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一卷 第10章 宦官的難言之隱(10)

  春曉跟隨李傲道的那些日子,早已將他身邊的親信,以及那些親信的弱點一一記下,此時頂替女主位置,伴在魏延安身側,不過數月,便將李傲道安插在朝堂的那些官員,擼了個干淨,整個大魏朝盤踞了近十年的蛟龍暗王就此化作歷史。

  魏延安是個天生皇帝材料,不然也不會被選做男主。

  沒有了李傲道在朝堂把持,那些異心官員暗中使力,魏延安在大魏進行改革變遷,幾乎毫無阻力,由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寒門子弟如今已彌補大魏境內,這些人本會經歷四年磨礪,成為插入李傲道心頭的尖刀,而如今如魚得水,排清了一個海清河晏的大魏朝天啟十年。

  與此同時,鄰近的西胡卻在肆虐吞沒周邊小國,由從前的游牧國,逐漸成長為軍事強大,毫不遜色與大魏的另一王朝。

  直到大魏天啟十二年,西胡天子無端向大魏發動戰爭,大魏休養生息四年,如今雖兵強馬壯,但卻還是敵不過每年征戰馬上的西胡軍隊,連丟叁座城池後,魏延安決意御駕親征。

  春曉如今已是一國皇後,聽聞朝堂戰報頻頻,西胡竟是勢如破竹,惱得掐斷了養得極好的指甲。

  春曉令她安插在朝中的人勸阻魏延安御駕親征,聯名和談。

  春曉還記得魏延安那日歪頭看向她的目光,他問她西胡如今戰意正濃,她是哪來的信心,能夠與他和談成功。

  春曉只能吻住了這位弱冠年紀的皇帝的唇,擁著他的雙肩,垂下的目光中卻帶著寒意,“不僅會和談成功,臣妾還能助陛下覆了西胡。”

  “春兒也會說大話?”魏延安把玩著春曉頭頂一簇珠花,挑眉問道,目中卻沉沉。

  “春兒從不說大話,如今大魏盛世難得,春兒此生為了陛下,不允許任何變故牽絆了陛下大業。”

  曾經的朝鹿公主是西胡公主,她為男主背叛了自己國家,最終令西胡被大魏吞並。

  而如今替代女主的春曉,卻沒有西胡公主的便利,想要覆滅西胡,只能不擇手段,行別的門路。

  大魏朝天啟十二年秋,在西胡連攻大魏四城後,大魏提出和談,而那氣勢洶洶所向披靡的西胡軍竟止住了兵馬,同意了和談,

  秋意濃,殿內梨樹早已落光了果實,如今滿樹綠葉也逐漸泛黃,牆外菊花卻開得極好,夜幕落下,這些菊朵也垂下了花面,隨著夕陽殘盡,宮人行跡也逐漸減少,只有一隊隊巡邏的侍衛隊緊守崗位,密制羅網。

  “小禍水,你真好狠的心。”

  皇後宮中燭火一閃,便有一只大手擒住了殿內婀娜女子的腰身。

  春曉扶住頭頂珠釵,微微斜眼朝後看去,果然看到了又須起滿面胡須的粗壯男人。

  推了推男人的臂膀,沒有推動,春曉便緩緩撫摸著他粗糙的手掌,呼吸淺淺,喊他:“王爺,來了。”

  男人的身形極其高大,箍住懷中的女人便顯得極其嬌小,聞言胸膛起伏,似乎染怒,將女人箍得更緊,開口便是嘶啞粗獷的嗓音:“王爺?老子哪里還是你的王爺?”

  春曉便閉唇沉默,半晌後,果然被轉過身。

  李傲道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龐仰起,盯住她的眼睛,狠聲狠氣:“怎又不講話?當初老子要接你去西胡,你不是義正言辭罵我痴心妄想嗎?怎麼,豪氣呢?傲骨呢?皇後娘娘?”

  眼睫顫顫,春曉垂下眸子,不去看這個男人似乎蒼老許多的眼睛,喉中一哽,胸中似乎有些悶疼。

  在朝中傳言李傲道戰死沙場的半月後,魏延安封她為後,封後大典上,她看到了傷痕累累的李傲道出現在她的殿中,也是這般懾人的目光,卻灼燙許多。

  他想要帶她走,可是春曉還有女主任務,便毫不猶豫出言趕走了這個以身犯險的男人。

  李傲道強迫春曉抬眼看他,冷笑:“還記得你那時候對老子說什麼屁話?”

