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三卷 第376章 女尊國的小紈絝(44)

  打了個叁百兩銀子的炮,真可謂一日一夜,一絲一毫沒有浪費。

  春曉上一個見到如此強悍的男子還是南藏月,但南藏月是偷偷吃了藥的,別以為她沒發現。

  可大皇子殿下竟然不用吃藥,就這般生猛,簡直要了她小命。

  春曉心想,還好女尊國女子天生善於情事,不然她的死法估計會很難看,不過日後要是男人多了,後宮生活該有多麼可怕,每日除了荒淫,還能干別的事嗎?

  想一想,春曉便有些後怕,還好將來接管這個女尊世界的是穿越女,這種齊人之福,她可消受不起。

  從大皇子府回來後,春曉在床上睡了一天,大半夜才起來覓食。

  她沒有睡在與南藏月的正院,而是在書房睡的,因為害怕自己一身痕跡被南藏月發現偷情,到時候詢問她的奸夫,她可不敢把大皇子供出來,畢竟大皇子可是皇家人,還是人夫啊。

  半夜桌上只有一壺冷茶,春曉摸黑灌了一口,忽然室內的燭光亮起來。

  她一悚,轉眸看去,與燈下低眉點燭的男子四目相接。

  南藏月微微含笑:“妻主醒了。”

  春曉差點嚇尿了,“你怎會在此?”

  南藏月斂袖,漫步走來,似乎已在這里坐了很久,桌邊一個椅子上墊著一方他常用的軟墊,“妻主歸家後便倒頭大睡,像是徹夜在外大醉一場,我煮了些解酒湯,想著妻主醒了可以用一點。”

  “現下您醒了,我這就去讓杜鵑端來。”南藏月走到門邊,在門框上叩了叩,門外傳來一道應聲。

  顯然外面也有人一直守著。

  感情她呼呼大睡的時候,不光屋子里有個人一直在欣賞她的睡顏,門外還有個男人一直守著……這叫什麼事……

  “我,大醉一場?”春曉愣了愣,她身上可一點酒氣沒有啊。

  南藏月笑容不變,反問道:“妻主徹夜不歸,非是因為大醉不得歸家,還能因為何事?”

  春曉“……”

  既然南藏月想要睜一眼閉一只眼裝傻,她就不說了,反正也狡辯不出什麼門道,春曉感慨,這個老公太善解人意了,想吵架都找不到地方吵。

  她還准備若是南藏月跟她大鬧,就順勢鬧大了,然後冷落他,降低好感度呢……

  沒想到他這麼大度寬容,太給她面子了。

  在松妝一事上也是這樣,他做得太妥帖太好了,就像是不會嫉妒,真正的以妻為天一樣。

  “妻主可要移步正院繼續睡?書房軟榻小憩還可,睡上一夜的話,恐第二日會腰酸背痛。”

  南藏月將燭燈放在桌上,走了過來,將春曉手里的茶杯放下,意味深長,“物各有位,書房一兩日睡一睡還算可以,若要長久,還得回房啊。”

  春曉打了個呵欠,她從白天睡到大半夜,現在已經不怎麼困了,“我餓了。”

  推開書房的門,外頭守著一群提著燈籠的小廝和女仆,她大跨步往正院走。

  書房的榻確實有些小,不如南藏月的床柔軟舒服。

  來到正院,南藏月備好的餐點已經都端上來了。

  草草用過,她看向他,“你怎這麼晚還不睡?”

