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志邊想著這些事,邊借著酒意,繼續前行。
天快黑了,但呂志仍沒有要找地方住宿的意思。
他只知道繼續不斷的往前走,才能減輕心中的痛苦。
在一片林子前,他停住了腳步,因為他聽到了打殺聲,他好奇的本性帶著他離開大道尋聲而去。
在林子中間,他見到四個蒙面人正在圍攻一個中年男人。
這四個蒙面人的武功極其高強,那個中年男子武功看起來也不弱,但已身中多處刀傷,眼見著就要倒下了。
可那四個蒙面人並沒有罷手的意思,似乎要將中年男人至之於死地。
呂志看見那四個蒙面人以眾欺少,且那中年男人形勢危急,便引發了他天生的俠義情懷,毫不考慮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高喊一聲“住手!”
就仗劍施展起一套“玉女劍法”,便衝了過去。
呂志的武功是跟母親學的,除了與母親對過招外,他還從來沒有和別人交過手。
四個蒙面人,見呂志的劍法妙絕倫,內功深厚,便不敢輕敵,全力圍攻呂志。
漸漸的,呂志感到壓力增大,酒意也上來了,他迷迷糊糊的拼死頂著。
突然他覺得大腿一痛,他知道自己中了一劍,隨著他又感到胸口、手等多處受了傷。
他的血慢慢的外流,他的神智更不清楚了。
此時,他見到一劍鋒奔著他的心窩直刺過來。
呂志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他即覺得是一種解脫,又覺得無限的遺憾和後悔,遺憾沒有來得及向他最愛的母親告別一聲,後悔昨天晚上負氣出走,傷了母親的心。
他知道母親現在肯定會悲傷不已,可是他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之前,他仿佛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喊道:“住手。”
金陵城東一座大宅院的小花園里的各種鮮花也爭相綻放,在清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光彩奪目。
在花園小亭中的坐著一位身著淡黃裙襟的約看似30歲左右的美若天仙的艷麗無比的女子。
她那沉魚落雁般的嬌容上有股深深的痛苦和悲傷,完全沒有欣賞鮮花的神態。
她的目光迷離的看著遠處,嘴里不停的道:“志兒,你在哪?你真的媽了嗎?你真的舍得丟下媽一個人在家嗎?”。
該美麗絕倫的女子正是這座宅院的女主人,呂志的媽媽,二十年前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稱的劉梅雪。
她今年已三十八歲了,只是因為天生麗質,保養得當,加上她所練的玉女心法,能有效的保持容顏的美麗,因此看起來像三十歲左右的少婦一般,不但沒有顯示出中年婦女痕跡,反而更多了一股成熟少婦風姿卓約的嫵媚和美麗。
她十八歲那年,在行走江湖時,遇到江湖後起之秀呂樹風。
在相識過程中,女的美麗、溫柔、知書達禮,男的英俊逍灑、風流倜儻、武功超群、知人體貼,倆人互相愛慕,加上倆人都是孤兒,需要相互照顧,因此很快便互墜愛河。
但是倆人僅恩愛的過了大半年,呂樹風便因得一怪病暴斃。
對於年輕的劉梅雪,這無疑重大打擊。
她想到以死殉情,但她此時已身懷六甲。
為了孩子,她沒有隨夫而去。
為了順利生下小孩子,她在買下了這處大宅院。
孩子是個男的,她給他取名叫呂志。
生下呂志後,劉梅雪再也沒有到江湖中行走了,全身心就放在了小呂志身上了。
她含莘如苦的撫養小呂志,她希望小呂志今後能通過科舉取得功名,以免受江湖之苦,因此她大部分時間教他讀書、識字,但也將自己及呂樹風的一些武藝教給他,以作為防今後必要的防身之用。
小呂志聰明過人,讀書過目不忘,練武不但一點就透,且能舉一反三。
他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心中唯一的寄托。
小呂志現在已變成了二十歲的大呂志了,長得比其父更加英俊逍灑。
劉梅雪愛極自己的兒子,對兒子的表現,她也感到很寬慰,她覺得自己對得起死去的夫君了,她感到很幸福。
可現在就是這個寶貝兒子將她逼上了一個不知如何處理的境地。
這段時間以來,面對愛兒向自己表示出的一縷縷柔情愛意,難道她就真的不心動嗎?
愛兒英俊逍灑,如玉樹臨風般的英姿可以迷倒天下所有的女人。
她這個作母親的除了為愛兒感到驕傲外,她就不為愛兒所迷嗎?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記憶中那遙遠的夫君時,她不也時常將愛兒當成了夫君了嗎?
