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你覺得我們苗疆如何啊?你覺得……”
嘰嘰喳喳的白林如同尾巴一般跟隨在我們身後,每句話中都會提起苗疆、擺夷,反反復復地試探我的立場,鬧得我心中陣陣煩躁,每一次運功尋找那個人的落腳點的時候,都被那個人首先判斷出了情況,運功隔絕了體內真氣的外泄。
三五次失敗之後,我心中不禁埋怨起了自己:如果昨天沒有搭救長這個長著零散稀疏頭發的青年,讓他死在瑤主的手上,反而落得一個清淨。
騎在追風背上的白素,水靈靈媚眼看到主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手掌發出數聲啪啪的清脆聲音,口中不禁高聲呵斥道:“白林,你這個擾人清淨的家伙,如果想要多活幾天時間,就給本公主滾回去。”
揚起圓圓的腦袋,將面部朝向另外一個方向,等了足足六七秒時間,都沒有等到拳頭的到來,反而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真氣纏繞上自己身體。
功力地位的白林暗暗窺視之下,發現妹妹根本沒有出手,帶有慵懶風情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似乎正在等待自己好戲觀看,連忙對著我連連抱拳,一邊向後掙扎,口中一邊說道:“妹夫,白林馬上離開,馬上離開。”
順著白林返回的陡峭山路,我看見腳下給人一種如處雲端的怪異山勢,幾乎難以找到小道了,放眼望去有感到頭在眩暈,回過頭對身邊重重嘆了一口氣的白素問道:“你很害怕主人殺害你的哥哥?”
向著部族方向飛去的身影終於消失不見,白素笑著說道:“沒有啊,我只是不願意看到他死在我的眼前,因為白林真的太可憐了。”
昨天初次遇到白林的情景,孩再次浮現在我眼前,真是一個傻傻的小伙子。
我拉住白素的身體,笑著說道:“你們兄妹真的很有意思。雖然你從未出手真正幫助過白林,可卻一直保護著他的安全。”
玉掌緊握住有力的大手,白素面現愁容,秀眉緊促,微微嘆氣說道:“哎!白林雖然不是素素的親哥哥,可他的父親畢竟曾對素素有過養育之恩,我不得不白老爹留下這根獨苗啊!一切都怪書生老爹,他的大男子主義對白林荼毒太深了。他們都將女人當成男人的物品,是任何人不容侵犯的;而女人一旦了駕馭男人的話,就違背了倫常禮綱,與萬里苗疆的姐妹們一直都性格不和。白林更時常帶人搶劫各洞洞主的男妃們,還美名其曰是在解放男人。在他每一次的行動中,瑤族、傣族看在素素的情面上,會放他一條生路;而在另外一些部族之中,我總是會等到他僅有一线生機的時候,才會將他就離苦海。”
在後世之中,我總會聽到雲南某些地方還處於母系氏族社會,現在真實地見到了這種情況,我心中也沒有一絲厭惡感,因為如同瑤兒、素素這類聰慧女子,接受過無數漢人的知識,選擇自己男妃的眼界也變得很高了,在苗疆也難以找到讓自己喜歡的男人。
低頭看見素素臉上開心至極的笑容,我覺得白林這個人真是怪異,口中問道:“素素,你哥哥難道對一直做旁壁觀不生氣嗎?”
素素笑得身軀完全依靠我環抱住,口中嬌聲說道:“呵呵,殤,白林真的是一個怪胎。傣族、瑤族與我關系較好,數百次都忍受了白林的挑釁,只是將他驅逐回來就好了;另外部族就沒有那麼好的事情了,一定會狠狠地打他,一直到昏死過去都不會松手。我將他救回擺夷族中,白林反而認為這些部族男人的地位提高了,所做的努力獲得了回報;瑤族、傣族反而被他當成了冥頑不化的部族。”
“狗血噴頭,傷亡慘重”的救人事跡講述出來,我也對白林這個怪胎感到驚訝,白林算得上這個時代的“男權運動”的先驅者。
將白素拉到懷里,左手伸入她羅裙里面,揉捏她那對完美鴿乳,右手輕擰她的俏臉,表情戲謔地說道:“素素,植靈山真不愧是當年你得道之山,平常人根本無法上來。如果再在這上面來一場巫山雲雨,真是一件無比愜意的事情。”
帶有魔力的左手,讓自己酥胸瞬立即堅挺了起來,酥癢的感受分著兩路傳到頭部和,強烈的感受又讓她伸出雙手反抱住那充滿了溫暖的虎軀,讓讓身軀抵得更緊密,更直接地感受那種短兵相觸的衝擊;將被傾天之柱頂起的翹臀,遵循杠杆原理,尋找到那一個最神奇的指點上下左右搖晃起來。
升騰而起的欲望,也鼓勵了白素放開心懷,口中媚聲說道:“殤,你知道嗎?奴兒當年為了早日見到你,數百年如一日地獨自在植靈山上修煉人道,而最大的心願就是與你在植靈山上來一場歡愛,可卻一直都是奢望。”
