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53章 女尊國的小紈絝(21)
馬車行到郊外草長鶯飛處,春曉喪氣倒灶跟在蕭闌光身後,來到山坡上。
護衛們四散開,搭建帳篷,准備水食茶果。
春曉身後還背著一個風箏,被蕭闌光一眼看見,輕松摘下來,“去放風箏。”
尊貴的大皇子殿下,看她滿頭大汗地把風箏放起來了,終於解了郁結。
春曉運動了一番,臉蛋紅撲撲了,也十分開心,這只風箏是她自己做的,上面寫著她成為大富婆的美好願望。
她來到了蕭闌光的身邊,說:“天色不早了,殿下,我該要回家了。”
蕭闌光品著茶,眼皮不抬,“怎麼,你家中還有糟糠夫等你回去?”
春曉:“殿下,我未婚呢。”
蕭闌光撩起眼皮:“你光棍一根,急著回家做什麼,還是有哪位小情人等你?”
春曉:“殿下,聊了這麼久,我也不瞞著您了。我本名叫賀春曉,快要結婚了,不能跟你回府打工的。殿下就饒了我吧。”
蕭闌光從頭到尾沒有問過她的名字,似乎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對他來說都不重要,搶了回去就是。
他的眸光在她臉上停留一陣,道:“你就是賀家那聲名狼藉的小紈絝?就是你,將柳覬綢害得流放又斷腿?”
春曉羞赧:“啊,嗯。”
蕭闌光放下茶盞,微微擰眉:“我當你只有油嘴滑舌與個頭不見改變,原來這滿腹壞心思還是一般。若我強行將你帶回府,你也要使計害我?”
他是將自己放在了與柳覬綢一般的處境。
春曉:“……”其實害了柳覬綢那是順便,她真沒有搬倒大人物的本事。。
蕭闌光說了一會,轉而才不辨晴雨地說:“那撞大運,要在下月與南藏月成親的,也是你?”
春曉:“嗯。”雖然她不行,但是她有個名滿京城的好丈夫,羨煞旁人說的就是她。
蕭闌光嗤笑:“你是瞎了眼?看上南藏月那廝?”
他冷著眼,撫著袍袖,輕蔑極了:“以你這笨呆呆的豬腦子,哪一日被枕邊人害了,說不得還要為他數錢。你可知道那道貌岸然的南公子,皮囊下是什麼汙糟的東西。”
他冷聲吩咐:“你最好盡快與他退婚。本殿不是要耽誤你姻緣,是在保你一條狗命。”
春曉失語:“……,殿下言重了,大可不必為我擔心。阿月溫婉賢淑,待我甚好,我與他真心相愛,不會分開的。”
她要是敢退婚,她那盼望著雞犬升天的老娘能將她的狗命活撕了。
之後,大皇子殿下都沒有說話。
春曉無精打采地又去放了一圈風箏,滿頭大汗的回來,坐在草地上從懷里掏出燒餅啃。
啃得口干舌燥,面前忽然推來一只茶盞,和一張紙。
“本殿將你的賣身契改動了一番,你簽了它。”這是不由拒絕的陳述。
春曉定睛瀏覽,無語地發現,這不是賣身契了,變成包養協議了。
春曉推辭:“殿下,這不妥吧。我將要成婚,你也早已是人夫……我倆……”
蕭闌光斜睨著她:“怎麼,你嫌棄我身子不清白了?”
她怎麼敢?“是我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
蕭闌光又沉默了一會,才道:“本殿虧待不了你。你簽了就是。”
他頓了頓,又恨其不爭地盯著她,想到了賀春曉那滿京皆知的浪蕩名頭,他最後補了一句:“月銀七百兩,你不簽?”
春曉又看了看協議,一個月陪睡叁次,月錢七百兩,比曾經的七兩月錢,翻了一百倍啊,果然還是賣身賺錢。
不過在女尊國,賣身吃虧的可不是女人。
春曉賊賊地看著大皇子殿下細膩皎潔的側臉,那雙狹長幽邃的狐眸冷冷看著她,實在美麗高貴得令人心蕩神馳,“殿下,為何是我?”
蕭闌光淡淡道:“情欲人倫,自然之理。本殿適齡,尋一順眼者紓解胸懷,隨緣而已。你便當自己又撞上一回大運。”
春曉掃視一圈周圍聽若未聞的護衛們,忽然對蕭闌光的婚姻生活產生了一絲好奇,卻也不敢多問,這個錢她決定賺了,若是不賺,這前任老板也不好擺脫,“我與殿下自小便有緣!”
說著,簽上自己大名。
蕭闌光收了契書,一只白玉般指頭摁在她腦袋上,一眼看出來她的打算,冷聲:“停止你滿腦子以下犯上的念頭,本殿與你之間是天上明月比之地下小豬。你若是不能討得本殿歡心,便繼續去燒炭吧。”
春曉:“……”所以干不好陪床丫頭,還是要去當燒火丫頭嗎?
十一年了,歷史是個圈嗎?!!
這一次,她一定干好陪睡這個活計!
她就不信,憑她遍覽群書,有豐富理論知識和實踐性經驗的春曉曉,會征服不了他一個女尊國讀著男德長大的男人!
要知道她連小黃書都發行了兩本了!
遂斗志昂揚地在蕭闌光這里打包票,“殿下放心,在下可用人頭擔保,保管伺候得您滿意,爽到上天!”
蕭闌光凝著狐眸,輕輕笑著,典雅大方,又惡得不露痕跡,“哦。”
別的不提,大皇子這張臉可謂巧奪天工。
分明勾人的狐狸眼,卻硬生生被一身凌駕的氣勢壓住,沒有一絲脂粉氣,精雕玉琢又漫不經心,實在是美得旁若無人,春曉愛得不行。
她嬌嬌俏俏地用小拳拳捶他的袖子,“招搖哥哥壞死了!”
招搖是他的字,以前春曉給他磨墨的時候,他教過她寫這兩個字。
他當初不僅教她認字,還常常給她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樣,扎辮子塗胭脂穿花衣,拽辮子戲弄她。那時候春曉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里喜歡死了。
懷揣著榜上大款的快樂,春曉又敲詐了一筆牛車的費用,定下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然後歡歡喜喜地回城了。
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車行將牛車的費用賠掉了,那拉車的牛已經牛頭落地,屍首已經被城管拖走處理了,好在蕭闌光殿下很大方,給的銀兩不但夠賠付牛車,還有剩余。
春曉數了數剩下來的二十兩銀子,琢磨該如何花掉,才不辜負蕭老板的慷慨大方。
左思右想後,春曉兒決定用這銀子去喝花酒。
好久沒有逛花樓了,她該去看看她的妝兒弟弟,不知道多少銀子能看到松妝跳脫衣舞。
春曉樂滋滋地揣著手往鶯啼街走,心內想著,那天清晨摸到的觸感,她覺得,松妝多半是有點腹肌在身上的。
雖然他常年抱病,藥不離口,嬌艷的臉上總是帶著叁分病態,但是那腹肌竟然意外的結實。
春曉心想,今晚一定要數一數到底有幾塊。
吸溜吸溜。她怎麼變成了一個色批,肯定是這個女尊國的國風荼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