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是殘垣斷壁,燒焦的木椿和竹片仍舊散發熱氣。雖然不再是滾滾濃煙,仍舊能看到一縷縷輕煙升到天空之中。
卡斯莫利納整整燒了三天三夜,這把大火焚毀的是這座城市幾個世紀的繁華。
沒人能夠說得清楚往後是否還會有這麼一座城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卡斯莫利納就算被重建也沒有辦法恢復原來面貌。
卡斯莫利納北郊,在海格特當初駐扎的那座山頭上,一座座墓碑聳立在那里,其中一座墓碑上刻著坎貝爾的名字。
為了埋葬這些犧牲的騎士,大家還爭論過一番。有些人覺得應該火化之後把骨灰運回裴內斯,專門找一個地方做為烈士陵園。
利奇是反對者,因為這對另外一些人非常不公平。長達七年的戰爭中,有太多騎士死了之後連墓碑都沒有,其中包括博斯羅瓦。其他人即便有墓碑也都是直接埋在他們戰斗和犧牲的地方。
這場爭論以利奇的勝利告終,所以選擇這塊地方做為戰死騎士最後的歸宿。
騎士的葬禮短暫又簡單,也沒有太多哀傷。他們原本就是為了戰斗而生,戰死沙場對他們來說是最合適的結局。
將死者埋葬之後,聚集在卡斯莫利納的各路人馬沒有撤兵,而是忙著整編。
三支軍隊都需要重新整編,獨立軍至少有一半的人即將退出編制。獨立軍的骨干全是當初獨力兵團的成員,現在要重新挑選軍官、組建新的兵團,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事。
海格特的人同樣要重新整編。這次大戰讓他們損失慘重,八千騎士戰死,不過坎貝爾提出將他的人馬合並進來?重新組建青年軍?這樣一來,海格特的人馬數量不但沒減,反而規模還膨脹了些。不過兩邊的人需要磨合。同樣要花費不少時間。
蒙斯托克和瓦雷丁之間戰爭的結束,也意味德雷達瓦人已經完成他們的使命,按照原計畫,他們應該歸國,休整一段時間、重新擴充之後,前注中线戰場。但蒙斯托克和德雷達瓦簽署協議,大量昆塔古姆岡特荒漠的平民千里迢迢趕到那些已經占領的、原本屬於瓦雷丁帝國的領地,開始進行耕種。
這些平民在敵對的土地上耕作,肯定需要保護。米哈伊恩和昆塔古姆岡特荒漠各國特使在商量好幾次之後、決定將一支軍隊駐守在東方,協助蒙斯托克人維持原瓦雷丁領土的穩定o這樣一來,德雷達瓦軍隊也需要進行裁撤和整編。
與其撤到後方完成整編,再把軍隊開往各個地方,還不如就地整編。而且這里的條件不錯,物資豐富,食物也有保障。
利奇也暫時留在這里,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完成。
此刻獨立軍駐扎在卡斯莫里納附近的一座小鎮上,那里正是他當初潛入瓦雷丁時隱藏飛翼的地方?也是他和翠絲麗逃離的地方。
易切都和幾年前沒有兩樣,但物是人非、當年需要躲躲藏藏的他,現在堂而皇之地住在這里。
利奇住在鎮中心的一棟竹樓里。這棟竹樓很大,中間沒有什麼牆壁,原本是鎮上開會用的地方。對於利奇來說,這棟竹樓正好適合和一群女人做愛。
現在的他根本用不著擔心,只要將“界”展開,外面的人就聽不到里面在做什麼。那些女騎士就算在高潮時發出再響的尖叫聲,也傳不到外面去。
和往常一樣,利奇早早地醒了過來。他的身子底下壓著黛娜,那根碩大的東西插在黛娜身體里,昨天晚上兩個人就這樣躺了一個晚上。周圍一圈也都是女人,一個個粉臀玉乳,睡得異常香甜,她們兩腿之間全都掛著有些干了的黏液,陰部也紅腫著,模樣說不出的淫靡。
不過這些女騎士的氣息卻顯得異常沉穩,伸腰彎腿之間都會給人一種異常有力的感覺。
這幾天來利奇不完全是為了荒唐才夜夜笙歌,他更是為了還債。除此之外,也是因為這批女騎士和黛娜一起南下,一直沒有機會合修,實力已經和留在北方的女騎士有了不少差距。
利奇現在漸漸感覺出來,他想幫一個女騎士提升實力就要看他的境界和對方的境界相差多少;如果他的境界高,而且差兩級以上就容易得多。如果只差一點,想將對方提升到和他一樣的境界就費力許多,而且還要看對方資質。如果對方的境界高,成功率微乎其微。
正因如此,現在的他可以比較容易地把一個女騎士提升到榮譽境界。
獨立軍剛回歸蒙斯托克時就有了一百七十幾個榮譽騎士,早已超過戰前的數量。這一年來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施泰因,留守北方的原獨立兵團成員一個個輪換前往施泰因,一年下來又有三百多人晉升榮譽境界。
這也是獨立軍雖然整編之後,規模大幅度縮水,但嘉利卻一點都沒有感覺慌張的原因。
擁有將近五百名榮譽騎士,這已是一流大國的標准。在此刻各國實力都大幅下降、榮譽和王牌這一級的騎士死傷極重的情況下,聯盟靠近蒙斯托克和瓦雷丁的那些國家若想挑起戰爭,首先要掂量自己的實力。
門開了,羅拉莉絲走了進來。
她對於眼前這一幕早已司空見慣,曾幾何時她也是其中一員,只不過經歷幾次刺殺之後,她不敢再繼續疏忽大意,所以在前线時,她絕對不會和利奇做愛。
“外面有個女人想要見你。莉娜正在接待她。”
羅拉莉絲說道。
“女人?”
