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跟曉雨在酒吧瘋狂

　　夜靜得出奇，我敲打鍵盤的聲音在房間顯得特別刺耳，而就在我沉浸在網絡的誘惑中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暈倒！

　　都幾點了，誰TM還打電話呀！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這似曾熟悉的號碼，我接了起來，而正是這個電話，改變了我接下來的生活，讓我又陷入一段畸型的戀情當中而無法自拔！

　　“喂！哪位呀？”說實話，這麼晚了還打電話來騷擾我，這人還懂不懂禮貌呀！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我，曉雨！你睡了嗎？”

　　“是你呀！我還沒睡呢，跟電腦作伴呢？怎麼啦？這麼晚了還沒睡呀？你那口子沒生氣了吧？”

　　我為剛才自己粗魯的口氣有點懊惱不已，真是的，不管如何，在美女面前還是得有點風度才是呀，現在才幾點呀，這也不算打擾！

　　絕對不算打擾！

　　呵呵！

　　“我也沒睡！睡不著，別提他了，好嗎？心里煩著呢！陪我出去喝幾杯吧，好嗎？”

　　曉雨的語氣已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種活力，有點多愁善感的味道，我猜想她男朋友肯定還在誤會她吧，要不煩什麼呢？

　　我依依不舍告別了正在聊得火熱的網友，換了一套白色的休閒服，打車來到了曉雨說的酒吧。

　　一進入那震耳欲聾的酒吧，我就看到了曉雨正依窗而坐，桌面上已擺放著一瓶芝華士酒和兩個酒杯，真是的，跟說好了似的，她穿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短褲，她那白花花的修長大腿在那桌子底來顯得特別的刺眼。

　　我一進門她似乎也看到了我，向我揮了揮手，我快步走了上去，坐在她的面前。

　　酒吧舞台中央男男女女，就像瘋了一樣搖晃著熾熱的身體，那震憾的音樂就像雷電一樣叩擊著人們的心靈！

　　我大聲地問她：“喝酒就喝酒唄，跑這來干嘛，這挺亂的，還是回去吧！”

　　我的聲音在這喧嘩的場合里竟然是如此地眇小，曉雨示意我坐到她旁邊，她什麼話也沒說，就嚷著要跟我喝酒，我叫服務生上了點小碟，就陪著她喝起了悶酒。

　　其實我不太喜歡喝洋酒，或許是口感不一吧，也或許是沒錢消費吧！

　　不一會，一扎芝華士酒就喝光了，而曉雨卻示意服務生再來一瓶，我想阻攔卻被曉雨推開了。

　　我心想，就讓她喝點吧，也許這樣心情會舒暢一些。

　　我們在邊喝酒，曉雨也開始告訴了我一些她跟她男朋友阿偉的故事。

　　曉雨剛上大學那會，就很多男生喜歡她，寫情書的，約會的等等一大堆。

　　由於曉雨的媽媽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也慢慢造就了她冷漠高傲。

　　而且在她自己的內心深處，也一直覺得爸爸為了怕自己受委屈而一直沒有再婚，而在考上大學以後，她也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地讀書，出來好為父親分擔壓力，可以讓父親安享晚年。

　　阿偉是曉雨的大學同學，也許是外表長得比較帥氣吧，加上經常會在校廣播站發表一些文章，在學校也算一個才子吧，暗戀他的女生也挺好的。

　　可大一過去了，班上的同學們大多都已經成雙成對了，而唯獨他倆都是孤身一人。

　　而最初的開始，是因為曉雨的一次生病，是阿偉忙前忙後在醫院照顧著她。

　　在曉雨出院後，兩個人才算正式的交往，後來發展成為男女朋友的。

　　阿偉學習成績也挺好的，性格也是屬於比較內向型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疑心很重，在學校只要別人同學在曉雨說點什麼，之後他一定會問得很清楚，用阿偉的話來說：那是因為太愛她了，太在乎她了！

