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峨嵋派掌門真是生得一個好女兒!女兒不但學全了你的功夫,更是就學會了你勾引小男人的本事,小小年紀懂得怎麼樣勾引俏郎君了。咯咯——咯咯——”
一個刺耳的婦人聲音在山道之上響了起來,而回音也一直飄蕩在山澗之中。
話聲剛落,眾人就看見了從前方的山坳之後,走出了十數人,除了行走在最中間的中年婦人,是一身白色的勁裝,其余十數人都是一身青衣打扮的中年漢子。
每個中年漢子的神情都顯得很是曖昧,臉上都露出了一副淫蕩的笑容,口中連連對身邊高傲的美麗婦人獻媚地說道:“掌門夫人說得是”、“峨嵋派大師姐原來還是一個淫蕩女子。”
、“真是丟盡我們名門正派的臉面了。”
之類的話語。
我心中一陣慍怒,埋怨失去內力之後,連警覺性也降低到了極點,連身邊出現了偷窺的人也沒有發現。
他不由得回頭尷尬地看著自己的婆婆和爺爺,發現她們二人卻是一副毫不生氣的表情,臉上帶有一絲憐憫的神情望著對面的美麗婦人。
而自己的婆婆居然嘆氣地說道:“風侄女,你還在怨恨我當年的無心的錯誤嗎?是啊!你也應該怨恨我的!”
同時,陳妍反而高興地喊道:“姐姐,原來你們也在啊。”
婦人好像被這句話觸及到了傷心之處,淚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滿臉怨恨地說:“哼,不要再假慈悲了,也不要再稱呼我為侄女了,因為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尊敬。自從你當年阻止了我追求他、將我介紹給現在的無用男人之後,我與你的交情就沒有了,心里面也沒有你這個假仁假義的長輩了。都是你害了我、害了我的終身大事。”
這個時候,婦人身邊的矮小男子一臉尷尬的神情,那張馬臉也拉得更加的長了,伸手想拉住婦人的身子,可是僅僅逮住一點衣襟,就被婦人狠狠地踢了一腳,跌滾了出去。
聽見暗中的話音,陳圓圓和團李香君身子向著自己夫君的身邊飄去,將他夾在了中間;當看見對面出現的眾人,心中更是氣憤,本想上去教訓婦人一番的李香君聽過自己婆婆居然稱呼對方為侄女,立即將剛剛跨出一步的腳收了回來,握住手中碧血劍的右手也放下了,口中不滿地說道:“婆婆真是囉嗦,對這樣的潑婦還用講理。”
陳圓圓伸頭到左邊,用額頭輕輕地碰觸了自己妹妹一下,哭笑不得地說道:“如果吧是婆婆囉嗦,六大門派中的青城派,今天就會不明不白地成為碧血劍下的冤魂了。況且余風掌門也沒有說錯啊!妍姐姐本來就有心勾引教主的嘛!”
望著空中對著豐臀的大手,她連忙嚦聲說道:“教主夫君,我們女人喜歡上一個男子,難道采用一點勾引的手段就有錯嗎?如果真的有錯,你在責罰我吧!”
一雙玉臂也同時緊環住了袁承志的雙臂,讓他根本就難以掙脫開來;一對玉峰也在面前的胸膛上連連磨撐了起來。
李香君心中很不是滋味,蹙著柳眉說道:“圓圓姐姐,你不要經常占師兄這樣的便宜好嗎?真是見縫就插。”
說著,嬌小的身子也跟著鑽進了兩人的身子中間。
面前三人夫唱婦隨、情意切切的樣子,讓陳妍馬臉漢子露出了鄙夷神情,心中也感嘆了起來:身為青城派的掌門人,居然連自己的妻子也管束不了,總是讓余風姐姐到自己峨嵋派來鬧事。
青城派眾人連忙走上前去,將摔倒在地上的掌門人拉了起來,口中虛情假意地問道:“掌門師兄,你沒有事情吧!夫人,她……她……”
眾人臉上都對自己的掌門人有著幾分鄙夷,口中對余風的稱呼,居然連“掌門”二字都沒有冠上,可見掌門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降到了什麼地位。
身前沒有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向志連忙拐開了身邊拉住自己的師兄弟們,跌跌撞撞地向前追來,口中連連喊道:“小風兒,你難道真的不要我了嗎?”
話語還沒有喊完,他自己就首先哭泣了起來。
余風突地一個轉身,讓自己丈夫撞上了自己身子,伸平雙手,剛好將自己丈夫的頭部壓上,滿臉淒笑地俯視著身前的丈夫,語氣嘲諷地說道:“你發現了嗎?你與我的差距?”
眼前男人滿臉的疑惑、不解,讓余風的心涼透了,用手狠狠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尖頭,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怎麼忘記了呢?比畜生都還要愚笨之人,哪里會明白人所說的話語呢?”
