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爸爸和姥姥還沒有回,丑兒和我出門一樣,連睡姿都沒有變一下。
“媽,你一身酒氣,去衝洗一下,我給你衝杯蜂蜜水。不用洗太久了,在浴室注意安全。”
媽媽神色迷離的在沙發上愣愣的看著我忙前忙後。
直到我把浴巾和家居服遞給她才反應過來。
“哦,好的,小黎,媽媽真幸福。”邊說邊往浴室走去。
看步伐,她酒勁還沒有消散。
“唉,喝多了,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苦笑的自言自語。我趕緊起身,抱著她豐韻的腰肢“我扶著你吧,免得摔倒了。”
把她扶了浴室後,我把浴缸稍作清洗,堵上浴缸塞,放水,用手觸試手溫,來回的調試冷熱水水閥,直至我認為滿意的水溫,我滿意點點頭,待水放好後,我轉身看見媽媽坐在馬桶蓋上,眼光變換不定的看著我,我衝著她溫和的一笑,我退了出來,順手帶上了門,“媽,我浴室門沒有鎖,有什麼事你就叫我,我就在你房間椅子上坐在。”
我擔心媽媽在浴室出意外。
一會,聽到水滑動的聲音,估計媽媽已經進了浴缸,接著,聽到媽媽舒適的呻吟聲,應該躺了進去,媽媽哪種發自咽喉直至鼻間的呻吟聲,讓我的心一陣顫動,我腦海不由自主幻想,媽媽雪白豐滿的胴體,在溫水包裹的誘人情景。
“呸”我暗罵自己,是媽媽喝多了,我也沒有喝酒,心瞎亂什麼。
入定!
嗯?
今天怎麼不好入定呢?
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像個頑皮的手,游戲的在我心尖捏了一下就跑到,捏了一下就跑掉。
不能再干坐著了,我起身到廚房,衝了一杯蜂蜜水,返回到臥室過了有一會,媽媽穿著家居服,擦拭著長發走了出來,浴後的她,臉像冒著熱氣的粉色美玉一般,她側頭擦拭長發的姿態,風情如同翩翩起舞的白狐,我心里滑過陳瑞的那首名曲,媽媽側頭看到我痴愣在哪里的樣子,高雅靚麗的臉上居然顯出羞澀的樣子,讓我有些異樣的感覺。
“黎兒。”媽媽嬌媚的聲音叫醒了我。
“哦,媽媽,感覺怎麼樣,來,蜂蜜水,不燙,趁熱喝。”
媽媽一手接過蜂蜜水,“洗完後,舒服了很多”。
我關切的說:“喝完早點睡,以後別再喝酒了。”
“嗯”媽媽甜蜜的一笑。喝完蜂蜜水。“黎兒,媽媽頭還有點痛,先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的。”
我回到書房,平靜了一下自己漣漪的心情,接著出門前得思路把剩下的一些作業做完。
回到客廳,呀,都快十二點了,姥姥和爸爸居然還沒回。
媽媽怎麼樣了?
我輕輕的打開媽媽臥室門,走到床邊,她睡得很香,我拉起被她翻掉的毯子,替她蓋上。
我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胸前。
即便是平躺著,她的偉岸酥胸也頑強的挺立著。
我的視线在上面駐足了幾秒。
心里暗罵了一下自己。
蓋上毯子。
關上燈。輕輕帶上臥室門。
我漱洗完後,快一點了,怎麼爸爸還沒回,正這時,門打開了,爸爸和姥姥手拉手進了門。
看到我,一愣,他們馬上手松開了,“怎麼還沒睡?”
“媽媽今天喝過量了,我剛弄完。”
“哦,這死丫頭,我明天教訓她。”姥姥生氣的說到。
我吐了一下舌頭。“我去睡了,晚安”
“以後不許吐舌頭,注意儀表。”姥姥嚴厲的說。“是”。從小姥姥對我行為舉止的積威,讓我在心里對她又愛又敬。
清晨的餐桌上,姥姥把媽媽一頓八千字的論文式的教育,從身體說到儀表,從家庭說到……
媽媽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我看了感覺很搞笑。
很可愛。
早餐後,因為周六休息,我到問心室冥想一會,放松一下腦袋,想了想,我又取出掛在牆上的洞簫。
活動了一下指法,練習“春江花月夜”。
我喜歡古典音樂,是受姥爺的影響,我鋼琴,二胡,洞簫,古箏的造詣很高,姥爺說可成大家。
高三以來,我練習的時間少了很多,在休息時,我只能閉目想象中練習指法。
我的手指白皙修長。
媽媽說是天生藝術家的手,她和姥姥說最喜歡看我的手指。
隨著手指舞動,我沉浸在“春江花月夜”之中,我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像心在飛揚,翩翩起舞。
“你晚生了幾千年,如果在東晉,你會和陶然明一起避世。”姥爺有一次對我說:“人生就是修行,別管世間條條款款,只問本心。”
一曲終了,我一動不動,進入入定。
出了問心室,我進入書房,我喜歡國學,也喜歡挑戰理科的習題,我覺得解開一道道巧妙的難題,事後如同喝了一壺老酒一般。
美妙!
“我和姥爺待會,有什麼情況我通知您。”
“好的,陳老清醒時最掛念你了。”我心口一疼。我偏頭向姥姥和爸爸說:“您們也請出去,好嗎?讓我和姥爺待會。”
姥姥和爸爸走出去,帶上了門。
我閉目調整了一下情緒。
“嗯咳。”我咳了一聲,用丹田氣,用楚韻吟道:“老陳,修行莫忙一時,來來來,聽喔為您弄蕭異曲,您且聽一哈一娥~”
我揮舞洞簫“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詩吟罷,看到姥爺的眼珠在眼皮下滾動。我把蕭口湊向唇邊,閉上眼睛,挺直身軀,雙手指頭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