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田送走滿倉等鄉親,回到後院尋到班頭問:“頭,你剛剛怎麼不讓我上去,我非得打死那個毒婦,谷子與我親兄弟一般,現今被她謀害致死,當真可惡至極。”
“既是如此可惡,死了多可惜,大伙去尋她些樂子豈不更好。”
班頭笑著接口說:“剛剛大伙都是用棍子尖打的地板,留著一手就是想給你報仇呢。”
“原來如此,我說今次敲打之聲如何不同了。”
“放心,等今夜看爾等如何給你報仇,保證讓那惡婦生不如死。”,班頭笑著一揮手:“走了,吃飯去了。”
掌燈時分,一眾衙役到了死囚牢,尋到谷家媳婦處,蒔田指她著喊道:“你這惡婦,谷大娘待你如親生,谷子又是那般疼你,何況你又是為人母親,為何不肯安生度日,非要與人通奸,起這殺人害命亡命全家的歹心~ !”
“哼~ 如今到了這番地步,全是他家自找,待我如何似親生,整日尖酸刻薄句句剜心,又如何疼我,整日鋤田翻地沒個大錢,我與外人歡好還不是為了多些吃穿用度,難不成活活餓死?”
“好一番牙尖嘴利,谷大娘嘴快心軟全村皆知,谷子整日操勞怎能餓死全家?反而是你的風流韻事全村皆知,你能欺騙自己一時,難道能瞞過良心一世?”
“這等惡婦與她辯些甚麼?來啊,吊起來。”,班頭祖籍齊魯,好漢英傑輩出,二哥英魂常在,此生最恨此等齷蹉之事。
一番手段下來,這惡婦也當真了得,班頭以為她受不住會咬舌自盡,可她硬是生生受住了一聲未吭,一雙眼睛依然死死盯著行刑之人,班頭皺了皺眉頭,吐了口唾沫說道:“斷指抽筋尚能生受,那便抽腸剝皮來試~ !”
衙役審人審的多,個個都是狠人,看到這惡婦如此看著自己,那里會怕,只會讓心頭惡火更甚,聽聞班頭所說,一個衙役轉頭說道:“抽腸剝皮之法雖是高明,但讓她死了豈不便宜了她,正是兄弟們無事,多些消遣也好,我去尋個物件來,保證這惡婦生不如死。”
“好,你等盡管消遣,老爺那里我去關說。蒔田兄弟,你可慢慢觀看,以報心頭之惡。”
班頭說完轉身就去尋老爺,想必說出其中因果,老爺也會同意。
過了一會,那衙役尋來一只型似鋼鑽之物,走上前去對那惡婦說:“知道這是什麼嗎?”
那惡婦也不答話,冷冷的看了一眼,朝著他吐出一口唾沫,氣的那衙役幾欲發狂,伸手就去剝那惡婦的衣裙,三兩下就剝了個干淨,喊過兩人拉開惡婦雙腿,拿著那鋼鑽就往哪惡婦腿間捅,待捅進去大半,衙役就開始扭鋼鑽的把柄,蒔田這才看明白,原來那鋼鑽扭動握把就會張開變成傘狀。
隨著精鋼傘慢慢張開,谷家媳婦終於扛不住了,豆大的汗滴從她身上冒起,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那衙役還想扭動鋼柄,發現完全扭不動了,不由好奇的說:“奇了怪了,怎麼一分就擰不動了,壞了?”
衙役話音剛落,一大灘乳白色的屄水噴涌而出,嚇了幾人一跳,蒔田也呆住了,他也見過家中雙嬌噴淫水,但像是尿一般的量,他聞所未聞,姍姍的尿液也比不上此等數量的淫水,而且好像只有豐腴的蓮兒,憋尿起來才有這麼多。
“這……這個……”,以往手段施威,犯人往往死去活來只求速死,今天居然出了這般意外,施行的衙役尷尬異常,心想這犯婦雖然容貌不美,但果然有些妖異。
衙役洗了洗手,拿出精鋼傘扭了扭發現沒壞,不由更奇怪了,這剛傘的螺紋雖然長久不用,扭起來要些力氣,但不至於如此不濟啊,前一個犯事的淫婦只是張開一半就活活痛斃了,這犯婦為何連張開都這般困難。
“這妖婦難道會法術不成?怎的如此難以施為。”,有個衙役看到這般光景,所以有此一說。
“淫功罷了。”
蒔田自打練功之後,對那些江湖上的傳聞也關切些,知道世間上有種淫功,可讓女子學會采補,學到高深處,可讓陰壁韌如弓弦,擠壓之下可讓男子快速出精,當然,還有一種天命姹女,天生陰壁就有此韌度,不過傳聞天命姹女無一例外都是絕色,不會有此惡婦一般樣貌,當然,這都是江湖傳說,蒔田也做不得准,無解之下方有此一說。
“那該如何是好?”,眾人聽蒔田說起,以為他懂破解之法。
“不知,換個法子吧,此人下陰強韌無比,一般手段無用了。”
蒔田想的沒錯,那些折磨女子的法子,對這人已然失效,什麼木馬精鋼傘徒勞而已。
“嘖嘖~ 看不出來,模樣一般卻是有如此妙處,要不眾兄弟一起試試。”,都是些正值少年,遇上這般妙洞,豈有不動心之理。
“此女會采補之術,記得戴上魚鰾羊腸,不然對你們身體有損。”
蒔田也懶得再看,讓此惡女做眾人的性奴一段時日再斬,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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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蒔田正聽眾衙役談論牢中惡女肉洞之妙美,就聞前堂一聲高喊:“胡人犯邊,此縣主事何在~ !”
眾人驚起涌向前堂,只見知縣一身便服衝出高聲應道:“到了何處?本縣可有危險?”
“胡人滲入小股散勇。”
傳令官接著說:“聖上有旨,三邊總軍不得亂動,以防胡人大舉犯邊,派游擊將軍何永追擊殲之,胡人擾襲縣城需嚴加防守,不得有誤。”
知縣一聽松了口氣,小股散勇何足道哉,何況還有個跟在後面吃土的游擊將軍,那就更不足為懼了,不由問道:“此正值水草肥美之時,胡人從未有過此時節犯邊,不知可有消息。”
“大人,這個屬下就不知了,據傳聞是有匪人勾結,妄圖打我們措手不及,聖上天威,即時發現了這番惡計。”
“原來如此,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去喝杯茶水歇歇罷。”
“謝大人,屬下還要傳令下去,這就告退了。”
眾衙役回到後庭,班頭嘆了口氣說:“還以為要打仗了。”
“還是不打仗的好,刀劍無眼,怕是要折損兄弟了。”
有個衙役說的也是實話,縣城雖然有兵丁,但數量極少,巡城值夜之數而已,每有戰時,衙役都得上城牆,不然也不會出現知縣般的人物了。
“你懂個屁,大丈夫建功立業,建什麼功?當然是軍功,雖說我等入不了邊軍的編制,進不去那精銳的戰師,但為了保家衛國戰死,也不枉這匹夫之身。”
朝廷對邊軍的挑選極為嚴苛,所以班頭有此一說。
眾人議論紛紛,蒔田心里七上八下,他當然希望能立一番功業,但又害怕,畢竟現在家中還有老娘雙嬌,萬一自己有個好歹,三人該如何是好。
晚上回到家里將此時一說,老娘驚嚇不已,拉著蒔田的手不停的囑咐莫忘了他爹的下場,而且現在家里還有兩個賢惠的媳婦,蓮兒和姍姍也在耳邊不停的勸,說要是他萬一有個好歹,余下三人只能跟著他去了,在蒔田的再三保證下,三人這才不疑有他。
今夜無月,星空如墨,一枚帶著嘯聲的巨石轟然砸進城內,全城沸騰了,蒔田也從床上躍起,火速穿上外衣,對兩位驚異的嬌娘說:“你們莫怕,我出去之後你們鎖緊院門,帶著老娘躲到水井之中,那里不怕火燒石砸,切記不要出門,等我回來。”
“夫君,你要記得回來,我和蓮兒盼著你。”,姍姍第一次換蒔田夫君,眼中以滿是眼淚。
“娘子放心,為夫記得你們的囑托,自保為先。”
蒔田也舍不得,但攻城開始了,身為公差不上城牆那是斬立決。
心中也是納悶不已,這那里是小股散勇,連攻城車都有,看來消息有誤。
蒔田又去娘親房中安撫住了老娘,這才往衙門口趕去,到了才發現班頭等人早就到了,正在往身上披掛,說是披掛其實就是一件皮甲一頂皮毛,班頭見他就遞過一把朴刀,蒔田掂了掂,放去朴刀在架子上拿過一杆镔鐵槍。
“蒔田兄弟會用槍?”,班頭納悶了。
“學過一段時日。”
蒔田邊說邊往身上套皮甲,這時就看到知縣從後面出來,一身鎖子甲,平時的烏紗帽也換成了一頂鋼盔,看到眾人,知縣說道:“看這情況,胡人定是預謀已久,不然攻城車這等兵器可不是隨意能開進關內,今晚定是一番苦戰,戰場上都是兄弟,守望相助爭取保住性命,守住此城大功一件,聖上一定人人有賞。”
知縣說罷往外走去,眾人隨即也跟在身後,上了城牆往外觀瞧,野地一片墨黑,敵方人員武器一概不清,看來對方是准備砸夠了再行攻城了。
一枚枚的巨石仿佛用之不竭,城里已經千瘡百孔,幸好今夜打更有話,防點火燭,看來是對的,不然這會要是燒起來那可夠瞧。
足足半個時辰,巨石終於止住了,胡人終於亮起了火把,隨著火龍蔓延,城牆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起碼有好幾千人,這算是散勇?
知縣大喊一聲:“眾兄弟莫怕,我們城高牆後,區區這些胡匪還不足為懼。”
說罷拿過弓箭,搭箭拉弓對准對方上前准備叫陣的一員大將,隨著一聲輕嘯,那人應聲落下馬來,城牆上眾將士齊聲叫好。
“這蠢廝要打便打,還指望我城中有人與他單挑不成。”
知縣『哈哈』一笑,扔了弓箭往外繼續喊道:“爾等異族匪類,妄圖王土,殺戮百姓,使邊關十戶九空,實乃人人有罪,個個當誅!”
