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雅婷,今年23歲,去年從香港警察學院完成學警訓練課程,以第一名畢業,成為最初級的警務人員,目前於香港九龍城警區總部轄下的某一警察服務中心服務。
我長的很美,是同事眼中的最亮麗的女警花。很多男同事都喜歡和我一起上班,會主動把績效分給我。
但我好勝心很強,不屑,我只靠自己努力,就會獨占鰲頭。
六歲,還在辦家家酒,我就想嫁人,還自己釀造自己的女兒紅。自此爾後的人生,幾乎都是靠自己,一點一滴釀造出來的。
之所以早婚,是好勝外表下,有一顆想當小女人的心。
希望不用自己努力拼搏,在累的時候會有個人摸摸我的頭,跟我說:“寶貝兒!不要太辛苦,我來…”
當上警員後,我當然很努力,論績效,如果我是第二,九龍城警區總部就不會有第一。
直到有一天,我同學倪虹從軍裝巡邏小隊調過來,一切都改變了!
我和倪虹是學警訓練課程的同期同學,畢業時她的成續是最後一名,被丟到軍裝巡邏小隊。
但是她外型亮麗身材傲人,引來男警爭風吃醋,閒語淫風,吹到督察邱志傑那兒,就改調過來警察服務中心。
這樣也行?我這個警察服務中心,是九龍城警區最熱門的單位,想調進來都必需是最優秀的。
她那里優秀?同事圈都在傳言,倪虹是仰仗邱志傑才調過來的,因為邱督察是警署里有名的色狗,早晚會因好色出事的高階警務人員。
果然,倪虹才來一個月,善於逢迎的色狗緊隨,邱督察竟調過來當我們的主管。
倪虹更像一只花蝴蝶,喜歡彩虹,連女生都喜歡她,很快就搶走我的警花優勢。
長官眼里的紅人,眾男人都拱她當月亮,而我淪落為星星。
我在警署的寢室是雅房,和學姐姚千瑩、倪虹三個人共用一間浴室。真希望早點輪到套房式的宿舍,我希望有自己的浴室。
沒想到倪虹才來不到三個月,就配到一間單身套房。
想配套房得按績分排序,倪紅和我同期基本資歷相同,比的是平時表現,掙了一年,我的績分是12分;她只拿到1分。
連學姐姚千螢也在抗議,她當警員三年,績分是15分,還輪不到套房。而績分連2分都不到的倪虹,竟然有套房。
績分12是多少?
抓一個小偷或逃犯可得1分,如果二人共同偵辦各得二分之一。
剛畢業,大約要十分才可以單獨服勤,所以倪虹還不算能獨當一面的警員,就得由高級警員江浩文用學長名義帶著她服勤。
我都早就單飛了,她還什麼都不會,卻有恃無恐,只要當一只花蝴蝶,就會有男人過去說:“小笨蛋不要逞強,交給我來就好…”
傳聞滿天飛,說倪虹配到這間宿舍,是她潛入男人浴室幫邱督察修恥毛換來的。
無風不起浪,真有人看過影片,是邱督察分享給江浩文,浩文又讓影片在男同事間傳開來。
聽說影片里她赤裸,我懶得看,不恥有這種同學。再說我工作能力比她強,身材也不會輸給她。
我之所以失去了警花優勢,並非外在。不論外貎或工作能力,我樣樣比她強,唯一輸給她的,是我已婚,她未嫁。
●我警察學院一畢業,就結婚了。
老公戚琉夏,我們算是娃娃婚,二人同年,他大我幾個月,家里賣的是洋酒,婚事從小被雙方父母掛在嘴上。
冏!
大人喊親家,全是為了賣酒生意。
等到我稍稍懂事之後,很不以為然,並不是那麼唯命是從,雖然對他有好感,但畢竟結婚的事尚早,也沒有受到什麼困擾。
但我們還是像情侶一樣的同進同出,只是他不了解我的內心世界。
琉夏是等著繼承家業的好命人。家里經濟還算寬裕,獨撐事業的媽媽想讓獨子定下心來接班,就催我們結婚。
會順理成章的成婚,是我大叔促成的。
大叔說:“婷婷,那男孩老實,只會被你呼喚的份。”我聽不進去,直跳腳,眼睛都哭紅了。
大叔把我緊抱在懷里,我嘟著小嘴,吵嚷的責問:“大叔,我是你帶大的,你真舍得?你再說一次,只要你舍得,我明天就嫁給戚琉夏。”
大叔眼眶也紅紅的,他說:“我老了,舍不得也得舍。”
但婚後才知道,婆婆依舊大權在握,她急的是想抱孫子。
好在琉夏很疼我,只要有什麼新潮衣服,就布料很少卻很貴的那一種,他都會買給我,主要目的是帶我出場談生意無往不利。
至於我娘家,是釀葡萄酒的。
媽媽說,我還在抓奶瓶時,沒加葡萄酒的牛奶肯定不喝。爹爹只好用陶甕為我釀一醰,多點糖、少點酒精的特調葡萄酒。
笑!長大後,我天天都喝葡萄酒,靦腆!連下面小口也喝,私處保養自然也是葡萄酒,嘻嘻!
