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車間的女工,可都是明白吳明的機修能力。
知道眼前這樣的機修問題,對於她們的主任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相信著自己的主任,很多圍觀在周圍的,吳明車間的女工,此時就紛紛散去了。
她們知道在這樣的比賽要求下,自己車間的主任,一定能安然度過著。
余肖同站在主席台上。
看著周圍人群的涌動,特別是其中很多女工的離場。
看著這樣的情況,他有些不明白著。
“比賽結果,不是要馬上出來了嘛?這些女工干嘛啊?看了那麼久,不想知道一下,比賽的結果是什麼嘛?”余肖同心里暗暗想著。
女工們為什麼離場的原因,很快有他帶過來的一些手下,打聽清楚了。
其中一個手下,把打聽來的消息,及時告訴著余肖同。
余肖同聽著,臉上暗暗綠了起來。
“什麼?十天一調整,日系小機器,他十天一調整。”余肖同嘴里喊著,顯得很不相信著。
“這怎麼可能。”余肖同嘴里幾乎是罵了出來。
目光狠狠的看著身邊那個,對他耳語的手下。
面對著自己老大質疑的目光。
這個略顯年輕的手下,身體暗暗發抖著。
自己老大的毒辣,身為對方的手下,他心里可是很明白著。
一句話不對,自己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著。
明白著這些,這個年輕的手下,對著余肖同的時候,心里就顯得很緊張著,也很害怕著。
“余總!那些女工確實是這麼說的。”年輕的手下,嘴里暗暗了一句。
身體和余肖同,默默分開了一些距離。
以此表示著自己對於余肖同的敬畏心情。
聽著自己手下,再次的確認。
余肖同嘴里對著自己的手下,喊了一句——滾。
余肖同的話,就像是赦免了自己罪行的聖旨一般。
讓那年輕的手下,心里一松。
身體快速的在余肖同的面前消失了。
一邊的曹木然,在自己的手下打聽了一翻後,此時也知道了,周圍那些年輕女工,為什麼會離場的原因。
當然一邊余肖同發怒的情景,他也是看在了眼里。
看著這樣的情況,曹木然嘴里暗暗笑著。
曹木然帶著幾分得意的表情,走到了余肖同的身邊。
嘴里對著余肖同暗暗說著——余總!
沒想到啊,我們分廠里面,還有這樣的怪才,日系小機器,竟然十天一調整就行了,這樣的本事,要是放在你們總廠,都是讓人很驚訝的事情吧。
曹木然的話,說得顯得有些輕佻,也有些不以為然著。
似乎之間,是在跟余肖同,說著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但是余肖同聽著曹木然這樣的話,一時間臉色鐵青著,心里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本來是以為,一定能贏得比賽,原來完全是因為自己誤判了對方的機修能力。
才造成的誤會。
在這樣的情勢下,余肖同,恨不得就自己給自己閃幾個耳光著。
余肖同的目光這面轉轉,那面轉轉著。
想要閃躲掉曹木然對他的目光注視。
但是幾番閃躲後,余肖同心里明白。
眼前的事情,是他怎麼閃躲,也閃躲不掉的。
想著這樣的事情,余肖同嘴里暗暗了一句——哼。
“小曹,你也別得意,比賽還沒結束呢,還有第三階段的比賽嘛。”
“這小子要是勝了第三階段的比賽,那就算他本事。”
余肖同說著話,身體朝著遠處的車間門口走去著。
吳明和曹夢之間的機修比賽,第二階段的比賽時間,需要一天一夜。
余肖同在知道了吳明對於日系小機器的調整能力後,知道這樣的比賽,不是短時間內,能分出勝負的。
明白著這些,余肖同也就覺得沒必要,在這個車間里,一直看著他們比賽下去了。
余肖同走了,看著這樣的情況,曹木然最是高興。
曹木然看著余肖同在廠門口消失的身影,臉上暗暗得意著。
嘴里更是說道——難得啊!能把這老小子氣得半死著。
曹木然想著這些,目光朝著比賽場地中,睡在躺椅上的吳明,看了過去。
目光中,不僅投去了對他異常欣賞的目光。
剛才對於吳明的不信任,也一時間統統從他心頭去除了。
心里更是對著吳明暗暗一句——看來,這次比賽,還真的有機會能勝出。
“要是老子勝出了,那老子就有機會,走到總廠去,老子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你小子雖然平時對我,也不是什麼太尊敬著,但是你小子,要是能讓老子進入總廠工作,那給你一個分廠副廠長或者是分廠一個重要部門的領導位置,老子臨走時,還是可以給你提提著,不然的話,別人可就要說老子,過河拆橋,太不是人了。”
曹木然嘴里暗暗說著,臉上也顯得很高興著。
曹木然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目光朝著自己身後的那些分廠的領導臉上看去。
曹木然知道,自己身後的這些分廠領導,平日里,對他都是畢恭畢敬著。
但是其中有不少人,暗地里,還是跟他作對著。
如今眼前的比賽情況轉變,代表著什麼。
曹木然不用說,曹木然相信,眼前的這些分廠領導們,個個心里都是明白著。
那就是代表著曹木然,在分廠第一把手的位置上,更加牢固了。
而他提升到總廠去的幾率,自然也會極大的增加。
在這樣的情況下,曹木然面對著他們時,都是一種得意洋洋的目光。
而這些分廠領導,在明白著眼前的情勢下,看著曹木然的時候,眼神自動低垂著。
對著曹木然的態度,比平時更加的卑微,更加的恭敬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些手下,對於自己的態度,曹木然心里暗暗一笑。
嘴里冷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著,朝著車間的大門方向走去著。
臨走前,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心腹手下,吩咐著。
說只要比賽場上有什麼樣的變化,要他在第一時間內,馬上打電話通知他。
曹木然吩咐完這樣的事情,就獨自的走出了車間大門。
比賽的主席台上,兩位主要領導依次離開了,那些過來陪同的分廠領導們,見到這樣的情況,個個變得神情輕松了起來。
這些分廠的領導們,自然知道曹木然和余肖同之間,是存在很嚴重的過節著。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他們陪同在身邊,一直是顯得小心翼翼著。
如今兩位領導一走,他們就感覺壓在心頭的石頭,立馬一松著。
在這樣的感覺下,這些分廠領導,有開始打哈欠著。
也有開始從座位上站起來,伸著懶腰的。
嘴里和身邊同伴說笑的聲音,也多了不少著。
一時間,主席台上的情況,就有點像是菜市場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