對方這時也傳來聲響,是攻城的號角,山呼海嘯一般的喊殺聲,讓蒔田的腿有些發軟,真正的戰場,原來是這樣的。
落石檑木弓箭輪番上陣,胡人也是悍不畏死,上一個死了,馬上就有下一個接著上去扶著雲梯,隨著城牆上的器具逐漸用完,一個個的胡人衝殺了上來,近身砍殺最是殘酷,沒有憐憫克制,只有瘋狂,踩著朋友的腸子,踩著敵人的斷臂,互相不停的靠近、搏殺、死亡。
蒔田這時站在知縣旁邊,兩人揮舞著長槍在亂陣中游走,沒有一合之敵,蒔田這時才看清知縣的另一面,他越殺越興奮,嘴里居然開始唱起了詞句,每一句詞畢就會有一個胡人倒下。
蒔田對於問水槍的使用,也漸漸得心應手,實在才是最好的錘煉一點都不假,從第一槍不知該如何出,到現在的氣勢如龍,只是短短一炷香功夫而已,問水槍術極其霸道,每一招式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與力道,無論擋在面前的是皮盾、木盾、還是包鐵盾,長槍過後余下的只有屍體。
也不知道殺了多久,蒔田已經麻木了,他與知縣身邊已經堆滿了屍體,兩人身上像是從血里撈出來的一樣,蒔田的長槍因為力道太猛,早就折斷了,這會已經不知道是換了幾根敵人的槍了,可兩人不能再退了,身後就是城門的拉索,他兩要是倒下,城就真的完了。
但胡人實在太多了,至少五千人的部隊,攻打只有三百守城兵丁的縣城,哪怕再加上所有公差都不到五百,結局幾乎都能預見了,城里其實還有些兵丁,但因為胡人從未在此時節犯過邊,所以那些兵丁就趁著此時節回鄉農忙去了,知縣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不過就算那些兵丁在此,也只是增加些傷亡而已。
隨著力氣漸失,知縣反應只是慢了半拍,一只冷箭射中了他,蒔田一把推過知縣到自己身後,一杆長槍舞的更快了,可是面對這像是殺不盡的胡人,蒔田知道,自己力竭只是遲早問題,但能多活一時,蒔田不願放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但願老娘和兩個媳婦能好好活下去。
蒔田的長槍漸漸變得遲緩了些,那些猶豫不決不敢上前的胡人,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這時一聲響亮的號角吹響了,隨即就聽到夜空中傳來無數擂鼓般的馬蹄聲,一直追在後面吃土的游擊將軍何永終於趕到了,胡人大將所在遭襲,緊急吹響了收兵號角,城牆上的胡人好不容易撐到這時,雖然不甘心,但軍令如山只能退去。
城樓里歇息的那些僥幸未死的傷員,聽到這馬蹄之聲,仿佛聽到天籟,終於不用死了,朋友兄弟死了雖然難過,但只要自己還活著,就該慶幸不是麼。
何永領的邊軍與胡人兩軍在城下相遇了,兩條橫著的火龍相撞了,一個是疲憊的攻城之師,一方是勞累的跋涉之陣,兩方對撞引發的殺戮是殘忍的,遠比攻城殘忍。
胡人善騎,攻城仿若折翼,此時節終於可以騎上馬匹砍殺,氣勢一時非凡。
邊軍悍勇,百戰之身也非吹噓得來,一時間破帛裂金之聲四起,馬蹄踩踏之聲混亂,這時掉下馬的人是悲慘的,無論他是被人推搡或是受傷,只要掉下馬匹,幾乎是瞬間就會被無數的馬蹄踏成漿泥。
此時的人是不值錢的,無論是我族還是異類,命都只是眨眼之間就沒了。
馬陣的對衝是沒有退路的,只能往前再往前,砍殺掉敵人自己才能活下來,每個人都是麻木的,因為只有忘記同僚死去的悲傷,自己才能清醒的面對敵人。
在這樣的對衝里,死亡無法給予人刺激了,因為那是必然的,只有死亡才能贏得勝利。
每個人都是勇猛的,因為害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所以盡全力的在施展自己的攻與防。
隨著火把的越來越少,何永方明顯占優勢了,乘勝殺敵何永深知其中道理,不但未曾停下衝擊的頻率,反而將對衝的距離越拉越長,因為越長的距離代表著馬匹的速度越快,衝擊的力度更強更難以抵擋,只有這樣才能最快的結束戰斗。
蒔田在城牆上看著游擊將軍何永的勝利,這就是戰爭啊,比想象中讓人難受,但並不是無法接受,因為自己還活著,而且毫發無損,家中的老娘與嬌妻可以放心了。
蒔田轉頭看了看胸口中箭,已經斃命的知縣,嘆了口氣,人的英勇和力氣是有限的,再高強的術法,都有力竭之時,當那時,就是斃命之時。
蒔田轉起城門,何永大軍入了城,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城內景象,高喊到:“本縣主事何在?”
“啟稟將軍,本縣知縣大人奮勇殺敵,但不幸身中敵方冷箭,以報國捐軀了。”
蒔田扶著一受傷的衙役剛下城樓,聽到何永喊人,連忙上前答話。
“你是何人?”
“小人乃本縣衙役。”
“那你們班頭呢?”
“也已陣亡。”
“難道就沒個主事之人活著嗎?”
“將軍,本縣所有公差上人全去了城牆上御敵,所余不過我等幾個衙役差人,其余人等皆一一戰死。”
“你姓誰名誰?”
“小人姓東,名蒔田。”
“聖上有旨,本將在外有決斷之權,今日你先擔起本縣知縣之職,日後再看聖上如何決斷,你可願意?”
“小人願意。”,蒔田拱了拱手,像是做夢一般,這就是知縣了?雖說只是暫代,但幾乎是板上釘釘。
“你牢中可有一女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將軍何以得知?”
“這股胡匪就是衝著她來,據密報,此女勾結山匪頭目,後此頭目與胡匪勾結,願做那胡人細作,幫胡人犯我邊塞,求胡人幫其救出此女,所以剛剛本將所斬殺之騎陣,里面有許多都是我漢人面孔,而且摧毀的那兩具投石,木料簇新明顯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藝,胡人是斷斷造不出這番精密。”
“大人明察,但不知此女該如何處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斷?”
“秋後問斬。”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人已然全殲,後顧之憂以除,本將這就要回去復命了,你可有話要帶。”
何永人還算不錯,新官上任面對個破破爛爛的縣城,知道蒔田有得急了,但這也是相互幫襯,畢竟邊軍的糧草,這個縣城是其中中轉之一,利人也利己,多個朋友比多個膈應人的玩意強。
“多些將軍,還望將軍復命之時幫小人多美言幾句,還有如此光景,今年的賦稅還望聖上可以開恩。”
蒔田也是個打蛇隨棍上的住,既然何永這麼上路,何不夾帶點,萬民傘是奢求了,但博個好名也是好的。
“看你血戰染盔,卻是身無傷痛,想也是像上個知縣那般,有一身本領,還念你心有百姓,本將算是沒有選錯人,後會有期。”
看著何永帶軍走了,蒔田回身看著那些進進出出忙活的百姓,但願下一次的戰爭遠些再遠些。
漢族的百姓是頑強的,無論被摧毀到什麼地步,他們總會最快的建起新的家園,因為家在他們心中,有至高的地位。
經此一戰,上任知縣的班底死了個干淨,那些無官職的幕僚師爺跑了個干淨,現今衙門口就蒔田一位老爺,加上僅存的兩個衙役,蒔田實在是忙不過來,本來抬下來的衙役兄弟有六個,但其余四個傷勢太重,最久的挺了兩天,還是命歸幽冥。
後來那兩衙役也沒了,聖旨下來,蒔田升任知縣,那兩衙役也因守城有功,被提去做了個押運糧草的小校尉,蒔田此時節真的欲哭無淚了,偌大的衙門就自己一個老爺,這會百姓都在重建家園,也沒個人來圖個差事,也幸虧都在忙自己家,不然但凡有些事情,蒔田都無從下手。
這天晚上,蒔田抱著兩位嬌妻,嘆著氣說著衙門口後院的雜草都快到小腿了,蓮兒聽著『嗤嗤』的樂,姍姍說:“要不咱們明天自己除草吧。”
“這麼下去不行,蓮兒你家還有誰能來當差的嗎?”
“沒有,伯伯戰死城頭,現在我家老祖宗嚴禁家里後輩再來當差。”
“還是多出些餉銀看看。”
姍姍早就出了這注意,這小妮子不差銀錢,前些日子趁著夜黑,她讓蒔田去破家之處,在後院花圃月季之下掘地兩尺,挖出口嚴嚴實實的箱子,回家打開一看,給蒔田都看傻了,整整一箱子的銀票,整整齊齊,一張最少都是百兩,姍姍說這是她爹怕有破落之時,所以偷偷埋下的救命錢,除了姍姍誰都不知,可見魚老爺有多疼姍姍。
“師爺幕僚該我出餉,但從未聽說衙役主薄之類也要老爺出餉的,這虧本的買賣不干,何況不是一天兩天啊。”
蒔田可不想做那冤大頭,沒人就晾著唄。
“那廚師奴婢還是要的,我與蓮兒隨你也算是有品之人了,哪還有洗衣做飯之理。”,姍姍對於她要洗衣服怨念頗重。
“嗯,這個早就貼出告示了,明月樓的二灶願意來,但要等些時日,因為他家被巨石砸成了瓦礫。至於仆人,現今沒有音訊,再等些時日吧,只有城里建好,周邊鄉民進城看到告示,才會有來委身的奴婢。”
“那就等等吧。”,姍姍不甘心的撅了撅嘴,繼續說:“那你呢,師爺幕僚可有進展?”
“絲毫未有。”
想來那些文人都嚇麻了,誰不想當個太平差事,賺點安樂錢,只是來此縣會夜半飛石,太過刺激,就算想來,只怕都會有人勸住,這也是為什麼邊城無師爺了。
“兩位嬌妻,為夫又想要了!”,蒔田翻身壓在姍姍身上,笑著說:“上次給了蓮兒,這次說什麼也要在你內里給上一次才好。”
“不要……唔……”,姍姍扭著赤裸的身體,還未閉合的屄洞又被塞滿了。
“夫君用力,姍姍現在可厲害了。”
蓮兒在旁紅臉捂嘴偷著樂,夫君現在越來越厲害,沒有大半個時辰別想他出精來,每次都肏得兩人像是死過一回,誰知今日還要梅開二度,看來姍姍說的對,不穿衣服躺在夫君身邊,可危險了。
姍姍此時抬高自己的雙腿,雙手用力將其抱在胸口,隨著蒔田的肏弄,可以看到她的小陰唇已經完全變成褐色了,如今姍姍已經能融入大部分肉棍了,只有大概二指寬度還是無法塞進去,這已經是姍姍的極限了,每次蒔田捅進去,可以明顯看到姍姍的小腹上拱起一個肉包,用手摸摸仿佛可以感受到龜頭的炙熱。
蒔田看到姍姍如此配合,雙手也去壓住姍姍的腿彎,姍姍布滿黑毛的肉穴上面開始流出來已結板的屄水,此時被新的淫液一澆變得無比粘稠,下身除了白花花的一片漿汁泡沫,幾乎已經看不到屄毛了,這時蒔田拍了拍旁邊看的入神的蓮兒,蓮兒心領神會的起身跨腿騎坐在姍姍的大腿上,上身下伏壓住姍姍的雙腿,用力撅起肥大如磨盤一樣的屁股。
這是春宮圖里的一番景象,蒔田此時探手過去摳進蓮兒的饅頭屄,隨著下身肏弄的節奏手指開始同步的挖摳,聽著兩位嬌妻幾乎同時的嬌喘,蒔田的興奮勁愈發高漲,可惜還未等他爽夠,姍姍一聲高呼首先噴出漿來,還未等蒔田反應,蓮兒也尿了出來,淅淅瀝瀝的尿液,隨著蒔田的摳挖,蓮兒的尿液像是狂風中的雨滴,在三人中間胡亂澆灑。
等著蓮兒放出最後一滴尿液,蒔田這才抽出肉棍,讓兩人來個翻轉,蓮兒此時在下,姍姍趴在了上面,肏蓮兒的時候,蒔田沒了那些顧忌,一身健碩的肌肉繃緊如同石頭,猙獰的肉棍毫無憐惜的瘋狂聳動,蓮兒肥大的肉臀撞出來的肉浪其淫靡,被撞成緋紅的肉屄是這淫靡的根源。
姍姍比蓮兒更耐肏此時就體現出來了,當蓮兒的屄洞再一次噴出一灘熱湯,蓮兒徹底無力了,渾身沒有一處不松弛,這會的姍姍卻是用力往後挺動著翹臀,希望蒔田挖深一些,蒔田看到蓮兒已經夠了,抽出肉棍立起身子,扶過姍姍的細腰,下身往前一聳,姍姍的漿糊罐子又一次被塞滿了,這次蒔田沒有什麼保留,下身每次往前挺動,掐住姍姍蠻腰的手都會往後順勢往後拉,讓姍姍的翹臀可以更狠的被撞擊。
只是幾下,姍姍就在痛與快樂中泄了,一股浪水澆在蒔田的龜頭上,蒔田被屄肉一夾水一澆,知道姍姍爽極了,當下速度更快了,當姍姍的屄肉夾到了零界點,蒔田方是正好射出精來,隨著姍姍屄洞中有力的擠壓,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如同引魂的灼浪,讓姍姍雲游天外的魂兒可算回來了,姍姍登時四肢一軟,滿滿當當的伏在了蓮兒身上,兩個嬌俏的美妻此時像是熱水里撈出來的一般,渾身透著粉紅,下體同是漿汁漫圖難覓幽縫,是淫、是騷、是浪、是人間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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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田這天正在院里樹下飲茶,就看到廚子一路小跑了進來說:“老爺,您老家來人了,說是來給您慶賀的。”
這廚子也忒的可憐,整個縣衙就他一個下人,他幾乎兼了所有打雜職能,當然喊堂威也少不了他,給囚牢中送飯更是少不了他,這兩天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換個東家,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來了只有幾天,但生生瘦了好幾斤,再這麼下去,一身的神膘那就只剩回憶了,作為一個廚子,沒了膘那還叫廚子麼?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記得把後院的草拔干淨些。”,蒔田壓根不知廚子已經在出走邊緣了。
到了前堂,蒔田心里一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往日里對他照顧有加的李老爺,身後跟著他思念了許久的李仙兒一干人等。
“呵呵~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看到蒔田出來,李老爺抬手抱拳迎了上來。
“不知李家老爺來了,少迎,失禮了。”,蒔田很念舊,雖此身以是老爺,知如此說話很損身份,但還是很謙遜。
“不敢~ 不敢,大人日理萬機,能出來見草民一見,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李老爺當初就相信,蒔田這孩子有發跡,現今果然應驗了。
“不知李員外今日來此有何事情?”,看到李老爺這麼說,蒔田知道身份在這里,就算是想念舊,人家也決計不會應了自己。
“路途遙遠,耳目閉塞,直至昨日方知老爺以是一縣之主,小老兒不敢停留,今日一大早就攜小女前來祝賀。”
要不說能有錢的人,眼睛都毒,當初蒔田看仙兒那眼神,李員外一瞅就知道是個啥意思,昨日與仙兒說清其中道理,終得仙兒願意委身,往後不出意外,李家在此地必定風光無兩。
“祝賀就免了吧,本縣如今焦頭爛額,不怕李員外笑話,現如今縣衙就我與廚師兩人操持,再無第三人選了。”
蒔田心想,你既然來祝賀,我就把困難說上一說,看你如何祝賀吧。
“這個草民已經知曉,所以今日前來也沒帶賀禮,只與老爺帶來些下人奴婢,還望老爺收下。”
“這,不好吧。”,該矯情蒔田還是試著矯情下,畢竟第一次受禮就是收人,這有點太過大手筆。
“老爺放心,這些都是草民新收奴仆,草民絕無半點私心。”,李員外會錯意了,但無損蒔田收下的決心。
蒔田馬上就接口:“那好,人我就收下了,李員外此番進城不知是否還有公干?”
