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夏天的夜色悄悄降臨,春華高中的莘莘學子們卻剛剛完成一天的學業,藍白相間的校服在黑夜中匯成一片海洋,順著燈光明亮地大道漸漸流走。
晚自習結束已經是十點半,大多數學生有家長接送,即便家里離得近些,也不敢在這個時間段長時間逗留在外面。
春華高中的新校區是近兩年才落成的,這附近勉強算是半個城鄉結合部,治安狀況沒有那麼好,尤其對於女生來說,一個人在自習結束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爾路過那些路燈無法照亮的巷道,心里總會泛起一陣恐懼,不由得加快腳步,寧肯繞遠也要從光线充足的大道走回去。
不過總有一些例外,平日里裹在千篇一律的藍白色校服中,如同千千萬萬乖巧天真的高中女生一樣生活,學習。
然而在無人可知的角落,卻做著那些平常女生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哪怕是羞恥的,無法言說的,微微的濕潤中帶著些許咸澀的事情,但與眾不同的女孩,往往受到上蒼的眷顧。
在距離春華中學不遠的地方,一條普通的小巷里,唯一的光源就是一家早已關門歇業的小賣部門口那老式昏黃的路燈,稍微隔上十幾米就看不清對面人的面容,不過只是走路的話,倒也足夠了。
如果要從學校回到最近的芳園小區,這條小巷是一條非常方便的近路,但就像前文說的:這里是城鄉結合部,除了小巷所處的十幾棟平房區,還要穿過一片已經推平卻尚未開發的荒地,才能看到芳園小區的大門。
一陣笑鬧聲傳來,四個藍白色校服的男生從小巷的一端走來,仗著是男生且人多,他們可不畏懼這條昏暗的小巷。
有時候也會有女生悄悄跟在這些男生身後,雖然雙方並不認識,但女生能得到安全感,男生則有一種異樣的表現欲,雙方雖不說話,卻在這靜謐的黑夜中享受那種曖昧奇妙的青春味道。
“噯,看到後面那個女生了嗎?”
其中一個男生小聲說道。
幾個男生似乎都是臉皮比較薄地類型,聞言只是隨意向後瞥了一眼就挪開目光,不敢多看。
“好像是有,跟得挺遠呢,要不是校服上有反光塗料(為了保護夜間學生過馬路的安全,許多學校校服上都有這種反光條紋)我都看不見。”
另一個男生也說道,“她膽子真大,好像只有一個人吧?”
“算了,管她呢,一會到了荒地沒燈了就會走近了,噯,聰哥你不去搭個訕?要不我們哥幾個快走幾步,給你個機會?”
“呸,少來了,萬一是女鬼怎麼辦?我可不去。”
“哈哈,慫的你。”
約二十米外,默默低頭走路的蘇靈抬頭瞥了一眼前面的男生,雖然他們聲音很低,但蘇靈聽的一清二楚,她向來很警覺。
只是這些男生的話語卻讓她嘴角露出一絲可愛的不屑的笑容,像是一個看著膽兒小的同伴而趾高氣昂的小女孩兒一樣。
她晃了晃腦後的雙馬尾,又抬頭確認了一下男生們距離那盞老舊路燈的距離,攥著書包背帶的手微微一緊……
前半段路,只有一次機會。
准備了那麼久,今天決不能退縮。
黑暗中,蘇靈的小臉兒上閃過一絲誘人的紅暈,寶石般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春水般的霧氣。
她的雙手緩緩從書包的背帶上挪到了校服上衣的下擺,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堅定與異樣的潮紅。
小手一緊,上衣的下擺忽然向上掀起,在微暖的夏夜中,一抹象牙般的白色突然出現,蘇靈輕咬著下唇,腳下步伐微緩。
徐徐的暖風從前方吹來,吹過那些男生們的臂膀,吹到她校服下露出的嬌嫩的肌膚上,如同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
(還有二十步……)
今天的任務遠不止這些,蘇靈小嘴一張,直接把校服上衣的下擺咬在了嘴里,雙手放到白色文胸的中央,一秒鍾後,這件朴素的前扣胸罩便忽地打開,一抹春光頓時洋溢在夏夜中,兩顆小小的粉嫩瞬間挺立起來,仿佛感受到了暖風的撫摸,蘇靈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嗚咽,但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停。
還剩下十十步,那些男生已經走到了路燈的正下方,她雙手快速挪到了腰部校裙的邊緣,手指擠進衣物與肌膚的空隙中,絲絲涼意沁入,蘇靈突然猶豫了一下。
(還有五步……)
她緊咬著校服下擺,一圈唾液濕潤的痕跡緩緩擴散,身軀微微顫抖著,胸前的兩朵柔嫩衝著前方幾個男生的背影,把那昏黃的燈光反射出一抹亮白色。
(還有三步……)
蘇靈心中一緊,准備了這麼久,她的決心早已戰勝了紛亂猶豫的念頭,在最後一步之前,雙手猛地向下一拽,校裙連帶著小可愛一齊跌落在腳面上,溫暖的手瞬間撫摸著胯下幼嫩的肉瓣兒,一陣浸潤了甜蜜的感覺直衝心頭。
那一刻,一具白嫩無暇的嬌軀終於完整地暴露在夏夜里昏黃的燈光下,面對著前面說說笑笑,還能聽見偶爾談論背後那個女生的話語的男同學,蘇靈的喉嚨里再次發出一聲幼獸般的嗚咽。
(就是現在!)