仰望著身前美麗的妻子,向志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對於自己妻子的責罵,沒有一點的怨恨,用手扇著自己耳光,口中急忙說道:“小風兒,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我真是畜生,居然一次次地惹得你生氣,又一次次地讓你失望。”
看著已經接近自己的峨嵋派掌門夫妻倆人,天心掌門一臉尷尬地望向了自己夫君,無奈地攤了攤手,仿佛求情自己的夫君幫忙似的。
可是這個侄女居然如同畜生一般地呼喝自己的夫君,天心掌門心中充滿了怒氣,口中不由得疾聲喝道:“夠了,余風,不要再耍潑了,向掌門畢竟是一派掌門之尊。”
包含了真氣的呼喝,讓眾人都感覺到了地面一陣顫抖,聽見這個如同丈母娘的掌門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次次都支持自己,心中愧疚的向志對著天心掌門說道:“師叔,沒有關系,沒有關系的!只要小風兒高興,任何稱呼我的會喜歡的。”
如此一對夫妻,讓身在自己夫君懷抱之中的陳圓圓、李香君二人心中的所有怒氣都消失了,反而如同見到了一出精彩的馬戲一般,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心中早就樂開懷了,只是顧及對方一排掌門的尊嚴,才沒有放聲大笑出來。
那一聲呼喝,讓余風也被嚇得面無人色,可是面對著眼前的馬臉,她心中更是憤怒,才剛剛停止的淚水又開始下流,手指顫抖地指著對面的天心掌門,語氣悲憤地說道:“哼,當年我的父母雙親、遭遇不幸之後,將我托付給你,讓你照顧我。可是你卻將我與我們青城一派,都交給了你給我選定的這個無用至極的男人。”
面前男人雖然長的很是普通,可是對自己妻子卻是那情深意重,袁承志心中也對他很是同情,不由得勸慰地說道:“掌門夫人,俗話說‘易得千金寶,難求有情郎’。我看向掌門對你情深意重,你還是好好地與他生活吧。”
“是啊!風姐姐,向志哥哥對人真的很不錯,任何好東西都會先想著你啊!”
久久沒有說話的陳妍也連忙附和著說道。
而今天居然有男人為自己說好話,從來就被所有男子輕蔑的向志,也不由得對袁承志感激地望了一眼,心中也將他認為了一個大好人,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報答他一番。
看見身邊一臉純真表情的妹妹,余風卻不忍心反駁她的話語,可是卻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造成自己悲劇的罪魁禍首的身上,同時對袁承志感激地看了一眼,眼神狠厲地看著待自己如同女兒一般的天心掌門,語氣悲哀地說道:“哼,你自己身為出家之人,可是卻一點也不遵守佛門清規,居然還有著夫君,照常與他卿卿我我的。你當然難以體會到如同我一般,守著一個無用男人,過著寡婦的一般的日子的難受。哈哈,佛門之中,居然有著你這樣的異類,不知道峨嵋派祖師、佛家神靈,她們看見你在佛門聖地,晝夜宣淫,不知道她們有什麼想法。”
面前已經口無遮攔的、一直如同女兒一般撫養的余風居然說出如此的話語,在眾多的後背面前,揭露自己出家之後與夫君的情愛。
天心的老臉也掛不住,運氣於身,如同一陣風般到達余風面前,手掌狠狠地扇了她一記耳光,然後又迅疾地回退到了原來站立的地方。
一直望著自己妻子的向志,雙手還直直地伸在空中,雙眼羞愧地望向自己的妻子,看見了那白皙左臉上五個殷紅的指印,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羞恥,自己也是一派掌門人,可是居然連對方的衣襟也沒有摸到,就讓對方功成而還。
當自己曾經的娘親離開原地的時候,余風就知道自己難以躲避她含恨而出的一掌,也根本就沒有躲避,硬生生地接下了天心掌門的一掌。
瞬間,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就迅速地在她的左臉升起,余風反而高興地笑了起來,眼神看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了天心掌門的身上,口中決絕地說道:“天心掌門,這一掌打得好啊,從此以後,我與你就沒有任何的恩怨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認你這個娘親了。”
說完,將身邊伸起的枯手狠狠地拍開了,口中同時說道:“無用的男人,以後我與你也沒有任何關系了。看在你這些年對我的恩情之上;青城派,就作為我送給你的憐憫之物吧。”
說完,就迅速地飛離開去,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线之中。
“姐姐——風姐姐——你到底……”
陳妍還沒有將話說完,已經就難以趕上憤恨而飛的余風。
而本來一直很是猥瑣的向志,對著袁承志感激地說道:“小弟的恩情,向志以後絕對會報答的。”
然後,施展他那蹩腳的輕功,朝著自己妻子的方向追趕去,連身後袁承志的謙遜話語、眾師兄弟的呼喚也沒有聽見。
天心掌門扇過余風那一記耳光之後,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右手,臉上盡是悔恨、自責的表情,因為自己還從來沒有責罰過這個聽話的“女兒”金頂大俠將她的身子擁了擁,眼神之中傳遞出深深的愛意,仿佛對先前的所有汙言穢語都沒有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