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風素陽早早得就起了床,先做完了已經持續了十數年習慣的打坐練氣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行李什麼的不需要自己操心,到走的時候王府的下人會幫助自己放在車上的。
“師弟也出來了?”一道清雅有力的聲音恰如其分地在旁邊響了起來,公孫軒身著白衣走了過來,“是准備拜見師傅嗎?我們一起去吧。”
“師兄。”風素陽打了一個招呼,跟著公孫軒一起往自己母親的房間走出,同時好奇地問,“師兄作為皇子不帶下人嗎?”
“現在還哪有什麼皇子。”公孫軒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我就只是你的師兄了。”
“至於下人。”公孫軒停頓了一下,“確實還是有人願意跟隨我的,不過師傅此行是要去報仇的,我是順帶去的,並不適合帶上她們。”
“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公孫軒繼續說道,“如果她們冷靜下來後還願意跟我走,那麼我自然不會拋棄他們的。”
“還希望師傅不要介意我多帶幾個人。”
“母親不會介意的。”風素陽說道,想到鳳鳴山上的各位弟子,“其實鳳鳴山上也是有人帶著家眷著,只不過不能太多。”
“足夠了。”公孫軒笑著回道。
走到風婉怡的臥室門前,風素陽和公孫軒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敲門,伴隨著一聲悅耳但冰冷的‘進來’聲,門就無風自動地打開了。
聽著自家母親冰冷的聲音,風素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心知自己的母親還沒有完全信任旁邊的男子。
不然也不會擺出面對外人專用的冰山模式。
看著公孫軒陡然嚴肅起來的正經模樣,風素陽心中好笑。
不知道他知道了母親正常時候都是一副溫柔姿態時會怎麼想?
二人邁步走入風婉怡的屋子,屋子主人早已收拾完畢,絕美玉體包裹在如往常一樣的白袍之下,並沒有換上其他衣物。
“師傅~”“母親!”
公孫軒也不在意,拱了拱手,溫和見過。
相比較之下風素陽就放得開多了,叫了一聲。
風婉怡看了一眼兩個人。
“准備好了?”風婉怡揮了揮玉手,“那就走吧。”
三個人隨即去拜見了慶王,慶王知道風婉怡此行的目標,也沒有進行什麼挽留,只是對著風素陽說了一句。
“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或者難處可以隨時來找我。”慶王滿臉笑容,“只要不是什麼大事,我都可以幫你一把。”
“多謝慶王。”風素陽連忙謝過,同時心中好奇。
對方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麼必須要幫助的理由嗎?
想象不出,而且接下來也不好去問母親,畢竟公孫軒還在這里,而且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要與自己以及自家母親同行。
“二皇子殿下,婉怡仙子,保重了。”慶王跟風婉怡和公孫軒告了別,看著眼前的三人坐上馬車離開了慶王府。
“祝你們好運了。”慶王喃喃說道,一雙精明的小眼睛看著遠去的馬車。
“不過。”慶王在心中嘆息道,“結果已經注定了,誰也改變不了。”
……
馬車很大,即使多了一個人,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許老一個人坐在馬車的前方,整個人似睡非睡,手中的馬鞭完全垂了下來。
不過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鞭子其實也沒有差別,宗師已經開始煉神,雖然完全不如大宗師那樣煉神完全,但是已經足以影響牲畜的行動了。
只要想就可以憑借意念影響前方的烈馬,鞭子自然是可有可無的。
車廂之內,風素陽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左右。
左邊自家母親正在閉目養神,雙腿合攏,玉手自然交疊,上身挺拔,冰清玉潔的俏臉依舊冷若寒冰,閉上美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而右邊公孫軒也是微眯雙眼,雙手虛抱擱在腿上,一副心態平和的樣子,絲毫不覺得悶。