利奇皺了皺眉頭。
“那個女人叫菲兒、是進攻蒙靳托克畤的瓦雪丁帝國前线統帥凱德內的女兒,也是現在瓦雷丁唯一剩下的輝煌騎士安德森的未婚妻…或許應該說是妻子。”
羅拉莉絲說道。
利奇從黛挪身體里退了出來,站起身朝旁邊浴室走去。
幾分鍾之後、他已經穿好戰斗服,出現在鎮公所的會議室里。
在會議室里,莉娜和菲兒相對而生。她們雨個人認識。她們的父親一個是瓦雷丁帝國排名第三的人物,另外一個是蒙斯托克排名第二的物,身分差差不多,經常會起出現在某些外交場含之中,她們也自然而然的認識了。
兩個人的父親當初在戰場上同歸於盡,她們原本應該互相懷有深仇大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一點恨意都沒有。利奇進來時,莉娜正提到安德森,她讓菲兒代為表達對安德森的問候,利奇一進來,她們問時站了起來。緊接著同時抽了抽鼻子。
三個人頓時感覺異常尷尬。
利奇雖然剛剛洗了個澡,但身上難免殘留一些歡好的氣味。
“初次見面。”
利奇不好意四地陣出手,菲兒和利奇握了一下,輕笑著說道:“我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當初你潛入瓦雷丁時,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利奇微微一愣,不過他馬上想起來了。當時他和翠絲麗正要離開,半路上他們遇上有車輛翻倒在地,一群女騎士正打算把那輛車反過來。後來安德森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當時就在安德森旁邊。
“我和我的丈夫都很欽佩你,欽佩你的勇氣。”
菲兒沒說利奇的才能和修煉速度,自從知道他是純血騎士計劃的產物,很多人的心里平衡多了。
“但願這不是反話,那時我給你留下的印象肯定不怎麼樣。現在或許也是一樣。”
利奇苦笑起來,當初相遇時,他和那群瓦雷丁帝國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下車之前他們正在車上摟住女人做愛。
菲兒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開口。
如果利奇是為了任務不得不做這些荒唐事,自然沒什麼可鄙視的,但這偏偏是他的真實性情;他好色的名聲甚至比瓦雷丁的紈絝子弟還不堪。但這不會有損世人對他的評價。
菲兒最清楚的一點就是,她的丈夫從一開始就對眼前這位有極高評價,那時候眼前這位還沒有嶄露頭角呢!
“我這一次來是代表安德森向你表達投降的意願。”
菲兒神色一正,終於說到正題。
“如果你們的投降附有任何先決條件就用不著說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因為蒙斯托克不會接受瓦雷丁的任何條件。你們如果想投降只能無條件投降。”
利奇一下子將所有轉圜余地全都堵死了。
“難道你還准備繼續打下去?兩邊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你還想讓兩邊流多少血?”
菲兒怒道。
利奇沒有把對方的憤怒放在心里。他知道那是假的,只不過是一種外交手段罷了。
“就是因為已經死了太多人,所以我不可能退讓,要不然那麼多人就白死了。這不只是我的意思,每一個真正的蒙斯托克人都會這樣想。”
利奇說的並不是外交辭令,而是他真實的想法。
“其實我們的條件不是很高……”
菲兒退了半步。
利奇沒有等她說話,直接打斷她:“再低的條件我們也不可能接受,因為蒙斯托克當初投降時是無條件投降,也因為當初瓦雷丁占領蒙斯托克時犯下太多罪行,現在是還債的時候。還因為我們現在已經獲得徹底的勝利,不但瓦雷丁滅亡了,聯盟的日子也不長,你們已經沒有翻盤的余地。”
“如果這樣的話,結果將會非常遺憾,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們將會繼續流血。這里畢竟是我們生活幾個世紀的土地,我們對這里非常熟悉,從今往後你們和你們的人將生活在惡夢之中。你要知道,一個絕望的人有可能做出任何事,而一支絕望的軍隊更會造成不可想象的毀滅。”
菲兒不由自主用出威脅口吻。她原本不打算這樣做,此刻她能夠倚仗的只有丈夫和眼前這位的關系不錯,沒想到對方怎麼也不肯松口,實在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不管是死亡還是毀滅,都是雙方面的。我們死了一個騎士,你們也會死一個騎士;如國我們的平民遭到攻擊,同樣數量的瓦雷丁人會為之陪葬。我記得各國對於這種報復行為並不會加以譴責。”
利奇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不在乎對面這個女騎士的威脅;同樣他也知道安德森不會做那種事,那完全違背騎士精神。
菲兒一時間想不出其他辦法,好半天之後她問道:“你又什麼想法?”