　　畢業後，阿偉就跟曉雨一同來到了榕城，可是當他看到曉雨的家境竟然是如此富裕時，阿偉又有了很深的自卑感。

　　而晚上看到我們單獨從公司出來，也就造成他爆發的源泉。

　　曉雨喝多了，酒卻接著又叫了一瓶，當我正想說點什麼時候，她突然起身拉著我的手走入那搖晃的人群中。

　　舞台的燈光曖昧迷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也開始搖擺著自己熾熱的身體。

　　曉雨的雙手環繞著我的腰際，我的眼神無路可逃地望著醉眼蒙朧的曉雨，曉雨豐滿的胸部不時地觸碰到我的前胸，我那不爭氣的小雞巴也開始不安份起來。

　　我不知道曉雨是否感覺到了那在內褲和外褲雙重包夾下的雞巴，就在我尷尬不已的時候，DJ的舞曲突然停了，我也趁機逃回了坐位上。

　　曉雨跟著我回到坐位上，繼續喝著酒，只是從她的言語中，我已經感覺到了，她已經醉了。

　　我本想拉著她離開酒吧，可她卻說一定要將這最後半扎芝華士給喝掉，而這時，也許是曉雨喝多了的緣故，她呢喃著告訴我，阿偉那方面不行，所以他更害怕曉雨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我沒有言語也有些無奈，只好陪著她喝完了這最後的第三瓶酒。

　　（56）欲望跟理智的斗爭

　　我攙扶著曉雨走出了酒吧，我聽到曉雨迷迷糊糊地告訴我，她在車就停在前面。

　　我從她的手上解下環繞著的車匙，將她安頓在車的副駕駛室里，我開起她的紅色“馬六”，將送回了那有些日子沒過的——也是丈母娘的新家！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曉雨弄到宿舍里，這麼大個家，竟然會空蕩蕩沒一個人。

　　這時我才記起來，死老頭跟丈母娘去旅游了。

　　我去打了杯開水放在她的床頭，用熱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折騰了半天，怕熱的我早已汗流浹背，那薄薄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隱隱約約也可看到那黑黑的奶頭。

　　就在我打算把被子給曉雨遮一下肚子就要回去的時候，曉雨突然使勁地抱住了我。

　　在曉雨用力地擁抱下，我壓在了她凹凸有致的身上，我的下身毫不費力地緊貼在她的神密地帶中，而我濕漉漉的衣服里那敏感的肌膚就像觸了電一樣，寒顫不已！

　　曉雨的雙手緊按著我頭的兩側，吻就像雨點一樣，濕潤地吮吸著我干渴的舌頭！

　　TMD老外釀什麼酒，讓老子口干舌燥的。

　　我試圖逃脫出來，可曉雨瘋狂地撕扯著我的衣服、褲子。

　　我那點所謂的理智、道德已慢慢地被吞噬！

　　我的欲望在逐漸地在升華！

　　我的T恤已像繩子一樣卷繞了起來，我的胸肌完全地展現在曉雨的面前。

　　曉雨濕潤的舌頭舔頂著我的胸肌，還不時地用牙齒輕咬著我敏感的乳頭。

　　痛楚與快感交輝相映，我的心早已迷惘，我的雞巴早已高昂著頭，在跨下不停地掙扎著！

　　我要！

　　我要！

　　我以閃電般地速度將衣服脫了，甩在了床下，我熱烈地親吻著曉雨的嘴唇，手透過她的T恤伸到了她的後背，解除了那一道充滿誘惑的“偽裝”！

　　我的手輕揉著她豐滿的胸部，手指輕輕地劃過她堅硬的乳頭。

　　就在她要脫掉我的褲子的時候，我的抬頭看到了曉雨床頭的一張全家福，死老頭跟丈母娘那甜蜜的笑容讓我無地自容。

　　我放下了曉雨，拾起丟在地板上的衣服，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打車回到家後，我在浴室里用力地衝洗著自己的身體，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性難道真的無法抗拒嗎？

　　洗過澡後，我本想躺下去休息的，可是，亂糟糟的思緒讓我根本就無法入睡。

　　於是，我又回到了書房，又對著那呆板的電腦，聽著那熟悉的傷感歌曲，邊用文字訴說著自己不安的心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經常徘徊在社區論壇里，傾聽著別人的情感故事，而我開始嘗試著回憶自己的故事，開始在自己的文檔里記錄著自己的心情！

