪天蓋般涌來,卻分不清這滿足源於何處。

  夾牢梁景明的胯部,把全身心都交付過去,萬姿由他仿佛要把她搗碎一般,纏綿又孜孜不倦地沒入聳動。

  “你……”

  沁著汗水笑起來,她豎起食指搭在他嘴唇。

  梁景明還惦記她的訴求,試圖笨拙地說些什麼。

  但現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這些勞什子技巧。

  她只想跟他貼得近一點,再近一點,仿佛就可以聽見肌膚重迭在一起,舒服幾乎在嘆氣。

  他的手是大而暖的,會牢牢扣住她;肘部是薄皮包著骨頭,伸直了有一點褶皺;小腹則有一塊塊排列整齊的肌肉,隨著他的發力深淺起伏……

  盡情含住他,萬姿如蛇般將他裹緊。親吻著撫摸著,她一遍遍鐫刻下他專屬的記憶。

  而梁景明何嘗不是。

  比起掰開她的腿根,他更中意在她各處流連。

  從沒在黑暗中做過,觸覺渲染想象,她曲线起伏宛如美人瓶,肌膚卻比瓷器更要溫熱光滑,幾乎讓人生出把握不住,又終將失去的慌。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出發更激烈的糾纏聲響。

  一下又一下,一浪高過一浪。

  囊袋擊打在泛濫的穴口,他們都看不見性器搏斗出的白漿。

  “嗯……不行了……”

  當她泥濘得淌在他腿上,抽噎般吞咽著哭音,他反而雙手掐牢她的腰肢,抽插快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太濕,太滑,他令她欲罷不能,可她也是他人生中難渡的關卡。

  但此刻他破解了她,與她共同在震顫中凝固。

  首尾相交,十指相扣。

  “梁景明。”

  抱在一起喘息著平復,萬姿氣游如絲。

  聲音幾乎要被外頭聲響蓋過去,可她堅持要說:“下雨了,今天是驚蟄。”

  她不知道,他是否聽得懂暗示。

  “嗯,復活節又要到了。”

  他低頭吻她的手,萬姿笑。

  他明白她在說什麼,她在想什麼。

  他們相遇在復活節假期,如今又是仲春時節。兜兜轉轉,將近一年要過去了。

  時間悠悠地走,分秒無法挽回地流。

  但沒關系。

  有些事情,不止有她記得。

  “我洗好了。”

  意猶未盡,誰都不想起身。

  如兩個小朋友賴在被窩里說悄悄話,他們磨蹭了好久才去洗澡。

  要泡澡護膚吹頭發,萬姿便讓梁景明先洗。

  可一套流程走完出來,竟然發現他睡著了。

  顯然還在等她,他還坐著靠在床板。手上握著手機,保持閱讀姿勢。

  萬姿知道他實在是太累了,犯困情有可原。只不過他睡得實在太投入,英俊五官憨態可掬得幾乎有了傻氣。

  不管真相如何他信不信,她決心明天要抹黑他睡覺流口水還打鼾,還要給他P一套表情包。

  連拍數張照片,越看越好笑。萬姿干脆在他身旁蹲下,托腮注視著他。

  在越南船上時,她也這麼看過他睡覺。

  他當時還會有心事般眉頭緊皺,但現在沒有了。

  挺好。

  擔心梁景明一睜眼被她嚇出心髒病,萬姿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幫他抽出手機,准備扶他躺下來好好睡。

  可無意間按到Home鍵,屏幕驟然亮起。

  她這才想起,給梁景明買完手機後,某天鬧著玩,他錄入了她的指紋解鎖。

  當瞥到手機上的內容,萬姿克制不住往下滑的衝動。

  梁景明在搜索信息,不知太傻還是太坦蕩,竟然還沒用無痕瀏覽,歷史從新到舊依次呈現——

  “女議員冠夫姓”

  “撒切爾夫人結過婚嗎”

  “香港 結扎”

  全是她之前滔滔不絕提到的話題,令萬姿不由自主勾起唇角。梁景明注定不會是在廣場高呼表白的人,他的愛意溶於日常點滴。

  他真的在乎她曾說過什麼,他不想錯過她的任何關注點。

  被人默默重視,誰會不喜歡呢。

  心中泛甜,萬姿覺得沒什麼看下去的必要。邊喝掉最後一口酒邊要鎖屏,她掃到最後一行。

  噗地一聲,嘴里酒全噴了出來——

  “如何測量伴侶戒圍”

  完全愣住,萬姿幾乎忘了呼吸。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她已經開了他的相冊——

  Harry Winston,卡地亞,t,蒂芙尼,梨型,公主方,綠寶石切,一個個小圈圈整齊排列,仿佛就等她的挑選。

  視覺刺激太過強烈,她就像掉進兔子洞的愛麗絲,只不過包圍她的,是電子化的火彩海洋。

  五六十個,全是鑽戒。

  是考慮過婚姻,但這一刻真實發生了,又實在太突然,也說不上驚嚇還是驚喜,反正本能就是慌亂。

  被燙到般把手機丟在床上,萬姿正好砸中梁景明。

  “……我睡著了?”

  沉睡著被驚醒,他揉了揉眼睛。拍拍身邊的位置,含混著要她過來:“你不睡嗎?”

  “……好,馬上。”

  “對了,有件事我忘記說了,剛好夢到……”

  萬姿愣著不動,他干脆下床,親自把她架過來。

  他還半夢半醒,下頷擱在她肩窩,新長出的點點胡茬刺著她,像只滴滴嘟嘟說夢話的卡通毛絨小狗——

  “我弟要從英國回香港了,你想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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