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二卷 第231章 禍亂朝綱的貴妃(56)

  回到宮中,偌大皇城已一片縞素,宮中隨處可聞啜泣聲。

  長安城家家戶戶夜間換上白燈籠,所有店鋪都掛上白幡歇業,一夜無數夜浮燈升入蒼穹,燦燦星河下像是一條人間銀河中吹著煙火。

  司庭將春曉送回宮中後,便離開了,他身為丞相此刻有許多事要做,永正帝遇刺身亡,穩定朝局提防境外勢力,一刻都不能松懈。

  小陸拂也有點蔫蔫的。

  春曉洗了個澡,覺得有些疲憊,揉了揉眉心,看到陸拂抱膝坐在她榻下,挑了挑眉,“吹眠,為何還不去歇息?”

  小陸拂裹在黑色的小綢袍里,腰帶將小腰扎得細細的,抬起一張白白的小臉,圓潤的鳳眸看向她,“娘娘,阿拂心里難過。”

  春曉有些樂了,搓了搓他的腦袋,“據我所知,你與陛下都未見過幾面,何來難過?”

  小陸拂語塞了下,裝可憐失敗,他想了想,又道:“娘娘,您說人死後,會有鬼魂嗎?”

  春曉擰了擰眉,這並不是個靈異世界,只是個權謀文,她道:“不會,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才能一路向前。”

  陸拂指頭扣著身下的檀木踏板,緊抿著小嘴,終於說道:“阿拂今夜,不敢一個人睡。”

  陸拂偷偷抬起眼皮去看春曉,她的夫君死了,她守寡了,應該很難過吧?

  陸拂握了握小拳頭,他覺得自己身為她將來的夫君,可以勉為其難提前安慰一下她,比如陪陪她睡覺。

  春曉看到了陸拂偷偷摸摸的小眼神,還沒解讀,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嘩。

  她看見池月匆忙推開了殿門,驚慌道:“小姐,他們,他們在宮中見到了陛下!陛下還活著!”

  春曉也是一驚,“不可能,我親眼看著陸驪龍死的!”

  池月臉色發白,“就在勤政殿外,他穿著龍袍,一群朝臣都來了,司相也在那邊。我匆匆看了一眼,像極了,像極了……”

  春曉沉下臉,踩著地毯大步朝外走去,匆匆穿上靴子,池月連忙將一襲白狐披風裹在她肩頭。

  深夜的皇宮一片素白燈火,喪意濃濃,春曉匆匆穿梭著一群宮人之間,無數奔忙的宮人見到她,急忙跪倒行禮,隨著她前行,身後一片又一片人跪倒。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死,她親眼看著他死得透透的。

  那淌在陸驪龍身下的血泊,都浸透了她的鞋子與裙角,怎麼還可能活著。

  她沒有察覺到身後有個小身子,踉踉蹌蹌跟著她奔跑著,正是陸拂,此刻的小皇子臉上有著超出年紀的陰沉。

  趕到勤政殿外時,司庭已經將滿朝文武穩定下來了,那個據說是陸驪龍的人,此刻被剝了龍袍壓在侍衛的刀兵之下。

  勤政殿外的海棠樹在夜風中婆娑,春曉緩步走到司庭身邊時,正聽見那個人掙扎著哭叫:“司相饒命,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春曉目光冷冷地落到這個男人的臉上。

  透過周圍通明的燈火,她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長相,令她心內倒抽一口涼氣,若不是對那陸驪龍還算熟悉,她怕是第一眼都要認錯,太像了,無論是五官輪廓還是身形……

  只是這氣質,她嫌棄地擰起眉,看向司庭,“這是怎麼回事?”

  司庭前面已經逼供了一番,在眾臣面前給出了交待,此刻氣定神閒地看了一眼那狼狽的男人,唇角微微一勾,端著一副光風霽月的風采,“回娘娘的話,據本宮盤查,此人自稱先太後之子,陛下之弟。陛下在世時,時常命他伴作自己模樣,時下他故態復萌……”

  春曉大吃一驚,“瞎說,陸驪龍又不是傻子……”

  轉而一想,她又道,難道這是陸慈為自己准備的替身?為了抵擋暗殺,設定的樁子?

  幾百朝臣站在勤政殿外,司庭慣來在人前都是和煦溫文的模樣,此時即便是在燈火暗夜,也是儀態恭順和雅,正聲朗氣,但眼底卻沒忍住露出幾分譏諷,他看向了那男人,“娘娘可聽他自己說。”

  春曉看了一眼司庭,在人前他們只是朝臣與後妃的關系。

  那男人不太聰明,本想趁陸慈之死,代替了他,沒想到被當朝丞相識破,此刻慌亂地看著高高站在的貴妃娘娘,腦中一片混沌,毫不猶豫全盤托出,哭著道:“小的冤枉啊!偽裝作陛下模樣並非我本意,實在是陛下強迫。陛下他,他,他不舉啊……!”