“只是收些新種,據說縣里來了好些舶來品,有些種子所結之果香甜無比,有些又辛辣無比,草民就想尋些回去試種,試看收成如何。”
李員外看了看仙兒又說:“老爺日理萬機,事必親躬,為我等百姓操勞,我家仙兒雖說從小嬌生,但從未寵慣,我想老爺也需要個搖扇磨墨之人,不知可否留下仙兒,讓她也能為老爺減一分辛勞。”
“啊???好!”,真是飛來的艷福,親爹送女入虎口,李員外也是個妙人兒了。
“仙兒,還不謝過老爺!”
李員外看蒔田的表情就知道,這寶壓對了,以後這個縣還有誰敢跟自己作對,那得先掂量掂量了,我家仙兒可是縣太爺的枕邊人兒,枕頭風一吹,我李家那是橫著走都沒關系了。
“仙兒謝過老爺。”,聲音如黃鶯出谷,清脆無比,可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這仙音之下,仙兒的手在微微發抖。
“草民還有采辦事宜,這就先告退了。”,李員外笑眯眯的走了。
“仙兒。”
“啊?”
“我……我挺想你的。”,純情的春夢最是無痕又最是深刻,雖然只是個縣太爺,但仙兒的到來,讓蒔田有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錯覺。
“謝老爺惦念,不知老爺要仙兒以後做些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
“這怎麼行,父親讓我來老爺這里做工,豈能閒暇度日。”
“你……你不知我對你的情意?唉……也是,那時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你如何會懂我的心意,看來是我多想了。”
蒔田嘆了口氣,感覺回到了人間,那種睥睨天下的錯覺隨即消散不見。
“老爺,仙兒命淺何以當起老爺這般情意,仙兒自認福薄,往後只要有個安生的歸宿,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本縣知道了,你以後就去後院幫姍姍蓮兒她們吧。做個內院領事你可願意?”
這個後院不是衙役們住的後院,後院分東西,西跨院是衙役奴仆的飲食住所,東院是老爺和家屬的住宅,最大的區別就是東院庭深牆高只有一道重門,西院四通八達,因為衙役出行方便。
“謹遵老爺吩咐。”
“那行,你先等會,我安排下這些人。”
好家伙,李員外真下了血本,二十多號人,男的精壯女的標致,四個婢女放進後院幫仙兒,余下的人除了一個門房,其余全做衙役。
待蒔田交代完細節,這才帶著五個女子去了後院。
姍姍和蓮兒正在後院與老娘喝茶閒聊,看到眾人進來,蓮兒起身問道:“夫君回來了,這位小姐是?”
“這是仙兒,以後就是後院領事,這四位是新來的丫鬟。仙兒,這兩位是家中主母,姍姍和蓮兒,這位是家中老祖,乃是我的親娘你應該知道。”
蒔田為雙方一一介紹。
“這是我們家新管事?”
姍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仙兒,水色襦裙外套荷色比甲,衣裳材質非紗即綢,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子女,那個富家翁如此舍得,讓自己女兒去做一個後院管家,何況仙兒豐乳肥臀的妙曼身姿,看的姍姍更是無名火起。
“仙兒見過老祖、姍姍夫人、蓮夫人。”,仙兒一個個都拜了拜,乖巧的站立在了一邊。
此時蒔田喚過四個使喚丫頭,問老娘:“娘親,這四個丫頭取個什麼名好?”
那時委身的丫鬟下人都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必須用東家賜的名字。
“這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咱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還是用自家姓名吧。”
“那好,幾位姑娘在家可都有喚名?”,喚名就是家里人喊己時常用的乳名,比如狗蛋什麼的。
四個丫鬟的喚名倒是好記,雲兒、燕兒、霞兒、荷花。
“不知仙兒是哪里人啊?”,姍姍生著悶氣,蒔田自打進了門就一直瞅仙兒,而她居然還當做沒有看見,好個深藏心機的騷狐媚子。
“啟稟夫人,我與縣尊大人是同村人氏,家父乃是當地鄉紳李員外。只因家父念縣尊大人與我家有些許舊情,希望我能來為縣尊大人盡些綿薄之力。”
仙兒見姍姍一直盯著自己,眼里的厭惡傻子都能看得清,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不由也有些氣悶,要刨根麼?
那我就全告訴你,如今委身此處只是情形所逼,出身就未必比你差。
“哦,原來是個土地主,出身倒是還好,身段也算不錯,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不知家中可有安排婚嫁之事?”
姍姍可不管那些舊情新情,雖然仙兒美貌略低於自己,但看你不順眼就是不順眼,張口就讓仙兒差點爆發,打小就未受過這樣的鳥氣,自己是來做管家的,不是來做出氣筒的。
什麼叫土地主,身段還算不錯?
比你好太多了,不說看不到的,就算能看到的胸脯,兩人完全就沒有可比性,一個只是鼓鼓囊囊,一個幾乎是要裂衣而出,如果不是穿著比甲遮羞,那兩只大兔子就算隔著衣衫,都能讓男子看出鼻血。
年紀不小了?
仙兒正值豆蔻年華,雖說女子大多嫁人早,但那只是貧苦人家,一般富家子女壓根就不急著嫁娶。
“婚嫁之事還未曾聽父親提起過。”
仙兒說到此處,臉蛋忽然一紅,仿若羞不自勝的低下腦袋,眼角卻去瞄站在一邊和幾個丫鬟吩咐日常事宜的蒔田。
姍姍看到這騷狐媚子的樣子,心中更是惱火,但又不好發作,這不知羞恥的騷蹄子,居然還妄圖入我家門,只要自己活著一天,就絕對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仙兒既然才來,就先去歇息一番吧,這時也是沒有什麼要忙的,晚些時候再去喚你來伺候。”
蓮兒看這兩人的眼神動作,感覺一股無形的火焰在兩人之間焚燒,連忙出來打圓場。
“謝蓮夫人,仙兒這就先下去了。”,仙兒看姍姍那副氣炸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傲然,收起功法飄飄然往一邊廂房走去。
“啊~ !~ 蓮兒,真真氣死我了,你是沒看到那騷狐媚子的表情,那哪里像個下人,感覺她就是家中主母了,這麼下去不行,我非得治治她不可。”
此時蒔田已經去了前堂,有個官司還待處理,老娘也進了里屋歇息,姍姍揉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氣憤對蓮兒說:“蓮兒你會幫我嗎?”
“你呀,無論什麼就是好爭個輸贏,仙兒家中與夫君確實故舊,我們整治仙兒,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蓮兒笑著安慰姍姍,這妮子性格要強,蓮兒也是從床上看出來的,為了不讓夫君覺得她不如自己,每次都是生生受著,如今那褐色的羞人之處,已經是定了顏色,再也回不去粉紅了。
“哼,我才不會無故整治她落人把柄,我就睜著眼睛等她出錯,看我再如何收拾她。”
女人對於看起來勢均力敵的對手,都有著強烈的戰意……
“你呀……”,蓮兒笑著也不說話了,希望姍姍會慢慢接受仙兒吧,畢竟李家將仙兒送來,加上夫君看仙兒的眼神,蓮兒知道,仙兒進門只是遲早的事情,只看夫君如何心思了。
“蓮兒,你說咱兩受了這麼多次,為什麼肚子就沒個動靜呢?”
姍姍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別人新婚至多一年就會有了身孕,而自己和蓮兒兩人都沒有動靜,真是奇怪了。
“我尋思每次我們美極都會失禁,然後將那些精華衝個干淨,肯定很難有孕啊。夫君要是一直那般作弄,咱兩只怕更難。”
蓮兒貼過嘴兒,在姍姍耳邊小聲說話,臉蛋羞了個通紅。
“噢,原來如此,那你還那麼癲狂!”,姍姍一推二五六,選擇性忘記其實每次癲狂的都是自己。
“還說我,就說上次,我本可留些在內里,你個死妮子居然還伸手進去挖,硬是要我也尿了出來,還說什麼大伙一起才公平,公平你個頭,每次都澆我一身,還非得要我也澆你一身才算完。”
蓮兒沒好氣的敲了敲姍姍的頭,心里那份淡淡的郁悶才算消散些。
“好吧,下次咱兩就緩些慢些,將這事也告訴蒔田,讓他也別那麼癲了。”
“你把持住才好,別到時候又瘋又癲,又哭又喊,來了來了,要死了要死了~ 不要憐惜我~ 用力~ ”,蓮兒學者姍姍的聲音,引得姍姍羞死了,不依的追著蓮兒打鬧,兩人在後院的笑聲飄過了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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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田處理完前堂的官司,已經是晚飯時分,一樁偷牛案子,死了兩人,這樣的民風也只有此地才有了。
吃罷晚飯歇了陣子,蒔田喊丫鬟給自己放了一大桶熱水,准備今日此時的練功,就看雲兒和霞兒手里拿著瓜瓤走進來,兩人表情動作都有些扭捏,蒔田好奇的問:“你兩做什麼?”
“我兩進來伺候老爺沐浴。”,雲兒年紀稍長,膽子還是大些。
“哦。”,蒔田聽過那些老爺們的生活,但自己這是第一次遇上,不由得說道:“那你兩等會,老爺要練功,等一個時辰後再進來吧。”
“是,老爺。”
看著兩人同時退出門去,蒔田笑了笑,這老爺的日子真不錯,而且以姍姍那炮仗性格,居然可以容忍婢女為自己沐浴,真是想不到。
蒔田一個馬步扎在巨大的木桶里,開始條件反射一般的練習,如今他的力道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像是隨意在水中扒拉,但蒔田的肌肉暴起程度充分說明每一拳打出都有裂石之威,水浪受不住這樣的力道,爆音之後就是一波水浪炸起。
“老爺,奴婢可以進來了嗎?”
雲兒和霞兒在門口喚了幾聲,發現里面沒聲響了,壯著膽子推開門往里看,發現老爺還在,不過手里多了本冊子。
聽到開門之聲,蒔田連忙將冊子放到一邊用衣服遮住,笑著對她兩說:“剛剛老爺入神了,沒有聽見你們說話,你們進來吧,幫老爺擦下背。”
兩位怯生生的丫鬟,生平第一次給一個男人擦背,兩人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緊張的,身子都被汗液濕透了,擦完背兩人又往蒔田身前撒了些皂角粉,開始給他擦洗胸膛,看著兩個衣衫單薄,嬌喘吁吁的小丫鬟,蒔田心里說不出的享受。
上半身擦完,蒔田很是配合的從木桶里站了起來,下身那根興奮過度已經發紫的猙獰肉棍,隨著蒔田的起身浮出了水面,雲兒和霞兒兩人看到這般凶器,兩人同時停止了動作,兩個小丫鬟以前雖沒見過男根,可這也太超乎想象了難道天下的男子,都有這般凶物,雖說不知道此物有何用處,但天性里的害怕讓兩人怔住了。
“怎麼?”,蒔田此時說不出的得意,但看兩人不動作了,他就這樣立在水里,有些尷尬。
“沒,沒什麼……”,雲兒先答話,趕緊給老爺繼續擦洗,可那肉棍,兩人都不敢碰。
“這里也得洗,塗滿了皂角,不擦洗干淨,難道讓老爺就這樣出去?”
