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三卷 第417章 女尊國的小紈絝(85)

  南藏月興奮得像是捉了閨蜜男朋友出軌的證據,興衝衝跑來勸分。

  春曉嘴角抽了抽,“你坐下說。”

  南藏月嘴角的笑容,在看到兩個仰著狐狸眼眨巴眨巴看向他的崽子時,僵了僵。

  這四年,他像是被詛咒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有孕,後來每次他看到這兩個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就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流掉的那個孩子,蕭闌光生的這兩個孽種,是多麼強壯健康,仿佛掠奪了整個皇宮的氣運來長胖長壯。

  仿佛是兩個天生就會克人的孽種。

  就像是他們那個克妻的父親一樣,這兩個孽種,或許就是會克兄弟姐妹!

  他不著痕跡坐在春曉對面,掃過兩個孩子,輕聲道:“雨穗,將兩個小殿下抱下去,本宮有要事要和陛下商談。”

  春曉納悶。

  蕭白和蕭雪,不情不願地被帶了下去。

  出去之後,他們倆立刻掙脫了宮人的手,鬼鬼祟祟地跑到窗後,墊著腳,伸著耳朵,趴在那偷聽。

  兩個玉雪可愛的小孩子,有著如出一轍的大大的狐狸眼,靈動狡黠,不同於他們父親的鋒利睥睨,他們像是雪地里一起伸出腦袋的兩只小雪狐。

  然後兩只小雪狐,就被一雙手,分別抓住了後領。

  蕭白回過頭,怒氣衝衝,低罵:“又是你,陸文你太討厭了!”

  蕭雪在半空掙扎:“討厭討厭!”

  青衣丑仆領著兩個小殿下往外走,無視了他們的掙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先生一年前便已給兩位小殿下講過這段先言……”

  而殿內,春曉被南藏月的話,搞得頭大。

  “陛下,我今日所言,句句屬實,都有佐證,人證物證,您盡可調查。”

  “諸多閒言,不一一去講,只道一點,有關於闌貴君的過去,關於闌貴君那前面四任可憐的妻主。”

  南藏月勾著唇,漂亮的臉蛋,帶著不可自抑的險惡:“闌貴君——蕭闌光他殺妻!他那前四任妻主,都是死在他的手下。多麼歹毒的男人,他殺了他的四任妻主,多麼罪惡的心腸,不愧是欽天監早早斷言的災星。”

  “留著這種蛇蠍在身旁,陛下,我如今想來實在恐慌。侍身得知後,便總在擔憂,忍不住擔心他會對您不測,是以便急急趕來,將這件事告訴您。”

  南藏月又道:“侍身早便覺得闌貴君有所不對,果然如此。陛下明鑒,如此蛇蠍心腸的男人,納入後宮已是後怕不已,他竟還妄圖皇夫之位。陛下需要早早定奪,將這罪夫處置,決不能再養虎為患,與蛇蠍共眠啊!”

  蛇蠍共眠……

  春曉看了他一眼,她不正是天天與蛇蠍共眠嗎?

  她知道蕭闌光殺了他上一任妻主,這是他在世界重溯前在她的屍首前坦白的,可春曉不知道,蕭闌光竟然凶殘到,連殺四個妻主,而且前叁個都是在新婚夜就動手,這男人太凶殘了。

  果然,大皇子殿下叁歲看老,小時候就那麼高傲冷酷男人,長大了也不是省油的燈。

  春曉瞅了南藏月一眼。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蕭闌光在她面前,常常暗示南藏月是只蛇蠍,而南藏月也將蕭闌光視為蛇蠍,所以到底誰才是蛇蠍呢,還是兩位都是蛇蠍呢?

  南藏月這幾年與蕭闌光為爭奪皇夫之位,爭得不可開交,如今逮住勁敵的把柄,可謂欣喜若狂,可是滿腔喜悅,都在春曉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淡了下來。

  “我早便知曉。”她端起茶盞,抿了抿,“他和我在一起時,還是處子之身。”

  開後宮最重要的就是端水,偏心不當,導致天平失衡,很容易翻車。

  春曉這四年,雖然知道南藏月和蕭闌光不和,卻因為沒有鬧到明面上,而覺得生活還是挺安逸的。

  她敲打南藏月,道:“阿月,你是覺得如今的日子太無趣了嗎?若想要找些樂子,那我明日早朝,便下詔重開選秀,納一些弟弟們入宮來,陪陪你。如何?”

  南藏月血氣瑩潤的小臉,白了下去。

  春曉不厚道地覺得有點好笑。

  她湊過去,捧住南藏月的漂亮的小臉,揉了揉,又親了親:“好寶貝,不要鬧了,我們太太平平過日子不好嗎?”

  “太平,什麼太平?”南藏月像是被觸發了關鍵詞,脫口而出:“太平王嗎?”

  太平王是蕭闌光的封號。

  春曉:“……,你……”

  春曉:“朕也給你一個禮物吧。”

  於是春曉在民間買了二十間醋鋪,送給了南貴君。

  南貴君的朝聞殿,連著吃了一個月的醋溜白菜,整個殿飄了一個月的酸味,熏香都壓不住。

  不過這是後話,此時女帝陛下,還是好言相勸,甜言蜜語將南藏月哄了一通,封了嘴。

  而在殿外,兩個小殿下不高不興地抱著臂,蹲在樹下面壁。

  青衣男仆依舊在掃地,安安靜靜的模樣。

  蕭白看著看著就計上心頭,他站起來,跑了梧桐樹下,對著樹干踢了一腳,樹紋絲不動,他又跳起來去夠樹枝,蕭雪看出了他的用意,於是也跑過來,跟著哥哥一起踹樹,夠樹枝,想要將更多的樹葉搖落。

  蕭白對陸文扮了個鬼臉:“累死你!”

  蕭雪也學著哥哥扮鬼臉。

  兄妹倆都長著一雙狐狸眼,面容卻有所不同,蕭白個子更高,面相偏硬朗,更像是蕭闌光,而蕭雪則有些柔柔的,更像是春曉,尤其是笑起來的弧度。

  兩個小孩子玩累了,就席地坐在一起,一言一語說話。

  他們在說他們的母親,說母親今日說了什麼話,答應了什麼,今日穿的衣裳很好看,戴了什麼玉佩……

  相談甚歡的兄妹倆,沒有察覺,原先不論他們怎麼鬧都沒有反應的丑仆,在他們談到母皇時,那掃地的幅度減緩,簌簌的聲音慢慢的,像是靜靜聆聽。

  蕭白正在和蕭雪爭辯,母皇究竟更喜歡父妃還是南貴君,母皇送了父妃什麼禮物,昨夜在誰那里過夜,又夸贊了哪位貴君手巧,貌美……

  梧桐葉靜靜飄落,專心地凋零。

  沒有人知道,這丑陋不堪又孤僻的丑奴,曾經是大夏最光風霽月的柳相。

  那皚皚雲虛郎,悄悄零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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