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我的高中生活

第24章 三天兩夜的課外教學(四)那一夜的開端

我的高中生活 後龍澤秀明 17830 2024-03-02 00:54

  他們!在做什麼?進了房門,我一時驚訝地開不了口。

  除了我以外,房里六個人都到齊了,他們兩兩坐在客廳的三組沙發上,茶幾上有幾個紙杯,旁邊還有冰桶和一堆啤酒空罐,正中央有一迭散亂的撲克牌,但真正讓我呆住的,是孟真正在做的事。

  “脫就脫!怕你啊!”她邊說邊從松垮的睡衣里,抽出里面穿的淡紫色胸罩。

  “你看!該你喝了吧!”她拿著那件胸罩伸到阿堂面前晃呀晃的。

  “哇賽,痴漢兄,嫂子真是太猛了。來,說到做到,我各敬你們一人一杯。”阿堂說完,拿起面前的杯子,連干了兩杯。

  “你…你們在做什麼?”我走進客廳說。

  此時我才注意到,他們不知道已經喝了有多少,除了阿堂,每個人臉都紅通通的,而且不只桌面上,就連地上、垃圾桶里,都是空的啤酒罐。

  “許建文,你終於回來了啊!你再不回來,我看你們家小萱跟著這眼鏡仔,沒有先醉倒,都快要被扒光了。”打著赤膊的痴漢說。

  不只是臉,他連赤裸的上身都泛了些紅紅的酒疹。

  “對呀!沒想到這兩個資優生的組合,打起牌來這麼遜,我還以為你們數學都很好很厲害勒,怎麼連輸了好幾把了啊?”阿堂用帶點嘲諷的語氣衝著何宇民說。

  “那是機率問題,不過是你們一時運氣好而已!”聽到何宇民不干示弱地回應,我轉過去一看才注意到,他整個臉超紅的,而且不但上衣也脫了,露出瘦巴巴的排骨上半身,連下面也只穿著四角內褲。

  他們要打牌就算了,到底是在玩些什麼樣賭注?

  我緊張的望向跟他坐在同一張沙發的妍萱。

  還好,她雖然也是滿臉通紅,但還穿著跟昨天同一套的粉紅色背心跟短褲,只是她緊張兮兮的抱著一顆枕頭縮在沙發上。

  他們是在場臉最紅的兩個,我猜也是喝最多的吧?

  “萱萱,你干嘛跟著他們喝酒?”我一走近沙發就聞到一股酒味。

  “我…沒有啊,就大家一起…玩牌好玩嘛,而且這個…還滿好喝的耶…”妍萱講起話來飄飄的,不像她原本溫柔的聲线,好像已經有點醉了,萱她應該沒喝過酒吧,到底給她喝了多少啊?

  。

  我看了一眼桌上那堆空罐,好像是鳳梨口味的台啤。

  “欸,奶油哥,你要不要一起玩啊?”阿堂一邊說,一邊斟了一杯酒要給我。

  我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暐榕,白皙的臉頰兩側也泛起一股紅暈,應該也喝了點,但她的狀態比起妍萱兩人好的多了。

  “我…我不想喝,而且在房間里喝酒,萬一等下老師巡房怎麼辦?”我瞄了一眼何宇民,最讓我覺得疑惑的就是他,他怎麼會跟著他們一起喝酒呢?

  未成年喝酒,而且還是在課外教學期間,這絕對比什麼沒依規定跟椅伴坐嚴重的多吧?

  他早先口口聲聲說的那些規矩呢?

  都不用遵守了嗎?

  “靠,你管那個廢物干嘛,他要來敲門,把門反鎖不要開不就好了。”阿堂輕蔑地說。

  “可是,明天一早還有行程欸,好像要去生態公園,也是要寫報告什麼的。”我盡量保持理性的說,希望可以讓他們趕快停止,盡管我也一點都不在意那什麼鳥報告。

  “你會不會太認真啊?人家好學生眼鏡仔都沒再管,一起來玩了,你還在那邊龜龜毛毛牽拖什麼啊?”痴漢說。

  “可是……”我一時語塞,想不到其他理由。

  “可是啥!?中午不是說好要晚上要來喝兩杯嗎?怎麼真的要喝,又拖拖拉拉,像個女人似的。人家女孩子都下來玩了,你不會比女人還女人吧?”阿堂說。

  “我……”

  “小萱,你看啦,你們家建文寧願把你丟在這跟那個四眼田雞一起,也不要跟我們喝酒。”孟真聲音很大,她好像也有點茫了。

  “來啦來啦!這杯幫你加滿冰塊了,這可是比她們女生的還多欸,趕快干了坐下來吧!分四組人也比較好玩。”阿堂抓了一把冰塊丟進杯中,浮著一層泡沫的啤酒溢了些出來。

  他把那杯酒遞到我面前,我環顧了坐在沙發上的每個人,除了別過頭去好像在看電視的暐榕,每個人都在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回應。

  逼不得已,我只好接過那杯酒,“咕嚕咕嚕”地喝下去。

  “喔~不錯嘛!來,荷官,發牌囉!”阿堂喊完,又把我好不容易才喝完的酒杯拿過去倒滿。

  還好這水果口味的啤酒,微微帶點甜味,喝起來滿順口,跟我曾經沾過一兩口苦澀的啤酒完全不一樣,沒什麼酒味。

  也許是這樣,女孩子才會被他們拱著真的一起喝了起來吧。

  暐榕好像是他所謂的荷官,負責幫大家發牌,他們玩的是大老二,一組發滿十三張牌,規矩跟梭哈差不多,先把手上的牌出完的應該就算贏家,只是我不知道他們的賭注是怎麼算。

  茶幾上的四副牌已經發完了,看來是躲不掉了,而且也不能丟著妍萱一個人在這邊,我只好把客廳中剩下那張沙發腳凳拉了過來,也坐到茶幾邊。

  “小萱,你不回去跟你們家建文一組啊?”孟真說。

  “不用啦,我…還是先跟他一起玩到完好了。”妍萱沒有看我。

  她竟然要跟何宇民繼續坐?

  是因為今天輪到當他的椅伴嗎?

  或是她在氣我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跟他們玩牌喝酒?

  還是…還在生昨天的氣?