何以如此?沒辦法,家里就是酒比水多。
我家後院幾顆原生種葡萄樹,是我的秋千. 小娃兒辦家家酒,都嘛切菜煮飯;而我是學家里的釀酒師──釀酒。
釀酒師是很疼我的老伯伯,也跟著胡鬧,他用古法准備工序,說要讓我親手釀造自己的女兒紅。
那年我六歲,工序早忘了。印象很深的是,釀酒師用蠟先封陶甕,再讓我自己用泥巴封甕口。
三天後,我以為酒釀好了,就把葡萄挖出來吃。釀酒師只好把陶罐埋蔵在後院的土里,從此我忘了這一回事。
小娃兒沒在意釀酒師何名何姓,只記得老伯伯的房間亂七八糟,穿得拉里拉塌,整天醉醺醺,像武打電影里,身懷異能躲在市井中的老乞丐。
但他卻是我生命里,最早和我肌膚之親的男人,所以這個釀酒師在我記憶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和他有肌膚之親的頭一回,我十二歲,永遠記得是一個有太陽的午後。
我和鄰家孩子玩火,男孩的火把丟過來,我褲子燒著了,哀嚎聲引來釀酒師。
他敲破扛在肩上的一醰葡萄酒滅我身上的火,抱我進去七紊八亂的房間,讓我躺在有臭豆腐味的床上,他拿剪刀剪開我的褲子,接著要剪開白底粉紅碎花的內褲。
我拼命的哭喊:“不要…媽媽說不可以。”印象很深,我踢到他的鼻子。
“不要…很痛。啊…痛…”
當我醒來時,一抹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我躺在釀酒師的懷里,被火燒去一部份,又被剪碎的內褲,四散在床上,上頭有血跡不能再穿了。
床單上的衛生紙團,也沾血和著濕滑粘物。
但是取代陰暗和臭豆腐味的,是西斜的陽光,和葡萄酒味滿室生香。所以我永遠記得,這個有斜陽的下午。
“婷婷!還痛嗎?”我搖頭。但想到被火燒著倒地哀嚎,我又全身顫抖,馬上再躲進釀酒師的懷里。
“別怕,乖,讓伯伯看一下。”
他要我自己張開二腿,我說不要。
這才發現雪白的大腿一片紅腫,光看就知道燒成這樣一定很痛。
可是不很痛,感覺最痛的在我私處。
“乖啦!張開,讓伯伯看一下。”
“不要!”但是我私處真的愈來愈痛,那是有如針在灸的刺痛,愈來愈甚。
“乖啦!讓伯伯看一下。”只好乖乖張開,羞紅著臉,看釀酒師把覆在私處上的白布拿開。
那是白,卻也不是白的毛巾,不知用了多久?泛黃,比媽媽灶頭的抹布還髒,但它現在被我私處,沁成酒紅色。
看釀酒師小心翼翼的掀起來。我問:“這是我的女兒紅?”
釀酒師說:“不!是我的鼻血。”
比抹布還髒的布片掀起來後,一陣火熱瞬間如萬針在灸的痛。釀酒師搖頭,看來很擔心說:“皮都燙熟了,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不要!”想到醫生帶一群護士,在跨間看我私處,那畫面太可怕了。
是我堅持,釀酒師只好把剪成好幾片,浸泡在葡萄酒里的髒毛巾,另拿一片出來,再小心翼翼的覆蓋在我私處,而私處取下那片,就改敷在燒傷的大腿上。
就像釀葡萄酒的工序,重復再重復。
忘了爸媽為什麼不在家?
