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虎
早晨,蕭玦大概是真的忙累了,天光大亮了還沒醒來,圖南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沒驚動蕭玦,悄悄地穿上衣服離開了但她不知道,她人剛走出房間,蕭玦就睜開了眼睛,盯著房門的方向,目光復雜圖南這是第三次踏進靳元的院子,第一次,兩人還是陌生人,靳元一副不歡迎的樣子,現在想想,大概是貓科動物的領地意識強,導致靳元的抵觸。
第二次來這里是給靳元設計院子,之後發生了兩人意外的第一次……,而到了第三次,一切仿佛都已經是很長時間之前的事了,兩人已經有了過命的交情,有些事情不必言說,都在心里了圖南回憶起兩人之間的種種,忽然有些感慨,她推了推院門,果然沒鎖。
圖南眼中含上了一絲笑意,踏著一地晨霜走進了院門靳元並沒有出現,以他的感知,不可能不知道圖南已經來了,那麼就是……躲貓貓?
圖南饒有興致地繞著房子尋找那個高大的身影,結果帥哥沒找到,在後院的一個巨大的吊床上,找到了一只……帥老虎晨光熹微,打在那雪白的皮毛上,金光般耀眼,美麗的斑紋分布在威武雄壯的身體上,在頭頂上形成一個規整的“王”字,如同上古的圖騰,帶著部族的信仰,帶著戰神的驕傲,踏破了數千年的時光,尋覓而來靳元上次化形,圖南只是驚鴻一瞥,沒有看清他就恢復了人形,這一次總算是看了個仔細,不得不感嘆造物主之神奇,自然之巧手,萬物之法則,創造出這樣力與美的生物。
圖南一時間竟看呆了巨大的老虎睜開了眼眸,那純金色的瞳,帶著攝人的光芒,即使猛獸在慵懶地打著盹兒,也絲毫不會讓人懷疑他爆發時的氣勢,那是印在食物鏈頂端的捕食者,骨子里的殺伐之氣,王者之風圖南試探著喚了一聲:“靳少校?”
老虎懶懶地打了個呼嚕,尾巴垂在吊床外面,甩了甩圖南被戳中萌點,手下意識地就擡了起來,雖然都說老虎很危險什麼的,但是這一只……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可以的吧?
可以的對吧?
但是靳元的原型威懾力還是很強,圖南的DNA仿佛都在尖叫著危險!
快跑!
,她克制著自己的生理恐懼,顫顫抖抖地伸出手,懸停在了大老虎額頭上方十厘米的位置,害怕地閉上了眼睛下一秒,顯然圖南的手腕沒有被咬斷,不僅如此,入手觸感就是略硬的毛發,圖南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大老虎把腦袋抵在自己的手心里,蹭了蹭圖南這個貓奴一瞬間腎上腺素飆升,覺得血液從腳底板一直直衝天靈蓋兒,鼻血都差點噴出來,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的痴漢在瘋狂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擼到了啊啊啊啊,此生無憾了啊啊啊啊,我的媽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聲輕輕的貓叫打破了圖南內心的山呼海嘯,圖南激動間以為自己幻聽了,大貓也能喵喵叫了,沒想到一回頭,發現是芝麻糊,慫了吧唧地躲在牆角,只冒出半個頭來。
自從圖南被劫持,靳元就找人把芝麻糊接了回來,芝麻糊怕老虎爹怕得要死,自從回來了就一直心驚膽戰,今天可算是聞到了圖南的味道,就來小心翼翼地撒個嬌圖南自覺自己做家長的還挺對不起芝麻糊的,畢竟好久沒照顧他了,於是按在老虎頭上的手就要收回來去摸芝麻糊。
結果靳元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聲音,芝麻糊全身的毛發肉眼可見地炸了,尖叫一聲逃開了圖南:“……”,對不起了,芝麻糊,不是媽媽不愛你,是眼前這一只……我真的想很久了啊擦口水圖南一臉痴漢地回過頭,結果發現老虎已經不見了,人形的靳元趴在吊床上,只剩下額頭上的王字圖案和甩來甩去的尾巴圖南:“……”,人生中第一次產生並沒有那麼想看帥哥的衝動,給我老虎啊啊啊啊,干嘛要化形啊啊啊啊,我要!!
靳元這個死直男並沒有get到圖南內心的聲音,他還怕自己的原型太嚇人,只是想讓圖南看見,早點接受這樣的自己,看到了也就算了,於是就化了形圖南還是不死心,對那條勾人的尾巴動了齷齪的心思,她吞吞吐吐地問道:“靳少校,冒犯了,請問……我可以摸你的尾巴嗎?”
靳元:?
但是如果女孩想要,也沒什麼大問題的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聞言動也不動,把尾巴甩到了身前圖南試探著戳了一下,然後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這里的毛,比腦袋上的柔軟很多啊啊啊啊!
啊我死了!!
她心里一激動,忍不住就來回擼了好幾把,直到靳元下意識地甩了一下圖南艱難地收起痴漢的表情:“怎麼了?”
靳元的表情有點別扭,好像很不適應:“你這樣摸,很奇怪”
圖南:“怎麼奇怪?”
靳元很不自然地答道:“我硬了”
圖南:“……”,她瞄了一眼靳元下身支起的帳篷,干笑著收回了手:“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
靳元難得地維持著別扭的表情:“我也很奇怪,別人摸並不會這樣”
圖南只覺得迎風飄來一陣酸氣:“哦?還有誰摸過了?”
靳元並沒有接收到危險的信號,然而他平素里的實誠和為人救了他,答道:“我父母,我兩個兄長”
圖南這下開心了,笑眯了眼:“哦~~這樣”
兩人之間陷入一陣尷尬的靜默,因為話題中止了,靳元的性器還沒有軟下去的跡象,他們大眼瞪小眼,都楞了最後還是圖南反應快,紅著耳根兒建議:“進……進屋?”
靳元利落地從吊床上跳了下來,猿臂一展把人抱到了吊床上坐著。
靳元很高,站在吊床跟前兒,即使圖南坐在吊床上,也才勉強比靳元高出幾厘米,她還從來沒有俯視過高大的靳少校,一時間覺得很新鮮靳元話不多:“其實,不去屋里也可以,我想試試在這兒”,他揮了揮手,圖南的視力只看到院子里的枯葉微微動了動,也不知道靳元做了什麼,下一秒,火熱的唇就壓了上來從圖南被劫走,到現在這麼久了,靳元只覺得自己從身體道心靈都非常渴望再次擁有她,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認,這個人還活生生,好端端地在自己眼前靳元的吻很急切,幾乎是撞上了圖南的唇,圖南被撞得“唔”了一聲,下一刻她主動打開了牙關,火熱的唇舌抵死纏綿,仿佛在釋放著壓抑了許久的激情和想念。
圖南的兩條腿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攀上了靳元的腰,雙手也捧住了男人线條分明的下頜,兩人就在冬日的清晨盡情地擁吻著,急切地索取著對方的味道一吻畢,僅僅只是接吻而已,圖南臉也紅了,腰也軟了,眼睛里濕漉漉的,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看見彼此的眼神里,好像都多了一些濃濃的,化不開的東西就只是這麼一會兒,圖南已經熱得出汗了,她回想起當初在雲頂酒店那一晚跳舞的時候,高空的氣溫也不冷,心想這估計又是妖力的作用,還能當中央空調,簡直不要太好使,羨慕嫉妒恨靳元感受到她的體溫,淡定地問出一個字:“脫?”
圖南的臉紅得都快發燒了,感覺自己已經要冒蒸汽兒了,小聲地回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