  春曉倒退一步,差點摔倒,還好池月將她扶住,“你胡說什麼?宮內皇子都有七個了!”

  男人跪在地上,涕淚滿面,糊得臉都看不清,“實則,實則,那些孩兒都是我的!我與陛下一母同胞,自小便生得相似,後來更是被他用藥物易容變得更為像他……陛下無法行人倫,這些年,都是小的替他寵幸後妃,播下恩澤……”

  春曉指尖顫抖,她眼眶發紅,唇色煞白,忽然發恨地看著他,“那他……與本宮大婚之夜,也是你?”

  男人被侍衛的刀劍緊緊扣住,瑟瑟發抖,急忙否認:“這宮內的殿宇陛下都隨我去,只是不許我去貴妃娘娘那處……”

  春曉腦中一陣陣發暈,好一個陸驪龍,這是瞞了她多大的秘密,“那我夭折的那個孩兒呢?”

  她記得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具身體是懷孕難產過的!

  男人咬著牙,他也有很多事弄不明白。

  若說陛下寵愛貴妃,卻又不見陛下去撫春殿,若說陛下厭棄貴妃,卻又不准許他去撫春殿,他如是說道,“娘娘饒命,實是有一年,陛下發了大脾氣,說那撫春殿中的人已非昨日人,甚至起了殺心……是小的鬼迷心竅,小的沒忍住去了撫春殿,是娘娘將我拖上了榻……”

  春曉腦中轟地一聲,抽手拔出身旁侍衛的佩劍,一劍刺向那男人的胸膛。

  男人瞳孔瞪大,聲音驟然消失,怔怔地看著胸口穿過的利劍,口中溢出一口鮮血。

  似是不敢置信,自己就這麼死了,“我,我是太後之子,陛下之弟,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春曉手顫得厲害,所以這一劍刺偏了,只刺穿了他的肺腑,還未傷到心脈。

  她又是抽劍要再刺。

  那男人忽然拼死掙扎了一下,猛地滾在地上,披頭散發地喊叫,像是豁出一切,“老子忍辱負重叁十年,竟栽在你這個賤人手上!”

  他目眥欲裂,又被侍衛再次制住,怒喊道:“那陸慈就是不舉!他身為男人卻不能做男人能做的事!就是稱帝了又如何?皇帝又如何?還不是要為我這個野種養兒子?他如花似玉的後妃,還不是仍由我這個野種來寵幸!”

  “那陸驪龍就是個無能軟弱的男人,身為皇帝與太監何異?哈哈哈哈哈哈哈,說我是太後私通苟且的野種,他最後還不是為我養了一整個後宮的野種?”

  “你們可不知道,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永正帝,連女人都碰不得哈哈哈!他就是個廢物,一個連男人都做不成的廢物!連只公狗都不如!不舉的皇帝啊多可笑!”

  “我是太後的私生子,我是賤種,他是高貴的皇室血脈!可那又如何,他登上皇位還不是為我養兒子?他再高貴,再驕傲,再怎麼勵精圖治立下宏圖偉業,還不是求而不得斷子絕孫!”

  “他還有一個秘密,他對春貴妃……他……”

  “唰——”

  鮮血噴涌,男人身軀半跪,頭顱滾落。

  司庭單手持劍,劍身血珠滾落,清風玉樹般的司相唇角含笑,掃了一眼身後的百官,看向地上身首異處的男人,徐徐道:“此賊人瘋了,恐驚擾了娘娘,臣護駕來遲。”

  春曉已經逐漸冷靜下來,此刻看著司庭睜眼說瞎話,嘴角抽了抽,給他了一個眼神,轉身看著身後的朝臣們,從容道:“今日之事,乃我皇家秘聞,還望諸公守口如瓶,若有絲毫風聲泄露,本宮的手段,興許可以教你們試一試……”

  她面色蒼白,唇色森冷地一笑。

  司庭掀袍朝她跪下,那群官員便恭敬地垂下頭,跟著跪拜下來。

  陸拂站在池月身後,精致的小臉藏在陰影處,與陸驪龍極相似的眉眼此時一片陰冷,他看著那俊美溫潤的司相,微微眯起了眸子。

  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淨蓮興奮:春曉你聽,陸驪龍竟然是這種人!)

  (陸拂:獵殺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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