“是……是……”,看了看霞兒,雲兒抿了抿嘴,想用瓜瓤去擦洗肉棍,蒔田這時說:“你想痛死老爺?用手。”
“是。”,雲兒用手沾水,一下下的衝洗捋動肉棍。
看著雲兒領口微敞,里面兩只白嫩的乳鴿隨著動作輕顫,臉上又是一副不勝嬌怯的樣貌,蒔田第一次被人擼了出來,而且這般輕柔這般快,一股股的精液噴涌而出,射在完全沒有防備的雲兒的胸口,精液順著領口,緩緩往那兩只乳鴿上流淌。
雲兒不是不想躲,是完全呆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老爺這是怎麼了,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爺要用尿來澆自己,自己是個下人,做錯了事殺了就殺了,這般侮辱沒有必要啊。
“老爺,奴婢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得老爺生氣,還望老爺寬恕奴婢。”,雲兒反省過來,能求生誰會求死,先求饒再說吧。
“沒事,老爺很愉悅,明天你和霞兒去尋仙兒管家要二兩賞銀,就說老爺給的。”
二兩銀子就是兩吊錢,兩吊錢就是兩千銅錢,那時二兩銀子可以夠窮苦人家用上整年。
“謝老爺,謝老爺。”,雲兒和霞兒連忙跪謝。
出了浴室房門,看著雲兒霞兒退下了,蒔田這又回到浴室,就著油燈摸出懷里的冊子,身上冷汗都下來了,不是它物,正是那消失已久的百花冊。
開先蒔田練拳的時候,一番破浪太高,打上了房梁,誰知那股水花居然衝下了這本冊子。
蒔田想扔進火灶一把火燒了這要命的玩意,但又忍不住想去翻開,最後好奇勝過一切,就著油燈,一頁頁的翻看有些潮濕的冊子,看完冊子,蒔田心想這賊人雖死,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足足一冊只差幾頁沒有注明,蒔田算了算,一共有六十余人,其中有世家閨秀,富豪千金,林林總總數不勝舉,難怪魚家會那麼快被圍剿,原來里面居然還有知府明珠,這樣的封疆大吏,誰敢讓事情傳出去。
蒔田尋思了一會,起身到了灶台前,將冊子扔了進去,看著冊子成灰,蒔田深深嘆了口氣,姍姍如今很好,這事就這麼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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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以是深秋,蒔田現在已經完全適應老爺的日子,只是每天清閒的膀子發酸,所以前陣蒔田就在城外尋了個瀑布,沒事就去那里練功打發時間,不是他不想在家里練了,只是後來有次蒔田正讓荷花給他品蕭的時候,姍姍衝了進來,幾個丫鬟一個沒跑,被姍姍罰跪在院子里足足整夜。
姍姍也知道自己過分了,以後這幾個丫頭沒得跑都得是通房丫頭了,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難怪自打這些丫頭來了家里,老爺跟她和蓮兒同房的時間明顯延長,每次都兩人都被肏的完全崩潰,好幾回蓮兒那樣豐腴的人兒都被肏得失聲痛哭,直喊著下體撕裂般的疼,原來是這幾個丫頭作怪。
問過幾個丫頭之後,姍姍也不怪她們了,還每人打賞了十兩紋銀,但蒔田就沒這運氣了,姍姍和蓮兒足有半月沒有讓他進過房門,蒔田最後屈服了,對著姍姍又是發誓又是保證,才安撫住這只河東獅。
自從那之後,家里四個丫頭對姍姍那叫個俯首帖耳,可以說蒔田現在哪怕是上了個茅廁,姍姍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家中無趣,蒔田只好自己去尋些樂子,那天就找到了這個瀑布,雖說不大,水流也不急,但勝在水深,暗流強勁,對練功大有裨益,對於氣勁的運動,蒔田現在也是得心應手,自信再面對戰陣,自己可以保證兩個時辰活命。
蒔田聽聞身後有馬蹄聲,轉頭望去,遠遠只見門房騎馬過來,還未到近前,就急切的喊道:“大人,不好了,珊珊夫人和仙兒管家又在打架了。”
“這兩個活寶。”
蒔田自語一聲,快速穿上衣服,躍上駐在一旁的馬匹,打個呼哨就往回衝。
姍姍好斗,仙兒不讓,結果就是積怨越來越深,等蒔田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難以調和了,蒔田也痛苦,一個是自己的嬌俏娘子,一個是自己喜歡盼著她能成為自己娘子的人。
到了庭府後院,還沒進門就聽到院中『乒乓』之聲不絕於耳,老娘正焦急的站在門口跺腳,蒔田上前說:“娘,您在門外干嘛?”
“娘年紀大了,勸不住兩人,蓮兒怕我受傷,就讓我在門口等你,她在里面勸架,兒啊,這該如何是好,別人家滿庭和氣,為何獨獨我家這番光景,蒔田我兒,該寵就得寵,但不能過啊,過了就要壞事的。”
老娘任何東西都看的透徹,一言道出實情。
“唉~ ”,蒔田一跺腳,回到:“娘,我知道了,看我進去收拾那兩人,居然關門打架,連娘親都不顧了。”
蒔田推開院門,正好一根洗衣棒槌飛過來,蒔田一拳砸了過去,一聲脆響,半空中的棒槌被砸了個支離破碎,看著還在相互拉扯的兩人,一聲吼到:“你兩鬧夠了沒有~ !”
看著定住的兩人,蒔田氣極的說:“你看你兩人,與路邊撒潑野婦有什麼區別?”
“你剛剛說我什麼?”,姍姍沒有仙兒力氣大,這會被仙兒壓在身下,氣喘吁吁衣冠不整。
“混賬,整日你你我我,你當我是何人?”,蒔田走上前去,拉開兩人,左看右看,越看越氣,孩子打架都沒這樣在地上打滾的。
“就是你~ 就是你~ !”
姍姍淚眼朦朧,自己的夫君居然幫著外人說自己,肝腸欲碎的滋味分外難受,說著就要往里屋跑,蒔田喝道:“你給我站住~ !”
“哼~ !”,姍姍哼了一聲,理都不理,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你也是,身為家中管家,雖有級別,但依然是下人,作為家中仆人,整日與主子作對,壞我家中和睦,常此下去我如何留你?我與你家有舊情不假,與你有思念不假,但我不會為了一己私情拋妻棄子。”
仙兒也冤,從進門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姍姍處處與她作對,她的性子棉韌,不可能受這些冤枉氣,所以有來必有回,導致了兩人時不時的放對單練,也還好兩人都有克制,只是為了爭個輸贏,還沒鬧出什麼流血事件。
聽到蒔田說這樣的狠話,仙兒一抹眼淚,福了福身子說:“老爺保重,仙兒這就回鄉去了,但請老爺記住,所有禍端都不是仙兒所挑起,我命里低微,辯解都是徒勞的,但不願做負罪之身,引人誤會說仙兒卑劣。”
蓮兒看仙兒這麼說,在旁插嘴:“仙兒妹妹別說這樣的話,老爺正在氣頭上,所以說話沒了節制,你說這話可就虧心了,你說你來我家,可曾被當做下人對待過?老爺將任何事都托付給了你,你說是下人管家,可其實我們所有人都被你所管制,老爺待你如同家中主母,你難道感覺不到?”
“蓮兒向著姍姍,我自然明白,可也不能這樣說我啊,我能管得了什麼?吃穿用度說是我管,可只要任何人開口,我都是立馬買來,哪怕是姍姍跟我說要南直隸的水粉,我都千方百計弄來,可姍姍不但不領情,居然將水粉散入溝田,說我居心不良要毒害於她,我怎能忍受這樣的汙蔑~ !?”
“話雖如此,但你所行之事卻是主母之責,無論姍姍如何,都只能算是她與你積怨,這麼說對不對?你只說姍姍,那我呢?我去求你買些綢子,你卻告訴我家里用度吃緊,能省就省不買也罷,不就是看我文弱?這些我都不曾計較,我既不向著你,也不會向著姍姍,我只要家庭和睦就好,因為我們都是老爺的人,一團和氣才能和睦,一有爭端一世都不得安寧。”
蓮兒不爭,但不是無知。
“我一人怎能說贏你們這麼多嘴,你們愛如何編排就如何編排吧,反正此時爭辯都是徒勞了,老爺,仙兒走了,這就去收拾行李。”
仙兒說完轉身就要去廂房。
“你給我站住~ !”
看著兩人斗嘴完,仙兒要走,蒔田萬分不舍,急的大吼了一聲,仙兒倒是聽話,抽泣著轉過身回道:“不知老爺還有何吩咐?可是有話要帶給我爹爹?”
“不許走。”,蒔田一把拉住仙兒的手,仙兒掙了幾下便停了動作。
蓮兒看到此番光景,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轉身不聞蒔田的呼喚,開門進了里屋。
“老爺,為什麼蓮兒和姍姍,看我如毒蠍,難道仙兒真的那般狠毒,仙兒可以發誓,從未有想過去難為她們,只是她們卻是一直不肯放過我。”
“我知道了。”,蒔田將哭的傷心的仙兒擁入懷里,抱得緊緊的,像是深怕她跑了一樣。
當天晚上,里屋之中,姍姍抹著紅紅的眼睛,對蓮兒說:“這狐媚子也不知是使了什麼妖法,蒔田他就是不肯回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啊,哇……!!!”
說著說著,姍姍一下子又哭了出來,眼淚汪汪的看著蓮兒,有些不甘心的說:“蓮兒,我想,要不咱們去認個錯,那狐媚子興許能原諒我兩,蒔田就不會趕我們走了。”
“你個死妮子,當初非得跟人家過不去,我拉都拉不住,還非得讓我幫你,人家雖然樣貌不如你,但手段比咱們加起來還厲害,那一委屈一紅眼,別說老爺了,我看了都憐惜。”
蓮兒看著姍姍這個活寶,真心力憔悴。
“哇……!!那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老爺以後都不會進咱們屋了,等那狐媚子坐穩了,鐵定會讓老爺把我們踢出門休了去。”
姍姍一張大花臉看著蓮兒越說越傷心,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喘氣都困難了。
“那倒不至於,家里還有老祖宗呢,婆婆是不會讓夫君那麼做的,只是像你說的,以後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慘了。”
“我不要過那樣的日子,那我還不如隨我爹爹他們去了算了。”
姍姍說到痛處,止住哭泣,抽泣著起身,走到果盤邊上拿起水果刀說:“哼~ 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讓那狐媚子嘗嘗那三刀六洞之苦。”
“你給我放下。”
蓮兒一把奪過姍姍手中的刀具,對姍姍說:“你瘋了?還三刀六洞,你當初就不該嫁給夫君,你該上山去做剪徑的強人,這樣的蠻狠有用嗎?”
“哇……!!人家,人家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嘛,要是蒔田不理我了,那我也不要活了。”
刀被蓮兒搶去,姍姍像是失去了勇氣,又開始拼命哭嚎。
“咱們從長計議,總有辦法的,這樣尋死覓活反而讓仙兒看清了。”
“你,你還叫那狐媚子仙兒,看來你也喜歡她。”
“你給我坐下,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傷身~ !”
蓮兒板起臉還是很有威嚴的,看著姍姍怯怯的閉嘴了,但還有要哭的前奏,立馬嬌喝道:“不許哭~ !哭的人心煩死了。”
姍姍憋著聲響,聳著肩膀繼續抽泣,蓮兒苦著連看著眼前的活寶,一時當真無話可說。
這兩人在房里愁腸千結,蒔田此時美的冒泡。
今晚蒔田真是快活過神仙,洗澡是仙兒幫著伺候的,那失去已久的品蕭也是仙兒幫著完成的,仙兒喉頭很深,能吞入蒔田大半截肉棍,在仙兒的刻意迎奉下,蒔田第一次射進女子嘴里,看著仙兒『咕咕』的吞飲精液,蒔田射過的肉棍反而更硬了。
好半天兩人才從浴室出來,仙兒面色緋紅,蒔田一臉滿足,兩人到了仙兒房中,蒔田坐在仙兒的閨床上,看著仙兒一件件的脫去衣衫,興奮的像是在夢中一樣,仙兒的奶子真的好大,蒔田感覺自己雙手都抓不住一只,平滑細嫩的腰身下面是豐盈的臀部,大小幾乎能與蓮兒的肥臀比肩,腿間的屄毛不長,但每一根都服服帖帖的貼合在陰丘上面,畫出一個誘人的黑色三角。
仙兒脫去衣衫,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微笑著對蒔田說:“老爺,仙兒美嗎?”