話出口之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傻。此刻局勢對蒙斯托克有利,利奇根本用不著有什麼想法,他只需要緊守底线就可以了。
讓菲兒意想不到的是,利奇居然在遲疑片刻之後說道:“我們只會接受無條件投降。瓦雷丁的殘余部隊如果不肯投降,仍將被視為敵人。不過敵人也分可敬的敵人和仇恨的敵人。後者肯定要不惜一切代價鏟除干淨,牽著如果需要太多代價才能鏟除,我肯定會非常謹慎地對待。
菲兒的眼睛一亮,她已經明白利奇的意思。
利奇不肯接受有條件的投降,但他顯然不介意安德森掌控的這只瓦雷丁殘余武力的存在。因為這只武力掌握在安德森手里,遠比掌握在另外一個人手里要好得多。
她甚至懷疑,利奇或許希望安德森成為一個標志——瓦雷丁仍舊存在的標志。那樣的話,各種試圖反抗蒙斯托克的力量都會投入安德森麾下,這比時常隱藏在民間,不時對蒙斯托克占領軍搞破壞,甚至像她剛才威脅的濫殺無辜要好。
她正思索著,利奇繼續說道:“其實有一個外敵也不錯。說一句難聽的話,蒙斯托克有悠久的內斗歷史,而且蒙斯托克的平民階層因為長期接受前政府宣傳的影響,對騎士和軍隊有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防范之心。如果沒有外敵,有人恐怕又要開始內斗了。”
利奇說得直白,這種話原本不該當著一個帝國特使的面說出來,不過利奇對於安德森夫妻一向有好感,也就沒那麼多顧忌。
讓菲兒稍微笑話剛才那番話,利奇繼續說道:“我和安德森互相敬佩,我相信我們很容易形成某種默契。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安德森無法掌控他那邊的局面,時間久了肯定會有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冒出來。”
“能不能讓我和後方聯絡一下?”
菲兒站起身來。
利奇點了點頭。
身為特使,肯定要帶一個可信任的,負責聯絡的通訊官。
菲兒讓通訊官立刻聯絡遠在海上的本部,並且把利奇的話發過去。
一刻鍾之後,對付就過來了。
顯然,安德森也非常樂意看到這個結果,他最清楚這邊的額條件有一條肯定不會被接受,那就是關於皇子和公主的安排。
這是一個死結。
他也確實沒有想到,利奇居然用“不談判也不主動進攻”做為對策。
不談判就意味戰爭還沒有結束,那麼有關瓦雷丁皇子和公主的問題就不存在,利奇用不著對本國國民做出任何答復,但蒙斯托克的勝利卻是實實在在的,蒙斯托克人會為之歡呼。
又因為瓦雷丁殘余勢力沒有清除,國家仍舊處在戰爭狀態,他可以名正言順地領導國家,可以用強制方式調用國家資源,完成他設想中的國家重建計劃。
這是一舉多得。
正因為如此,安德森的回復是:“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這個回復雖然帶著一絲欣然,但菲兒卻感覺到後面隱藏的苦澀。
和蒙斯托克人談判看起來是一件非常艱辛的事,實際上兩邊都有壓力。蒙斯托克人肯定也希望和平早點到來,利奇的選擇對於大部分蒙斯托克人來說不是福音。
但此刻蒙斯托克沒有人能和利奇相抗衡,就算不滿意,蒙斯托克人也會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安德森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安德森最大的弱點就是根基太淺,他是最近才被重用,之前一直被閒置。此刻他手下的軍隊雖然暫時懾服於他輝煌騎士的實力,但時間一長,肯定會有人跳出來搗亂。
另一個讓人擔憂的事是,安德森的忠實部下里,擅長指揮的有一大堆,實力強悍能打的戰將卻不是很多,而且實力稍微有些不足。
一旦發生派系爭執,安德森只有親自出面壓制,其他人連站出來的資格都沒有;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肯定會出現問題。
菲兒和莉娜一樣出生於頂級豪門,從小看多勾心斗角。她當然清楚要擁有一個強勢的派系,只有派系首領強是不夠的,至少要有拿得出手的二號人物。
這件事說難很難,說容易其實也很容易。
此刻瓦雷丁殘余力量只有五萬人,騎土占了一萬五千人,其中一半是艦隊官兵,另外四分之一是各兵團抽調的精銳,剩下的四分之一是安德森嫡系人馬。
實力比較強的只不過是榮譽騎上。
其中榮譽後期只有一個,榮譽中期有三個,榮譽初期有七個。
安德森的嫡系人馬里有一榮譽中期和兩個榮譽初期,稍微弱勢了些,只要增加一個譽中期或兩個榮譽初期就差不多了,至少能平衡。如果能增加一個榮譽後朗,那真的是強勢派系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她來這里已經好幾天,差不多卡斯莫利納陷落的第三天她就來了。獨立軍的人為了核實她的身分,把她安排在營部。
在那幾天里,她親眼看到幾個王牌騎土突然變成榮譽騎士,其中一個還是跳過榮譽初期,直接進人榮譽中期。
她突然想起那個傳聞。
一個念頭從菲兒心里冒出來。這個念頭讓她心驚肉跳,但是心跳的同時又讓她感覺深深無奈。
看到菲兒又過來了,利奇原本以為安德森那邊有了回復。
讓利奇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是,菲兒看到他之後居然冷著臉問道:“外面有傳聞。女騎士只要肯同你合修就可以迅速提升實力,想耍突破瓶頸也很容易?”
利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菲兒反身將門的插銷扣起。
這下利奇終於明白這個女人到底要干什麼。
說實話,對於多一個女人,利奇向來都不在意,同樣他也不往意那個女人是不是處女?有沒有其他男人?