  春曉身軀微微顫抖,心神微亂。

  當日魏延安即將來迎她,她便將李傲道曾送她的珠釵摔碎在地,低聲諷刺:“昔日你貴為攝政王,為保性命,為求富貴,本宮不得已委身與你,現如今,本宮貴為皇後,而你不過該死之人,奸惡丑陋的鄉野匪類,也敢痴心妄想將本宮擄走?笑話。只要你還活一日,便醒著本宮曾屈辱舍身的時日,本宮恨不得親手將你推到西胡刀下,又怎會舍了如今富貴,跟你走?”

  李傲道似是在字字句句回憶四年前的那一夜,目光逐漸猩紅,向一只走投無路又凶狠的野獸,抵住春曉的額頭,細密的胡須掃在她的臉龐,嗓音隆隆:“早就知道你這小太監瞧不起老子,老子出身草莽,不及那白臉皇帝精通詩禮,老子硬生生捂了你八年,竟也沒將你捂熱。”

  春曉一言不發,任由他將她箍得發痛。

  春曉不知他這些年是如何過的,只近日才刺探到消息,得知他如今似是混上了西胡國權貴之位,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又是吃了些什麼苦。

  “即便如此,你還是來了。”春曉忽然笑了,看著男人的臉龐,微微彎著眼睛,“你明知,我還是想要利用你的。大魏於你,如今十分危險。”

  李傲道看著懷中女子眉眼彎彎,似是這些年的錯失都未有過,他還是一手遮天的大魏攝政王,他還是被傳言玩屁股的小太監,鐵骨錚錚的沙場煞神兀地眼眶有些濕潤,連忙撇過了臉,恨聲:“當時聽了你那些狗屁倒灶的話,若不是老子有傷在身,定要當著那魏延安的面,將你操得喊我相公。”

  春曉心頭窒了窒,擰了擰眉,又微微笑了,“好呀,若此番你有命活下來,我隨你去,你要我喚你相公還是爹爹,我都依你。”

  春曉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是靜了很久,忽然被他掀起鳳袍,在她屁股上忽然狠狠落下幾巴掌。

  春曉一驚,李傲道打完卻松手轉身,“老子這輩子囂張跋扈叱咤風雲,刀下殺過千萬人,天不怕地不怕,卻栽了你這狠心的禍水手上,許這就是報應。”

  ……

  秋宴是在御花園辦的,百花消殺唯有菊朵搖曳,宴會籌備了叁日,暗下該籌備的天羅地網也蟄伏待發。

  春曉坐在魏延安右手邊,側眸是他掩藏在十二重冠冕後沉郁的眸子,俯首可看到數百落座的朝堂重臣,西胡國使團,遲到了。

  半晌,內侍通傳,一隊黑袍灰色勁裝的異國使團來到宴中,步行有風,闖入絲竹管弦的宴會,仿佛格格不入。

  春曉看來隊首是剃去胡須的李傲道,這宴中的每個人都看到了那坐在西胡國使團首座的男人。

  沒有一個大魏朝官吏能夠陌生這張臉,即便他曾經常常由絡腮胡須遮掩,即便他剃去胡須後沒多久便戰死沙場,也沒有人不將這張臉記在胸中,畏懼怨憤著。

  那個傳言葬身西胡千軍萬馬下屍骨無存的李傲道,竟是回來了。竟是西胡國使團首席身份?!

  堂下眾人神色各異,甚至有數聲杯盞碎地聲傳來。

  春曉偏頭去看魏延安,卻見他神色絲毫不動,仿佛早有預料,見她看來,平直的唇角,稍稍提起,鳳眸幽邃,將她的一只手握入掌中,手心灼燙,忽然湊到她的耳邊,嗓音低沉纏綿,“四年前密軍未能將他徹底誅殺,今日,朕便再殺一遍。春兒,睜大眼睛,看這狗賊如何伏誅。”

  春曉心弦繃緊,微微低下頜,回握住魏延安的手,“陛下,不要失禮。”

  魏延安輕笑一聲,坐回去,反手將春曉摟入自己懷里。

  “早便聽聞西胡有一神將,攻大城吞小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如今看來,這位將軍倒與我大魏的一位王爺有些相似。”

  魏延安悠然倒了一杯酒,額前冠冕珠玉碰撞出碎響。

  宴中百官紛紛緘默,一時只有風過秋菊碎響,艷色葳蕤。

  有點想寫不倫,特別不倫的不倫禁忌……什麼關系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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