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身體實在太過默契,那滋味在心里夢里都思量過千百萬回。
程曉瑜的高潮來得快而凶猛,鋒芒一般的快感刺得她顧不得矜持的驚聲尖叫,她蓄長的指甲在嚴羽背上勾抓出一道道紅痕,她兩條細白的腿纏住他,妖精一般的吸著他裹著他。
嚴羽被她逼出了一身的汗,只想在那片柔軟緊致之處用掉自己全身的力氣。
他原想再多撐一會兒,可程曉瑜卻永遠有本事讓他撐不下去,不過半個多小時嚴羽就吸著氣問此時在身下嬌嫩的仿佛一灘水一般的小女人,“有套子沒有?”
程曉瑜搖搖頭,喘息著說,“沒有。”
嚴羽說,“那我射進去了?”
程曉瑜哪還顧得許多,胡亂嗯了一聲纏著嚴羽又細膩的縮了一下,嚴羽就也不再多言,按著身下的小女人用力進出起來。
程曉瑜早被那不斷加快的速度亂了心神,只能抓緊嚴羽在波濤澎湃的欲海中浮浮沉沉,在灼熱最後爆發的一瞬間她似乎聽見嚴羽含糊的喊了一聲小鴕鳥。
程曉瑜不由得濕了眼睛,有些東西叫她怎麼能不懷念。
那根灼熱的像鐵一樣的東西終於軟了下來,卻依然塞在程曉瑜的身體里面,程曉瑜能感覺到有熱流在她的小腹深處盤旋,然後順著甬道一點點滲漏而出。
嚴羽低頭吻了吻她臉上的淚痕,“哭什麼?”性事過後嚴羽的聲音微啞而性感,就和過去的每次情事後一樣。
程曉瑜忍不住摟住嚴羽的脖子,把眼淚蹭到了他結實緊繃的胸口肌肉上。
嚴羽嘆了口氣,“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兩人都沒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對方。
程曉瑜只恨不得這一刻就是永恒,天永遠別亮,明天也永遠別來。
可他們只這樣親密的依偎了一會兒,程曉瑜就感覺到嚴羽留在她小穴中的肉棒已經起了變化,像一頭冬眠後逐漸蘇醒的獸,蠢動著昂起頭顱想要舒展身體。
程曉瑜有些窘迫的往後挪了挪身子,“嚴羽,我那里很酸,你先讓我歇歇……”
嚴羽卻一語不發的扣住她的臀開始抽動起來,她的甬道里還有許多殘存的精液和蜜水,嚴羽動起來十分順暢。
要說程曉瑜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可從里到外還是嫩的跟水豆腐一樣,真真是個天生來克他的妖物。
嚴羽低頭啃咬程曉瑜的乳尖,他的力道不輕不重的剛剛好,頓時有酥麻感從程曉瑜的胸口傳過來,程曉瑜忍不住貓咪似的哼了起來,也就不再顧惜身體的酸痛,摟著嚴羽再赴巫山之約去了。
嚴羽弄了一會兒又讓程曉瑜趴跪在床上,伸手揉住她淺淺的陰毛籠蓋下的小肉珠,程曉瑜此處本就分外敏感,被嚴羽從後面大力進出著又同時揉住這里,更是感覺如入了仙境一般。
她兩瓣水蜜桃一般挺翹的小屁股微微搖晃了起來,下面櫻紅的小嘴裹著大肉棒勾魂似的賣命吸允,混著白濁的花液口水一般順著小嘴的邊緣點點的流下來。
程曉瑜兩手微顫的支在床單上,微微仰著頭依依呀呀拉長了聲調千回百轉的呻吟。
嚴羽見不得她這狐媚的樣子,一手揉捏著她飽滿滑嫩的椒乳,一手狠狠的掐捏充血硬實的花珠,身下也毫不憐惜的大進大出,頂得她花心半開顫巍巍的吮他。
嚴羽說,“看你這小騷樣,離了男人你過得了嗎?”
