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二卷 第312章 咱倆就是天作之合(31)

  元辰道:“想不到玉郎同志這麼好學,這些國外名著我也有所涉獵。不過最近我讀得比較多的,還是國內一些名家的作品,不知道玉郎同志讀過錢鍾書先生的書沒有,或是魯迅先生的作品?”

  折玉郎道:“魯迅同志自然讀過的。現在我已不常看國內的書了,當下的作家們都太浮躁,欣賞不來。我還是比較喜歡老一輩先生們的風格,文筆辛辣有風骨,血性感性。”

  折玉郎把這道題當做閱讀理解來做,做完了自覺說得不錯,又道:“小元同志,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畢竟我能感覺到,我倆的閱歷層次,思想高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你如果能從我的話里收獲些什麼,也是你的造化,說明你在文學上,還是有一定慧根的。”

  元辰:“……,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

  春曉尷尬得要用腳趾在西瓜地摳出一套別墅,她拉拉折玉郎的衣服,不讓他繼續吹牛,“玉郎說得挺好的,下次別說了。外面蚊子咬人,我們快回瓜棚吧。”

  夫妻倆在前頭走,元辰跟著後面,在春曉後面略遠一點。

  元辰原本是打算在高中生春曉面前,用自己淵博的學識,羞辱一波小學學歷的折玉郎,讓春曉看清這個泥腿子和她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告訴她他們兩個人是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興趣,長久下去不會有幸福的。

  可沒想到折玉郎一頓操作,給他整無語了。

  回到瓜棚,折玉郎將叉子放回邊上靠著,拎著一只猹左右打量,“還挺肥。”他捏捏猹的肚肚,“怕是有叁斤重。”

  折玉郎偷偷摘了個西瓜回來,將猹的腳拴著,拍拍它的腦瓜,“你快吃,這是你最後一頓了。爭取一夜之間多長肉,明天端上餐桌能多些分量!”

  猹吱吱喳喳地絕望著,一頭扎進大西瓜里。

  春曉在蚊帳里的涼席上,瞅著穿著一個大褲衩的折玉郎在瓜棚旁鬼鬼祟祟地,喊了他一聲,折玉郎立馬轉過身,樂顛顛地用手洗了洗手,撅著屁股鑽到蚊帳里面。

  元辰沒有帶蚊帳,他在自帶的涼席旁點燃了一叢不知道什麼草,散發出淡淡的熏香,應該是某種驅蟲草。

  半夜里,折玉郎有點後悔,沒有將折福寶帶來,要是將折福寶帶來,半夜他就能將兒子丟到元辰的涼席上,遙控折福寶在元辰的涼席上撒尿。

  最好尿到元辰的腦袋上,叫那禽獸頂著一身尿騷味,還好意思覬覦他老婆不?

  可惜,折玉郎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害羞要面子,不然他自己也能半夜去情敵床頭撒尿,到底還是他玉郎同志講文明啊。

  感慨自己失策,在迷迷糊糊中,折玉郎慢慢睡著了。

  而在折玉郎睡著後,他的老婆,和不遠處的男小叁不約而同睜開了眼睛。

  春曉只是單純地睡不著,在蚊帳里坐起來,睜眼看著瓜棚外的一輪圓月,側過頭發現了一道視线,來在元辰的方向,白襯衫扣子解開幾粒的男青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春曉朝他笑了笑,她很喜歡這個男配,自己都沒怎麼攻略,就主動被攻略,很有身為男配的自覺。

  元辰眼睛微微一亮,在煤油燈的微光中,揚起唇角,做了個口型:“早上好。”

  春曉笑了出聲,輕聲道:“這還是半夜呢,怎麼就早上好了?”

  春曉的聲音並不小,元辰立即看向折玉郎,微微緊張捏住手。

  春曉又笑,“別擔心,他睡著了就是打雷也喊不醒的。”

  說著,春曉伸手在折玉郎腦袋上拍了一下,邦地一聲,折玉郎睡得迷糊,呢喃一聲,一米八的身子拱起來,往春曉的方向埋了埋,嘟嘟囔囔不知做了什麼夢。

  元辰微微松了口氣,用手指了指外面,起身走到瓜棚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這是要去外面偷情的意思?春曉欣然領會,從蚊帳里出來,穿了鞋子跟了上去。

  來到外面的瓜地,沐浴著皎潔的月光,元辰像是放松了下來,目光柔軟地看向她:“春曉同志,今夜的月色很美。”

  春曉背手瞅了一眼月亮,點了點頭。

  元辰又道:“不知道春曉同志日後有什麼打算?”

