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穿越 快穿之渣女翻車紀事[H]

第三卷 第398章 女尊國是小紈絝(66)

  八月盡了,九月初,春曉未等到某位遠行的皇子殿下,便要離開建安城了。

  趙胥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書房中,宛轉身姿,摟住了她的腰,“姐姐,這一次,可願意隨我走了?”

  春曉忍著煩躁,將她的手掰開,這個女人每次見面都要動手動腳,實在煩人。

  不等她松口點頭,趙胥又笑眯眯:“這一次,不論姐姐願不願,我都要帶你走。父親已經知道你了,你不能再留在建安。”

  春曉將手中的筆放下:“我要帶走我的兩位夫郎。”

  趙胥眼眸一暗,“姐姐是一位好妻主,只是,作為夫郎他們會跟隨妻主,但可會願意,追隨一個,反賊?”

  春曉眉頭輕顰,她至今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南藏月和松妝。

  “無礙,我的人已經去將他們帶過來了。”

  趙胥拍了拍手,書房的門打開,一群黑衣人將松妝和南藏月推了進來。

  他們衣衫微亂,像是經過一番掙扎,此時神色不定,齊齊看向她。

  “姐姐的身世,他們都知道了,讓我們聽聽,他們可願意隨你一起走。”

  可讓這位拭目以待的反賊失望了,他們都撲向了春曉。

  南藏月一把將松妝擠開,緊緊抱住她。

  松妝站在一旁,臉色微白,靜靜看著她,唇角平直,過了一會帶出笑:“無論妻主去哪,要做什麼,松妝永遠追隨您。”

  他生了一張艷若桃李的芙蓉面,性子卻再忠貞不過。

  南藏月自然永遠忠於他的月亮。

  “阿月是妻主的正夫,自然該要與妻主同進退,阿月願全力以赴支持妻主,為妻主刀山火海,以效犬馬之勞。”

  他這段時間拼了命將自己向陽剛男子方向改變,言行模仿女子的大氣爽朗,可如今抱著她的手臂卻在微微顫抖。

  最好,最好是所有人都不敢與她為伍,獨他南藏月不怕,他粉身碎骨也不怕,“縱使這世上所有人都不支持妻主,但阿月不會,阿月永遠忠於您。”

  春曉微微凝眉,有時候她會被南藏月露出來的愛意所嚇到,他將她當做愛人,也當做信仰,瘋狂又不惜一切,嬌嬌柔柔一個女尊國男子,卻有種瘋狂的病態。

  “不會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她溫柔地摸了摸南藏月的頭。

  春曉默默地想,看來國子監的家庭作業不用寫了。

  賀小七賀春曉要背井離鄉,去投身造反大事了!

  “姐姐娶了兩個好男子。”

  趙胥揭開了篆香的蓋子,輕輕捻著燃盡的香灰,“我蕭氏嫡出一脈,蟄伏趙地四十余年,苦心經營嘔盡心血,姐姐可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姐姐身旁的兩個男人,一個是蕭明蕭簌兩代狗帝的忠臣之子,一個是蕭簌手下第一走狗柳燕君的棋子,你當真要將他們帶去趙地?”

  大夏經過隋雲山之亂後,失去了交、益兩州大半郡縣,由亂賊趙氏一脈踞占,至今仍是聖上的一塊心病,當初蕭簌繼承大典便告天揚言,在位期間定收復交益,可至今二十余年,仍處於僵持之勢。

  如今朝中要臣多為蕭明蕭簌在位期間提拔的新貴,雲起帝期老臣多死於隋雲山叛亂,孤忠朱紫鞠躬盡瘁一生,九族不留,而那朝余下的老一代臣子屈指可數,現多屍位素餐不被重用,解甲歸田也只在這些年間。

  叁代將至,四十年前驚才絕艷的太女殿下,已經沒有幾人記得了。

  “你是柳覬綢的人?”

  松妝臉色煞白,飛快地瞥了一眼趙胥,撲通跪在了春曉腳下,唇瓣囁嚅。

  “呵。”南藏月眯細了眸子,嗓音尖利諷刺,“好一個深藏不露的家賊。”

  他先聲奪人,俯身冷冷睨著松妝滲出冷汗的額頭,“柳覬綢將你安插在我賀家,有何圖謀?或是說,那柳覬綢早便知曉了妻主身份,是以特意將你送入我家,監視我的妻主?好一個詭計多端的狐媚子。”

  南藏月揚起手,毫不猶豫給了松妝一巴掌。

  他近月習武有所成,這一掌又帶著心內郁氣,用了全部力氣,又重又狠,松妝左臉瞬間紅腫,浮起了一道掌印,唇角都滲出了血絲,可怖極了。

  南藏月袖中閃出一枚鋒利薄刃飛刀,“妻主,侍身替你殺了他。”

  他迫不及待,春曉只來得及抓住他的袖子,將他推倒在地,“南藏月!”

  南藏月被推倒,飛刀劃過松妝的脖頸,只蹭破一絲皮肉,卻在他掌心劃過,一刹血流如注。

  松妝顧不得臉上的傷,眼中迅速盈上淚意,慌忙抓住春曉的衣角,“不,主人對您沒有惡意,他並不知曉您的身份。他連我入你府中,都不同意,又怎會讓我監視於您呢?”

  松妝膝行兩步,他的發髻因為那一巴掌松散,此時狼狽不堪,“當初,當初我的爹爹死了,是主子將我從雪地里撿回去,將我安置在摘月樓,教我讀書明理……後來……”

  松妝咬了咬牙,坦白道:“主子說我身子干淨,讓我去引誘您,別讓您被外面那些不干不淨的男人蠱惑了。雖是主子吩咐,但侍身也是在見過妻主一面後,才心甘情願的,侍身除了這點,沒有一絲一毫敢瞞著妻主的事。”

  “當初,妻主與南公子成親,主子不許我去插足您的婚姻,他道這是可恥之事非君子所為。可我一意孤行,我不知羞恥愛慕您,執意進您府中,自那之後,主子便再沒有聯系過我……求妻主相信侍身!”

  春曉微微沉默,一旁的南藏月止住手掌的血,憤憤站起身,唇角冷笑:“依你所言,莫非你那主子,也是一個覬覦我妻主的家伙?倒不負了他那好名字。”

  他譏諷道:“只是連你那主子,都知道廉恥二字,知曉介入旁人婚姻是賤貨之道,偏你知賤行賤,低賤的下等人在摘月樓被那群女人捧上天,便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身為細作,也敢入我賀府,是欺我賀家無人,還是看我南家好欺負?”

  南藏月恨恨看向他,上前將松妝的手從她衣袖上摘下來,卻掰不動松妝的力氣,憋得臉都紅了,罵罵咧咧地踹了他一腳。

  春曉微微皺眉,將南藏月推開,她低頭看向松妝,認真道:“所以你是柳覬綢,從小給我准備的人?”

  松妝愣了愣,連忙道:“主子救了我,卻未勉強我,只是四年前讓我來陪伴妻主。我是干淨的,我,松妝命賤但身子干淨,我一直在喝藥,妻主不許,侍身絕不會玷汙了您的血脈。”

  四年前,算來與他高中狀元那一年剛好對上。

  那一年他等了她一宿,等到喝花酒喝得醉醺醺的她。

  (來晚了來晚了,姐妹們新年快樂,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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