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三卷 第452章 殺徒證道的師尊(25)

  幾個弟子轉身出去,魏宋還呆呆紅著臉杵在那,顯然不想走。

  金宵一把薅住他,將他拖出去,魏宋立馬掙扎,余光瞥見師尊在溫柔地看著他笑,便一瞬間像被抽干了力氣,囁嚅著被金宵拽出去了。

  出了院門,反手關上門後,金宵便將他丟開。

  一群人高馬大的師兄走在一起,十四歲的魏宋少年在最後面走著,不時偷偷回頭去看院門,看一眼便像是被院門燙到,又轉開臉,過了一會,又忍不住回頭看那扇門……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師尊,師尊……怎麼會是他……命中注定的道侶呢……

  原來,他與師尊,是命中注定嗎?

  仿佛渾身血液都在涌動,滾燙地衝到胸腔,又衝上腦海,稀里嘩啦的聲音在少年腦海里放煙花,整個人踩在地上,卻像是踩在雲端,七上八下的,滿腦子胡思亂想,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命中注定”和“師尊”兩個詞眼,將小少年的腦瓜塞得滿滿的,塞得他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子,又熱又紅。

  迷迷糊糊躺回了床上,他抓起一旁的烏木劍,抱在了懷里。

  忽然想到,這烏木劍是師尊送給他的。

  若是,若是,他們真的會成為道侶……那麼按照世俗的說法,這把劍就算是,定情信物嗎?

  少年的眼睛像是融化得徹徹底底的水,迷蒙蒙地泛著霧氣,突然松手跳到床下,盯著床上的烏木劍,不敢上前。

  猶豫許久,他試探著走了一步,又走了兩步,最後小媳婦一樣坐在床沿,不敢看那把劍。

  師尊,師尊是怎麼想的呢?

  他方才只顧著害羞,都沒有注意到師尊的神情,但是,但是師尊最後是衝他笑了吧?

  師尊沒有生氣嗎?師尊沒有覺得他配不上她嗎?師尊……難道覺得,這也不錯嗎?

  魏宋少年苦惱地捧著臉,他不知道怎麼處道侶,萬一做得不好,師尊不要他了怎麼辦?

  處道侶,要做什麼呢?

  魏宋想著,低下頭,手指頭慢慢蹭著床單,一點點摸上烏木劍,又突然撤回,又摸上去,如此這般好幾個來回後,終於鼓足勇氣,跳回床上,將烏木劍摟在懷里閉上眼睛。

  雖然摟著劍,卻還是羞澀地將它隔著胸膛放著,閉上眼睛,整個人還是激動又羞惱的。

  不知道羞什麼,不知道惱什麼,只想找個崖跳一跳,找個妖獸打一架,仿佛渾身精力想要發泄,渾身莫名其妙的躁動亟待釋放,滿腦子都是師尊,越想越不好意思,卻還是抑制不住地想啊想。

  不知道師尊此刻,在做什麼呢?

  似乎道侶之間,會,會睡在一張床上吧?

  魏宋少年將自己羞得整個人縮成一團,連腳趾頭都縮了起來。

  ……

  ……

  另一邊,拎著兔子的王泠一回到院中,關上門後,臉上淡淡的神情消失,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月色下庭院寂靜,而這人身上卻是黏稠的死一般的靜謐。

  半晌,他垂下眼,看著手下瑟瑟發抖的兔子,平直的唇角,忽然勾了一個弧度。

  “說一說,看到我的姻緣了嗎?”

  他的左手掐著兔子,風一般的眸子中如暗起颶風,白皙俊美的面龐如冷場的面具,在宴後失去一切顏色。淡薄,又充滿殺意。

  兔子被他掐得不斷蹬腿,細細的呼救。

  元嬰期的結界籠罩了小院,它被丟在地上,摔得兩眼發黑。

  它抖著一雙紅耳朵,害怕地說:“兔兔,兔兔沒看見你的紅线。”

  事實上,方才的幾個人,除了春曉與魏宋,其他人都沒有紅线。所以兔子才挨個去看他們,它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都沒有紅线。

  “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次。”

  他緩緩蹲下身,月色如水泄下,落在青年俊美的面龐上,落在他散落的青絲上,有種落雪一般的美感。

  溫和恬淡的十一師兄,此刻有種凌厲又扭曲的美感,病態又偏執。

  兔子害怕地又說一遍,“兔兔看到,你沒有……”

  一道凜冽的風刃將它刺中,飛出,釘在小院的牆上。

  泠一步伐緩慢地走過去,斂眸凝視,緩而慢地又問:“我未聽清……”

  兔子怕極了,痛得哭出來,哇哇地改口:“看見了看見了,你的紅线!”