但我記得,晚上我們沒吃飯,一老一少就共飲那醰葡萄酒,當然是我喝的多,我有二張小嘴。
那葡萄酒里,保留了葡萄皮、葡萄籽,甚至還有葡萄梗,我從小就覺得這個釀酒師亂七八糟,拉里拉塌,整天醉醺醺,才會把酒釀成這樣。
可那一整夜,我都躲在釀酒師的懷里,連尿尿也在床上,尿在釀酒師捧著的大碗里。
實在是嚇壞了,爸媽不在家,我死都不肯離開拉里拉塌的釀酒師身邊。
看著酒紅的汁液沿著雪白大腿往下淌流,看著釀酒師猛灌葡萄酒,直到我長大成為人妻,才慢慢體會釀酒師的感受。
燙傷事件後,那亂七八糟,拉里拉塌的房間,竟是我最愛逗留的地方。
只要爸媽做生意不在家,我一定睡在釀酒師的臂灣里,覺得它是我的生命港灣。
在不懂事的童年,我就會使壞,老吵著私處要喝葡萄酒。釀酒師不給,我就點一把火,逼他就范,不懂,只知道釀酒師喂我喝葡萄酒很幸福。
十六歲,我還是貪玩,又和幾個男孩去探險,不小心跌落溝渠,被衝走,瀕死邊緣,竟先想到釀酒師,只想跟他再說一次話。
醒來已是天黑,身上沒有錢,我只能走路,按照記憶中的公車路线走回家,我走了很久,很久,腳好酸,我沒有想到爸媽。
回到家,釀酒師房間的燈亮著,他孤單的端坐在門旁板凳,我二腳一軟就跌入他的懷抱。
“你去那兒?”我囁囁的說:“貪玩,闖禍了。我爸媽呢?”
“去做生意,你怎回來的?”
“走路回來,掉到水里好冷。”
釀酒師說知道,緊緊抱著我,半晌,深呼吸,說:“男孩來報,我以為要永遠失去你了。”
然後低下頭,我在他懷里,被他的眼淚燙到。
釀酒師用吸著鼻涕的聲音說:“一身臭,快去洗澡。”我搖頭,他改口:“夜深了!那,我幫你洗,早點睡覺吧!”
十六歲的女孩,刁鑽、任性、偏執、蠻橫、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那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不懂那是愛情,還是親情?
無所謂,有釀酒師抱著就好。
他應該沒有結過婚,沒有家人,是葡萄收留他,他釀葡萄酒把我養大。身體。他要,就該給他吧!
一轉眼我十八歲,叛逆期過了,頭發全部花白佝僂的釀酒師,牽起我的手,帶我去庭院,這段路三二步而已,我們走了很久,從我六歲有印象開始走,還是走到了。
釀酒師用彎曲變形的手,從殘瓦礫中,找到只露出罐頸部的記憶,說:“婷婷!有印象吧?這才是你的女兒紅。”豈止有印象,我早哭紅了眼。
“從你六歲那年起,咱一年釀一甕. 你要把這些家傳,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女孩長大了,釀酒師老了,不能老是沒名沒姓的叫,於是我改叫他大叔。
他就是那個說:“我老了,舍不得也得舍。”硬把我從他床上嫁出去的釀酒師。
廿三歲結婚,洞房花燭夜我哭的慘,因為釀酒師沒等我完成洞房,就撒手塵寰了!
老公琉夏是處男,忙了三天,還是破不了處,她一頂我就哭成淚人兒,琉夏緊張就射在蓬門口。
我哭,是想念釀酒師,他不懂。
我不知,這會傷了老公的自尊心。
老公這家伙,算在水准之下,小Sie怎破不了處?一定是小時候那一把火,把我燒壞了。
事實真的壞了,我阜丘上一片光滑呈粉紅色,連毛細孔都沒有,我沒有恥毛的困擾。
沒毛孔那來毛?
非旦一根都沒長,連陰唇也沒有表皮層,光滑粉嫩紅通通一片,可見當年那把火燒的多麼嚴重。
新婚時我當女警了,對人生閱歷比一般女性多一些。知道沒破處,不正常,是該自己勇於面對。
但我卻一直哭,大叔你怎丟下我一個人面對?
第五天,我開了一醰自己的女兒紅。
“老公!喂她喝酒。”我二腿開開,想像小時候釀酒師在呵護我的私處。
“不是這樣,不要急,一小口一小口。”琉夏做的很緊張,還是釀酒師比較熟練。
很順呀!老公的家伙,一滑就進去,噗嗞一聲,酒紅的汁液沿著雪白的大腿往下淌流。
身體順利的成為人妻,但我的心靈里,認定幫我破處的人,是那個一直不知叫何名,不知來自那里,渾身有臭豆腐味的釀酒師。
這個大叔在我生命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就連當女警,也是他鼓勵我去考的,他說,你面惡心善,這樣才不會被欺負。
而他留給我的,就是那幾醰和著葡萄皮、葡萄籽,還有葡萄梗,比坊間酒味更濃烈,酒水更渾厚,顏色呈橘紅色澤的女兒紅。
每一醰都是我自己釀的,從沒有一女孩,會自己釀自己的女兒紅。或許就因為有葡萄梗夠特別,才開啟了我特別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