　　只是我沒有發到論壇去，因為我怕自己寫下的東西，會被人笑話，畢竟，高中都未讀完的我，知識、水平都很有限！

　　而當後來我決定將自己的故事發出去的時候，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支持我，雖然批評之聲也不絕於耳，但我寫下的卻是我真實的網絡情緣故事！

　　第二天中午，我收到了曉雨發來的一條短信，很簡單，就那麼幾個字：“昨晚喝醉了，有點失態，對不起！”

　　我看完後就把它刪除了，因為我覺得沒有回的必要，畢竟無論是她還是我，在清醒的狀態下，都不願你面對這復雜的情感和心情！

　　生活或許真的就像強奸，你抗拒不了，就閉上眼睛好好享受！

　　就在淡忘了跟曉雨那曖昧情感的時候，卻在剛下班的時候，接到了丈母娘打來的電話。

　　晚上全家人聚餐，死老頭還高呼小叫地告訴我，給我們都帶了不同的禮物。

　　（57）家庭的幸福

　　其實說實話，我不是個浪漫的男人。

　　不管是2月14日還是七月初七，我幾乎都沒有送花給老婆的習慣，買一件適用的禮物外加一盒巧克力變成了永恒不變的主題！

　　我不知道老婆是否厭倦了我這呆板的男人，可我實在找不到一個理由去一點拘於形式的東西！

　　鮮花真的那麼重要嗎？

　　非得要在所謂的情人節才能送嗎？

　　我看未必！

　　家庭的聚會本是輕松愉快的事情，洗澡完畢後，我早早就准備好了一套休閒的衣服。

　　可老婆卻裸著身子從衛生間跑出來，非得要我穿短袖襯衫配西褲，說什麼在爸媽面前不能太隨便。

　　天哪！

　　這搞什麼呢，自家人還那麼客套干什麼呢？

　　心里是這麼想卻不能說出來，其實我也知道，老婆之所以不喜歡我穿太休閒的原因無非就是：說什麼這樣穿，我顯得太年輕，跟她不搭配！

　　這什麼年代呀！年輕還不好嗎？真搞不懂現在的女性，為什麼會喜歡老男人呢？難道看上去老就代表成熟嗎？年輕有什麼不好？

　　我打扮老點所謂，反正老婆孩子都有了。

　　可我兒子我可得好好打扮一下，話也說回來，我兒子可深得我真傳，長得挺像我的，似乎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

　　看上去比我帥多了。

　　正當我們一家三口走到小區門口，准備打車的時候，那輛熟悉的靚麗紅色“馬六”玻璃正緩緩降下，是曉雨！

　　她正向我們揮著手並大聲地呼叫著：“姐！姐夫！老爸老媽叫我來接你們來了！”

　　其實在看到曉雨的那一刹那，我心里還是有點虛虛的，不過從她剛才的言語中，我也感覺到，曉雨肯定不會在老婆面前表露出什麼的！

　　我抱著兒子跟老婆走進了車廂。

　　老婆一上車就跟曉雨聊個沒完沒了，難怪人們常說兩個女人就一台戲了！

　　自從一上車，兒子就對曉雨的車摸個不停，在我的教育下，還可以奶聲奶氣地叫曉雨：“姨——姨！”

　　這下可把曉雨逗樂了。

　　其實也難怪，孩子的天真純潔，是大人永遠都無法摩仿的！

　　我們有說有笑，一會就來到了死老頭家。

　　兒子一看到丈母娘，就興奮地要掙脫我的懷抱，“要——要——要外——婆！”