  “許是這些時日習慣了妻主陪在身側,一個人倒是孤枕難眠了。”南藏月抿著唇淺淺笑著,為她布菜。

  “不吃了。”春曉想了想,“明日將松妝院子里的床榻換成和你差不多的,他那床,看起來也不舒服。”

  “小侍的一應用物都是有規制的,禮不可廢。”

  “都是一家人,外面那套不用太在意。”春曉擺擺手,“我有時也要去他那里歇息,他那床板硬得厲害,咯得我不舒服。”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小時候什麼苦沒有吃過,但是結婚後好日子過多了,就吃不了苦了,連被窩都要挑哪個更軟更絲滑。

  “是。”

  南藏月服侍妻主用完餐,又叫了熱水,伺候她洗漱一番後,睡在她身側。

  床榻上染著淡淡的熏香,是他慣用的氣味,溫和的助眠甜香,可他卻總是能從這氣息里,捕捉到她身上的氣味,即便是用了沐浴的香料,也藏不住那淺淺的氣息。

  溫暖又馥郁,仿佛在日光下盛開的某種花朵,風吹過一片花田,無論心內有多麼焦躁煩悶,只要枕邊浸著她身上的氣息,他總能安寧下來。

  南藏月閉上眼睛,在被子里准確找到她的手指,輕輕握住。

  她輕輕抽動了一下,南藏月卻沒讓她抽開,他牢牢握著,她便沒再動了。

  “南棉兒,你的小字是叫棉兒對嗎?”他聽見她忽然輕聲問。

  “是祖母為我起的小字。”南藏月側身看向她,在黑暗里描摹她的輪廓,她閉著眼睛,只能看到開合的唇。

  她隨意道:“有什麼寓意嗎?”

  “我幼時生得純潔可愛,祖母說我如白迭子般干淨動人,希望我能夠永遠純潔清淨,便為我取了小字棉兒。”

  南藏月喜愛這樣和她在夜深時,聊著過往的事,尤其是她主動探究他的過去。

  他喋喋不休道:“妻主生得貌美不凡,絲毫不遜男兒,兒時定然漂亮極了。”

  春曉笑出聲:“我兒時和你可不一樣,你從小就是南家金貴的小公子,而我小時候,在衛明街做過小乞兒。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一件,難看死了。”

  南藏月抿著唇,烏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看著閉眼說話的女子。

  她像是起了興致,和他聊起自己過往:“我是賀家第七女,庶出。我的父親,據說是個伙夫,有一夜母親酒醉幸了他,他生下我不久,就死了,連個小侍的名頭都沒混上。那時,母親女兒眾多,父親也忙得很,沒人理會我,是廚娘嬸嬸將我養大的。”

  “逢年過節時,他們在花廳里舉辦宴會,錦衣華服玉盤珍饈,我和廚娘嬸嬸在廚房烤地瓜。夏天還好,冬天的話可苦了,廚娘嬸嬸將她的襖子給我穿,可我看不下她受凍,於是一個冬天都是在灶台邊度過的,那時候的手生了好多凍瘡,又痛又癢……”

  “後來,我溜去外面做小乞丐,日子才算好了一點。城里有錢人特別多,我腦子機靈,總能討到錢,而且隔叁差五就有好心人施粥,我也能搶到好些……”

  春曉笑著嘀咕,忽然聽到一聲抽泣,她轉過頭,看到夜色中淚流滿面的南藏月。

  “你怎麼了?”春曉納悶,“你是在心疼我嗎?”

  南藏月撲上去,將她一把抱住,“妻主受苦了。”

  南藏月哭得渾身發抖,春曉卻不能理解,不就是幾句話,咋就這麼真情實感呢,“都過去了,不要緊的。”阿月還真是善良啊。

  其實,南藏月半是因為妻主兒時遭遇難受,半是後怕。

  南家是清貴世家,大夏內外口碑都很好,南家人每年都會布施救濟流民。南藏月自小便聰明,小時便可以獨立主持為難民施粥事宜。

  但這不過是為了虛名的任務,南藏月雖完成得滴水不漏,但卻不將他們放在眼里,甚至他坐在遠處的馬車上,遠遠看到一群小乞兒為了一個饅頭打破頭,爭得你死我活,還會失笑,隨手拋下籌碼,讓這些賤民打得更凶一些。

  他沒有善惡是非的概念,自小便不將人命放在眼里,為了維持秩序,會毫不猶豫讓家丁殺一儆百。

  南藏月不敢想象,若是那群頭破血流的小乞兒里,有一個是她的妻主……他該如何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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