“哐——”
那盞不知道在牆頭挨了多久的老路燈,突然間向下一墜,帶著它屁股後面的電线瞬間繃直,金屬的燈罩刮擦著牆壁發出刺耳的聲響。
在電线和金屬支撐的架子繃直的一刹那,哐的一聲回蕩在這漆黑的小巷里。
前方的四個男生嚇一跳,同一時間回頭看向蘇靈的所在——
刺眼的燈光正對著四個男生,那從牆頭掉落的路燈,不知是被什麼金屬的支架磕絆著,最後停留在半空中,燈罩翻了個個兒,直直衝著前方,衝著那些男生的臉,巨大的燈泡發出明晃晃的光线,照的他們根本看不清燈罩後面那片漆黑的小巷里,究竟隱藏著什麼奇妙的圖景。
蘇靈赤裸的雙腿在夏風中微微顫抖著,小嘴死死咬著校服的下擺,唾液浸濕了更大一圈痕跡,水霧濕透了眼眶,她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那四個男生愕然的臉頰,在燈光下,連他們嘴唇上微微發青的胡須都清晰可見。
胸前的兩只小可愛正對著四雙愕然的眼睛,似乎感受到那種異性的目光,變得更加敏感嬌嫩,一波波微小的電流直衝腦海。
順著脊椎又來到胯下的小穴旁,提醒她對面的四個男生正直直地盯著主人赤裸的嬌軀。
“喂!那個……你沒事吧!”被稱作聰哥的男生猶豫了一下,稍微高聲喊道。
蘇靈沒想到這四個男生居然會開口詢問她的狀況!
雖然她做過無數次演練,確認在燈光逆射的情況下,那四個男生絕對看不到站在燈光後赤裸著身體的自己,但聽到那男生的問話後,巨大的恐慌瞬間襲向心頭,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卻忘記了校裙和小可愛已經退到了腳腕。
這一後退,她瞬間感到腳下一滯,整個人頓時跌坐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同學!你沒事吧?沒砸傷吧?”
這一聲痛呼顯然更加引起了前方四個男生的保護欲,為首的聰哥更是毫不猶豫地向著這邊小跑來。
蘇靈水汪汪的雙眼瞬間瞪圓了,巨大的驚恐襲來,自己全身赤裸的樣子會被同校的男生看光的!
絕不行!
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
她根本來不及多想,使勁站起身來,卻聽撕拉一聲,腳下纏繞的校裙頓時被她驚慌下的大力扯破了。
然而那個男生已經跑得很近了,逆光的掩護馬上就不復存在,蘇靈什麼也不顧地站起身來,向著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胯下急速地摩擦著,氣流瘋狂地順著肌膚向後掛去,似乎要把她送回四個可愛的男生懷里……
她到現在都忘記了嘴里還咬著校服的下擺……
“同學?”聰哥自然發現了女生逃跑的事實,心中不由得更加疑惑,他來到路燈跌落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殘留的衣物。
“這是……”他愣了一會,身後的三個小伙伴也已經趕到,四個男生同時愣在那里,看著地面上那雖然破碎,卻依然看得清款式、顏色的……
女生校裙。
粉色的小內褲印著卡通熊的圖案,也早已翻在了校裙外面,被四個男生盡收眼底。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蘇靈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兒,但她清楚不能直直地順著小巷跑回去,因為學校方向可能還會有結伴的男生走過來,她慌不擇路地拐了幾個彎兒,鑽入了這片平房更深處的巷子里。
當她終於忍不住停下來大口喘氣的時候,校服的下擺碰到了光滑的大腿,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