而風素陽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風素陽呆呆著望著馬車的車頂,心中悲嘆道。
他的心中有一大堆問題想要問自家母親,比如下一站的目的地、這次母親決戰的對象、甚至是那個在母親教導下喚醒的老人病情。
總之說說話,不然這樣也太沉悶了吧。
公孫軒感覺到了旁邊的動靜,看著風素陽靜不下來的身影,扯了扯嘴角。
“他想跟風婉怡說話。”公孫軒一眼就看出來了,“很正常的少年心性。”
“很快。”公孫軒閉上眼睛,“你們倆就能想要說多久就說多久,不需要在意我了。”
風婉怡自然也察覺到了自家兒子內心的騷動和公孫軒的眼神,不過她並沒有太過在意,這都是正常的。
“心性還是需要打磨啊。”風婉怡在心中對自己的兒子嘆息道,如果連靜坐都做不到的話,就很難指望未來會有多大成就了。
午膳時間馬車也沒有停下,許老在馬車前方繼續趕車,風婉怡也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三個直接在馬車之上解決了午飯的事。
“真難吃。”風素陽吐槽道,味同嚼蠟一般吞下口中的干糧。
平日里自己吃得不是母親做的,就是自己做的,哪有趕路的時候吃這些。
全部都是為了攜帶而進行脫水處理的東西,幾乎全是面食或者臘肉。
“師弟吃不慣的話。”公孫軒面不改色地吞下手中的糗糒,聽到抱怨聲,笑著回道,“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去搞一點野味。”
“真的?”風素陽立刻抬起頭,雙眼放光。
“當然。”公孫軒點了點頭。
“不過耽誤時間嗎?”
“按我們的行程來說,晚上的時候正巧還在森林里面。”公孫軒說道,“反正那個時候不能趕路,所以沒有關系。”
公孫軒說著,抬眼望向了風婉怡,風婉怡察覺到了公孫軒的眼神,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贊同。
“行了。”公孫軒收回眼神,看向風素陽,笑著說。
三天之後,馬車緩緩駛入了青陽郡城,來到了薛家大院的門口,而一個濃眉大眼、面目嚴肅的中年人正站在門下。
“薛浩?”風婉怡走下馬車看向門前的人,微微皺起秀眉,“你竟然也在這里。”
“仙子要來,薛某自然要來接待。”中年人,或者說薛浩正色道,看向風婉怡身後的兩個人,“二皇子殿下。”
薛浩首先對公孫軒打了一聲招呼,接著將目光轉向了風素陽。
“你就是婉儀仙子的兒子了吧?”
“是的。”
風素陽點了點頭,眼前之人自己要是知道的,是龍虎山明面之上的天人武者之一,也是薛家現任的家主,更是自己好友薛鈴音的丈夫。
“你用劍嗎?”薛浩的眼神看向風素陽手中的利劍,問道。
“准備用。”風素陽拐彎抹角地回道,變相告知了對方自己現在還不會用劍,手掌微微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含光劍。
“那就是還不會了。”薛浩眉頭舒展,“怪不得你握劍的位置不對,臂展和手與劍柄之間距離不好,並不利於拔劍。”
“這……”風素陽有點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
這還說教上了?
“如果你對練劍有興趣的話。”薛浩沒有在意眼前年輕人怪異的眼神,“可以來找我,如果婉儀仙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教導你一下。”
“自然不介意。”風婉怡原本冰山一樣的仙顏溶解,展露出了足以壓過天上大日的笑靨道,“薛兄願意指導他,是他的福分。”
“多謝薛叔叔了。”風素陽連忙拱手道謝,心中有一些激動。
薛浩此人就是以劍術聞名的,作為天人武者,能得到他的指點是多少使劍之人求之不得的機遇。
激動之余風素陽的心中也有一些微微的奇怪。
為什麼他一見到自己就願意教授自己?難不成光看就看出了自己有很強的劍道天賦,惜才?
風素陽有一點不信。
薛浩沒有多余的話,將眾人引入大殿,親手泡起了一盞茶,濃郁的香氣從壺中溢出,光是聞著三個人都不由得精神一清。
其中風婉怡更是面露震驚之色,看著專心致志泡茶的薛浩,眉頭微微皺起,表現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請。”薛浩將手中的清茶倒入到了三盞琉璃杯之中,將其推到了三個身前。
風素陽低頭一看,茶盞之中的液體好似是綠茶,但形似流動的液態翡翠,在光线的照射下散發出了玻璃乃至於油脂光澤。
這能喝嗎?
