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耳環可是巧奪天工,只是……”那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困惑,“只是這耳環未免太重了些。”
“掌櫃想看一看戴上去的效果嗎?”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老天爺,您真是眷顧我,我慕容靖可是個淫賊呀!莫非您老人家也是同道中人?
這面具的花樣倒挺多的,慕容靖心里暗道,嘴上卻沒停下:“掌櫃,這並不是耳環,它叫乳環。”
我自己都覺得這聲音像是沾滿了從趙霜靈私處流出的淫汁,淫邪而有濕意。江劍婷早羞紅了臉。
“多謝公子指教。”掌櫃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但我已經聽出里面的一絲波動,趙霜靈的肉體果然連女人見了都喜歡。
掌櫃的呼吸放輕了,便有心轉了話題:“這不是中土之物。”
“公子好眼力!”
掌櫃松了口氣,“這是前些日子敝號從一西域胡商那里收購上來的,因為語言不通,小女子記得公子以前定制過類似的東西,便做主買下了,這一對敝號進價兩萬九千兩銀子,小女子加價三成,公子不反對吧?”
按照慕容靖對這個行業的了解,遇到不懂行的人,珠寶行有時會加價十倍出售,但對於這種動輒上萬的珍品,賣家講的是誠信二字,因為你騙一次,就會失去一批大主顧,得不償失。
這次掌櫃開出的價碼十分公道,慕容靖想最多只有一成半的利潤,甚至更低,此時竟要加價三成,顯然是不滿慕容靖方才的舉動。
“好,就算在下給掌櫃賠罪。”說著,慕容靖打開了中間的錦盒,里面是一大一小兩條珍珠鏈子。
鏈子每只都是九粒大小如一的珠子,那珠子和珍珠不太一樣,泛著晶瑩的光澤,慕容靖仔細一看,竟全是夜明珠,大的一串珠子比鴿子蛋稍小些,小的一串只有大珠子的一半大小。
鏈子的一端是比夜明珠小些的漢白玉珠子,另一端則是一個漢白玉的指拉環。
“夜明珠這樣串起來用未免暴殄天物,可又……”那掌櫃似乎想起來什麼,話說了一半便打住了。
“是呀,它不像是項鏈,也不像是手鏈,少爺,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江劍婷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對珠串貴些,十二萬八千兩。”掌櫃報價說道。
還好,並沒有出乎慕容靖的意料,自己身上只有不到三十萬兩的銀票,萬一她報出個天價,慕容靖豈不當場出丑,要知道一顆上好的夜明珠可要上萬兩雪花花的白銀呀。
“靈兒,收起來吧。”趙霜靈驚訝的衝慕容靖嫣然一笑。
“相公你確定都要買嗎?好大的手筆呀。”
雖然因為那幅鑽石面紗讓慕容靖看不清趙霜靈眼中的表情,可聽聲音慕容靖也能感覺出來她確實有些驚訝了。
比起趙霜靈,江劍婷已經是嘴巴都合不攏,如此闊綽的手筆,簡直不敢讓人相信。
前面這兩個錦盒里的東西讓慕容靖對最後一個錦盒產生了期待,里面的那只鉑金蜻蜓果然沒讓他失望,這只與趙霜靈的小手一般大小的蜻蜓布滿了機關,輕輕晃動一下,翅膀便振動起來,兩只小爪跟著一抓一放的,連尾巴也像是產卵似的一點一點的點個不停。
因為上面並沒有寶石裝飾它,這只充滿奇技淫巧的蜻蜓只被賣了六千六百兩,慕容靖都不禁替它叫屈。
“一共是二十三萬六千六百兩銀子,抹去零頭,公子您付二十三萬六千兩就行了。”
慕容靖點了一下銀票遞給她,她低頭開始寫契約,一切手續辦完,慕容靖帶著二女把所有首飾帶走。
從珠寶店出來,慕容靖見已經正午,因此把二女帶去蘇州最好的酒樓用餐。
不知道為何江劍婷突然變得拘謹起來,就是面對知味觀名滿天下的點心,她都極少言語。
慕容靖知道,在她接受了自己如此貴重的珠寶的時候,她已經有心做他慕容靖的女人了。
只是人在琳琅滿目、價值連城的珠寶面前思考能力都會變得低下,此時離開了那個環境,她便需要重新調整心情,來適應自己作出的決定。
就在慕容靖感覺事情大有進展,突然危機襲來!
有刺客!
