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宦官的難言之隱(2)
宮中歲月只順著那枯落的樹葉花草流逝。
小皇帝無勢,宮中大大小小的宴會大多是退卻不去的,去了也是徒惹人笑話,但每日的早朝即便天寒地凍也是准時起身,穿好小龍袍,端端正正坐在龍椅上。
小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是有幾個教養大太監的,衣食住行事無巨細待他極好,但卻被攝政王向小皇帝立下馬威的時候,從頭到尾給捋了干淨。
太子宮的鮮血淌到現在也洗不淨。
如今春曉是隨侍魏延安的大太監,說是皇帝身邊內侍,實權連御膳房竟也不能隨意進出,每次取個膳食都要看人眼色。
為了不與那些逢高踩低的狗奴才多置嘴,春曉索性在小皇帝寢宮里掃清了小廚房,又開墾出了一塊菜地,圈養了幾只雞鴨崽子。
自從上次攝政王打了春曉十板子,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帝寢宮,想是前朝事務繁忙,攝政王那般匪氣的男人,對嘲笑一個黃口小兒也沒什麼興趣。
早起落了一場雪,菜地的菜凍壞了一些,這個冬天菜應該只夠人吃,雞鴨不夠吃。
春曉拎著一個小籃子,打算去御湖撈些水藻,御膳房的後廚撿些殘菜葉,回來喂雞。
天很冷,寢宮里的火炭加起來也只夠魏延安一個用,春曉還將自己的被子裁了一半給魏延安送去,夜里一個人縮在被子里冷得夠嗆。
隨著天漸寒,這幾日春曉竟似有些受風寒發燒了。
春曉拉了拉內侍冬服領口的一小圈狗毛,努力縮著腦袋,將自己燒得微紅的小臉藏進去,躲著凜冽的寒風,頭頂的包發纏巾也被她改大了,將額頭也蓋住了,勉強躲冷。
行至一積雪的樹下,忽然樹木顫搖,竟落下簌簌細雪,將春曉撒個正著,跳腳般急忙逃開,抖著衣襟去掃雪。
“哈哈哈,又是你這禍水樣的小太監。”
一道熟悉的粗獷男聲響起,嗓音極亮,底氣十足,又震得落雪簌簌。
攝政王那如野熊般的身軀般從樹後走了出來,身後一個侍衛也沒跟,藏在厚厚的絡腮胡下的一副面孔,顯露著惡意的調笑。
春曉連忙跪地行了禮,暗道這做男子就是好,瞧攝政王這一臉的絡腮胡,厚厚密密的,得多御寒啊!
李傲道彎腰將匍匐跪地的春曉一把拎起,不怒自威的虎目猛地對上了她微紅的小臉。
因為染了風寒,又在發燒,春曉的臉皮有些發紅,細膩雪白的面上似覆了一層胭脂暈紅,一雙杏眸水潤潤地不敢看他,嬌嫩的唇瓣微微發干地抿起。
李傲道突然覺得喉間有些發緊,胯間燥熱地繃緊了一大團,“小禍水長得像個娘們似得。”
說著捏著春曉的雙頰竟忍不住俯身就裹含了那小嘴,粗舌重舔,蠻橫地衝入口中,肆虐掃蕩香津。
春曉被攝政王突然的動作驚得僵住,只能被他扯住,踮著腳由他突然將嘴兒吃得發痛,那熾熱的唇舌裹得她頭腦愈發昏沉,身子顫顫。
李傲道得逞後,微微放開春曉,低目瞧著她被自己吸得紅腫水潤的櫻唇,忍不住捏捏她呆愣的臉龐,朗聲笑了出來,真真像極了調戲良家婦女得逞的惡少。
“小禍水可還是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兒。”李傲道的大手不規不矩地捏捏她綿軟的身子,粗糙的絡腮胡就在她臉上脖頸搔刮,微微酒氣泛出。
春曉咬舌定了定神,想到這野熊攝政王應該是喝醉了,努力扭頭恭順地回:“奴才是男人。”
李傲道的大手卻猛地自春曉胯下私處劃過,平坦坦的一片,“連雞巴都沒有,就是個娘皮了,合該只能嘗男人,操不了女人。”
春曉被這粗俗的話一驚,想這男人真不愧是土匪出身,太粗鄙了!
不由微微厭惡起來,“奴才曾是男人,這心里便永遠都是男人,豈會因為幾寸肉丁就失了骨氣。”
李傲道又笑,酒氣撲面而來,明明是上好的佳釀,春曉此時嗅著那濃郁的酒香,卻總覺得真是被這不知品的匪徒糟蹋了。
李傲道笑夠了,突然拉著春曉的一只小手向自己胯下鼓囊囊的一大團伸去,天賦異稟的粗長盤龍令春曉指尖微微發抖,李傲道道:“可不是幾寸肉丁,是要給你快活的粗長肉龍。”
李傲道隨眼看到一個假山洞,就想拉春曉鑽進去剝了褲子開干,卻感到懷里的小人兒猛地掙扎了起來,小手小腳捶打著他肌肉虬結的身軀。
“你這是做什麼?本王要寵幸你,可是求也求不來的福分。”
這話不假,這大魏朝如今的天就是這野熊般的攝政王。
宮內無論宮女太監,都盼著爬上這位的床,一度春宵後求得些許恩寵,便是受不盡的騰達。
可這位土匪頭子逼宮以來,就從未對宮里嬌人下手,實在叫人攀附無門。
春曉不是男人,如果此刻她是宮女之身,她不介意同這位攝政王春風一度,迷他個七葷八素不理天下事,但她如今偽鳳的身份若是被拆穿,恐怕會引起這有斷袖之癖的攝政王大怒。
保命要緊,春曉撲地抖著身子開始哭,梨花帶雨,雙頰暈紅,端得惹人憐愛,“攝政王憐憫,奴才雖非完整男人,卻只愛女子,不願意雌伏。”
說完,春曉開始磕頭,一下一下,很快磕得額頭青紫。
攝政王被她一哭,酒也醒了許多,單手將她拎起來,覷著她那漂亮得勾魂似的小臉哭得紅通通的,鼻頭也紅紅的,心頭又癢又難受,像被一群貓兒在撓。
攝政王輕輕拍了一下春曉翹起的小屁股,怒言從牙縫咬出:“就你這身子,還想愛女人?”