  “那就開始吧!”痴漢說完,先放了一把梅花三的對子。

  我拿起我的牌來看,牌型中庸,有一張紅心二,一個順子跟幾個對子。

  我在這一輪中把手上大部分的對子都出了,本以為最後一對K可以搶下這一輪,沒想到阿堂他的A對更大。

  還好他接著出的順子比我的小,讓我可以吃下來,把手中單張小牌放掉,但小牌實在太多,還沒放到紅心二,就被他用黑桃二定死,然後放完手上剩的大對子,沒有人可以擋住他,又讓他贏了這一局。

  “哈哈哈,又贏了,你們加油點好不好,我口好渴,好想喝一杯啊!”他有點狂妄地說。

  “許建文,你牌不錯嘛,還好你的順子有先走,不然輸的可多了呢。我看看,剩三張牌,一張老二,乘以二,共六張。只要是輸家都要喝半杯,超過五張則要喝一杯,以此類推,所以你這把只要把這杯喝了就好。”痴漢說。

  我看著茶幾上那杯酒,猶豫了一會。

  “奶油哥,才一杯而已,爽快點干了吧!你不知道他們剛剛多慘,人家眼鏡仔可是幫你女朋友擋了很多杯呢。”我看了一旁的何宇民,他才剛喝完一杯,又倒滿一杯接著繼續喝。

  看台面,他們剩的牌很多,好像要罰四杯的樣子。

  “宇民,沒關系啦,我可以自己喝。”我才剛把手中那杯飲盡,就聽到妍萱輕聲在說。

  我轉頭過去,看到剛喝完的何宇民,接過妍萱手中的酒杯,好像接著想再幫她喝兩杯。

  “萱萱,等一下,我幫你喝啦。”我過去一把從何宇民手中搶過妍萱的酒杯,一口氣乾掉。

  “欸欸欸,等一下,幫別組的人喝,可是要double的喔。”阿堂說。

  “還有這樣的?”我說。

  “本來就是啊,誰叫你不早點來跟你女朋友一組。”痴漢說。

  “好,四杯是吧,我喝就是了!”我拿過桌上的酒瓶,開了一罐來倒滿。

  又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本以為這水果啤酒沒什麼,但不曉得是因為第一次喝酒,還是喝得太快,接連喝到第三杯時已經覺得有點反胃,喝不太下去。

  “奶油哥,行不行啊,不行就不要逞強了。我看你們家小萱好像還比你能喝耶。”阿堂在一旁酸溜溜地說。

  痴漢接著說:“說真的,喝不下的話,還有另一種處罰。只要脫一件衣服,就可以抵掉這局輸的。”聽他講完,我才懂了為什麼他和何宇民會打著赤膊,而孟真剛剛也脫了內衣。

  “文…建文,沒關系啦,最後一杯我自己來。”妍萱看到我快不行了,這才擔心的說。

  我繼續把剛斟滿的酒杯就口,給她搖了手,示意讓我來。

  萱都不知道喝多少了,怎麼可以讓她再喝下去。

  而且才差一杯而已,我當然是選擇繼續死撐著把第四杯灌下肚。

  含我自己輸的一杯,和先前喝的,已經喝了六杯啤酒了。

  雖然這紙杯小小的,但我看也足足喝了有兩罐了吧。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喝酒”,感覺那些酒精才下肚沒一會,頭已經開始發暈,兩頰熱烘烘的,想必我的臉也紅了吧。

  “不錯嘛!奶油哥,會幫女友擋酒,還是有硬的一面嘛!嗯~?”阿堂邊說,又把我的空杯倒滿了。

  我瞄了一眼,桌上剩下一手啤酒,依照這進度,應該再玩幾把就可以把這個游戲結束掉了吧。

  還好我接下來的牌運不差,輸的都不多,還小贏了兩盤,讓阿堂也喝了不少,不過還好他的酒量好像很好,每次輸也都只讓暐榕喝一小杯而已,其他的都是由他乾掉的,而且他真的怎麼喝臉都不會紅。

  而我因為要幫妍萱擋酒,還是多喝了好多杯,現在整個身體發熱,頭暈到不行,我都不敢去算到底喝的加起來有幾瓶了。

  痴漢後來因為輸了一把大的,由他代表再脫了一件外褲來抵銷那八杯啤酒的處罰,除此之外,也沒有人再用脫衣的方式來抵銷逞罰,因為我看能脫的部分頂多也就這樣了。

  好不容易,把桌上那幾罐也干掉了,就在我以為可以結束這場鬧劇去睡覺時,阿堂又從旁邊立放的紙箱底部,掏出了好幾罐啤酒。

  “還有!?夠了吧,已經很晚了,該睡了吧?”我扶著腦袋,盡量抱持清醒地說。

  “靠,難得出來玩,我們好不容易才嗨起來,怎麼可以這麼早睡!而且這些沒喝完的怎麼辦?”痴漢說。

  “那些你們就帶回去喝吧,明天還要早起欸。”我說。

  阿堂接著說話:“媽的,這水果酒可是幫你們買的欸,這種女人喝的飲料,帶回去誰要喝啊。剩沒多少罐,趕快解決不就好了。”

  “欸,阿堂哥,不然這樣啦,我們換點別的游戲來玩嘛,像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之類的。不然打牌老是你們贏,多沒意思。”痴漢說。

  “聽起來不錯欸,不然就來玩大冒險好了,如果輪到的人,不敢做的啊,就把這些都喝了!”阿堂說。

  “你們這些男生,真的好沒有創意喔。”孟真突然插話。

  “老婆,不然你又有什麼鬼點子?”痴漢說。

  她說:“我在想…既然我們這里,大家都是椅伴嘛,而且都坐了快一整個學期了,應該都有點膩了吧?不如來玩個大風吹,換個位置,體驗一下跟不同人坐的感覺。”

  “媽的,這個好喔,好像很有搞頭!”阿堂說。

  “我還沒講完欸!你們男生啊,就當椅子給我們女生坐,每輪用抽簽的,看誰跟誰坐,然後再加上大冒險,兩人一起完成指定動作,不敢做的呢,就要接受處罰,把剩下的酒喝完,而且…還要幫所有人寫報告!”

  “哇靠,這點子太棒了!老婆你是不是想玩很久了啊?”痴漢說。

  “去死啦你,我剛剛打牌時才想到的,誰叫你剛剛一直在輸,無聊死了。我跟你說,我連這游戲名字的想好了,就叫做‘冒險大風吹’!”孟真得意說。

  從頭到尾都他們三個很興奮地在討論,其他人都悶不作聲,我忍不住開口問:“這樣子…會不會太超過了?就算你願意換去跟別人坐,她們兩個也不一定可以啊。”我看了一眼暐榕,她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吭,依她以前的個性,如果不願意,早就大聲抗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阿堂的關系,她變得好…好聽話。

  “那就看她們啊,如果可以,你也就沒意見了吧?”孟真說。

  “小萱?怎麼樣?你可以嗎?”孟真接著問妍萱。

  “我…都可以呀。”妍萱臉紅紅的說。

  “萱…”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悶氣才故意說的,還是喝醉了在亂回答。

  “那你呢?吳暐榕,你應該也沒問題吧?”孟真轉過頭去問她。

  “我……”榕她低著頭,很猶豫的樣子。

  “寶貝,配合一下嘛,嗯?”阿堂在她身邊說。

  “我…隨便。”盡管顯露出不情願的樣子,暐榕還是沒有拒絕這個提案。

  “那就成啦!這下女生都ok了,你也沒話說了吧?而且就算你不玩,我們的‘椅子’也夠了,不差你一個。欸,何宇民,你也沒問題吧?”孟真突然才想到要問他。

  他沒有答話,也沒有拒絕,看起來也同意了。

  她繼續說:“呐,就差你一個囉,要是你不玩,你們家小萱就注定要跟別人坐囉!你要是進來玩啊,說不定有緣還是能一直抽到她,跟她在一起呢!”