  春曉抿著唇,仰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頜,又看向那雙朗星一般的眸子,想了想,說:“自然是要先參加高考的,一切要看高考成績。”

  “以春曉同志的刻苦,考上京城的大學,一定沒有問題。”

  元辰隨意在田埂上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扯著一朵搖曳的小黃花,像是隨口道:“屆時,春曉同志便可以回家了。春曉同志,會將玉郎同志一起帶去京城嗎?”

  春曉失笑:“他一鄉下種地的漢子,不識幾個字,又不認識路,去了北京城連家都找不到。我去讀書,帶上他做什麼?”

  元辰心頭微微發緊,他忍住急迫的欲望,整個人像是在如被溫水徐徐煮著,他耐著性子,笑著道:“玉郎同志看起來,可像是離不開春曉同志的。再聽村里人說,你們領養了一個孩子,是真的嗎?”

  “是真的。”

  春曉抱著手,也坐在田埂上,月朗星稀天地間被月光鋪滿,她安逸地眯了眯眼,沒有孩子怎麼叫拋夫棄子回城呢?

  她道:“我不能生育,他們折家香火不能斷,於是抱養了一個兒子。”

  說完她定定看向元辰。

  元辰眉頭微動,“聽說名字是你取的,你喜歡那個孩子?”

  春曉不說話,她有點擔心元辰知道她沒有生育能力,跟她私奔的心會動搖,跟何況回到京城後,還需要他力排眾議和她結婚。

  沒想到這位斯文俊朗的男青年,竟大膽到握住了她的手,低沉的聲音堅定道:“《孟子》說,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輩讀書人,自然不是自私狹隘之徒,你若真心喜歡那個孩子,便將他一同帶去京城。想必,想必……若是春曉同志日後另尋良配,他定能欣然接納。”

  春曉形狀漂亮的杏眸微眯,與他對視,元辰在她透徹的目光下,微微羞赧,畢竟他干的不是什麼正直的事,他在誘拐唆使他人之妻,他這樣卑鄙之徒,還提什麼孟子,提什麼讀書人的心氣,可是他忍不住,元辰繼續道:“春曉同志,若是那人不能欣然接受這個孩子,那必然不是你的良配。”

  春曉有點想笑,男配這給自己加的是什麼戲,不但要搶男主老婆,連男主兒子也想一並搶了嗎?

  元辰的手依舊輕輕搭在她的手上,手心滾燙,男人的額間也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春曉反手微微回應,勾住了他的手,輕聲問:“那,元辰同志,能欣然接納那個孩子嗎?”

  轟——

  元辰只覺腦子猛然炸開,像是有什麼在心髒中炸裂迸濺,滾混血液都在猛烈奔流,他壓抑不住地感受那只勾住他手指的手的溫度觸感。

  他拼命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去理智分析春曉同志這句話的含義,可是他的大腦瘋狂告訴他,她就是在問他是不是良配,她對他是有意的!

  “自,自然!”元辰的聲音干澀,像是在喉間反復咀嚼後吐出。

  春曉微微一笑,“可惜我對那個孩子並沒有什麼感情,不會將他一起帶去北京城。”

  元辰錯愕。

  春曉抽出手來,按住身後的草葉,放松地揚起臉享受著夜間的涼風,忽然道:“現在的京城是什麼模樣呢?應該也是炎熱極了,許許多多的人穿著文化衫,在大街小巷游逛,在樹下納涼吧?不知道爪窪子大隊的西瓜,能不能賣到京城。”

  元辰感到那只被松開的手,在夜風中仍舊滾燙,他蜷了蜷了掌心,像是想要挽留什麼。

  他聽見春曉同志又說:“元辰同志,爪窪子大隊距離京城路途遙遠,以隊里的條件,一定無法將這批瓜銷往京城的,對嗎?”

  元辰聽見自己輕聲回道:“若有人相助,未必不能。”

  他前半生坦坦蕩蕩,無愧於心,可是如今的卑劣之心卻按捺不住,他不以為恥,反倒瘋狂想要將它落到實處,握在手中,將它光明正大地捧到台面上。

  “春曉同志,我在這里的下鄉工作,大約明年就能結束,那時,我們興許可以一同返鄉。爪窪子大隊距離京城路途遙遠,你去上學……我可以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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