程曉瑜氣惱,抓過嚴羽的手放在嘴邊咬了一下。
嚴羽哼了一聲,捏住她下顎,把剛才揉捏她花珠的手指伸進她嘴里跟著下身的頻率一起抽插了起來,“聞聞我的手指,全是你的味兒。”
程曉瑜從鼻子里嗯嗯了兩聲,伸出粉嫩的舌頭在嚴羽的手指上舔了兩下,嚴羽的喉結難耐的滑動了起來,推低程曉瑜柔軟的腰肢,抓著她挺翹的小屁股電動馬達一般瘋狂的抽插起來。
程曉瑜的手臂再支不住身體,索性軟軟的趴到床上,嚴羽深重的動作讓她柔嫩的臉頰一下下的摩擦著棉質床單,沒一會兒她的臉頰就被磨蹭到微微發熱。
她白玉般的小手擰在床單上用力的指節發白,可卻也沒有她下面那張小嘴用力,她在吸他,用每一寸柔軟每一絲緊致吸吮他,像要絞斷吸干一般讓他爽到頭皮發麻,他占了她的身子,她就要占了他的心。
她不許他忘了她,他是嚴羽,他怎麼可以忘了她。
嚴羽俯下身子野獸一般啃咬著程曉瑜的脖頸和肩頭,“妖精,你這妖精,我真想弄死你。”
程曉瑜半閉著眼睛喘息道,“你弄死我好了。啊,嚴羽,嗯……”
嚴羽此時滿心滿眼都只有身下這個小女妖,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她身體里進出開鑿,弄死她或者被她弄死,他只是不想和她分離。
嚴羽第二天是被貓叫聲弄醒的。
snoopy餓了,現在都快上午十一點了,左等右等主人還不起來,snoopy只好叫了兩聲試圖引起主人的注意,可是主人沒醒,那個摟著主人睡覺的男人倒是睜開了眼睛。
snoopy走到臥室半掩的門前有些害羞的在門沿上蹭了蹭臉頰,帥哥,不然你給我弄點吃的也行啊,我好餓哦。
嚴羽低頭看了看程曉瑜,她睡在他懷里,呼吸沉穩表情安適,睫毛卷翹小嘴微嘟,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樣。
她鎖骨上有吻痕,肩膀上還有兩個淺紅色的牙印,他昨晚確實是少有的瘋狂。
她脖子上帶著一個小巧的白金心形吊墜,心的中央有顆小而璀璨的鑽石,周圍是一圈精致可愛的藤蔓。
以前她戴的是他送她的雙魚座,後來那個吊墜他再也沒見過,不知道是她帶走了,還是搬家的時候弄丟了。
嚴羽剛伸手拿起那個吊墜,就聽snoopy喵嗚了一聲。
明明睡醒了還無視我,太過分了。
程曉瑜在嚴羽懷里蹭了蹭,似乎是要醒了。
嚴羽連忙把手指比在唇邊作了個噓的手勢,snoopy就乖乖的蹲在地上搖了搖尾巴。
嚴羽輕手輕腳的從床上抽身下來,穿上牛仔褲和毛衣,踩著程曉瑜的拖鞋就走了出來,snoopy連忙跟出來又喵喵了兩聲。
嚴羽說,“小東西,你平時都吃什麼?”
snoopy睜圓了眼睛表情可愛的仰頭看著嚴羽。
嚴羽忍不住笑了笑,進廚房看了一圈,然後在冰箱上面找到一袋貓糧。
嚴羽取下封口的夾子,從里面倒了些貓糧出來。
snoopy喵嗚一聲,低下頭咯吱咯吱的嚼作成小魚形狀的貓糧。
程曉瑜自己叫作“小魚”,卻偏還養了只吃魚的貓,嚴羽想想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蹲下來摸了摸snoopy胖嘟嘟的小貓臉,毛絨絨的手感真好,連這副嬌憨的樣子都和它的主人有幾分像。
程曉瑜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嚴羽蹲在地上喂snoopy吃東西,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嚴羽身上,他臉上的神情輕松而愉悅。
一瞬間程曉瑜以為自己在做夢,不過身體的酸麻和下體的黏膩很快提醒了她昨晚發生過什麼。
程曉瑜臉上一紅,掩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聽到聲響嚴羽抬起頭來,“醒了?”
程曉瑜低頭嗯了一聲。
兩人之間一時又是安靜。
snoopy吃完東西就和嚴羽親近了些,喵嗚喵嗚的用它的小腦袋蹭了蹭嚴羽。
嚴羽說,“怎麼了?沒吃飽?”