“這是琉璃心。”
風婉怡看著兒子疑惑的神情,開口解釋道,“是龍虎山的秘藥之一,可以提高武者的精神敏銳性,對於大宗師凝煉精神有著奇效,即使是對天人武者精神融入天地也有著不小的功效。”
“我是沒想到。”風婉怡將視线從兒子的身上移開,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驚奇地說道,“薛兄你竟然會拿出這種東西來。”
“仙子配得上的。”薛浩回道,低著頭收拾著手上的茶具。
“在龍虎山這種東西也不多吧。”
風婉怡沒有直接聽信這種說辭,龍虎山沒有拿出這種東西來招待自己的理由,太貴重了,一雙美目緊盯著眼前的男子,“就算是你也不是想要就要的。”
“仙子不久就要跟欲魔宗的陳天琪決戰了吧。”薛浩說道,盯著眼前的茶壺,似乎是在可惜秘藥,“希望能為仙子添上一份勝機。”
這個理由也有一點牽強,但風婉怡勉強接受了。
本來正道天人就比魔道天人數量多,只要陳天琪一死,那麼正魔勢力之中前者立刻就占據了上風。
龍虎山確實有這麼做的理由。
風婉怡帶頭將手中的玉液喝了下去,風素陽隨之也有模學樣。
綠色液體下肚的一瞬間,好似直接化作了一團暖流,化作千百道熱线游遍四肢百骸,風素陽瞬間覺得頭腦為之一清,眼睛之中四處的景物變得極為清晰,大腦好似膨脹了一般,發動內視甚至有部分感知突出了體外,能查覺衣物上附著的部分細小顆粒物。
“多謝薛兄了。”風婉怡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紅唇邊微現笑意,誠懇地對薛浩說道。
“仙子客氣了。”薛浩說道,眼睛還是在看自己面前的茶壺,“希望仙子能在之後的決戰之後擊斃陳天琪。”
“一定。”風婉怡自信滿滿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正堂外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
“婉儀?”
一道看起來風風火火的身影走了進來。
“還真是你,夫君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你這不是收到消息了嗎?”薛浩笑道,終於將目光從茶壺之中收了回去,看向走進來的那一道身影。
“還不是晚了?”
薛鈴音親切地在風婉怡身邊坐下,摟住了風婉怡的纖腰,“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花突然出了問題,我弄了好久還是病怏怏的,剛才突然好了。婉儀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風婉怡面不改色掙開自家閨蜜的玉臂,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久到我都不記得你之前有這麼熱情了。”
風素陽看了一眼坐在自家母親旁邊的倩影,也是一位出色的美人,精致的五官和漆黑的長發,還有少婦成熟的軀體,與母親坐在一起頗有一副相得益彰的感覺。
不過還是感覺單純是她在襯托自家母親就是了。
“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薛鈴音掩嘴笑道,眼波流轉之間,對薛浩說道,“夫君,你跟婉儀沒有什麼要說的話吧?”