  “好吧,那大冒險的內容是什麼?如果是太過分的事情怎麼辦?”我問。

  “那我看這樣吧,每個人寫五件任務當作大冒險的內容,限上課時跟椅伴間的互動。”她說。

  我才正想插話,她不給我機會繼續說:“然後呢,由簡單到難排序,每輪抽簽換椅伴,兩人一起執行任務,做不到先投降的那組算輸!”

  “這…”這游戲,感覺真的藏著冒險和危機。

  而且這下好了,妍萱…還有暐榕她,都被她拉下水了,我不玩也不行。

  “老婆,再猶豫就別理他了,趕快開始吧,我等不及了。”痴漢說。

  “好啦,那這樣吧,就用這副撲克牌,我一人發五張給你們,寫上你們想的到,在課堂上會跟椅伴做的事當作任務,最好有難易之分,最後一項盡量來點有點挑戰性的啊。”孟真說完,就開始發牌跟筆給大家了。

  “許建文,你到底要不要玩啊?”她遞了一小迭撲克牌到我面前問。

  我沒有回答她,無奈的把牌接了過來。

  她要我們用筆在紙牌的正面空白處,寫下想到要做的事。

  我苦思著該寫些什麼,偷偷瞄了一眼暐榕,她好像也很難下筆。

  其實,不是想不到跟她在課堂上有過那些互動,畢竟那些片段都清楚的歷歷在目,但我總覺得,把那些事寫出來,就好像赤裸裸地跟這些人分享,那些我們曾經有過的甜蜜回憶。

  “寫完了沒啊?跟你們說,寫動作的時候,還可以加上具體的時間喔。當然,不要太久,我看最多五分鍾好了。”孟真說。

  盡管很猶豫,我還是隨手在紙牌上寫下了五道題。

  雖然說內容是課堂上的互動,但萬一太超過怎麼辦?

  等等!

  課堂上的互動…這些人在課堂上,不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就在我想反悔的時候,孟真從我手中抽走了那五張紙牌。

  “好啦,給我幾分鍾排序一下,等下再開始。我看這里太擠了,待會去臥室玩好了。你們沒事的先去床上坐著等啦。”孟真一邊翻著手上的紙牌一邊說。

  “吼,那先來尿個尿好了,膀胱都快炸掉了!”痴漢說完,就衝進廁所里。

  由於剛剛也喝了很多,我也很想上廁所,好像大家都是。

  我坐在腳蹬上,等他們一個個進去又出來,我才最後一個進去上廁所,順便洗了把臉。

  冰冷的清水打在臉上,才讓我暈熱的頭腦稍微清醒過來。

  剛剛到底在干嘛啊,為什麼要接受玩這種奇怪的游戲,而且還是跟這群不對盤的人。

  出了廁所,我正想著該怎麼終止這荒唐的游戲,但一走進臥室,就看到他們已經在各自的床上坐好了,而且還是用男女迭坐的‘上課坐’。

  妍萱她好像就認定了,今天她就是何宇民的椅伴,已經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了。

  “寶貝,快點坐好啊,你沒看大家都坐在一起?”暐榕好像有點不情願,本來想起身,但半推半就的,又被阿堂拉回去坐在他的腿上。

  “好吧,人都到齊了,那我們趕快開始第一屆的‘冒險大風吹’吧!”痴漢興奮的說。

  “咳、咳…”

  等我也坐到床邊,孟真清了清嗓,大聲地說:“先講一下喔,我剛剛想好規矩了。首先呢,用三張‘Q’代表女生的簽。我是‘黑桃Q’,小萱是‘方塊Q’,吳暐榕她是‘紅心Q’,還有多一張是‘鬼牌’。”孟真從痴漢身上站了起來,走到四張床之間的走道,手上拿著這四張牌給大家看。

  “然後四個男生各抽一張簽牌,抽到‘Q’的男生,就跟你配對的椅伴完成這一輪指定的動作。而抽到‘鬼牌’的人,這一輪就沒有椅伴,要負責當鬼,監督其他三組人是不是有確實執行。啊對,還有還要計時。”她稍微停頓了一下。

  “如果大家都完成任務的話,那就由剛剛當鬼的人念下一輪的指令,然後拿簽牌給大家抽。換完位置後,再接著開始下一輪。”

  “所以,現在是我當鬼?由我先開始念第一輪的題目嗎?”我獨自坐在床上問。

  “對呀,你就是第一輪的鬼。我跟你們說,當鬼的好處嘛,就是絕對不會被逞罰;但壞處呢,就是沒有辦法跟椅伴互動囉,我看大家寫了很多很大膽的挑戰耶,真是便宜死你們這些臭男生了!”孟真說。

  “媽的,等不及了啦!快點開始吧!”阿堂說。

  “欸,等一下啦!”痴漢說。

  “你還要干嘛啦?”孟真問。

  “剛剛說的處罰有哪些?再說一次好不好?”痴漢說。

  “就是把剩下的酒喝完啊,還有要幫所有的人寫心得報告”孟真說。

  “唉唷,我覺得這個逞罰太弱了。你看,那酒剩沒幾瓶,一下就喝完了吧。而且心得報告還不簡單,只要電腦打好一份,頂多稍微改一下,再各別印給大家不就好了。”

  “干,對厚,那這樣有人不想玩,一下就認輸了不就很無聊。”阿堂說。

  “對呀!我看,再加碼一項逞罰好了。”痴漢說。

  “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一旁的孟真說。

  “就是啊…輸的那組,要出去走廊裸奔。從我們這跑到最前面,再跑回來!”

  “干,玩這麼大,來就來,怕你們啊!”阿堂興奮的說。

  “死鬼,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孟真說。

  “怎樣,老婆,你不會不敢吧?。”痴漢對著他女友說。

  “我隨便啦,看小萱吧,她行我就行。”孟真說。

  “怎麼樣,小萱?你沒問題吧?”痴漢大聲地問坐在斜對角的妍萱。

  “我…都可以啊…”妍萱竟然答應了!