沒有想到自己當年僅僅滿足了她一個小小的心願,就讓白素拋棄神魂等待我再次來到人間,我對她的憐惜更甚,感動地說道:“靈兒等待殤到來,歷經數百世的艱辛,真是委屈你了。等到殤恢復了星辰力量之時,讓你也成為一域之主,呼風喚雨,萬民崇拜。”
玉臉上顯露出絲絲恐懼,還有一種對於前途的擔憂,秀靈俏鼻微微蹙動,雙手抱得更緊,語氣帶有幾分失落地說道:“靈兒歷經千百年萬年的塵世輪回,最後終於讓素素遇到了殤。素素早已對權利名聲看得淡了,也不想再次成為一域之主,只想以後多多陪伴在殤的身邊,哪怕是遙遙地看著你,素素心中都會感到無比滿足。”
比海都還要深的柔情,讓我兩手同時抱住白素,大嘴輕吻她眼角滑落的淚水,讓我身體內剛才升騰起來的欲火也首次自主地平息了下來,裝著嚴肅的表情說道:“素素現在想要更隨在殤的身邊,代替殤對那些下屬發號施令。嗯……”
還沒有說完,白素就扭過身子,擡起了一張媚意盈盈的玉臉仰望著我,口中嗔怪地說道:“素素才不想成為那樣遭人討厭的女人呢?姐妹們不但會疏遠素素,更會將素素當成一個妒婦。”
未經刻意雕飾的美麗絕倫的容顏、經受過長久累月考驗的善良溫柔的性格、植靈一族公主女皇反復交替中所形成的高貴氣質,讓我心中都不得不感嘆:找回這個本應屬於自己的女人,真是我三生三世的福氣。
一種柔情在我們之間彌漫,讓我們同時沉浸在了里面,忘卻了我們身為男女的情欲。
“哈哈,我今天早早就來到植靈山,真的收獲豐富。母皇,你看到了嗎?你最喜愛小女兒那淫蕩的表情。不但勾引了一個小白臉,甚至將他帶到我們一族的聖山植靈上來了。哼,素素,你與我一起回去向母皇認罪吧!”
包含著極度失望的聲音,從百米外那顆珍貴的娑羅樹下傳了過來,吵醒了還處於神思交流中的我們二人。
聽見熟悉的聲音,十數年養成的深深忌憚,讓白素天生地對從空中飛過來的清影帶有一絲懼怕,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可喚醒的記憶,高貴的身份,身邊至高無上的依靠,促使白素瞬間恢復了平靜,口中低聲說道:“是大姐吳情,傣族族長。”
吳情,一個公主的名字!
我不禁噗嗤大笑了起來,雙眼直直注視著身著青色宮袍的她,梳著一個墮馬髻,將近三十歲的年紀,長著一張俏麗的瓜子臉,紅若丹珠的薄薄櫻唇,散發出一種渾厚的誘惑力。
微細而嬌媚的眼睛,白淨勝雪的皮膚,雖然沒有生得上沉魚落雁,可也算得上花容月貌。
豐腴嬌軀,隨風擺動,具有一種隱隱的自然氣息;擺動發梢,憤怒神情,反而襯托出她的高貴氣質,我被那雙鳳目一盯,連忙垂下頭,對緊靠懷里的白素說道:“呵呵,真不愧你的大姐,植靈一族的大公主。”
大姐雍容華貴的氣質,得體舉止儀態,優雅高潔的風范,在三道中只有自己植靈一族才具有,那是自己難以模仿學來的。
白素口中嗤嗤笑道:“呵呵,殤,你不會是懼怕情兒了吧?”
從神情有些呆滯的主人懷中抽離,如同飄動的蝴蝶走到吳情的身邊,抓住兩條皓腕,撒嬌地昵聲喊道:“大姐,你看我素素選擇的郎君怎麼樣啊?”
紅暈朵朵的粉臉,充滿了幸福的表情。
緊繃的玉臉也稍稍地松弛了下來,黛眉微皺,語氣有著幾分不悅可又無奈地說道:“素素,你真是太胡鬧了,選擇夫君之事,哪里能夠自作主張呢?”
強烈的寵溺之情在簡短的一句話中顯露無余,根本沒有一絲責怪。
白素小兒女表情,看得我臉上也泛出笑容,走上前雙手抱拳地參見道:“吳殤見過大公主。”
我一直就覺得袁承志三個字太過引人關注了,所以很久就在醞釀將前世姓名打出來,讓一些人稱呼那個將會一直伴隨薇兒的姓名,因為那是自己對前世娘親的承諾,無論自己身份有任何變化,自己都是吳殤。
這個名字似乎很是熟悉,卻總是難以回想起到底在何處聽說過。
吳情秀臉上驚訝一閃而過,黛眉蹙動地問道:“你到苗疆多長時間了?”
似乎害怕被忽略了一般,白素急忙搶著回答道:“大姐,殤已經到苗疆半月有余了,本來准備今天去拜見你,然後就向母皇提親。”
對我連連閃動的整齊睫毛,微顯焦急的表情,看得我心中一陣好笑,多麼幼稚的謊言啊。
我對著白素搖頭後,直接對吳情說道:“大姐,殤到達苗疆剛好三天時間,而在瑤族與瑤兒們也呆了一天時間。”
最排外的瑤族姐妹,居然也歡迎他的到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吳情初次失控地神情呆滯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