“美!當真是仙子下凡啊。”
蒔田實在等不了了,自己起身扒拉了個干淨,衝過去一把抄起仙兒,放在床上,咽了咽口水,伸手捏了捏肥大的奶子,觸感綿軟柔韌,說不出的舒服,蒔田俯下身子張嘴叼住一只奶頭,用力的吸了吸,玫紅的奶頭瞬間高高挺立,像一顆誘人的櫻桃,蒔田用手指捏了下,引得仙兒一聲嬌嘆。
蒔田這時伸手分開仙兒的雙腿,仔細看著仙兒的肉屄,仙兒像是害羞了,伸手去遮攔自己的羞恥,卻是立馬被蒔田用手抓開,試了幾次,仙兒便不再遮掩。
仙兒的肉穴與蓮兒和姍姍都不一樣,蓮兒的是個肉饅頭,姍姍是肉丘左右各自很大,看起來雖是肥滿,但並不是饅頭狀,更像是兩個饅頭貼合在了一起。
而仙兒的肉丘很小,像是沒有陰丘一樣,但是屄洞兩遍的肉瓣非常肥大,緊緊貼合在一起,蒔田伸手去試著掰了掰,肉瓣像是一只蝴蝶一樣展開了,屄洞里的粘液,隨著肉瓣的張開,緩緩流了出來。
“老爺,仙兒那里好看嗎?”
“好看,樣貌很是奇特。”
“一般人這樣叫蝴蝶,但仙兒的不一樣哦,仙兒在春宮圖冊里仔細看過了,仙兒這樣的喚作章魚,據說章魚是一種魚,靠吸食其他魚類為生,仙兒也沒見過呢。”
“哦,有何不同?”
“蝴蝶是只有兩瓣肥滿,而仙兒的是整個一圈都肥滿,老爺仔細看是否如此,仙兒自己對著鏡子,看不真切呢。”
要說膽大,仙兒沒有對手,一般閨房春圖,那些千金閨秀看看也就是了,她居然對著研究自己的肉屄。
蒔田仔細看看,果然如此,屄洞圍著一圈都是厚厚的肉瓣,像個壺嘴一樣往外凸起,蒔田也沒耐心細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光看不夠止渴。
當下挪著身子坐在了仙兒的腿中間,扶著肉棍往仙兒屄水橫流的肉洞里擠。
“老爺輕些,仙兒有些受不住。”,仙兒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自己叫出來一樣,眼中迷離像是有星星在閃。
面對這樣的尤物,蒔田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貫穿,當下也不再看仙兒如何,低頭看著兩人的交合處,下身用力往前一聳,隨著仙兒一聲悶哼,蒔田差點美死,好舒服,此時節屄洞里面如同一個吸嘴,律動吸允一波接著一波,浪潮一樣的快感,讓蒔田顧不得仙兒才破了身子,撐起上身就開始聳動。
猙獰的肉棍上帶著血跡,在仙兒壺嘴一般外形的章魚屄里用力抽插,仙兒一雙奶子隨著蒔田的聳動,在胸口跳躍晃動,甩出來的肉浪看的蒔田眼紅心熱,伸出雙手抓住仙兒的兩只奶子,因為太大,指頭深深陷入其中,蒔田這時以仙兒的胸脯做支點,下身急速挺動,仙兒從最開始的疼痛,到美極,再到現在的如陷雲端,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了何處。
春宮圖里形容的不夠貼切,這那里是人間至樂,這是可以讓人為此死去的酥麻,仙兒的屄洞並不是很深,蒔田只能捅進去前面半截,可這份吸力卻是獨一份,像是有張小嘴不停的在吸允,那麼有力而且不止疲憊,你捅的越用力,她吸的也更強勁。
蒔田只是爽,想要更爽,所以肏起來速度和力量不知覺就到了仙兒的支撐極限,仙兒受不住了,努力睜著迷離的雙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惜像是有層霧,仙兒伸手去推蒔田的雙手,嘴里求饒的喊道:“老爺,仙兒夠了,仙兒受不住了……”
蒔田此時節正是最爽的時候,看到仙兒眼淚都流出來了,知道她是真的受不住了,只好停下身體,緩緩抽出肉棍,隨著啵的一聲輕響,被兩人反復摩擦過後的白色屄水,帶著泡沫狀緩緩涌了出來。
“仙兒還好嗎?”
“仙兒像是入了夢中,老爺真好,願意疼惜仙兒。”
兩人相擁而眠說著話,蒔田也知道仙兒其實是個霸道人兒,只能委婉的說:“仙兒難道一輩子要和姍姍斗下去麼?那樣活著多累啊。”
“其實仙兒不想的,只要姍姍服個軟,說以後不再與我作對,我也決計不會為難她的。”
仙兒所有的做派,都是為了此時,蓮兒向著姍姍,如果連老爺都心疼姍姍,那以後自己不可能有好日子過,仙兒膽子實在肥,一個黃花閨女第一次行房,卻硬是施展出一身的媚骨,伺候的蒔田服服帖帖。
“當真這般好說話?”,蒔田不敢相信,白天還打死打活,晚上卻是這般溫情。
“老爺糊塗,我們爭來爭去爭的什麼?還不是老爺,難道我們為自己爭了什麼?只要老爺不偏不倚,不是只向著姍姍,寵著姍姍,我自然不會去爭什麼。”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是啊,都是自己的妻,獨寵姍姍不但沒寵出好結果來,反而讓她本就囂張的性格,現在不可收拾,蒔田親了下仙兒說:“仙兒放心,老爺以後絕對做到不偏不倚,怎麼對姍姍,就怎麼對你。”
“我只要老爺這句話,我就滿足了,老爺沒有射出精來,想來痛苦難堪,你去找姍姍蓮兒吧,她兩只怕現在還在哭呢,你現在去,她兩肯定歡喜。”
仙兒當真妙人兒,哪怕風月場所的姑娘都難說出口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不但自然無比更是媚入人心。
“那行,我這便去跟她們說仙兒剛剛所說之話,希望以後一家和睦。”
蒔田也卻是難受,被吸了半天卻是射不出來,當真開始有多爽,現在有多不爽。
蒔田來到里屋門口,剛要敲門,門便開了,姍姍衝了出來撲進蒔田懷里,哭著說:“你這壞人,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呢。”
“你看你,哭的都像花貓了,真的是越寵越像孩子了,別哭了,我這不是來了麼。”
在姍姍面前,什麼夫君老爺都不好使,蒔田也跟著姍姍你你我我習慣了。
“就要哭,你都不要我了,還不許我哭啊。”,姍姍在蒔田懷里蹭著鼻涕眼淚,報著心疼的仇。
“好好好,我們進去說話。”,蒔田一把抄起姍姍,將她包進里屋,蓮兒正笑眯眯的看著他。
“蓮兒,姍姍哭了多久了?”
“從夫君回來開始。”,蓮兒想了想,大概有幾個時辰了。
“你也勸下她啊。”
“我勸了,她太倔了,一直說夫君不要她了,她要死了之類的,蓮兒現在頭都在疼。”
“好了,今日之事,你兩有什麼看法?”
“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仙兒打架了。”,難得姍姍肯低頭。
“這麼乖?”
“我本來就乖,要不是那狐媚子那麼厲害,胸脯又那麼大,我才不會跟她作對。”
“……”,蒔田半天無話,看著姍姍撅著的小嘴,蒔田無奈的說:“以後要叫仙兒妹妹,別狐媚子來狐媚子去,讓別人聽了笑話我家沒教養。”
“哦,我肯原諒她了,那她會不會原諒我啊。”,姍姍以前聰明勇敢,更是一大狠人……
“會的,只要你不跟她作對,她就決計不會為難你,她已經答應我了,以後家里和睦共處才是正道,畢竟都是一家人,斗來斗去為了那般?”
蒔田對自己的反射真的絕望了,你你我我的現在又有了她,跟著姍姍他都不會說話了。
但就是這樣的女子,蒔田才會更加的寵溺吧……
“那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給我難堪,哪怕我是錯的,哪怕你回家折磨我,你也不許在外人面前說我一句壞話。”
“仙兒不是外人。”
“她就是,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她就是,你現在還狡辯,你還向著她,你讓我好丟臉又難受,我居然比不上一個外人。”
姍姍說著眼睛又紅了。
“好好,我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好吧,你以後也別那麼張狂,整日里喊打喊殺,那些個衙役看到你,都在背地里笑你呢,說你比我還像老爺,你說我該怎麼辦。”
“哦,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改的。”,聽說自己被外人取笑了,姍姍難得臉紅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蒔田起床來到院里,看到老娘在剝蒜,走過去支開雲兒,對老娘說:“娘,您就別再做活了,好好養著享福就好。”
老娘笑了笑:“怎麼?不打架了?我就知道我兒子有辦法。唉……不動一下渾身難受啊,整日坐在院里喝茶閒聊,哪有那多話語,雲兒她們還經常牽我去街上走走,不然你娘我啊,悶都要悶出病來。”
兩人正在閒聊,仙兒這時從廂房出來了,看到院中二人,笑著走了過來說:“仙兒給老祖、老爺請安。”
“都是我的媳婦了,就別這麼多禮了。”,老娘眼迷心明,家里的一切事情心中都有數。
“讓婆婆見笑了。”,仙兒改口那叫個順當,看的蒔田自嘆不如,何時自己也能轉換的如此自然。
“婆婆也是過來人,這個年歲正是好爭的時候,但要記住,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不可過了,那時後悔就晚了。”
“婆婆教訓的是,仙兒准備等會就去向兩位姐姐賠罪。”
“懂事,是個好孩子。”
婆婆笑著摸起一個蒜,對二人說:“快去洗漱一番吧,剛剛雲兒已經伺候我吃過了,你們不用管我了,有雲兒幾個就好。”
吃罷了早飯,日上了三竿,姍姍和蓮兒才起來,她兩其實平時起的挺早,但昨夜太放蕩了,早上起來姍姍的屄洞還是火辣辣的,為了取悅蒔田,姍姍甚至還羞答答的試了試後庭,但發覺蒔田身上唯一能塞入她後庭的只有小指,哪怕是換個指頭,姍姍都會疼的哇哇亂叫,沒辦法,蒔田因為練功,此時的手掌厚如熊掌,十根手指筋肉暴起。
可即便是只用小指勾著姍姍的菊門肏屄,也讓蒔田興奮無比。
蓮兒豐腴,姍姍摸出杏仁油,也往蓮兒菊門上塗抹了些,姍姍是不行,但蓮兒的可以,粗大的肉棍直肏弄的蓮兒的菊門失去力道,人趴在床上只能喘息之時,蒔田才緊壓著蓮兒的肥臀射了出來,過後蓮兒發現雖然菊門火辣辣的難以閉合,但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因為菊門沒有屄洞那番敏感,雖是被肏的欲仙欲死,卻是可以一直受著,遠比肏屄被肏暈強。
蒔田也是一時爽極,原來還有此等快活。
仙兒和蒔田一直坐在院中,看到兩人出來,仙兒連忙拿過托盤到了兩杯茶,走到二人面前說:“仙兒一時糊塗,惹得兩位姐姐不喜,仙兒不知悔改,又惹得老爺雷霆暴怒,如今得到老爺教導,知道兩位姐姐是心地善良之人,是仙兒一直懷以小人之心,今天仙兒知道錯了,希望兩位姐姐能原諒仙兒。”
仙兒說完舉起托盤遞到蓮兒和姍姍面前。
兩人舉起茶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姍姍不好意思的說:“仙兒妹妹也是個妙人兒,我都越看越喜歡呢,我以後再也不和你作對了,你也別再生我的氣了,咱兩扯平。”
“都是為了家里好,沒有什麼對錯,只要以後大家齊心就好。”
蓮兒放下茶杯,笑著說:“既然咱們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那何苦要做一生的仇敵,做一世的姐妹不是更好嗎。”
看著三人冰釋前嫌,蒔田打心里高興,這都幾個月了,家里的喊打喊殺終於可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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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蒔田在前堂看今年糧草的運輸情況,發現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御寒之物多了許多,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今年確實反常,寒冷來得太早了,但凡這樣的反常天氣,邊疆就沒有太平的,胡人無地,逐水草游牧而居,關內都是這樣的天氣,關外那就更冷了,牛羊沒有了糧草,胡人沒了食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來我漢邦掠奪侵吞。
看來今年的戰事躲不掉了,只看遲早了。
當天空中飄下第一片雪花之時,蒔田的心也揪了起來,命令守城兵丁不得離職,每日分成三班,無間隙巡視,派出斥候巡視十里之外的路徑,所有衙役公差不得離城,因為胡人來去如風,可能傳令官都還沒到,胡人就先到了,所以准備一定要預先開始,因為吸取了教訓,檑木落石這樣簡單但實用的守城利器,堆滿了各個城角,蒔田有自信,哪怕是上次來犯之敵的雙倍,不出意外城都能守住。
當然,蒔田最希望的就是胡人打不過來。
氣溫越來越低,城外河流也已結凍,往年流水結凍還要往後一月有余,蒔田擔心守城用具凍上,這幾天在城外尋來許多干草鋪在用具之上,免得急用之時都凍成一團那就完了。
蒔田這天正在衙內烤火,就看到一名斥候陪著一名邊軍衝了進來,蒔田急切的迎了上去問:“怎麼?打來了?”