  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怎麼隨便就答應了,而且她身後的何宇民也沒有作聲。

  “好耶,這樣大家都ok了。許建文,剩你一個,沒問題吧?該不會還要猶豫吧?人家女生都說好了耶。”痴漢對著我說。

  女生…等等,那暐榕呢?

  都沒有問她,就由阿堂隨便幫她決定了嗎?

  “我…這走廊那麼長,萬一被看到怎麼辦?”我說。

  “吼,拜托!現在三更半夜的,你不會跑快一點喔,最好是會被看到啦。”阿堂說。

  “這……”我真的認為玩到這樣,已經太超過了。

  “媽的,你不要再拖時間了好不好,不然我們三組自己開始,你就永遠當鬼,在一旁看好了!”他很不耐煩地說,口氣越來越差。

  “我…”

  “好啦,建文,你就趕快念吧,不然小萱就要一直坐在他腿上了。”孟真把手上的一迭寫著題目的牌,還有那另外四張分出來當簽的牌交給我。

  “好吧,第一題是…”沒辦法了。

  我拿起手上那迭蓋著撲克牌,翻開第一張,這…剛好是我寫的。

  “第一題是,‘聞頭發’。”我說。

  “靠,好無聊喔,這誰寫的啊?”阿堂說。

  “不是我,但這肯定是男生寫的,我看是眼鏡仔吧?”痴漢說著。

  何宇民那家伙沒有出聲反駁。

  他好像有想參與這個游戲,但卻又鮮少跟其他人互動,真搞不董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連他也要跟著他們瞎攪和。

  “那…接下來呢?把這四張給大家抽嗎?”我問。

  “對呀,你先洗一下牌,然後從門口他們那組開始好了。”孟真說。

  我把四張牌順序稍微洗過,然後走過去阿堂他們那床要給他抽。

  “寶貝,你先幫我抽吧。”阿堂靠在暐榕耳邊說。

  他的嘴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暐榕她被那家伙摟在懷里,看起來…好親密。

  第一次從正面,又這麼近的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心里不由浮起一陣酸,真的很不是滋味。

  “哇!‘方塊Q’耶,是誰啊?我記得是你女友吧,奶油哥?先不好意思囉。不過,說不定等下你也會抽到我們家寶貝,剛好可以交換呢。”阿堂對我說,接著又低下頭去,靠在暐榕耳邊說:“到時候你又可以跟你的椅伴坐了,寶貝,很開心對吧?”

  我不想多理會他,也不想看他在那對榕榕甜言蜜語,趕緊走去隔壁床,把剩下的三張牌遞給痴漢他抽。

  “我來看看啊...”痴漢一邊說一邊抽走我手中其中一張牌。

  “‘黑桃Q’。靠!老婆?‘黑桃Q’是你吧?”他大聲地說。

  “你靠什麼啦!是有多不想抽到我啊?”孟真作勢要站起身。

  “欸欸欸,開玩笑啦,別這樣嘛,大家都在看欸。”痴漢趕緊把他女友拉下來,坐回他腿上。

  我接下來把牌拿去給何宇民抽,里面只剩下暐榕的‘紅心Q’跟‘鬼牌’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抽到暐榕?

  “……”他看著手上那張牌,沒有發出聲音,但嘴里碎念著,加上那個表情,就可以知道他抽到鬼牌了。

  所以我手上剩下的這張,就是…榕的‘紅心Q’。

  “我…我的是‘紅心Q’。”我瞄了一眼,才把牌翻過來給大家看。

  “哇,寶貝,真的被我說中了欸,你們倆還真有緣啊!”阿堂說。

  “那接下來怎麼樣,我們就不用換了喔?”痴漢說。

  “廢話,你這麼想換,那去跟那個戴眼鏡的坐好啦。”孟真不開心的說。

  我看到妍萱緩緩站起身,往對床的阿堂他們走去,直到妍萱已經走到他們身旁,暐榕都還沒起身。

  “好啦,寶貝,你就去吧,舍不得我喔?還是會害羞?你們不是天天坐在一起嗎?還會不好意思啊?”聽到阿堂這樣說,暐榕才站起身,往我這邊走過來。

  她頭低低的,完全沒有看我,走到我身前,自己轉過身,背對著我,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欸,那接下來呢?是要聞多久啊?只能這樣聞喔?好無趣喔。”痴漢說。

  “建文,剛剛那張牌,上面沒寫時間長度吧?”孟真說。

  “沒有欸。”我回應她的問題。

  “沒有寫的話,那就一分鍾好了。這麼簡單的題目,應該沒有人現在就要投降吧?沒有的話就開始計時囉。”孟真說完,馬上就有人開始動作了。

  “嗯~~奶油哥,你女友的頭發還真香欸,好好聞喔。”我看到阿堂臉緊貼妍萱的秀發上,鼻子都插進去發絲里面了。

  而且更過分的是,他好像對所有女生都一樣,竟然很自然地一只手伸到前面去,攬著妍萱的小肚子。

  我不想看那畫面,把頭側到暐榕的左半邊,輕輕靠著她的後腦熟。

  一股熟悉的茉莉清香傳來,這個味道,上課時我每天都聞的到,而且好像因為剛洗完頭發,現在聞起來,又比平常更濃得的些,榕榕她…好香喔。

  這味道,也只能趁現在和上課的時候偷偷的聞,等這學期過後,就再也聞不到了。

  想到這點,我悄悄地把頭靠得更近,不小心也把鼻子插到暐榕俏麗的短發里,幾乎快碰到她的耳朵了,我感覺她脖子還縮了一下。

  我輕輕的吸氣,閉上眼睛,我想把這屬於她的味道,牢牢記在心里。

  “一分鍾到了!”何宇民突然出聲,大家都嚇了一跳。

  “何宇民,接著念下一題吧,我們家這只,已經等不及想換人了。”孟真說。

  “第二題是...‘按摩’。”他翻開那張牌,念了出來。

  然後依照剛剛的順序,給坐在床上的男生抽簽。

  結果阿堂又抽到了妍萱,痴漢抽到鬼牌,而我這次竟然抽到了那個討厭的孟真,何宇民則是和暐榕。

  “欸欸欸,題目是‘按摩’,是誰給誰按摩啊?”當鬼的痴漢說。

  “對呀,而且‘按摩’…可分很多種呢,要按那里都行嗎?”阿堂一只手仍然摟在妍萱的肚子上,聽到他這樣講,我突然擔心起來。

  “你們會不會想太多,‘按摩’當然是由坐在後面的男伴,給女生按摩囉。按肩頸就好啊,可別太超過嘿。”孟真一邊說完,往我這走過來。

  “…沒想到第二個就是你呀…”她走到我身邊悄聲地說。

  轉過身,她就自己在我腿上坐了下來。

  她身材真的很纖細,雖然個子比妍萱她們還要高一些,但坐在腿上卻沒什麼感覺。

  我猜她應該是三個女孩子中體重最輕的。

  “欸,你怎麼還不開始啊?”