慕容靖身子的反應幾乎和他大腦的思維一樣迅速,在腰上感覺到有尖銳物體刺破自己衣服的那一霎那,慕容靖身子突然向右平移,以致慕容靖旁邊端著一碗餛飩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漢子一下子被慕容靖撞的飛了出去,“哎唷”一聲連人帶餛飩砸在一張小桌上。
“殺人啦──”,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酒樓頓時炸了營,那些吃飯的人扔下手里的飯碗,“轟”的一聲朝門口涌去。
慕容靖躲過那暗中凌厲一擊的同時,已經看清了刺客的面目。
那是一個幾近四十的瘦小漢子,手里提著一尺多長的三棱刺,臉上一片茫然,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十拿九穩的一刺竟然落了空。
在明亮的氣死風燈下,三棱刺發出冷厲的光芒,兩道深深的血漕說明這是一把殺人的利器。
慕容靖心頭火起,一抬手,一道劍光刺向那漢子的脖頸。
自從慕容靖變成了龍神幫的成進,他腰間便多了一把精鋼劍。
“殺!”慕容靖並不想殺他,他是誰?為什麼來暗算自己?慕容靖總得問個清楚。劍花雖然指的是那漢子的脖子。
那漢子看到劍光才醒悟過來,身形一銼,三棱刺朝慕容靖小腹刺來。
在酒樓老板的眼里,那漢子的動作快得幾乎可以和自己舀雞湯的速度相媲美,可在慕容靖眼里,他的動作就像是八十歲的老太太一般緩慢,慕容靖劍勢隨之一變,挽起的那朵劍花正好點在三棱刺的護手上,只聽鐺的一聲,三棱刺便被擊的飛了出去,那漢子更是“騰騰騰”的倒退了好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子敢爾!”
慕容靖上前一步,手中長劍堪堪刺入那漢子的身子,就聽身後有人低聲喝道,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慕容靖聽到兩種兵器裂空而至的聲音,其中的一件還頗為迅捷。
在霎那間慕容靖便算好了其中的時間差,身形一動,手里的劍突然快了幾倍,一道血光隨著“嗷”的一聲慘叫從眼前漢子的肩頭噴灑而出,慕容靖踢出的一腳在把他踢飛的同時也封閉了他下半身的三大穴道。
等慕容靖轉過身來的時候,和慕容靖距離最近的一把像是獵戶用的叉子離慕容靖足足還有一尺遠。
看到同伴受了傷,叉子的主人頓時紅了眼,叉子的速度似乎又快了那麼一點點,旁邊那人也咬牙切齒的把一口長劍的速度運到最快。
而他們的身後還有兩個人因為鋪子狹小無法從正面攻擊,正向兩邊散開。
隨著慕容靖手動,那兩個漢子的眼前出現了一面劍光,那劍光就像迢迢不斷的春水,一波比一波洶涌,那把叉子只和慕容靖的劍交錯了兩次便飛上了屋頂,而另一把劍更是在第一波劍光中便隨著一只手落在了地上。
當眼前的兩人發出滲人的慘叫,那兩個准備夾擊慕容靖的漢子也同時“嗷”的叫了起來,兵器鐺的掉在地上。
殺手很顯然是針對龍神幫的人,這讓慕容靖心急如焚,江劍婷的大病初愈讓武功的威力至少損失了三成,趙霜靈也從來沒有和人真正動過手。
唯一讓慕容靖覺得安心的是趙霜靈和江劍婷在一起。
“老烏,別磨蹭了,我這兒快頂不住了,這小娘們扎手的緊。”和江劍婷打在一處的一個漢子不滿的衝樓下喊道。
江劍婷身上還是那件月白小衣,只是上面多了幾處破損、幾朵醒目的血花。長劍揮舞之際,春光不住的外泄。
那老烏使著一對鐵鈎,好整以暇的抵擋著江劍婷的進攻,嘴里嘖嘖有聲:“好,再刺一下……,哇,嘖嘖,他奶奶的真挺呀。”
江劍婷臉上滿是羞憤,劍法更顯散亂。
慕容靖看了一眼就知道老烏是一個高手。
鈎是最難練的兵器之一,能把雙鈎使好的武功都不會差到那去。
這個老烏的雙鈎雖然不是爐火純青,卻也頗為可觀。
他左手鈎快速的遞出,正是江劍婷江劍婷移形換位的當口,江劍婷身子虛弱,動作稍慢便露出了破綻,鐵鈎又帶回了戰利品,“嘶啦”一聲,江劍婷的小衣又被扯下了一塊,露出一片雪白的後背。
慕容靖急掠而下,“找死!”半空中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
話音甫落,江劍婷手里的劍光便突然大盛,江劍婷卻身子一軟,慕容靖正好趕到,手一抄,江劍婷便倒在了慕容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