“啟稟上官,胡人兩日前開始在關外集結,今次集結大軍三十萬之多,往雁門關方向進犯,大約明日抵達,三軍總制楊將軍命我等傳令,臨近縣、州、府,所有兵丁衙役集結,即刻前往雁門關。”
“本縣這就去傳令。”
聽聞此事,蒔田大驚,三十萬!?
自高祖皇帝開國以來,就沒碰到過這麼大規模的進犯,胡人地廣人稀,逢進犯至多也只是上萬之眾,這次是如何能集結起這麼驚人的部眾。
“屬下告退,還得去往臨縣通稟。”
朝廷集結在邊關的精銳有百萬之多,但防线太長,百萬之眾撒下去,一個關隘有數萬人的都屬於重兵把守了,此番就算集結沿途兵丁衙役,滿打滿員算破了天,也只能集結萬余,加上雁門關五萬精銳,六萬守三十萬,蒔田打了個冷顫,就算關隘易守難攻,可胡人也不是只會傻攻的蠻荒,這麼多年的攻防,讓胡人也自創出不少手段。
“夫君,你一定要去嗎?”,蓮兒幾人給蒔田上著披掛,眼淚像斷了线的珠子。
“是啊,楊將軍說了,只要兵丁衙役,你就別去了嘛,萬一你有個閃失,我們幾個該怎麼辦啊。”
“仙兒也覺得是的,老爺,你是尊貴之身,何苦要去犯險。”
“我也舍不得你們,可不去我實在心里難安,邊關如果守住了,我們自然無事,如果一旦破了,此番我城中無兵無丁,胡人長驅直入,那時我們也只是多活了幾天。”
蒔田一家的嬌妻美妾,真不想去,可想通了又不得不去,起碼到時候如果真的破關了,自己跑路的能力還是有的,他有自信能趕在胡人到來之前帶走家人老小,此時節讓他跑又不能跑,干坐著等消息,還不如親自上前去殺上一番,也可以看清形勢。
邊城多騎,趕路也快,蒔田領著眾人在入夜時分趕到雁門關,發現有很多人縣州已經先到了,隨後也有些陸陸續續來的,但也不多了,人上一萬無邊無際,站在人潮里,蒔田看著身邊無聲的人群,心里也變得沉重,此番之後,也不知道還有幾人能回。
“如今胡人集結大軍進犯,妄圖進關燒殺搶奪,我等七尺男兒,保家衛國乃是天責,定要讓那胡人铩羽而歸,待此次平定胡禍,有功之人都有封賞。”
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高台上檢閱過眾人,喊了幾句激勵人心。
受過檢閱,軍需給發了米面肉食,相識之人各自圍成一圈起灶做飯,聽著眾人各自議論,蒔田心里百感交集,自己也是倒了血霉,一年打兩場仗,還都是以少對多,但這次說什麼也能不犯傻了,上次能活下來,完全就是老天開眼,這次怕是就沒那麼好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早蒔田被號角吵醒了,一個激靈從鋪上躍了下來,昨晚生怕出事,蒔田也沒脫衣,這會聽到號聲,蒔田撩開門簾就往城牆上衝,看著城牆外的胡人,這三十萬?
最多五萬左右吧。
蒔田還在打量,就聽到身後遠遠傳來一聲高呼:“報……!”
蒔田轉身看到遠處奔來一騎快馬,還未到近前就躍下馬來,快步跑到將軍座下喊道:“啟稟李將軍,胡人十五萬部眾繞道,寧武關何將軍處遭襲。三軍總制楊將軍傳令,胡人還有十萬騎去向不明,各關隘加緊防守,不可懈怠。”
何將軍?何永?他不是游擊將軍麼,想來也是升官了,不過也是夠倒霉的,新官上任就得面對血戰。
“本將知道了,你去給楊將軍說,我等必定守城不怠。”
這時蒔田就聽到身邊有人喊:“胡人打過來了!”
胡人戰陣中此時衝出一人,手持一弧彎刀叫陣:“我乃沙碧,你們可有人敢與我一戰。”
這時邊門洞開,一員大將手持長戟衝了出去,抬戟喊道:“我乃肖羽,來戰你!!”
兩人說罷夾馬奔騰,二人高速交錯,只是一眨眼後,肖羽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很遠。
“哈哈……不堪一擊,今日你們來多少,我便殺多少。”,沙碧抬起彎刀,指著城牆上的人張狂發笑。
而城樓上,李將軍看到此番光景,問身邊幕僚:“以前胡人從未有過叫陣之說,要打就衝了上來,今天這是怎麼了?”
“將軍,我看胡人是在拖延時間,為那消失的十萬騎拖延時間,他們想干什麼,屬下不知,但此番光景,肯定是有陰謀在里面,至少是在拖延我們,這點屬下可以肯定。”
“胡人站在攻擊之外,如果圍而不打,只上前叫陣,我們可以不必理會,加緊探索余下胡人要緊。”
沙碧在城下叫了半天,發現沒人應戰了,也不下去,對後揮了揮手,從戰陣里出來一具類似投石車的器具,就聽嗡的破空之聲,看動作那器具果然是投石車,不過投過來的不是石頭,是顆血淋淋的羊頭。
“你們就等著吧,我會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死,像牛羊一樣吃掉。”,沙碧看羊頭落入城中,得意洋洋的大喊。
一股莫名的熱血上涌,蒔田轉身對城樓喊道:“李將軍,下官願與那胡匪一戰。”
“哦?你是何人?”,李將軍座下也有能人,但不想再折損了。
“下官乃不遠青溪知縣。”,按品階來算,李將軍比蒔田高兩品。
“知縣?你可知戰場非兒戲,逞一時之勇往往會丟了性命。”
“下官知道,但下官並非一時之勇,那胡匪形容我華夏兒郎如牛羊,下官定會取他首級。”,蒔田怕死,怕老婆,但他是匹夫。
沙碧依然在叫陣,邊門此時又開了,蒔田此時節脫下了披掛,只拿著一杆李將軍剛剛賜與他的亮銀槍,此槍丈二,槍頭由精鋼鍛造,槍杆用的是百年陰木,此木喜陰,非百年不成才,成才之後用作槍杆是上品中的上品,刀砍斧剁難斷,柔韌剛強適中。
“你這蠻荒,就讓我來會會你。”,蒔田說完策馬急衝,對面沙碧也同樣衝了過來。
寸長寸強,交匯的一瞬,蒔田一槍前送,可惜被沙碧躲過,寸短寸險,望著沙碧回手急速橫剁的一刀,蒔田俯身貼在馬背之上,扭腰一記回馬槍,槍身洞穿剛剛還在不可一世的沙碧,急騎策回沙碧落地的屍首邊,蒔田揮槍斬斷沙碧的頭顱,槍間穿過頭發挑起頭顱衝胡人戰陣喊道:“辱我華夏兒郎,這便是下場。”
隨後用手抓過頭顱,回身往城里扔去,蒔田好大的力氣,只見沙碧的頭顱像是炮彈一樣飛入足有六丈的城牆之內,城內見到這番光景,一片歡呼。
“還有誰敢與我一戰?”,蒔田頭一次發現原來戰場如此豪情。
“我鈕咕特與你一戰~ !”,戰陣里走出一名胡人大漢,身高丈二虎背熊腰,鐵塔一般威猛。
看來人赤著雙腳,並沒有騎馬,蒔田問道:“你可有坐騎。”
“哈哈~ 要打就打,要那些馬匹有何用。”
“好。”,這會輸贏代表著的,是背後的士氣,蒔田躍下馬背,走到鈕咕特不遠處兩人站定。
就聽蒔田一聲怒喝,奔跑兩步,一躍兩丈有余,一杆長槍帶著駭人的氣勢,長驅刺向鈕咕特胸口,這胡人也確實了得,不退反進,一杆狼牙棒帶著風聲砸向蒔田的長槍,兩人兵器交錯,都在詫異對方的力氣,待蒔田落地,兩人來回數個回合,發現都奈何對方不得,蒔田一身的藝業,一直以為難有對手,可面對這壯漢的時候,那是有苦說不出,真的是一力降十會,對方只是簡單的格擋回劈,就逼得自己不得不重視,因為力氣太大,碰到鐵定非死即殘。
待這次抽回長槍,蒔田橫掃了過去,在快要碰到鈕咕特的格擋之時,蒔田突然扭腰甩手,長槍變得彎極,劃出一個長弧,避過狼牙棒的格擋,帶著無比的韌性,槍尖直挺挺的捅入鈕咕特的脖子。
鈕咕特睜著不敢相信的雙眼,他想不到這杆槍為什麼彎成那樣都不會斷,還能這麼准的刺中自己,蒔田呼了口氣,還好槍身夠韌,才能使出這招進化版的孤光問月,不像以往都是中規中矩,看來一把好兵器,有時候真的很重要,不然與這壯漢還不知道要打多久。
騎上馬匹,蒔田喝到:“還有何人?”
半響,胡人戰陣里出來一員大將,這人居然一身披掛,這在胡人中幾乎沒有,再看樣貌,居然是漢人面孔,蒔田喝到:“來人通報姓名,本官不殺無名之輩。”
“好大的口氣,我乃朔州李威。”
“看你說話樣貌是我漢人,居然背族忘祖去做蠻荒,虧了你一身血肉。”
“要打就打,何苦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李威策馬急衝,一杆長槍氣勢不凡。
蒔田平生最恨反骨奸人,親爹要不是被這樣的反骨奸人算計落入圈套,也不會落得個屍骨不全,連祭拜都沒個地方去,當下策馬向前,一抖長槍迎了上去。
兩馬錯蹬,往復三回,蒔田試了個明白,這李威槍術確實了得,點花刺掃無一不強,但他力氣太小,與剛剛那鈕咕特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再次迎上李威,蒔田一招橫掃,李威再次迎擋,蒔田忽的一聲爆喝,連腦門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李威就知不好,但收手根本來不及,就聽一聲脆響,李威手中槍杆應聲而斷,蒔田長槍余勢卻是不減,槍身狠狠砸入李威胸膛,深深陷了進去,借著馬匹衝勢,李威整個人從胯下馬背上脫離開來,掛在蒔田槍身上,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實李威早就可以死了,只是蒔田開始遇到個奇葩,以為胡人戰陣里多異人,所以多試了試。
這會李威的身子要不是有皮肉相連,早就斷成了兩截,因為胸膛的脊椎肋骨全碎了。
蒔田扔下槍杆上的屍體,抬槍喊到:“今日你們退去,還可以活著回家尋親,如果執迷不悟,那這就是下場。”
這時胡人戰陣里傳出一陣角號聲,蒔田一聽就知道不好,策馬就往回跑,只見胡人戰陣里射出一番鋪天蓋地的箭雨,蒔田一邊回身撥拉箭鏃一邊心中罵娘,這胡人果然都是不講道義的蠻荒,哪有兩將對陣之後用箭射的。
“大人,我方此時士氣如虹,何不出城與胡人一戰?”,幕僚看著城外光景,心中也是激動不已,連挑敵方三員大將,這位知縣真正虎將啊。
“嗯……”,李將軍也想打勝仗,立些戰功,只是此次局勢太大,還有十萬騎不見蹤影,萬一有個閃失,那就不是一場勝仗能抵消的。
“將軍有令~ 出門應敵~ !”
身邊傳令官也是看的熱血沸騰,沒注意看將軍表情,以為李將軍那一聲嗯,是答應出城拒敵了,立馬轉身對身後傳令。
看著城門瞬間洞開,數萬人潮水般的涌出去,得,李將軍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了。
蒔田正往回跑,看到城門忽然洞開,潮水般的往外衝出無數鐵騎,心中一熱,策馬轉身又變成了先鋒騎,身後數萬鐵騎一字排開分為數列,那些普通兵丁衙役不懂這些陣法,好在有傳令官喊話,讓他們跟在鐵騎後面排列。
胡人看到城門大開,也立即分散開來,擺出相同陣勢,說話繁瑣,其實對訓練有素的鐵騎來說,數萬人排兵布陣只是盞茶功夫。
雙方勒馬對峙,都在觀察對方狀態,這時就聽傳令官喊道:“將軍有令,衝~ !”