  “喔。”我趕緊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開始捏了起來。

  我一樣用了上課時榕她要我幫她按的方式,從她的肩頸交接處,慢慢往外,按到肩膀外側。

  “嗯…好舒服喔,再里面一點好不好?”孟真被我捏得輕輕叫了一聲。

  “…”我沒有回話。

  為了方便按她的肩頸部,我把她褐色微卷的長發往右側撥,將她的發尾順到身體前面去。

  在她長發掃過我面前的同時,一股很厚的香味飄過,她用的潤絲精味道很香,比較重,散發著一種成熟女性的味道。

  頭發撥開後,我才發現,她這件睡衣…實在太性感了。

  從後面看,睡衣的背部好低,肩帶細細的,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的肌膚。

  我一邊按著她的肩膀,盡量避免去碰到她的肩帶,因為我很怕如果不小心撥到,那條松垮垮的线,就會往旁邊滑下去。

  她的肌膚很光滑,我用拇指指腹在肩頸交接處,用八字形的方式往外側撇,她被我按得好像很舒服,呼吸聲越來越重,聽起來像在喘息一樣。

  “這樣…力道…可以嗎?”我習慣性地問完,才想起來現在不是在上課,不是偷偷在幫榕榕按摩。

  “嗯,好舒服喔,脖子那邊,在上面一點。”我靠上前,一手輕壓著她的肩,一手用拇指和食指按壓她的頸部。

  “小萱,你們家建文好厲害喔,按的我好舒服,好有感覺喔,人家都不想換回來了啦。你男友今天晚上先借我好了。”她…這個應孟真,開這是什麼玩笑。

  遠處的妍萱聽了笑而不答,好像不當一回事。

  “欸,是要按多久啦?超過一分鍾了吧?不是說沒寫時間的,就是一分鍾嗎?”我有點不耐煩地問。

  “唉唷,這麼舒服的任務,當然要做滿五分鍾啊?老公,你有沒有在計時啊?”

  “靠,我忘記了欸,應該超過五分鍾了,你也夠爽了,該停了吧?”站在中間當鬼發呆的痴漢點不爽的說。

  “哪有這樣,沒計到時,那再兩分鍾好了。”孟真這樣說,我只好繼續幫她捏壓著肩頸。

  “嗯…好有感覺喔,超舒服的啦。肩膀外面還要…”她發號著師令。

  雖然不是很甘願,但我還是幫她按了肩膀外側。

  我一邊按,一邊偷偷地看過去斜對床,妍萱已經被阿堂按的閉起了眼睛;右邊的何宇民那邊,按壓的動作則不是很大,好像只在肩膀那里,而他身上的暐榕,頭低低的,面無表情。

  “好了吧!時間到啦!該換我了吧。媽的,當鬼好無聊,只能看你們在爽。”

  “哇靠,哪里爽啊,剛剛只有女生在享受而已,對吧,小萱,剛剛舒服嗎?”阿堂靠到妍萱耳邊說。

  “嗯…嗯…”妍萱小聲地回答,她的臉還是很紅。

  剛剛喝的酒,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退。

  “好啦!接下來這題,靠!這什麼鬼?”痴漢翻了下一張牌,夸張地說,該不會是什麼限制級的動作吧?

  我開始擔心起來。

  “下一題是‘男生拿書女生念’,這誰寫的爛東西,自己承認啊!”痴漢大聲地說。

  “對…對不起…是我寫的。’妍萱不好意思的半舉著手說。

  “唉唷,原來是小萱啊,那就算啦,來,抽人吧。”痴漢講完,又分別把拿簽給大家抽。

  這次阿堂抽到暐榕,痴漢又抽回了孟真,我抽到了鬼牌,何宇民的是妍萱,這是最初的組合。

  這一題比較無趣,因為現場也沒有書,所以讓大家用手機打開一段新聞,由男生拿著讓坐在前面的女孩子念。

  看著何宇民腿上的妍萱念著,我瞬間想起那個畫面,這簡直就像他們之前在課後自修時的那種景象。

  還好這一段沒一兩分鍾就結束了,我接著准備念下一道題的牌卡。

  “下一題是…‘念出手中字’,這是什麼?”我念完也覺得奇怪。

  “這題其實也很無聊,但是因為有兩個人寫類似的,所以我把它整在一起了,反正就是在對方手心寫字,由對方念出來啦。”孟真說。

  “喔,又好爛喔,這又誰寫的啦,還兩個人寫勒。”聽痴漢說完,我有點心虛,因為那是我寫的。

  要我寫平常上課時會做的事,除了聞頭發,我第二件想到的,就是在課本上寫字跟對方…跟榕榕偷偷的聊天了。

  那,另一個寫的人是誰呢?是你嗎?

  “喂,還不給大家抽簽,你在發什麼呆啊?”對床的孟真突然說。

  我回過神來,趕緊拿牌給大家抽,抽到最後,我翻開手上剩的那張牌,又是‘紅心Q’,是榕榕。

  終於又輪到我跟她了,其實我心里默默地希望能多抽到她幾次,因為在這麼近的距離,看她跟任何人坐,心里都會有一股酸酸的感覺,尤其是她跟阿堂的時候。

  女孩子們再次站起身,經過這幾輪後,大家已經有點默契了,當所有的簽位開完牌,被抽到的女生,就要自動起身,走去抽中她的椅伴身上坐下。

  暐榕再次在我腿上坐了下來,穿過她的側臉,我的視线正對著對床的痴漢和妍萱。

  這是萱今天第一次跟他坐吧,她看了我們一眼,就把頭低下了。

  面對剛剛那有點妒忌的眼神,我突然…感到有點對不起她。

  “欸,大家都坐好了,那要怎麼開始?”痴漢問,我注意到他偷偷地靠在妍萱的長發上猛吸,可能是剛剛聽了阿堂說的,萱的頭發很香的緣故吧。

  “那不然,一組一組來好了。就我們先吧,阿堂哥,你把手伸出來吧。”坐在阿堂身上的孟真說。

  她握著對方的手,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我看到阿堂緊靠在她肩膀上,好像在看她寫些什麼字,但那睜大的雙眼,和那個視线,又讓我感覺,他好像是在偷瞄她的胸部。

  “嗯,應該是‘你好壯’,對吧?”阿堂說。

  “哇,你好厲害喔。那換你寫啦。”孟真說完,阿堂就把兩手伸到前面,從背後環繞著她,抓著她一只手,開始寫起字來。

  他每寫一次,孟真就念一字。

  “‘你’‘好’……‘辣’”孟真念了前兩個字,突然頓了一下,我明明看到阿堂在她念完之後還繼續在寫,但她就只念了這麼三個字,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她手上寫了些什麼,讓她的臉色好像更紅潤了。

  孟真發現大家都在注意他們,趕緊說:“好…好了啦,我們這組完了,換你們了啦,老公。”

  “好,小萱,我先來。”痴漢等不及了,他學著阿堂那樣,兩手伸到前面,握著妍萱的小手,就開始在上面亂畫起來。

  “啊…好癢,慢一點啦。”妍萱的手心被他手指畫的癢,連身體都跟著縮著縮著扭動。

  “是什麼啊?”痴漢問。

  他明明已經寫完了,兩手卻還繼續環繞著妍萱,握著她的小手,簡直就是想趁機揩油。

  “我不知道欸,你太快了啦,再寫一次好不好?”