  青年頓足,莞爾一笑,“好,告訴我。我的紅线,連在了哪里?”

  兔子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倒霉的兔子,它哇哇大哭:“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兔兔撒謊……”

  一只白皙纖瘦的男性手掌捏住了它的一只紅色兔耳,一點一點將那耳朵撕了下來,紅耳兔痛得淒厲地大叫,尖銳刺耳。

  王泠一充耳未聞,垂著眼睫,聲音輕輕地:“告訴我,連在了哪里?”

  兔子被撕掉了一只耳朵,鮮血噴涌,另一只耳朵又被捏住撕開,它絕望地大哭,想要動用魔力,但還是幼崽的魔族被元嬰期的青年壓制得死死的,動彈不能,只能哭嚎胡言亂語,“在……在那個姐姐身上!”

  病急亂投醫,這些修士中,它唯一認識的女修,只有那個溫柔的姐姐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它說完這句話,施暴的手停了下來。

  那只淌滿兔子鮮紅血液的手落了下來,一只紅色兔耳掉落在地,另一只紅耳只剩一絲皮肉連在兔子腦袋上,可憐地耷拉著。

  王泠一垂著眼,指尖不斷滴血,他默默然片刻,又輕聲問:“你能看見這些紅线,那麼你可以解開它們,操縱它們嗎?”

  哇哇大哭的兔子在青年開口後,改成啜泣,絲毫不敢得罪它了。它只有兩只耳朵,都被撕掉了,下一個要被撕的只能是它的腦袋了!

  兔子不斷掉眼淚,混著血將它白白的身體染得血淋淋,“不可以。我只能看到,但觸碰不到,干涉不了它們。”

  神情莫測的青年抬起一雙陰郁的眼。

  兔子猛地改口:“我可以!”

  它急忙道:“我會有用的,我現在還小!等我再繼續進化,等我的能力更加強大了,一定還會有更厲害的能力覺醒,到時候說不定,我就能干預人們的姻緣紅线了!”

  它的能力初步窺見了命運的軌跡,而命運又哪里是能為人力所更改,兔子不認為自己會有那一天,但強烈的求生欲,令它口不擇言。

  青年定定瞧著它,那雙陰冷的眼,比它幼時在魔淵見到的最凶殘的魔物還要恐怖。

  方才在那姐姐的屋子里,明明還是溫和斯文的青衫公子,如今卻像是浴血修羅。

  這個男人實在可怕,兔子有限的腦容量,完全承載不了這種恐懼,它在男人注視下,生生嚇昏過去了。

  王泠一屈指畫符,細致地一筆一劃畫下法陣,一個個法陣結印打入兔子的身體里。

  禁言咒,禁足咒,主奴咒,巫蠱咒……

  誰也不知道,霧峰這個管理財政,傲嬌親切的十一師兄,竟會如此多的邪咒。

  血淋淋的兔子滑落在地,王泠一捏訣引水,一點一點將手掌上的血跡洗干淨。

  月華如練,他斂著眸子沐浴在月色下,渾身如有實質的惡感如猙獰的觸手散發,在此刻,又一點一點回斂,最終擦淨了手,他緩緩抬眸,彎起唇。

  青衫的斯文男修,望向那輪皎潔的明月,眼睫如霜雪般剔透,眸色如風。

  “……”他低低念了幾個字,散在月下風中。

  地上與兔子身上的血跡,蒸發一般逸散在月華中。

  他最後看向無聲無息的兔子,笑了一下,“留你一命。日後我和師尊若有了孩子……還用得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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