十數萬人的對衝是恐怖的,大地仿佛都在顫抖,高速疾馳的馬匹,喘著粗重的氣息,馬背上的士兵紛紛舉起了自己的兵器,隨著雙方的碰撞,無數金鐵之聲響起,一列、兩列、三列……
前面倒下的人,瞬間淹沒在隨後而至的人潮里,只有馬匹隨著它們的同伴衝了出來。
僥幸活下來的人轉過馬匹,又開始了一下一次的衝殺,也許這里也沒有僥幸,平時的訓練和體格才能增加活下去的幾率。
兩合之後,差距就顯示出來了,胡人因為都沒有披掛防具,五萬余人至少折損了一成,而我方鐵騎折損在千人左右。
這時又聽到胡人後陣傳出號角之聲,與開先不同,開先是一陣長號,這會卻是短而連續,只見胡人紛紛拉過馬頭,轉身就往回奔,蒔田砍殺了數人,這會正是激蕩之時,看到胡人要跑,策馬就要去追,就聽身後有人喊道:“這位將軍請留步,李將軍沒有軍令,我等不可亂來。”
這時就聽到城樓上傳下話來:“前鋒宋將軍率部追趕,切記跟隨即可,看清胡人有何陰謀。”
“屬下得令~ !前鋒營跟我走。”
看著前鋒營策馬遠去,蒔田納悶這是打哪門子仗,可自己也不懂兵法,隨他去吧,反正來了再打就是了。
“你看胡人動靜,有什麼想法?”,城樓上李將軍看著城下入城的人潮,問計身邊幕僚。
“屬下以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為那些消失的十萬騎拖延時間,至於他們想做什麼,在不知對方下落的情況下,屬下實難猜測。”
“附近關隘雖然多步兵,但並不比此關易攻多少,而且就算他們突襲關隘,我等騎兵也可快速援護,實在不知對方打的什麼鬼主意。”
李將軍捏了捏眉頭,這種猜來猜去的仗他最煩。
“胡人三十萬騎,可以說是窮盡舉國之力,這次他們肯定是有周全的計劃,我們在外的斥候,此次沒有一人回來,也導致了我們現在的被動。”
“胡人多養海東青,此鳥振翅可巡視百里,斥候根本靠近不得,就算有斥候回來,也定是無功而返。”
李將軍對胡人的這種大鳥頭疼不已,往日許多戰機就是被這鳥兒破壞,此鳥飛的極高,弓箭彈丸根本打不著它,我方對胡人部眾還一無所知,胡人就已經知道了我方位置、人員多寡。
遇上單個斥候,這鳥兒又可以俯衝攻擊,金鈎鐵爪殺人迅捷,防不勝防,就連此次胡人集結大軍,都是靠當地細作傳回的消息才知道。
“所以我們此時也只能以靜制動,看前鋒營能帶回什麼消息。”
********************
宋將軍跟出去迅捷,回來的也快,一個時辰不到就回來了。
“啟稟李將軍,胡人退去三十里,此時人人換上了長槍硬弓,陣前拒馬纜索鐵蒺藜,看情形是要與我們耗下去了。”
前鋒營宋將軍將所見說完,李將軍就愣住了,這番作為,難道胡人以為自己是步兵?
這標准的步兵防御陣型擺開,是准備與自己鐵騎干耗?
胡人不是缺衣少食又怎麼會來這里,他們耗得起麼。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這日下午李將軍與蒔田閒聊,問他願不願意來自己麾下做一員大將,蒔田正待回答,就見一騎快騎奔襲而來。
“報~ 古北口遭襲破關,聖上有旨,雁門關只留三營守關,其余鐵騎即刻回守京都。”
李將軍噌一下站了起來,急切的問道:“古北口被破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其余關卡如何?”
“啟稟大人,今天清晨,胡人十數萬鐵騎突然出現,關內八萬人馬上城准備御敵,誰知城內輜重營忽然嘩變,洞開城門,胡人鐵騎入城與我軍血戰,奈何事起倉促,古北口又少鐵騎精銳多是步卒,被胡人屠戮破關,如今長驅直下,威逼居庸關,京都告急。”
李將軍手都在抖落,這該如何是好,回援只怕雁門關也難守住了,雁門關一失,後面關隘幾乎都是少數步卒,那是形同虛設,到那時胡人長驅直下,赤地千里,自己可就是千古的罪人。
可要是不回援,自己馬上就是罪人,咬了咬牙回身對蒔田說:“本將軍這便要回援京都,雁門關就交給東知縣你了。”
這也是沒轍,李將軍一走,這里官職最大的就是蒔田了,蒔田起身說道:“下官祝李將軍凱旋。”
只留三營是什麼概念,六萬多人差不多要走五萬,雁門關此時集結了附近關隘所有騎兵,這所有騎兵都得去回援京都,沒法子,誰叫皇帝老子在哪里,而且古北口雖然戰事沒有斷過,可自古就沒破過關,這次也是開了先例。
看著空落落的營地,蒔田心里打鼓,就憑這些步卒,如何守關,因為守關並不是守城,守城守住就是勝利,守關不同,你光守住沒用,胡人久攻不下也不會走,他們會四下掠奪,關外那些邊城就倒了血霉了,所以守關這個守,還帶著馳援救護的意義在里面,畢竟邊城的百姓也是華夏百姓,不能不管。
“報~ !胡人正在攻打汾澤驛。”,蒔田還在頭疼,一聲急報就來了。
“汾澤驛有多少兵丁?”
“啟稟大人,不足五百。”
“有多少胡人攻打?”,雖說不足五百,但胡人每次攻打這種邊城,也是以掠奪為主,所以人數想來也不太多。
“大約五千。”
“何永將軍處如今戰事如何?”
“依然膠著,胡人既不遠退,也不強攻。”
蒔田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在老家看到的一個場景,幾只黃狗捕食一麂,同時伏下悄悄接近包圍,待距離夠近了,突然躍起追趕,麂只能選擇看起來沒有黃狗的地方跑,其實那里早就趴臥著一只最大的黃狗,只待麂衝到近前,就會一躍而起緊緊咬住,麂必死。
只是此時我方軍隊不是為了逃命,而是為了救援,而有大黃狗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因為虛張聲勢的換做了它,追在後面的黃狗,才是最致命的,想通這些,蒔田冷汗就下來了,甚至破關之後的方案,他都為對方想出來了,出太行占山西、河南、山東,讓京都變成孤城,再整頓人馬合圍京都,待中原沉陷,這個王朝也就沒了。
可一想也不可能,關內大城豈是那麼容易破的,當初一個南城,高祖皇帝帶兵圍困三月無果,最後還是謀士獻計才拿下南城,可那時正值南方雨季,就算胡人也來個圍壩引水做塘想來也沒有這麼多時間。
蒔田想的入神,突然想到胡人能做到這些,因為那些山匪,那些與其勾結的山匪何止一人一寨!
何況一座城里只要有一個能打開城門的人就夠了。
“大人。”,傳令喊醒了正在揪心的蒔田。
“何事?”
“是否馳援還請大人決斷。”
“救,你速去何永將軍處,告訴他,本官今晚要去救援汾澤驛,雁門關戰事就托付與他,讓他速派一員大將來統領全局。”
蒔田到是想在留下的人里尋個指揮出來,可實在沒人,不是巡城的兵丁就是衙役,那些臨近州府郡縣,居然沒有一個有品的官員來此,看來自己也不是最怕死的那個。
“是,屬下這就去。”
兵弱、無馬,如何去救?蒔田也沒個辦法,但該做的事情,自己必須要去做,汾澤驛中也是同袍,豈能看著他們被屠戮而無視。
“集合,本官有話要說。”,蒔田一聲大喝,聲音傳遍校場。
“本官剛剛得知,汾澤驛如今被胡人強攻,一營二營留守關內,等待何將軍派人來統領,三營隨我去馳援。”
直到何永派的人到了,三營也沒見知縣大人下令出發,蒔田現在何處?
他單人孤槍,騎在一匹快馬,正往胡人營地趕,他不是去送死,他只是想通了,如果帶著三營那些同他一起來的兵丁,他們幾乎是必死。
去救不如去殺,汾澤驛的百姓與天下人相比,蒔田選擇了救更多的人。
此時又聽身後風聲而至,蒔田頭也不回,甩手一槍後刺,一只巨鳥被刺了個洞穿,這是第二只了,此時離胡人營地,只有五里左右了,看著遠方盡頭朦朧的胡人營燈,蒔田躍下馬匹,拍了拍馬臀,馬兒轉身就往回跑了,蒔田伏低身子,手里拿著幾枚鐵丸,慢慢往前摸索。
砰的一聲悶響,又一個巡夜的兵丁被鐵丸砸破了腦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第七個了。
蒔田此時已經換上了胡人的衣服,躲在了胡人營地的糧草垛後面,數萬人的營地太龐大了,一眼看去,光是營燈就如星海墜地,蒔田知道自己的計劃太冒險了,一旦被發現,絕對死無全屍,可此時既然已經頭腦發熱了,那就繼續下去,不求青史有名,但求無愧於心。
蒔田從草垛里抽了一把干草,塞進懷里,在營地外圍如同一只無聲的貓,在地上緩緩爬行,幾萬匹駿馬,此時分成了好幾批,分散圈在營地里。
看准了時機,蒔田對准十丈開外的一匹駿馬,甩過去一枚剛剛撿的鐵蒺藜,鐵蒺藜四面是尖釘,鋒利無比,此時被蒔田甩出手,帶著尖利的風聲,重重的插進馬臀中。
駿馬受此劇痛,猛的一甩頭顱,驚嘶過後就往外竄,其余馬匹跟著受驚,同樣也往外衝,一時間人的驚呼、馬的嘶聲四起,亂做了一團,蒔田見機不可失,展開身型跑到一盞營燈邊掏出干草引燃,尋到另一棚駿馬邊,點燃了其中一匹的馬尾,這下就真的炸鍋了,劇痛發瘋的駿馬根本不是人能降住的。
蒔田這時又點燃了一棚駿馬的熱情,看到這個馬棚邊上插著根火把,暗道天助我也,拿起火把四下尋找馬棚,期間殺了幾個阻攔問話的胡人,更多在睡夢中驚醒的胡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因為周邊鐵桶一般,誰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潛伏進來,更何況這人也穿著胡服。
一時間胡人大營人聲鼎沸,慘叫聲不絕於耳,很多胡人從睡夢中驚醒,剛衝出大營想看看情況,就被蜂擁而至的瘋馬踏成了泥漿。
隨著馬匹數量壯大,最後形成了一股洪流般的馬群,所過之處一片淒涼,而且因為大營周圍都有拒馬等物,馬匹衝不出去,只好在幾里范圍的大營之中輾轉騰挪,氣勢銳不可阻。
而蒔田就跟在馬群後面,看到馬群放緩,就上去添一把熱情之火,半柱香之後,整個營地已經不復存在了,死傷已經無法計算了,剩下些機靈早就跑出營地的胡人,此時驚魂未定的也不敢靠攏,只拿著弓箭站在遠處朝蒔田射擊,可那只是徒勞。
蒔田沒想到一切如此順利,簡直有如神助,以一己之力,借勢消滅數萬胡人,一舉定下雁門關勝負之數。
冥冥中天注定,蒔田該有此功,因為胡人挑選戰馬其實是很嚴苛的,從小就要訓練觀察,但凡有一點瑕疵都不會使用,只是此次集結的大軍人實在太多,馬匹質量自然就參差不齊,無論訓練多麼有素的馬匹,看到自己的同類驚炸,自然就會跟著發瘋,這是動物的盲從性。
蒔田正在自得此番潑天的富貴,就聽身後一聲破空之聲,急忙轉身閃避,一杆長槍貼腋下而過,要是慢上一分,蒔田此時就是屍體了。
蒔田一拳砸向腋下槍杆,此時長槍往邊上一帶,挑開蒔田的臂膀,又劃著弧度割向他的脖子。
“你是何人?為何懂我師門問水槍術~ !”,男子使用的這招飛燕點水,蒔田熟的不能再熟了。
“哦?原來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哼~ 擋我富貴者,無論你是何人,都該死~ !連那老不死都一樣。”
男子臉上戾氣更重,長槍中的氣勢更是逼人。
兩人的招式一模一樣,只不過攻防所用不同,而且明顯那男子槍術比蒔田運用的更熟練,銜接幾乎沒有瑕疵,只是他力道不如蒔田,每每被蒔田格擋挑中,都會頓上一頓,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半響,都奈何不了對方。
這時就聽到一聲嬌喝:“你這叛徒,還不引頸受死?”