  “厚!老公,你不要趁機偷吃人家小萱豆腐好不好,很沒水准欸!”隔壁床的孟真說。

  她說完,痴漢又開始在妍萱手上寫字,這次好像比較認真寫了。

  “‘你’…‘好’…‘香’”妍萱接連把三個字說完,臉都更紅了。

  “好吧,那換你寫囉。”痴漢說完,我看到妍萱只在他手心上輕輕碰了三下。

  “這什麼?三個點?”痴漢狐疑地說。

  “三個點,就是無言啦,人家小萱才不想理你勒,對吧?”孟真說。

  妍萱輕輕笑了一下,應該被孟真說中了她要表達的意思吧。

  “好啦,接下來換你們囉。”孟真轉過來對著我說。

  “我…我先喔?”我稍微靠在榕的側邊問她,她沒有回答。

  我逕自把手繞到前面,握著她的左手,一時間,卻想不起來要寫些什麼。

  自從她跟我…決裂了以後,有多久沒有像這樣抱著她,握著她的手了。

  她的小手…還是跟以前一樣,暖暖的、軟軟的。

  “欸,奶油哥,你是要寫什麼作文啊?要想這麼久?還是在偷吃我們家寶貝的豆腐啊?”孟真身後的阿堂大聲說。

  “啊…對不起。”我說完,趕緊在她手心上寫了四個字。

  “‘你’…‘好嗎’”三個字由暐榕的口中念出。

  她猜的跟我寫的差不多,只是她少說了一字,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其實我寫的是…‘你還好嗎’。

  她念完,就拉住我的左手,也在上面寫了起來。

  “‘我’…‘很’…‘好’”我把榕榕寫的三個字,一五一十的念出來。

  榕,你懂我的意思嗎?

  還是你只是隨便亂答的?

  在我們這組念完內容後,其他人好像都沒有任何反應,可能是我們的內容太無聊了吧。

  “好啦好啦,終於結束了,這題超悶的。欸,何宇民,下一題啦,趕快!”孟真催促著剛剛當鬼的何宇民說。

  “下一題,‘吹耳朵’。”何宇民翻開紙牌,念出了下一個任務。

  “吼,這題終於有點意思了。”痴漢說。

  何宇民依序把牌給大家抽完,而這輪的結果,由阿堂抽到鬼牌,痴漢則是和暐榕,我跟妍萱一組,何宇民和孟真。

  這才是我今天第一次跟妍萱坐而已,從剛剛進門到現在,都還沒機會好好跟她說話。

  妍萱朝我走過來,等她走到面前近看,我才發覺她的臉真的好紅,連身體也是。

  她一坐上我的腿,就感覺她身體熱熱的。

  “萱,你怎麼跟他們喝這麼多啦?你也沒有喝過酒吧?”我靠在她耳邊說。

  “沒有啊…就真真找我一起玩牌,順便喝酒,我想說…就試試看…”她軟軟的說。

  “欸,奶油哥,開始了耶,你們倆怎麼還在甜言蜜語啊?”當鬼的阿堂說。

  他在三張床之間來回踱步,好像真的在檢查大家有沒有在‘吹耳朵’似的。

  因為他已經站到我們一旁在看,我趕緊假裝對著妍萱的耳朵“呼、呼”的輕輕吹了幾下,我知道萱的耳朵很敏感,所以光是這樣,就讓她一直縮著脖子,連身子都在我腿上微微扭動。

  “嗯……”一邊輕輕對著她的耳朵吹著,我似乎聽到她一聲輕吟。

  女生這邊都很敏感,我看到對面,痴漢身上的暐榕,也是被他吹的,把頭縮著想躲到一邊,殊不知這樣反而露出更大片的頸部,而且這痴漢一邊吹,還一邊用手撥弄暐榕的短發,把秀發塞到她的耳後。

  我看到他嘴巴幾乎都貼在暐榕耳朵上了,她的耳朵被吹得紅通通的。

  阿堂也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後,我趕緊又繼續在妍萱的耳邊小聲問她:

  “萱…你是不是還在生昨晚的氣啊?”

  “我…我沒有啊。”她說。

  “可是…我看你…好像怪怪的。”

  “真的沒有怎樣啦…”

  “喔…”正當我不知道怎麼問下去,卻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

  “萱…你…”我從後面瞄到,妍萱粉紅色棉質背心包覆的胸部,乳房最前端好像有微微的激突,雖然背心上有黑色點點的花紋,但我應該沒有看錯。

  她…沒有穿胸罩?

  “文…怎麼了嗎?”

  “你…你的內衣呢?”

  “剛剛打牌時,輸太多,脫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被看到胸部怎麼辦?”

  “不會啦,我剛剛有用枕頭擋著啊,而且這件衣服,就算沒有穿內衣,看起來也不是很明顯,而且…這樣比較舒服…”妍萱軟綿綿的靠在我身上說。

  “萱……”

  這件背心,縱使點點的花紋讓乳頭的激凸不是很明顯,但側邊開口實在太寬松了,如果有心要從側面看,不就都被看到一些側乳了嗎?

  “好啦,時間到囉!已經多給你們幾分鍾享受了啊。”就在我還在替妍萱擔心時,阿堂的聲音,讓其他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來,我看看,下一題是…‘對看30秒’?這又是什麼爛題目啊?”阿堂說完,把四張牌給我們抽。

  這輪的結果,阿堂抽到孟真,痴漢是鬼牌,我抽到暐榕,何宇民則是跟妍萱。

  等大家都坐定位後,沒抽到椅伴又要當鬼的痴漢,站在走道中間說:“我說老婆啊,你們這樣要怎麼對看啊?”

  “那不然就…改成面對面坐好了。”孟真說完,很大方從阿堂身上爬起來,轉回正面就這麼坐下去。

  我看到阿堂雙手伸到她背後去扶著她的腰,那雙手低的幾乎都像是在摸著她的屁股了。

  而剛才才在我身上坐下來的暐榕,也緩緩地站起身來轉回正面,我抬起頭才看到,她正咬著下唇看著我,兩眼對望的瞬間,彼此幾乎同時的別過頭去,這…實在太尷尬了。

  當鬼的痴漢突然出聲:“欸,你們兩個在干嘛?還不開始,是要投降了嗎?只是對看一下而已,應該不會為了這個要去裸奔吧?”