程曉瑜說,“不是,它應該是渴了。廚房門旁邊有個小碗,你給它接點水喝就行。”
嚴羽去廚房拿了只小碗接了杯水端出來放在地上,snoopy蹲到碗旁邊伸出小舌頭一舔一舔的喝了起來。
程曉瑜拿了件睡袍系在身上,跟嚴羽說,“我先去洗個澡。”
嚴羽點了點頭。
程曉瑜下床站起身子,卻兩腿一軟險些跌倒,她羞得耳尖都紅了,連忙扶著牆低頭幾步進到衛生間里,靠在牆上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snoopy喝完水就開始舔毛,從臉到尾巴很細致的舔了一遍。
嚴羽看了一會兒snoopy,又仔細打量了一遍房間。
程曉瑜貌似比以前勤快了些,以前他們住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把衣服亂丟把常用的東西亂擺在表面,現在房間卻收拾的整潔而溫馨。
這女人到了三十歲,總算有點賢惠的樣子了。
在沙發的一角嚴羽還意外的發現了過去那只小鴕鳥玩偶,小鴕鳥頭頂上粉色的毛已經變成了淺粉色,身上的紅色絨布小西裝看起來也有些舊了,臉上的表情卻依然傻呆呆的可愛。
嚴羽伸手摸了摸那只消失三年的小鴕鳥,就聽拉門一響程曉瑜已經從浴室出來了,嚴羽連忙把手縮回來,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程曉瑜穿著一身布料柔軟的米色細橫條紋家居服,發梢濕漉漉的,臉上浮現著健康的紅暈,皮膚吹彈可破,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性感而誘人。
她挽起袖子進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中午就隨便在我家吃點吧,別出去吃了。”
“不了。”嚴羽說,“都十二點了,我下午兩點半要坐飛機回榕城,我現在就該走了。”
程曉瑜被冰箱門擋住的臉一瞬間有些僵硬,她嗯了一聲關上了冰箱,想了想又說,“那我送你去機場吧。”
嚴羽覺得程曉瑜的開車習慣很不好,動不動就搶道還不記得並线,他坐在車里直皺眉,“你開車急什麼?”
程曉瑜雖然只開了半年車,但她平時並不這樣急躁,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旁邊坐了個嚴羽。
程曉瑜板著臉說,“我急什麼,不是你急著趕飛機走嗎。”
嚴羽看了下表,“現在才剛一點锺。”
前面轉了綠燈,程曉瑜連忙踩住刹車,嚴羽坐在副駕駛座上身體微微向前一傾,他皺了皺眉,拉下安全帶系在自己身上。
程曉瑜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淡淡的說,“嚴羽,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也絕不會影響你的家庭,你放心。”
嚴羽也冷冷的回道,“那我真該謝謝你。”
程曉瑜沒說話,車一路開到了飛機場。
兩人坐在麥當勞里隨便點了些東西吃,其間嚴媽媽還給嚴羽打了個電話,問他昨晚怎麼沒回家,現在到機場了沒有?
嚴羽說昨晚碰見個朋友就沒回去,現在已經在機場了,嚴媽媽又囑咐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程曉瑜說,“你爸爸媽媽現在也在和城呢?”
“嗯。”
“嚴叔叔現在身體怎麼樣?”
“好多了,就是左手還有點抖。他現在什麼都不管了,天天早上去公園打太極,倒不像以前脾氣那麼大。”
程曉瑜說,“人年紀大了是要這樣才好,那你現在還在銳宇嗎?”
“不怎麼去銳宇了,又聘了個執行總裁,我現在一般在佳成,那邊攤子大,事情也多。”
程曉瑜想了想說,“別太辛苦了,要自己保養身體,也要好好照顧家庭。”
嚴羽冷笑道,“三年不見,你倒這麼懂事了。我當你一輩子只知道關心自己,再想不到別人。”
程曉瑜瞥了嚴羽一眼,“你行了吧,沒事就要冷嘲熱諷幾句,我當初是有多對不起你?一個男人這輩子總要經歷一兩個壞女人才能修成正果,你也不要那麼計較了吧,現在你和方菲在一起好不就行了。”
“程曉瑜,你總提方菲干什麼,你嫉妒啊?”
程曉瑜紅了臉,瞪了嚴羽一眼,“我嫉妒什麼?嚴羽,你再胡說八道,我不送你了,我現在就走。”
嚴羽就不說話了。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程曉瑜開了口,“我好像還沒和你正式道歉過。嚴羽,我不該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人,這是對你的不尊重,也是對我自己的不尊重。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記恨我了。”
嚴羽還是冷著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程曉瑜無奈,“你有沒有點風度啊?難道你就不該跟我說聲對不起?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做過多少對不起我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嚴羽說,“我對得起對不起你,你不是都不在乎,我沒傷到你的心,又有什麼好向你道歉的。”
程曉瑜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看來再過三十年我們倆個也別想說得通。算了,反正都過去了。”
他們兩人有一搭沒有搭的說了幾句閒話登機的時間就到了。
程曉瑜心里有些難受,可又不好表現出來,當年是她死活非要走的,現在再表現的戀戀不舍不是犯賤嗎,所以她就很瀟灑的揚起笑臉跟嚴羽揮了揮手。
嚴羽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進了登機口,沒有表現出半分留戀與不舍。
程曉瑜回到等候區的座位上坐下,心里有些疲倦還有些空落落的,昨天的事算什麼,嚴羽的表現就好像那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