對打兩人同時後退了一步,蒔田是一臉莫名,男子一臉驚恐但更多的是憤怒,好家伙,兩人剛剛打斗的一段時間,僅剩的胡人,被來的這位紫衣蒙面女子斬殺了個干淨,蒔田第一感覺就是高人,殺人於無聲,應該是跟師傅一樣的高人。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男子好半天終於說話了。
“你這叛徒,師傅讓我帶回你的首級,我潛伏多日,今天終於找到機會,你還有什麼遺言可要交代。”
“蘇青蘿你個賤人~ !想當初我幫那老不死跑前跑後,做牛做馬十幾年,他就只肯教我些外門功夫,而你個賤人,剛入師門就能學習絕頂功法,我怎麼能甘心,我要做人上人,那老不死不是厲害麼,那我就派去百萬大軍,我看他能殺多少,我要將他拆骨吸髓,方能消我心頭恨。”
女子開口閉口叛徒,觸動了男子的痛處,開口就開始痛罵。
蒔田看到那女子持劍之手微微顫抖,就知道對面這主馬上完了,不出所料,那女子距兩人至少三丈遠,蒔田眼前紫影閃過,蘇青蘿長劍歸鞘,那男子沒了聲響,隨即脖子裂開一道口子,鮮血噴涌而出。
劍氣?
蒔田可以肯定,剛剛他親眼看到女子手中長劍的劍尖根本就沒有碰到男子,只是隔著尺許劃過。
“你就是師傅口中那個不入冊的弟子吧?東……東蒔田?”,紫衣女子轉身看著蒔田。
蒔田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好一個修羅般的狠人,連忙應答:“是我,不知你是?”
“你可以叫我蘇師姐,你今天好手段,看來師傅沒有選錯人。”
“嘿嘿,還行,我都沒想過我能活著,只是想救更多的百姓。”,蒔田撓了撓頭,被人夸獎總是讓他覺得尷尬,也會讓他變得更謙虛。
“既然你能此時節到這里,看來你是看清了胡人的意圖。”
“對,他們不是想掠奪,是妄圖中原。”
“還不算蠢人,你斬下他的首級回去邀功吧,就說他現在是胡人部族里的國師,哼~ 學些師傅的皮毛就妄圖天下,師傅果然沒說錯,天生反骨是不可改的。”
“那蘇師姐你呢?你是不是要回去見師傅他老人家?你可以幫我帶個話嗎?就說蒔田想念師傅了。”
“還有些良心,我會幫你說的,只是今日我還不能回去。”
“師姐可是還要殺人?可需要幫手,我雖然功夫沒你的好,但我有力氣,還會師傅教我的功法。”
“你現在的功力,去了不過是送死,我這便走了。”
“蘇師姐,我能看看你的樣貌嗎?以後見面也認得啊,不然見面不相識,我怕失了禮。”看著蘇青蘿轉身就要走,蒔田喊住了她。
“你這樣就不失禮麼?”,蘇青蘿被蒔田給逗樂了,這麼油腔滑調的小師弟當真有些有趣。
“嘿嘿,就看一眼。”,蒔田打蛇隨棍上,誰叫師姐的身段這樣誘人,那小腰,那胸脯,那肥臀長腿『嘖嘖……』,隔著衣服瞄都這麼養眼。
“那你看好了,下次記得可別失禮了。”
絲巾系久了,身體適應了,蘇青蘿自己都忘了臉上還有塊絲巾,想起也是,同門相遇不認識也不妥,就拉下了臉上的遮掩。
“蘇師姐,你,你好美……”,蒔田有點失神,這位修羅姐姐,不對,是仙子,太漂亮了,如果說姍姍是月里嫦娥,那蘇青蘿就是九天玄女,一個美的干淨,一個美的炫目,樣貌各有千秋,風情也是各擅勝場。
“是麼,我先走了,一會你回去,讓邊關大軍集結,明天一早突襲寧武關外胡人,興許能一擊湊效。”
蘇青蘿也不多說,系上絲巾,身型一躍五六丈,紫色身影飄然而去。
“師姐真美……”,蘇青蘿說的啥,蒔田一時還沒回過神,只覺得師姐漂亮,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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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雁門關城門洞開,萬余步卒涌出,直接奔襲寧武關外胡人大營,而此時寧武關緊閉多日的大門也打開了,數萬步騎同樣往著同樣方向殺去。
一時間寧武關外殺聲震天,在蒔田和何永方一共戰損達到三萬余人,幾乎覆滅三成的情況下,殲滅胡人七萬余,其余不是逃跑就是變成了肉泥無法計算。
蒔田從最初的奇怪變成了戰後的了然,胡人沒有指揮人員,幾乎所有部族的酋長首領,都死在了大帳里。
消息傳回,正在逗著大軍玩攻防的胡人部眾退兵了,舉國歡慶迎接有功之臣回朝。
蒔田此時坐在車里,左邊摟著姍姍右邊摟著蓮兒,仙兒坐在他大腿上,一雙大手在三人身上摸摸捏捏好不快活,蒔田覺得打仗真不好玩,主要就是憋的慌。
“夫君,這便是要去見聖上了嗎?”
“那是,你夫君我立下這天大的功勞,皇帝還不得獎賞我啊。”
“噓~ 你小聲些,被人聽了去,你功勞不但沒了,還得降罪的,說話也沒個把門的。”
姍姍一把捂住蒔田的嘴,挑開窗簾,發現邊上沒人,這才放心。
“嗯嗯。”,蒔田伸出舌頭,在姍姍手心舔了下。
“老爺,你可要注意了,聽說那些大夫子最看不得輕浮之人。”
看著姍姍臉兒羞紅,仙兒在蒔田腿上扭了扭肥臀,探手進去捏了捏蒔田一直就沒有松懈過的肉棍。
“噝……”
“我說你兩能不能注意些,仙兒姐姐也是的,明知道這人沒個正經,還這樣調他,晚上你在一個人對付去吧,昨晚我差點被這壞人給撞散了。”
四人在車里說的臉紅心跳,車外卻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他們進城了。
憑一己之力連斬胡人三員大將,後又憑計謀殺五萬余胡人部眾,後又聯合我方眾部擊殺、擊退十五萬胡人,破了胡人染指中原的意圖,這份功績亘古未有過來人,想也沒有後者了,這般英雄,當的起全城迎接。
他們剛進城門,一名大太監手持聖旨,站立在此等候他們多時。
“聖上有旨,東蒔田接旨。”
蒔田在車里正快活著,聽外面這一聲尖聲,連忙讓三位嬌娘坐好,自己整了整衣服,下車跪在何永邊上道:“臣,東蒔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虎將東蒔田三斬大將,計謀數萬之眾,破敵圖謀,救萬民於水火,解蒼生之倒懸,揚我天威於蠻荒……東蒔田一心為國,朕深感欣慰,特賞金千兩,授山西總兵,晉兵部右侍郎,又聞乃知縣文臣,加封太子少師,賜侍郎府一座。”
話說官員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也正好蒔田有這個命,前陣兵臨城下,皇帝特命上一屆的右侍郎去督戰,結果一去不回頭,再傳回來說是成了泥,實在找不到在哪里了。
總兵是三品實職,除非機緣湊巧,不然升無可升。
兵部侍郎就不同了,雖然同是三品副職,但前途無限啊。
蒔田那里有不開心的,這真的是一步登天了,那可是比知府還足足高了兩級整,雖然還比不上巡撫那種封疆大吏,但不是還有個太子少師的虛銜麼,以後巡撫看到自己都得行禮啊,更別提知縣、知府那種小官了。
“臣謝過隆恩。”,蒔田接過聖旨,這時只見哪位大太監笑眯眯的說:“侍郎大人果然生的好樣貌,咱家給你道喜。”
“謝過公公。”
“今天晚了,你就早點回去歇著,你的府邸就在東門那邊,一會小郭子會帶你過去,明天一早上朝你可知道禮節?”
很多剛進京城的官兒什麼都不懂,怕見了皇帝手足無措有失體統,所以公公有此一問。
“這個還真不知,不怕公公笑話,剛剛那些話,都是從戲文里學的,難得公公沒有笑話我。”
“嗨~ 我笑話什麼,那規矩幾千年都是老樣子,沒錯,只是明天見了皇上,你可要記住了,說話行禮都要有注意的地方,萬不可出洋相失了體統。”
“還望公公教導。”,蒔田也懂,從懷里摸出一張銀牌,搭著袖子悄悄遞了過去,這是天賦技能,遇事不順,銀票開道。
宣旨太監抹了抹銀票大小,知道是五百兩,一看蒔田如此上路,笑容更深了,怎麼看蒔田都順眼,逐一一講解進宮注意要點。
“還不知公公貴姓?”
“嗨~ 咱家一個下人,什麼貴姓,你呀,以後可以叫我劉公公。”
兩人騎在馬上,邊走邊聊,到了內城門口,兩人就分道揚鑣了,蒔田看著恢弘的京城,心里一直在感嘆,一生能在這里打馬走一遭,也不枉人生一世。
小郭子一直引著蒔田一家到了侍郎府,這才回去復命去了,蒔田抬頭看了看門臉,氣派!
比那知縣後院不知強了多少,進了宅子,繞過影壁,庭院之內假山魚池,花圃秋千,滿目琳琅,說不盡的富貴非凡。
“夫君,以後這里就是我們的家?”,蓮兒像是在夢中,努力眨了眨眼。
“是啊,皇帝賞賜的,不錯吧,看著真氣派。”,進了里屋,一色的貴重木料家具。
“皇上真大方。”,仙兒摸了摸桌子,這樣的桌子她見過類似的,爹像寶貝一樣鎖在庫房,說是值幾百兩銀子。
“氣派是肯定的,皇上掌管天下,他賜的東西也不能小家子氣不是。”,蒔田越看越看心,終於發達了。
“不知道上一任住這里的是誰。”,姍姍看到書架上有許多書,很多書看起來翻閱過很多次,所以有此一說。
“就是上任侍郎,不過聽公公說,他戰死沙場,他妻兒傷心之下就回了老家,這宅子就空下來了。”
“哦,原來這個房子還不能一直住啊?”
姍姍癟了癟嘴說:“你可不許像上次,扔了我們就去打仗,我們可不想孤兒寡母回鄉去哭。”
皇帝賞賜的東西沒有回收的,所謂金口玉言。
人家孤兒寡母是不願住這里傷心了,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上交國家了,姍姍知道這點,但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個死妮子,能不能說點好?”,蓮兒伸手去揪姍姍,姍姍雖然聽蓮兒的,但卻是不怕她,兩人打鬧成一團。
“老爺,姍姍說的對,我們以後都會有你的骨肉,你切不可再去做那些魯莽之事,害我們擔心。”
仙兒輕輕摟住蒔田,嬌生生的語氣最是酥骨。
“嗯嗯,我以後就老實做官,放心吧,你老爺我一定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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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後面刪減了五萬余字,沒法子,我寫死了好些女角,老婆不允,看罷一定要我改,這一番改動下來總覺得不如人意,慢慢改吧,那天覺得可以了,就發上來。
本來想好了,這個故事既然叫經年,那肯定是要死人,死的越多越好,最後就剩個孤家寡人回憶人生,可,唉,不說也罷。
最後還是慢慢碼字吧,這次我的故事會更新很慢,因為我和老婆在體檢准備要個寶寶了,所以有空才會寫下。
本來寫了十幾萬字,結果一刀干掉了一大半,現在心里還在滴血。
在就是關於文章,這只是個故事,不用較真,大多數東西我都是湊起來的,就是不想寫成某個朝代或時期,就怕有那些個史學家跟著較真。
在就是關於戰爭描寫,我只寫了很小一部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戰斗方式,比如騎兵對衝,步騎之間的糾纏。
尤其是騎兵對衝,看國產電視里的演出,簡直就是辱人智商,一堆騎兵衝到一起,拿著長毛短劍互懟,那是傻逼才會干的事情,騎兵的優勢就是勢,一輪騎兵的衝鋒,肯定是踏過人潮然後折返衝刺,以長矛馬蹄為武器,站人堆里互懟,但凡一刀剁上馬身,騎兵必死無疑。
以騎兵突襲沒有防備的步兵,步兵傷亡是極大的,幾乎無法反抗,但如果步兵方陣以長矛塔盾,配合拒馬鐵蒺藜等防守器具,騎兵面對刺蝟又很難下嘴,所以騎兵貴在突襲和速度,步兵強在方陣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