  不得以,她只好面對著我把雙腿張開,慢慢跨坐到我並攏的雙腿上,盡管我們每天坐在一起,但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姿勢。

  她好像不敢坐的靠我太近,那柔軟的屁股只坐在我的大腿前端,都快從膝蓋滑下去了。

  怕她會跌下去,我趕緊用雙手輕輕扶著她的腰,再稍微把她拉過來些。

  等到穩好她身子,我抬頭起看她,才發現她也正在盯著我看,但我們目光接觸沒幾秒鍾,她就把眼珠子轉到旁邊去了。

  其實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那樣一直直視著她。

  我把目光往下移,視线不禁被她豐厚的雙唇吸引,她的嘴唇還是像以前一樣水嫩,這樣的距離,我幾乎可以感受到,由她微張的小口中吐出的緊張氣息。

  這個氣氛,讓我想起在KTV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和她意外的那一吻。

  但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女朋友了,我再也沒有機會親她了。

  他們,是不是已經接吻過了呢?

  他們的第一次,是像上次那樣淺淺的吻,還是深入口中的舌吻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趕緊把目光往上移回她的眼睛,發現她好像已經盯著我瞧很久了。

  這距離,真的好近。

  她水靈的眼睛,近近看,還是和以前一樣吸引人,但是…好像多了一分憂郁,不像之前的她,總是散發著一種陽光般溫暖的感覺。

  ‘榕…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快樂嗎?’

  彼此就只有這麼近的距離,我好想開口問,但這句話,卻只能藏在心中。

  如果眼睛能說話,我真的好想讓你聽到,我心里的擔心,還有……

  “時間到囉!哇賽,你們真的都好深情啊,要是讓我這樣看一下我家老婆,早就笑場噴出來了吧。”痴漢說。

  “你喔,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只會嘻皮笑臉的。”孟真用不屑的口氣說。

  痴漢才剛喊停,暐榕就趕緊移開視线,一只手輕輕搭在我肩膀上站了起來。

  我想她跟我一樣,很不適應這樣的坐姿,和剛剛那種尷尬的氣氛吧。

  “好啦好啦,快點,下一題了!我看看,下一題是…‘交?杯?酒’。哈哈,這我寫的!”痴漢自己承認說。

  “媽的,你這題目,也沒多有意思嘛!”阿堂說。

  “哎呀,至少幫等一下輸家稍微消化一下剩下的酒啊。我就不信剩那些,如果是許建文還是眼鏡仔他們輸了,能喝得完。”痴漢說。

  “我…我又還沒認輸。”我說。

  “好啦!來抽簽,廢話少說,我可不想一直自個站著。”痴漢說。

  他把牌依序讓大家抽完,結果好像是注定的,他最後那張,又是鬼牌。

  而這輪的結果是阿堂跟妍萱,痴漢當鬼,我跟孟真,何宇民和暐榕。

  “干!哪有這麼衰的!算了算了,我去給大家倒酒,你們慢慢坐!”他說完就往客廳去了,先是搬了那張腳蹬回來,把它擺在房間中央放牌用,然後才又出去倒酒。

  我這一輪抽到了‘黑桃Q’。

  盡管酒還沒送來,孟真走過來後,倒是很主動的又坐上我的腿了。

  而且她這次兩腿分的好開,坐的很後面,屁股都貼到我腹部了,她整個人還微微的往後仰,靠在我懷里。

  “欸,你…坐正一點好不好?”因為她往後仰,我還得出力頂著給她靠。

  “唉唷,很累欸,你們當椅子的,不就是要給我們女生坐的舒舒服服的”

  “你…”我才正想罵她,痴漢就端著餐盤進來了。

  “來來來,一人一杯啊。”他像個服務生似的,逐床送酒。

  等到大家都拿到一杯酒後,他也舉起自己的酒杯說:

  “來~這杯酒,祝我們第一次的‘冒險大風吹’成功~”痴漢說完,阿堂和孟真跟著附和歡呼,其他人雖然沒有出聲,但也都喝了那杯酒。

  “欸,等一下,你沒有跟我喝交杯酒啊。”喝到一半,坐在腿上的孟真突然說,我才想起來這題原本的任務。

  “喔。”聽到我回應,坐在前方的她,先把手中喝一半的紙杯,往後伸到我嘴巴前,示意讓我喝,我只好湊了上去,喝起她杯中的酒。

  她用另一只手,戳了我拿著酒杯的右手,我只好也把杯子往她嘴邊送,她嘴唇微張含著杯緣,也開始啜飲起來。

  因為我好像拿得太低,怕她喝不太到,所以我稍微把杯底往上抬,沒想到一個不注意,杯身太斜,黃澄澄的啤酒從她嘴邊溢了出來。

  “唉唷!許建文!你倒那麼快干嘛啦!你看,都流到里面去,睡衣都濕了啦!”孟真生氣的說。

  “對不起…”

  “老公,你看啦,他跟你一樣好色喔,故意把人家衣服弄濕了。”我沒看到正面,實在不知道有溢出來這麼多。

  “喉,許建文,你敢欺負我老婆,等下看我怎麼報復你們小萱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我注意到斜對床坐在阿堂身上的妍萱,還有隔壁床跟何宇民坐的暐榕,她們都不約而同的在看著我們。

  我趕緊扶著孟真起身,到床頭抽了幾張衛生紙給她擦拭,她坐在我的床邊用衛生紙壓著胸前薄薄的睡衣吸拭。

  我這才注意到溢出的啤酒,好像沾濕了她睡衣右胸那部分,那邊有一大片濕答答的痕跡,薄薄的絲質睡衣,服貼在她的小巧的嬌乳上。

  我看到她右胸有明顯的激凸,才想起來她現在也沒有穿胸罩。

  “好啦!算了,趕快繼續啦!”痴漢不甘當鬼,等其他人酒都喝完了,就念了下一題,題目是‘摩鼻子?30秒’。

  我猜這種可愛的題目,應該是女生寫的,大概是妍萱或暐榕吧?