不是攝政王心思不純,其實他也是心思不純。
這樣軟軟嫩嫩的一個小太監,哭起來都這麼好看,身上竟還香香的,目光像是帶著小勾子一般,合該就是翹屁股挨操的,竟還有愛女人的志向?
春曉咬唇,不屈不撓,“攝政王怎可以貌取人。”
巧了,攝政王就是以貌取人的人,如今被這個烈“男”逼得著惱,正想發火,卻又壓下。
攝政王能成為攝政王也是有心思城府,深知溫水煮青蛙之道,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人亦是不能操之過急。
李傲道將春曉凌亂的頭發胡嚕了一把,揉揉那青紫的額頭,粗粗道:“行,你就喜歡女人吧,本王也不壓你了,就做個兄弟怎麼樣?”
蠢人。春曉心里嗤笑,哪有堂堂攝政王同一個小太監做兄弟的道理,也不怕拉了身份,果然是土匪出身的野熊,絲毫沒有廉恥之心。
雖是這麼想,春曉還是垂了頭,慌亂地眨著長長的睫毛,“奴才惶恐,奴才身份低微,不敢......”
李傲道只覺得那長濃的睫毛就像搔在他心尖,索性向後一靠倒在假山上,凌厲的目光柔下來,拉著春曉的手按上他依舊昂揚的鼓脹胯間,“慌什麼,以後你我便是兄弟,哥哥我會為你尋多多的女人,此時,弟弟便用手來替為兄疏解一下吧。”
春曉暗道一聲淫賊無恥,卻懂得審時度勢,不能再拒了,再拒絕恐真會惹毛了著野熊,遂咬著唇,羞紅著臉,隨李傲道的手解開他的衣褲,探了進去。
觸手灼燙的一根,在春曉的手下陡然又漲大了一圈,竟是春曉一手難以握住的雄偉,那男根還惡意地頂撞著春曉的手掌,青筋鼓動便在顫抖。
攝政王低吟了一聲,目光灼灼盯著春曉羞紅的臉兒,那霧蒙蒙的杏子圓眸,不由拉起她的雙手圈住自己難耐的粗根,心蕩神馳地開始就這著她的雙手,快速擺動勁腰開始抽插。
李傲道比春曉高出許多,春曉才十二歲,勉強只到李傲道的胸前,春曉知道自己的生長規律,先是長個子,然後發育,長得最高也只是李傲道的胸前高度了。
這野熊身高一米九還多,真真是個糙漢子,春曉使壞地加重力道,李傲道卻哼出幾聲快意至極的粗聲,大聲:“嗷,好人兒,再用些力,夾緊哥哥!”
這野人想得挺美。春曉心里哼了一聲,加快手速,做完這事,她還需回去給魏延安做飯,不能和這糙人耗太久。
冬雪蓋了幾場,就連小皇帝也發現不對勁了。
那每日鄙夷得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在朝堂獨斷專裁呼風喚雨的攝政王,竟是頻頻來到自己寢宮,招呼也不打就要闖小春子的寢房。
瞧著,甚是猴急。
魏延安還小,想不到男子之間也是有緋聞可度的,只是擔心小春子不要被攝政王欺負了去,尋了機會便找到春曉,同她細細聊開。
春曉對現在的局面也有點無奈,卻也只能縱容。
畢竟她得攝政王眷寵以來,帝寢宮這邊的生活水平上升得可不止一點,就連小皇帝都能用得上上好的宣紙練字了。
面對魏延安的擔憂,春曉略苦一笑,抬起微微顫抖的手,喝了一口茶,要他不要擔心,自己會想辦法處理好的。
攝政王白日偷香,夜里竊玉,就愛拿“弟弟”軟軟的手來舒泄肝火,直到有一天夜里。
帝寢宮傳來如雄獅受傷般的咆哮,整個寢殿都跟著一顫,攝政王那怒甚的嗓音令整個帝寢籠入一片隨時可能被盡數砍了頭的惶恐之中。
李傲道氣紅了雙眼,怒瞪著春曉床榻上的那個摟抱著春曉的女子,憤得似要噴火。
春曉拉了拉微亂的衣襟,將瑟瑟發抖的宮女藏在身後,臨危不亂地面上攝政王暴怒的目光,眉頭微皺,似乎懵懂道:“哥哥這是怎麼了?”
好家伙,李傲道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這小禍水出軌在床,被他當場捉奸,還來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