“沒有了。”薛浩干脆利落地搖了搖頭,“你招待仙子吧。”
“那好。”薛鈴音玉手用力,將自家好閨蜜拉起來了,“我最近打理了一下花苑,婉儀你來看一下。”
“別急啊。”風婉怡抱怨道,轉頭對自家兒子和徒弟丟下一句‘你們倆個隨意就好’,就被薛鈴音拉走了。
隨意就好?母親可真相信薛家啊。風素陽心中嘀咕著。
跟在慶王那里時候完全不一樣,母親還是很防備慶王的。
“你們兩個有什麼需要的嗎?”薛浩看著自家自家妹妹拉著風婉怡離開的身影,出了一會神,才嘆氣問道。
“不需要拘謹,有什麼需要直接說的就好了。”
風素陽首先看向公孫軒。
“薛家主這里有關於煉神的書籍嗎?”公孫軒並沒有推辭,直接問道,對著薛浩使了一個顏色。
“自然是有的。”薛浩好像接收到了公孫軒的訊號,點了點頭,“二皇子只要去書院即可,那里的人會給二皇子想要的書的。”
“多謝薛家主。”公孫軒拱手告退,只剩下了風素陽。
“你想練劍嗎?”還沒等風素陽說話,薛浩就搶先說道。
“呃?想。”風素陽被噎了一下,但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本來就想跟著薛浩學劍法的。
“那行。”薛浩站起身來,“跟我來,我先帶你去演武場看看你的基礎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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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覺得怎麼樣?”薛鈴音領著風婉怡在精心裝扮的花苑中閒逛,笑著說道,一雙美目掃視著自家的閨蜜。
多年未見,風婉怡依舊是傾國絕世之姿,好似歲月完全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一樣。
婉約黛眉,高挺瓊鼻,眉眼含笑,隨著自家閨蜜的路线掃視著花苑,顧盼之間風姿動人至極。
身材窈窕,即使是在白袍遮蓋下依舊能看出圓潤的曲线,前凸後翹的身材遮也遮不住,邁步之間一雙美腿在白袍之下凸現出了修長痕跡,腳踏絲履,能隱約從腳踝處瞟見雪白羅襪。
花苑之中一股怡人的香氣飄散著,風婉怡瓊鼻微動,馥郁芳香的氣息順便撲面而來。
“很不錯。”風婉怡溫聲回道,看著許久不見的好友,嗅著空中的花香,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
某些地方好像傳來了輕笑之聲,但聽不真切,忽遠忽近,似有似無,但至少風婉怡沒有捕捉到有人在。
“姐姐怎麼突然收了一個男弟子。”
薛鈴音正跟著風婉怡說著閨中秘語,突然語氣一轉,一雙美目饒有興趣地盯著風婉怡,“是覺得沒有衣缽傳人嗎?”
“當然不是。”風婉怡回過神來,依舊清醒,搖了搖頭,“而且他是男的,怎麼可能傳承鳳鳴宗呢?”
“那就是思春了?”薛鈴音的目光之中閃爍了幾下金色的光芒,“想找男人了?”
“你在想什麼啊?”風婉怡沒好氣地說著,伸出纖細的玉指毫不客氣地打在薛鈴音光潔的額頭上,“淨說一些不可能的。”
“也不是不可能啊。”
薛鈴音揉著自己被打的額頭,委屈地說道,眼眸之中的金光越發濃郁了,“像那種皇族什麼人沒有娶過,結過婚又算得了什麼。”
“不是他那邊。”風婉怡嘆了一口氣,突然一陣頭暈,“我……”
“我怎麼可能會再嫁呢?你想多了,還有陽兒呢。”頓了一下,風婉怡繼續說道,好似渾然沒有覺察到自己之前的失態。
“那也……”
“行~停下!”風婉怡當機立斷打斷了薛鈴音下面的話,“這麼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吧。”眼中的金色消散,薛鈴音恍惚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正常的關心而已。”
“超出正常范圍了。”風婉怡嘆道,“亂點鴛鴦來形容你都不夠數。”
不過被自家好友這麼一打岔,風婉怡心中至少多出來了一條之前從沒有意識到的道路,即使她認為完全沒有可能。
“來,婉儀讓我檢查一下。”薛鈴音的狼爪很快摸上了風婉怡圓潤的香肩,金色的光澤好似又要浮現出來,“這麼久不見你有什麼長進沒有。”
說著,薛鈴音的玉手已經抓到了風婉怡的巨乳之前,即使被白袍包裹著,但透著絲質的仙衣薛鈴音也能感覺到手中巨物的碩大與圓潤,微微用力之間,強烈的彈性想要回歸原樣的觸感讓薛鈴音心中都不由得感嘆自己好友嬌軀的美好。
就這麼潛藏起來太可惜了。
“嗯,好像又大了一點。”薛鈴音動了動手中的巨物,笑著說道。
“嗯嗯~~可以了吧。”
不由得呻吟了一聲,深知好友品行的風婉怡無奈地說,打掉了在自己胸前做掛的玉手,“你都已經結婚了,怎麼還這麼作怪。”
有一點敏感啊。薛鈴音聽著風婉怡的呻吟,心中想到。
“嗯?”薛鈴音含糊了一聲,拉著風婉怡繼續游覽自己的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