但是對菲兒,他卻有些不願意下手。
這是安德森的女人,而且是正事的妻子。而安德森是他稍有幾個尊敬的人。
利奇不是第一次上別人的妻子,薇利亞是一個,維多利亞是第二個,甚至包括安妮莉亞、羅拉里斯也是有丈夫的。對於後面那兩個女人,他的心里一點沒有什麼愧疚的感覺。和維多利也做愛時因為不知道她的身份,等到知道她是博斯羅瓦的妻子之後,他就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特別是對博斯羅瓦越來越了解、也多了一絲敬意之後他已經下是以和維多利亞保持距離,很少再碰她。
和薇利亞的關系更是令他糾結。當初搞上薇利亞完全可以說是少年輕狂惹的禍,現在想要放手卻又有些難以割舍。在數哦薇利亞連孩子都幫他生了,所以一直以來他、薇利亞和摩薩賴,始終保持一種尷尬的關系。
正因為如此,他越發不想碰眼前這個女人。
“你難道不在乎安德森的感受?就算你不在乎,我卻很在乎。他是少有的令我尊敬的人,我不想碰她的女人,更何況你還是他的妻子。”
利奇站起身來想要開門。
菲兒一下子靠在門口,將插銷擋在身後冷冷說道:“我必須這樣做,我要幫他。他的處境非常困難,就像你擔心的那樣,他的根基太淺,有很多人不服他,至少有三股勢力想要脫離。”
“我不認為提升你的實力對他有什麼幫助。一個派系不可能靠一、兩個人維持下去。”
利奇不想占這個便宜。
“你不知道情況。安德森的手下也有一些人,而且我也有不小的號召力,但是我們缺乏一個中間層次的任務、卻一個能和安德森配合的第二把交椅。如果我能夠突破瓶頸,成為榮譽騎士,就有資格成為這種人物。如果能直接提升到榮譽中期,把握就更大了。如果突破到榮譽後期,安德森的位置就坐穩了。”
菲兒原本不想說這些,因為她擔心利奇知道這些之後,能夠推測出第一艦隊的情況,然後做出相應部署。
她原本以為利奇是色情狂,她稍微有點表示,利奇肯定會撲上來將她的一副扒光,然後壓在身體地下。沒有想到利奇的反應完全和她預料的不同,居然拒絕她的提議,所以她不得不說出安德森此刻處境。
利奇沉默片刻。
他確實不希望安德森那邊出事,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菲兒確實讓他非常動心。
論美貌,菲兒不再莉娜、翠絲麗和妮絲之下,她的身體顯得有效較小,齊腰的頭發一場順滑,尖俏的下巴配上小巧鼻子,讓人有一種把她抱在懷里小心呵護的感覺。最令人在意的是她那雙藍色的大眼睛,顏色像是海水清澈純淨。
不過,菲兒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旗幟。
她的旗幟很純潔。即便她脫光了站在面前,利奇更多的是欣賞,而不是褻玩。但正因為這種清純,一旦褻玩起來,感覺也格外誘人。
“你難道不擔心安德森知道這件事?和我做愛的話,你的身上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那是掩蓋不了的。”
利奇說道,他人就相讓菲兒知難而退。
“沒關系,安德森就算是發現什麼也不會問,不管我做什麼,他都會相信我,因為我絕對不會背叛他。”
菲兒聲音很輕,但是很執著地說:“同樣,他也不會背叛我。”
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利奇顯然沒有什麼可以推脫的。他仰頭看著天花板,嘴里呐呐自語:“榮譽後期,榮譽後期。”
菲兒這一次沒有再多說話,她既然已經把自己買了,自然想要得到一個好價錢;如果能夠提升至榮譽後期的話,一切都好辦。不只是安德森能夠坐穩位置,她同樣也有自信能在不就的將來挑戰輝煌境界。
利奇接見菲兒的地方是一個隔音極好的密室,用來做愛也很不錯。
兩個人的一副早已放在一旁,菲兒平躺在一張桌子上,雙腿被完全打開。
利奇輕輕撫摸著光滑的陰阜,那是天生的,用手輕輕撥開,可以看到粉嫩的兩片花瓣;因為用的很少,所以顏色還是粉紅的,而且開口處緊緊封閉。
“這里會撐開,里面會變松。”
利奇抬起頭來,最後一次問道:“你真的不在意嗎?”
菲兒沒有說話,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臉,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神情。
利奇直起腰,將性器在菲兒的花徑口磨蹭了兩下。
他能夠感覺菲兒的身體在微微發抖,腿上肌肉更是收緊起來,顯然身體不由自主地抗拒。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不再試圖勸阻、將腰注前微微頂了一下?那根肥碩的大肉棒立刻進入一個狹小濕潤的地方。
那里面非常緊。確實很少使用。
讓利奇感覺驚訝的是,里面象是有一只小手拽著他的性器注里面拖。
這個清純到極點的女人居然會性技,而且看起來還不差?讓利奇有些懷疑他和安德森是否都走了眼?