　　這小家伙，連老爸都不要了！

　　丈母娘伸手過來抱兒子的時候，我的手還是觸碰到了她柔軟豐滿的胸部，我不敢正視她的眼神，雖然這“親密”的接觸只是意外而已！

　　老婆跟丈母娘去廚房忙碌了，曉雨卻跟我兒子打得火熱，這個子怎麼回事，不是會怕生嗎？

　　為什麼在曉雨面前會如此乖巧呢？

　　難道也喜歡美女不成？

　　死老頭硬拉著我要下幾盤象棋，我猜想她肯定聽丈母娘說過，我八歲就會下象棋的故事。

　　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又操起那多年沒玩的象棋，跟死老頭大戰起來。

　　說實話，死老頭下象棋的技術並不怎的，也許他也是過多地操勞事業了吧，記性也明顯差了許多，下棋的邏輯性也考慮欠周。

　　下了幾盤，各有輸贏，不過我心里清楚的很，我可保存了些實力。

　　丈母娘炒菜的技術真的不錯，讓我食欲大增。

　　死老頭很興奮，一直表揚我象棋下得不錯，說以後要多切磋切磋！

　　並叫曉雨去把他那珍藏多年的紅酒拿出來。

　　老婆跟曉雨坐在一塊，話題似乎出奇的多，沒想到的是，這倆妮子竟然對飲著酒來。

　　一家人在一起高興嘛，喝點酒也是正常的，死老頭也跟我大聊著他這次去旅游的新聞趣事。

　　曉雨也有點喝多了，喝老婆聊天都有點舌頭打結的感覺，大多都是說：羨慕老婆找了一個像我這麼好的老公，說老婆很幸福什麼的！

　　（58）什麼才是幸福？

　　我不知道我這樣算不算虛偽的男人，我不知道我放縱的故事讓老婆知道了，結果該是如何，不過我真的發誓，今後跟丈母娘之間將會是清白的關系！

　　其實我也不只一次地反思著自己，我是真的不願繼續這樣下去！

　　回到家中，老婆跟我大聊起曉雨的優點來，當我望著老婆天真單純的神情時，我心中那種愧疚感由然而生。

　　我一直都認為：感情是婚姻存在的基礎，而性卻是婚姻能否長久的原動力！

　　我輕輕地將老婆抱在懷里，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頭，舌頭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耳垂，吹氣如蘭地掠過她的耳洞。

　　老婆緊閉著雙眼，享受著我對她的撫摸與關愛！

　　不會調情男人是失敗的！

　　我想老婆一直能始終不渝地深愛著我，除了我對家庭有著很深的責任感以外，性生活的滿足肯定也起著很大的調劑作用。

　　當我將擁著她走進臥室之後，屋內又響起了充滿誘惑的呻吟聲！

　　有了快感你就喊吧！

　　當老婆一次次徘徊在天堂的意境中時，我也徹底釋放了自己的堅強！

　　我曾不止一次地反思著自己：愛情到底是一種想象中完美？

　　還是情與性的誘惑？

　　婚姻到底是一種責任？

　　還是愛與被愛的糾纏？

　　人的一生本來就充滿坎坷，可活著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回憶起曾經走過我歲月的女人，我有些黯然神傷，不是我只在乎曾經擁有，不曾渴望天長地久，而現實讓我們沒得選擇！

　　鮮花固然很美，終究會有凋謝的一天！

　　陽光固然燦爛，終究會有陰雨的時候！

　　我又呆呆地坐在電腦前，用我那粗糙的文字，紀念著我死去的愛情！

　　我拒絕了曉雨，因為我不想再陷入那錯綜復雜的情感迷途中。

　　只是我還是放縱的自己，只因為我是男人！

　　用女人的話來說：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當丈母娘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下周要不要一起去海南旅游的時候，心中那股愉悅勁直衝腦門。

　　誰知當自己正准備跟領導請假的時候，卻被領導告知得培訓一個星期。

　　真TMD見鬼了，命衰的時候真的是喝水都塞牙縫，放屁都咂後腳跟！

　　老婆一聽，那而生氣而嘟起的嘴巴足可以吊起一桶水，嘴里還嚷嚷著也要跟去。

　　去，這不明擺的當電燈泡嗎？

　　人家老倆口可是去度蜜月呀，你一個人去湊什麼熱鬧呢？

　　再說了，都走了，寶寶誰帶呀。

　　況且，丈母娘之所以要我去，無非就是讓我分擔一下死老頭的駕駛時間而已。

　　老婆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心中似乎有很多的話，卻又知如何說出口。

　　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去呢，誰不知道海南風光天下聞名呢？

　　我真的很佩服死老頭，這一把年紀了還搞那麼浪漫，去海南還自駕游，說什麼一路玩過去。唉，錢多沒處花就直說嘛，小生窮著呢。

　　（59）永別的浪漫之旅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的年輕氣盛，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他們年紀大了，況且丈母娘駕照才剛拿不久呢。