  抽完簽後,孟真好像覺得睡衣擦不干淨,索性也不管它,就往抽到她的痴漢那去了。

  而我抽到的是妍萱。

  這個題目,其實跟剛剛的‘對看30秒’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算是它的進階版。

  妍萱從斜對角阿堂的床走過來,我看她走起來搖搖擺擺的,好像有七分醉了,我趕緊起身去扶著她,一回到我的床上,我才剛坐下來,她就跨開腿面對著我坐了上來,兩手還摟著我的脖子,小臉主動靠過來。

  “萱…你喝醉了?”我問。

  “嗯…沒…沒有啊…”她連回答都飄飄然的。

  “還說沒有,你這樣,要不…我們不要玩了好不好…”

  “文…你不跟人家磨鼻子嗎?”她說完,整個臉貼了過來,不只鼻子碰在一起,連嘴唇都要貼到了。

  “萱……好啦,你如果不行,要早點說喔,我再喊停,好嗎?”

  “嗯…”她說完,小腦袋開始轉動起來,我們鼻尖貼在一起,輕輕地私磨。

  不只她呼出的鼻息,我感覺她的身體也都在發熱,雖然沒有看到一開始的情況,但我想她一定是喝的太多太快了,尤其她又是跟我一樣,都是第一次喝酒。

  正覺得替她心疼,我余光就瞄到斜對角那床,暐榕正坐在阿堂腿上,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他們倆面對面前胸緊貼,看不到一點縫隙,兩人的鼻尖也是靠在一起,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簡直像在接吻一樣。

  還好,這次當鬼的是何宇民,他很准時的喊了停。

  而下一題翻開的題目是‘脫男生上衣’。

  現場只剩下我和阿堂穿著上衣,由於這題女生坐著不方便執行,所以我們便站著,讓抽到的椅伴幫男生把上衣脫了。

  在這題結束後,在場的男生,現在也都全部打著赤膊了。

  接著下一題是‘從後面擁抱’,這是我寫的題目,據孟真說,也有另一個人寫,不曉得那個人是誰。

  但結果沒想到我自己寫的題目,這輪卻抽到了鬼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妍萱被痴漢從後面環抱,暐榕更是被她男友緊緊的摟在懷里。

  “好了。一分鍾了。”我不想再去看那些會讓自己心里發酸的畫面,只好盯著手機看,並且准時地喊卡。

  手上拿的那迭寫著題目任務的紙牌,從我一開始到現在,只消化掉了三分之一,都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奇怪的任務,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有人投降認輸,要是都沒有,不就要全部玩到完,這樣是要幾點才能睡覺啊?

  “欸,趕快念下一題啊!”孟真提醒我。

  “喔。下一題,下一題是…‘親臉頰’”

  雖然這個題目還好,但不免讓我聯想到,萬一等下真的有‘親嘴’怎麼辦。

  這次我抽到了暐榕。

  她剛剛,已經連續三把被阿堂抽到了,這下終於可以換我當她這輪的椅伴了。

  這個題目,其實我們先前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後來跟她在曖昧的那段時間里,雖然沒敢再嘴對嘴的去親吻她,但我倒是好幾次,趁她不注意,或惡作劇般地去親她的臉頰。

  榕…這個題目,是不是你寫的?

  你也還記得那些日子嗎?

  等女生們都坐定位後,痴漢才發號口令:“好了,現在各位可以親吻你們的椅伴囉。”他說得很輕松,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女友將要被阿堂親了。

  榕她還是只坐在我大腿的前半段,因為離我的有點遠,我只好扶著她的肩膀,上身往她身上靠,我從她的右臉頰想嘗試,但臉頰卻被她的頭發覆蓋著,我只好伸出手輕輕地把她的頭發順到耳後,忘了她那邊也很怕癢,正要靠上前,她脖子突然縮了一下往旁邊躲。

  “榕…暐榕,你先不要動啦。我…輕輕地,假裝碰一下就好。”聽我這樣講,她才把臉頰微微側過來。

  我靠上前,熟悉的茉莉發香又撲鼻而來,我嘟起嘴唇靠過去,在她有點嬰兒肥的可愛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好啦,都親完了,可以送入洞房…啊不是啦,是進行下一題。”痴漢開著玩笑,說完他又去翻了下一張牌。

  “來,下一題是…‘癢肚子’。這什麼鬼,應該是搔癢肚子吧?”

  那是我寫的題目。

  這次很幸運的,我又抽到了‘紅心Q’,榕她可以繼續坐在我腿上,不用換位置了。

  趁著空檔,我偷偷的瞄了一下暐榕的上衣,她今天洗完澡後穿的,是一間白色的T恤,前面是用點點拼成的一個米老鼠造型的圖案,背後則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也因此我能看的到里面穿的內衣,是她前陣子新買的那件,白底粉紅色愛心點點的胸罩。

  這一件,我也滿喜歡的,只是…後來都沒有機會,也不敢再去偷看了,畢竟,她已經是別人的…。

  她的下身一樣穿著昨天那間短短的綠色運動褲,裸露的大腿肌膚,光滑的和我的大腿直接接觸著。

  雖然在學校也有幾次體育課,曾經這樣肉貼肉的接觸,但不曉得是因為這奇怪的游戲的緣故,還是酒精持續發效的關系,同樣在學校做過不下上百次、上千次的動作和姿勢,現在光是讓她這樣靜靜坐著不動,我竟然感覺下面開始微微起了點反應。

  等到當鬼的何宇民說計時開始後,我才把雙手繞到前,放在榕的肚子上輕輕搔癢。

  我知道她真的很怕癢,因為以前就常常這樣作弄她。

  因此我沒像以前那樣的大力,只是用指腹輕輕地在她的T恤上輕刮,沒想到這樣輕微的刺激,還是讓她不斷扭的下半身,而且身子一直往後縮,直到屁股靠到我的腹部不能動為止。

  “嗯…不要,小力一點,好癢喔。”對面床,妍萱坐在痴漢的腿上,不斷扭著屁股求饒,無奈身體被他抱在懷里搔癢,哪都躲不了。

  我注意到妍萱的雙腿開開的,從她的兩腿間,我好像看到痴漢他底下…已經勃起了!

  這樣下去,妍萱那里會被他頂到的。

  其實不要說痴漢了,我自己也感覺到,下面那根,因為她身體緊靠著我,柔軟的屁股還在我腿上不斷地扭動,也是越翹越高了。

  那感覺來的很快,我覺得它漸漸地在充血脹滿。

  沒有多久,它已經幾乎完全站起來了,就卡在榕榕溫熱的大腿、和她的私密處之間,而且隨著她的擺動,我們的私處不斷偷偷的在摩擦。

  不過還好她的雙腿還緊緊夾著,外人應該是看不太出來。

  “時間到!”何宇民突然的一聲,又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下一題是,‘舔手指’。”沒想到他接著念的任務,是我寫的最後一題。

  “這誰寫的啊,好變態喔!”孟真驚訝的說。

  我實在是想不到寫什麼,才在最後一題隨便寫了這一道,沒想到現在卻成了目前為止,最奇怪、最超過的題目。

  而且我也沒有想到,自己寫的這道題目,成為了這一夜後續發展的開端。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