“你的技術不錯。”
利奇突然升起了八卦心。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菲兒冷冷地說道:“別以為我是不要臉的女人,是我的母親教我的。瓦雷丁人允許一夫多妻,在大家族里女人之間爭寵得厲害,以像我這種出身的女人,從小就會被傳授一些這方面面的技藝,為的就是將來結婚之後取悅丈夫,鞏固自己的地位。”
她說起這些誒的時候,心里頰為無奈。
這就是現實。瓦雷丁的現實。
正因為如此,她只想過讓瓦雷丁人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卻沒有想過復興瓦雷丁;就算要復興也不會是原來那個帝國。
利奇不知道菲兒的想法,他隨口問道:“安德森享受過嗎?”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菲兒的手拿開,线路一章帶著淚水卻又異常憤怒的臉,但隨即憤怒的神情消失,變得比冰還冷。
“安德森不喜歡這一套。”
菲兒異常冷漠地說道:“我也不喜歡。”
“那麼你為什麼……”
利奇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已經猜到答案。
“因為我知道,你喜歡。”
菲兒的聲音變得越發冰冷。
利奇不再開口了,因為這些話很破壞氣氛。此刻他抱著菲兒,抱著這種沒人而且做著他最喜歡的事,心里偏偏沒有一絲喜悅。
他干脆將心思全都放在合修上面。
將一絲斗氣小心翼翼注入菲兒體內,利奇一道那絲斗氣緩緩轉動。
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控制離體的斗氣,這對於合修來說,效率可是提高許多,就像此刻他一邊推動動氣緩緩轉動,一邊將菲兒體內的斗氣強行融合起來。
之所以和他合修就能迅速提升境界,是因為他能對斗氣進行滋養生化。以前是因為他能夠轉化外界能量為人體能吸收的異種能量,現在他的斗氣本身就有類似作用,而且效果要好得多。
對於利奇來說,做這件事簡直是輕車熟路。這段日子,他又將一百多個黛娜手下的女騎土提升到榮譽境界,早已摸出一套規律。
想要提升境界,首先要已經達到瓶頸期,而且所處的時間越長,突破起來越容易。除此之外,那個女騎上修練的功法越高明、斗氣越是精純,突破起來也越容易,突破之後的好處也越大。
在這兩方面菲兒的條件近乎於完美。她修練的是家傳頂級功法,根基也扎得極深,而且她也知道精神力的作用,在晉級王牌騎士之前就修練了一門用來錘煉精神力的功法。
利奇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菲兒的眉心上,輕聲說道:“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會讓你感覺異常羞辱,但是這對你有好處。我不是有意要玩弄你。”
“我都已經這樣了,還在意你怎麼玩弄嗎?”
菲兒輕哼一聲。
幾乎在同一瞬間,她感覺到身體似乎飄了起來,緊接著四周變了;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眼前這個男人一下子變成兩個,一個在她的身前,一個在她的身後,緊接著她感覺後面的那個孔洞猛地被頂開。
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差一點跳起來。
她現在終於明由利奇剛才那番話的意思。那一瞬間她確實懷疑這個男人想要玩什麼變態花樣,但是轉念一想她又感覺不像。她知道自己是中了某種幻術,這種幻術應該不只用來羞辱她那麼簡單。
她當然知道世間最好的錘煉精神力的功法,並不是偵察騎上所修練的那東西,而是幻術類的功法。她所修練的正是類似的秘法,不過這套秘法只能對自己制造幻覺,不能讓別人產生幻覺;除了錘煉精神力根本沒有其他作用?和眼前這種功法無法相比。
菲兒咬緊牙關忍受這一切。
一開始時她忍受的是撕裂般的痛苦,但漸漸的痛苦變成一種異樣快感;快感;快感並沒有讓她感到好受,反而更增加她心中的恐懼。隨著快感變得越來越強烈,那種恐懼戚也越來越強烈。
她最擔心的不是安德森會拋棄她,也不是此事敗露之後別人的看法,而是她會迷失,迷失在性愛的快感之中,變成性欲的俘虜,不知不覺中成為利奇的玩物。
狹小的密宰成了臨時的愛巢。
一連幾天菲兒都住在里面,除了合修之外,其他時間她都用來消化合修的成果。這是她用貞潔和屈辱換來的,所以每一分都要格外珍惜。
每天利奇都回來三次,每一次的時間至少要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她要忍受的不只是痛苦和屈辱,還有越來越令她難以忘懷的快感。
不只是高潮時極度的快感,還有做愛一開始時那種淡淡的快感,以及高潮過後異常滿足的快感。自從她適應那些玩法之後,整個做愛過程無時無刻都充滿快感。有些讓人暈眩,有些讓人陶醉,更有些讓人沉迷。
但是她最後還是忍下來了。
五天之後,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聲、隨著一陣從所未有的高潮,她終於突破了;更令她興奮的是,五天的努力得到最好的結果,她接連跨越初期和中期,直接進入後期。
一旦她的境界鞏固下來,憑她修煉的頂級功法和她家傳的強悍戰技,普通榮譽後期的其實不會是她的對手。
收獲巨大,代價同樣不小。
正如利奇當初所說的,她的身上已經留下很多痕跡。她前後兩個孔穴全都被撐開了,變松許多,更明顯的是她對性愛已經產生自然反應,只要有東西插入她低下的兩個孔穴之中,性技就會立刻發動。
除非從此之後她不再和安德森同房,要不然丈夫肯定會立刻發現異常。
不過她不後悔。
菲兒離開了,對於這個女人,利奇的感覺異常特別。
不喜歡他卻又和他做愛的女人並非只有這一個,但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獻身於他,只有菲兒。
更讓也感到郁悶的是,這個女人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之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不知道有生之年是不是還有機會和她見面?更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機會再次和她交頸纏綿?