　　如果是現在的我，一定會勸說他們別自個開車去，跟旅游團去不是一樣玩嗎？

　　況且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還有什麼比生命更珍貴呢？

　　在他們剛出發的當天晚上，天公就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當急切打電話過去追問他們到哪了的時候，死老頭還津津有味有告訴我，他們正在廈門的環島路上，雨中漫步呢！

　　掛完電話，我有些發愣，現在的老人怎麼啦？

　　這樣是不是浪漫過頭了？

　　第二天的培訓讓我精疲力竭，我實在討厭那些坐在講台上高談闊論的虛偽家伙，紙上談兵誰不會呢，要到什麼時候，才不做這些表面的形式主義呢？

　　回到家中，老婆的表情有些凝重，急急忙忙地告訴我，媽的電話一直打都沒人接。

　　不會吧，難道大白天的就躲在房間纏綿？

　　我試著打了好幾次死老頭的電話，里面都在提示，我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這時，我心里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腦海一閃而過，但卻不敢表露出來。

　　我一邊安慰著老婆，一邊在苦苦地思索著，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凌晨1點，我的手機大聲地響了起來，一般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找我的。

　　我急切地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陌生而急促的聲音，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丈母娘他們出車禍了，已經在醫院搶救。

　　我打了個電話給曉雨，沒想到她去北京出差了，我只好先將將寶寶送到秀秀家，開著范劍的廣本車，跟老婆趕往丈母娘出事的地方。

　　一路上，老婆有些手足無措，不時地抽泣著，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安慰著她。

　　幾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搶救的醫院，沒想到的是，死老頭因腦部受傷嚴重，搶救無效過世了。

　　而丈母娘依然躺在手術室里，等待生命的奇跡。

　　老婆已泣不成聲，我的內心也一片空白，我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一切，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也應該受到老天的懲罰。

　　我擁著老婆，呆呆地坐在外面等候，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我心里在默默地祈禱，願老天爺保佑丈母娘平安無事！

　　當醫生推開門問江楓是誰時，我條件反射似的跳了起來，我是！

　　本想跟老婆一起進去，卻沒想到醫生把老婆擋在了門外，說病人指名說要我一個人進去。

　　我向老婆使了使眼神，老婆最終還是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而我卻滿腹疑問地走進了手術室。

　　當我看著丈母娘身上幾乎纏滿了繃帶，曾經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時有些迷離，我趕緊衝了上去，握住了她試圖伸出的右手。

　　這也許就是悲痛，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而丈母娘的嘴巴開始吃力地跟我說起話來。

　　十幾分鍾的談話，她告訴了我曾經懵在鼓里的秘密，只是這些到現在來說，早已不再重要了。

　　我把老婆叫了進來，她們娘倆訴說著女人的心事，而我就像犯錯的小孩，低著頭靜靜地坐在那里。

　　下午，當曉雨趕過來的時候，丈母娘最終還是沒有挺過來，她追隨著死老頭的腳步去了。

　　辦完他們的後事後，大家的身體和心情都疲憊不已，兒子這些天也出奇的乖，幾乎都不吵鬧什麼，只是在偶爾會問一下，外婆怎麼還沒回來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丈母娘的話，讓我痛改前非了，還是自己深知作為一個男人肩負的責任。

　　每天下班後除了去打打籃球、跑跑步，幾乎都是回家陪著老婆跟兒子。

　　在老婆出差的時候，我就靜靜地坐在電腦桌前，回憶著自己曾經墮落的往事。

　　死老頭走後，曉雨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只是公司的運轉不是很順，沒過多久，她就告訴我，她想去北京發展的念頭。

　　我理解她的心情跟處境，畢竟年輕人應該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許換一種環境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吧。

　　在這里，我想告訴各位，老婆其實並不是丈母娘的親身女兒，或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我們走出那令人不解或不恥的一步。

　　我從來不會去為自己辯解什麼，因為我深知自己做過事，後悔是沒有用的。

　　我不知道自己把它寫下來是當作最美好的回憶，還是當跟墮落的過去告別。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我那顆塵封已久的心，會因為我的過往故事再次喚醒。

　　只是我不得不承認，在跟寂寞的斗爭中，我迷失了自己，更輸給了你——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