隨著菲兒的離開,瓦雷丁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瓦雷丁實質上已經不存在了,但名義上仍舊還有一支殘留勢力。
蒙斯托克和這支瓦雷丁殘留勢力,在公開場合肯定要表現出敵對的樣子,私底下則各自發展各自的實力。
他允許安德森的人在這片土地上活動,只要他們別做得太過分。他們可以煽動瓦雷丁人反抗蒙斯托克的占領,可以搞一些武裝斗爭,但是有一個底线:騎士只能對付騎士,不能對平民動手。
利奇不擔心局勢會變得失控。
這片土地對於他來說原本就是試驗場,他要在這里試驗收買民眾的手段,順便推銷他的理念。
利奇有這個自信。他出身於社會底層,知道這個層次的人想些什麼、需要些什麼。就算瓦雷丁人比較懶、就算瓦雷丁人習慣了得過且過的生活,他也有自信引誘那些生活在底著的人,改變他們原來的生活方式。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戰爭徹底結束之後才能進行。現在蒙斯托克雖然已經得到和平,但其他地方仍在打仗。
一個星期之後,利奇帶著他和科爾薩克對戰的記錄前往天之城。
此刻的天之城完全是一幅忙碌景象,利奇乘坐的飛翼還沒有降落,就看到跑道盡頭一架接著一架飛翼正在起飛;遠處通往這里的馬路上,車子一輛接著一輛排成長龍。
“現在已經在為中线反攻進行准備,這一次連五大兵團也要開赴前线?”
羅拉莉絲在一旁解釋。
利奇並不感覺奇怪。單憑奧摩爾和卡佩奇根本別想戰勝弗蘭薩帝國,最終還是得靠帕金頻聖國出手。
他完全可以猜到有資格乘坐飛翼趕赴前线的,肯定是軍官團。
“軍隊的調動應該還沒有開始吧?”
利奇問,他沒有想過一定要得到答案,因為這肯定是最高機密。
“我只能告訴你,軍隊至少要等到下個月才會開始往中线調動。”
羅拉莉絲出乎預料地告訴他答案。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調往中线的軍隊至少會有幾十萬,不管怎麼說,兩、三個月的時間肯定是要的。這樣算來,反攻的時間將會是明年二、三月的時候。
利奇心頭一動。
他在中线打過仗,知道二、三月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也是冰雪解凍的時候。一线不同於東线,河道沒有那麼密集,所以冰雪解凍往往也是洪水爆發的時候,再加上正好是梅雨季節,大雨下個不停,所以經常會發生水災,很多地方會被水淹沒,道路變得一片泥濘。
當初卡佩奇戰役時,卡佩奇人就是趁著二月底、三月初的這段時間全力發動反攻,才讓弗蘭薩人損兵折將,不得不放棄從卡佩奇這邊尋找突破口的企圓。
顯然,同盟高層打算再次復制卡佩奇戰役的那次成功。
從天上下來,車子早已等候在外。
因為不是正式訪問,所以帕金頓沒有弄之前的那套歡迎儀式。
讓利奇有些意外,開車的居然是密斯拉公主殿下,不過轉念間他就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他手里的記錄裝置,所以帕金頓高層才如此鄭重其事。
這是新式靈甲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也是第一次實際運用。
“我們等了你好久,卡洛斯三天前就到了。”
公主殿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對於卡洛斯老頭會來,利奇早有預料。
在新式靈甲的開發上,帕金頓表現得非常霸道。雖然最後成果是帕金頓、奧摩爾、卡佩奇和蒙斯托克四家共享,但整個開發過程中,奧摩爾和卡佩奇根本沒有人能參與,蒙斯托克也只有利奇一個人;奧摩爾想知道些什麼,只有卡洛斯老頭親自前來。
“大叔也來了嗎?”
利奇問道。
密斯拉公主微微一愣,她一時沒有明白大叔是誰,想了好半天才琢磨過來,苦笑一聲說道:“現在開戰在即,馬克斯在前线根本脫不開身,反正奧摩爾和卡佩奇是一體的,卡洛斯看到什麼,絕對少不了卡佩奇一份。”
利奇稍微想了想,最後覺得這話說得不錯。像奧摩爾和卡佩奇的關系實在非常少見,兩邊體系和想法截然不同,一個保守,一個追求時尚,卡佩奇卻是從奧摩爾分裂出來的,而且幾個世紀以來兩邊始終親如一家,卻又沒有絲毫重新合並的意思。
有時他甚至會猜想,卡佩奇是不是奧摩爾帝國有意分裂出來的一部分?為的就是讓那些擁有新思想的人能有一個發展的空間,卻又不至於對奧摩爾的政局產生不利影響。
或許他也能學著試試看。現在剛被占領下來的那塊原本屬於瓦雷丁帝國的土地,就是最好的試驗場。
他可以把這片土地劃分成幾個小塊,拿其中的一塊讓瓦雷丁人搞自治,拿另一塊讓德雷達瓦人試試能否融入這片土地,再拿一塊來全面推行蒙斯托克的體制。
利奇越想越感覺可行。
這種辦法最大的好處就是讓瓦雷丁人不至於感覺蒙斯托克人太過殘暴,他們在一塊區域混不下去,可以到另外一塊區域試試。同樣也可以吸引一些瓦雷丁人投靠過來,有那種想法的瓦雷丁人肯定會進入和蒙斯托克關系密切的區域,在那里定居生活。會這樣做的人肯定是瓦雷丁人里比較有上進心的,給他們一點優惠政策,肯定會漸漸過得比較好,這或許能帶動更多瓦雷丁人投靠過來。
一時間利奇感覺心中豁然開朗,原本淤積的煩悶瞬間煙消雲散。
車駛入了皇宮。
和上次一樣,安妮莉亞是在翡翠宮外面的草坪接見眾人。利奇漸漸變成這里的常客,反倒是以前經常到這里的尼古拉四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天之城。
除了安妮莉亞和卡洛斯兩位陛下之外,帕金頓聖國的幾位老牌聖級強者全都在場。
利奇知道索菲亞已經前往中线戰場,要不然她肯定也會在場。
一看到這幾位,利奇首先打個招呼:“里面有科爾薩克臨死之前給我的一段遺言,我把它刪掉了。對於這一點,你們應該不會在意吧?”
就算在意,當著利奇的面,在座幾位也沒辦法顯露出來,所以卡洛斯笑著點頭,而安妮莉亞則是無動於衷地擺了擺手。
“新式靈甲用起來感覺怎麼樣?”
卡洛斯問道。他看看利奇,又看向利奇身後的羅拉莉絲,顯然他想聽聽兩個人的意見。
“可惜,我沒機會出手。”
羅拉莉絲淡淡地說道。
“那倒也是,而且就算你出手,恐怕也看不出什麼。”
安妮莉亞在一旁說道。這是實話,當兩個駕馭者的實力相差太多,新式靈甲就算有優勢也難以顯露。
“新式靈甲的性能未必強到哪里去,但它可以按照每個人的需要設計,變化遠比普通戰甲要多得多。可以看成是以前專用戰甲的升級版,但和神甲仍舊有不小的差距。”
利奇說出自己的看法:“想要設計一部好的靈甲,恐怕比設計專用戰甲更考量設計者的實力。設計者不但要對戰甲設計有精深研究,還必須對騎士有很深的了解,更要對駕馭者的功法了如指掌。”
說到這里,利奇不由得搖搖頭。想做到這一點,恐怕那些大師也沒有幾個能夠達到要求。
“用不著擔心,戰甲制造師全都是一幫絕頂聰明的家伙,只要告訴他們應該怎麼做,他們肯定會千方百計讓自己達到要求。”
卡洛斯安慰道。
和卡洛斯的豁達比起來,安妮莉亞一直在旁邊皺眉頭,她顯然不能指望帕金頓的戰甲制造師適應這種變化。
“還是先看看里面的記錄吧。”
公主殿下知道母親的煩惱,她在一旁勸慰。
帕金頓皇宮里什麼東西都有,自然也不缺記錄儀讀取裝置。東西早就准備好了,而且還有一根金屬线拖到別處;在另外一座宮殿里,一大批專家和天階騎士都等候在那里。
帕金頓皇室所用的讀取裝置自然是最高級的,每個人手里都有一個熒幕,可以逃選自己想看的仔細看。一時間,眾人都全神貫注於手中的東西,四周鴉雀無聲。
利奇沒有看那些記錄,之前幾天他早已把這段記錄翻爛了,每一招、每一式、每一次交鋒,都深深記入他的腦袋之中。
這一次他來天之城不是專程為了把這個記錄裝置帶來,這種事隨便叫一個人都可以完成;他親自跑一趟為的是請蘇珊幫忙,進一步完善他的“戰技”真正的生死相搏和平時對練確實完全不同,最後的那一瞬間讓他領悟很多東西。
他最大的感觸就是自己還不夠完美,無論是他融合之前各種功法所創立的那套戰技,還是那部靈甲,遠遠沒有達到完美程度。只要稍微趕緊一下,他的戰力肯定會再往上提升一大截。
隱約間,他甚至觸摸到大叔這種頂級強者才有資格探求的世界。
那是一個無邊廣闊的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至高境界,只有更高、更強。
和之前境界不同的是,後面的境界沒有明確分界线,差別只是每個人對力量的領悟有多少、層次有多深。
以“光輪斬”來說,光輪斬的核心就是高頻振蕩。
現在他可以制造出這種高頻振蕩,接下來他要研究各種振蕩的效果。怎麼控制振蕩?怎麼加強振蕩?能不能將幾種不同的振蕩頻率加入?他們互相會干擾還是增強?怎麼才能讓振蕩化為攻擊力?怎麼將振蕩集中在一线上而不至於擴散開?
這只是冰山一角,卻已經讓人一輩子研究不完。像大叔精力只研究“光輪斬”和太古空間技術的方法,他現在只是簡單地割裂空間,而他遠期目標是割裂空間讓自己通過。
那部外號叫“大門”的神甲雖然可以進行空間跳躍,但花費時間很長,控制起來也不方便,只能用來趕路,在騎士對戰中用途不大;大叔希望能夠靠割裂空間的方法,隨意破開空間來回穿梭。
利奇能夠想到用一片巨型刀輪割裂空氣,在空氣縫隙間迅速滑移,就是受了大叔想法的影響。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卡洛斯滿臉疲憊地將手里的放映器放在桌上,他用手指輕輕揉捏著兩眼之間的穴位,用來舒緩眼睛疲勞。
一邊揉捏著,老人一邊說道:“這對科爾薩克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在最後一戰中,死於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之手。”
旁邊的霹靂劍聖比斯也點了點頭:“他只能這麼做,那是唯一的選擇。這也算是求仁得仁,可惜……”
這位聖級強者上上下下看著利奇,好半天才說道:“新式戰甲的防御力似乎比預期還要強悍許多。科爾薩克的那一道雖然刻意避開一些,但那也只是不致命罷了,至少應該燒掉一條胳膊才對,沒有想到居然連肉皮都沒有擦破。”
利奇沒有感到驚訝,這些人一個個火眼金睛,科爾薩克最後一瞬間刀鋒的偏轉肯定瞞不過他們。
同樣這些人完全可以猜到科爾薩克為什麼這樣做,連帶也能猜到已經被刪掉的遺言到底說了些什麼。
“這種強防御力只能算是特例。”
安妮莉亞瞪了羅拉莉絲一眼,顯然有些責怪羅拉莉絲沒有盡到保護指責。
那一擊是在太過危險。
“那到也是。”
在場的這些人對利奇的情況全都了如指掌,當然哪知道利奇練成金剛,甚至還轉化成屬於他自己的一門功法——“金絲繭”騎士的世界一向有一種說法:“屬於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適的?”
在某種功法基礎上自創功法,修練到同一層次時,後者往拄比前者更勝一籌。
利奇已經將“金絲繭”修練到第八重,效果比“金剛”的第八層境界要強不少。
“金剛”總共九重境界,修練成第九層境界的騎士號稱不死不滅,而且必然會踏足聖級,也就是說利奇的防御力離這種狀態只是一步之遙了。
這樣一來就只能當做特例,其他人想要學恐怕會非常困難。
“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他連用爆裂斗氣的方法。”
另外一位聖級強者瓦爾塔說道。
他也參與對爆裂斗氣的改進,利奇的運用之法是將大叔的方法融合自己的東西才最終定型,可惜當時其他人不怎麼在意。
因為這種方法不是低階騎士能夠學會,而爆裂斗氣的價值原本被認為是讓低階騎士使用,壓榨他們最後一點價值。
但現在這段記錄告訴大家,高階騎士同樣也能使用爆裂斗氣,而且威力非常恐怖。
瓦爾塔雖然提到利奇所用的功法卻沒有開口討要,因為大家手里都有復本,當初每個人搞出來東西都是有記錄的。
“你別再到處散發了。”
安妮莉亞目光嚴厲地盯著利奇。
此刻很多人對利奇隨意散發功法都感覺有些頭痛。在騎士的世界里,功法被看得很重,只有利奇這個半路出家的家伙才一點都不在意。偏偏他搞出來的東西都非常驚人。
利奇的臉一紅。他知道自己這個脾氣給很多人帶來大麻煩,“神王功”的邪路就讓同盟惹上很大的麻煩。
他正想到“神王功”就聽到旁邊的卡洛斯老頭說道:“弗蘭薩人得到『神王功』這件事恐怕另有蹊蹺。雖然當初確實有很多人得到這部功法,但都是一些值得信任的人,應該不會外傳;後來雖然給了德雷達瓦人,他們也沒有公開。”
聽到這句公道話,利奇覺得比什麼都舒服。
“是不是最近那邊有人投到你這邊來了?”
安妮莉亞笑著問道。
她很清楚卡洛斯老頭敢說這話肯定有理由。老頭一向保守,沒有九成把握就不會表達意見;不過他的眼光也一向不錯,讓他看准的東西一般來說都是對的。
老頭點了點頭。最近這段日子不停有人聯絡同盟各國,其中又以聯絡奧摩爾為多,原因在於這個以保守聞名的國家信譽一向很好,相對而言,帕金頓為了國家利益,考慮的方面比較多,所以有時也會食言而肥。
安妮莉亞沉思片刻,湊上前輕聲問道:“你不是羅索托人曾經聯絡過弗蘭薩帝國?”
這其實很好猜,利奇創出“神王功”之後,三大帝國和卡佩奇都得到復本,之後又給了德雷達瓦。剛才老頭已經說過,弗蘭薩人得到“神王功”可能和這邊無關,他又幫德雷達瓦進行開脫,唯獨沒有提到的只有羅索托人。
“說來也可憐,他們聯絡弗蘭薩帝國時是聯盟攻得最緊的那一個月,偏偏不久之後西线反擊就開始了。”
老頭的話聽起來似乎是替羅索托人惋惜,但仔細品味卻有一種“自作孽,不可活可活”的味道。
果然這話一出口,安妮莉亞和旁邊幾個帕金頓聖級強者,全都面現慍怒之色。
“這個消息已經被證實了嗎?”
安妮莉亞問道。
“想要證實恐怕需要我們兩家聯手。我可以先提供一些情報,再提供一個方向。”
卡洛斯老頭提出兩家聯手,其實是為了讓安妮莉亞更加確信此事;完全由他提供消息,安妮莉亞或許會懷疑他在栽羅索托人的贓。
老人也確實希望兩邊間諜可以互相合作。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有了合作的可能,畢竟戰爭進行到現在已經臨近結束,潛伏在聯盟的間諜都快到了“收回”的 時候。這時互相交換間諜名單、聯起手來,或許能搞到一些以前無法觸及的情報,這可以說是搾取各自情報網最後一點價值的常用做法。
正因如此,卡洛斯又說道:“得到消息之後,我的人對此進行調查,結果發現羅索托人似乎仍和弗蘭薩帝國保持聯系,只不過現在角色換了過來,變成羅索托人占據主動。”
安妮莉亞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不過她很快又恢復過來。
“反正時間也差不多,確實到了讓兩邊情報部門加緊聯絡的時候。”
她轉頭對密斯拉說道:“現在情報部門是你在管,在這件事上你多費一點心吧。”
眾人對於這個結果顯然滿意。
利奇只要能看到羅索托人有麻煩,他就會感到高興;在他看來,最好能夠抓到羅索托人背叛同盟的把柄,他們之前吃進多少就讓他們全都吐出來。
至於卡洛斯同樣感覺非常滿意。最近這段日子羅索托人在西线又開始搞風搞雨。這一次他來天之城,除了拿利奇的作戰記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告羅索托人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