當愛兒如泣如訴般的向她訴說著他心中對她的愛、對她的思念時,她無數次衝動的想一下子撲入愛兒的懷抱,接受他對自己的情愛,讓他好好的撫摸自己、疼愛自己。
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她享受著與愛兒間濃濃的母子親情所帶來的快樂時,她也有著如所有寡婦一樣的深深的孤寂感,這種孤寂感在夜深人靜時,更濃,更難以排遺。
愛兒說得對,她也確實一個男人來疼她、愛她,抱她,親撫她。
但不說深受世俗從終禮教束縛的她,不可能另外找一個男人,即使她決定擺脫世俗的禮教束縛,以她的清高、她的自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嫁給其它的男人。
這二十年來,除愛兒與在記憶中越來越模糊的丈夫之外,她一直視其它男人為無物。
她除了讓愛兒一個人看到自己這沉魚落雁般的美麗容顏外,她不願讓其它任何一位男的一睹她的芳顏。
為此她每次外出,總要帶著面紗。
在她的內心深處除了愛兒,她決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二個男人了,只有愛兒才是她的最愛,她全愛!
可是她能因此而接受愛兒的情愛嗎?
那畢竟是亂倫,是社會所容許的事情呀。
她如果答應了,今後如何去面對死去的丈夫和列祖列宗呢?
更重要的是,萬一為社會所知道,愛兒今後如何立足於這個社會,他的前程不就毀了嗎?
她不能害了愛兒,寧願自己終生的生活在獨寂中,也絕不能害了愛兒,愛兒他會娶妻娶妾,生兒育女,到那時,他就會慢慢的將對自己的情愛淡忘的。
為此,她忍著巨大的痛苦,一次次違心的嚴辭拒絕了愛兒的柔情愛意。
昨天晚上,甚至還為此第一次動手打了愛兒一巴掌。
當自己動手打了他一巴掌後,當他說道他要走時,她以為自己的一巴掌起了作用,制止了愛兒的衝動,因此並不在意,也就在痛苦中沉沉睡去。
今天早上醒來,發現愛兒在不像以前一樣來給她請安,以為他在生氣。
可後來她到房間里,發現愛兒不里面了。
她尋遍整個院子都沒有找到愛兒。
她此時才意識到愛兒不是說說而已。
可她還抱著一线希望,希望愛兒只是一時賭氣,很快就回來的。
她在花園里焦心的等著。
在焦急的等待中,過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很快就近中午了。
可愛兒還沒有影子。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二十來,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互相體貼,愛兒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會不會作出怎麼傻事?
他會不會一去不回?
她想到昨天晚上當自己動手打了他一巴掌後,愛兒臉上現出的絕望表情時,她感到了極度的驚恐、害怕。
“志兒,你快回來,你千萬別做傻事,你怎麼能丟下媽不管啊?”她現在清清楚楚的意識到在自己的生命中真的不能失去愛兒,愛兒也絕不能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或是不測!
她開始責備自己拒絕愛兒的情愛了。
“愛兒愛自己,自己的身份,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給他呢?自從生下這個寶貝兒子之日起,自己不是時時准備著為他犧牲一切嗎?何況只是自己的身體呢?亂倫是為世俗禮教所不容,但是愛兒所給的書中的母子倆不是也是亂倫嗎?他們母子倆亂倫不是生活的更加幸福、更加美滿嗎?自己為什麼要為了個看不見的禮教來委屈自己,傷害愛兒的心呢?萬一愛兒因為自己的固執而真的做出了傻事,自己就有臉去見九泉之下的丈夫和列祖列宗嗎?”
當想到愛兒可能會為自己而做出傻事時,劉梅雪猛然驚醒,她不再猶豫,不再考慮,不再等待。
她要盡快找回自己的愛兒,只要愛兒回來,只要愛兒永遠平安的在自己身邊,無論他是自己的愛,還是自己的身體,她都不再委屈、不再壓抑自己、不再隱藏自己對愛兒同樣的情愛而高高興興的給他。
她拿了點銀子及寶劍、暗器,就衝出了家門。
她不知愛兒去了哪里,便一家家酒店、一家家客店的問。
因為出門時的匆忙,忘了帶上面紗,每到一家酒店、一家客店,她那絕世的容顏都會引起一陣陣的騷動。
但她無心理會這些。
好在呂志英俊異常,如她一樣,到哪都是人們注目的焦點。
因此當她問到第8家酒店時,店小二告訴她,呂志來過這里,並告訴她,呂志吃完東西,就朝東北方向的官道走了。
劉梅雪攔下一位馬夫,沒有多說,拉他下了馬,丟下一塊銀子,就飛身上馬而去。
黃昏時分,劉梅雪來到了一個集鎮上。
江南美女如雲,集鎮上的人見的美女可謂多矣,但當劉梅雪騎著馬從鎮上過時,鎮上的人還是紛紛駐足回頭看她這位絕世美女。
劉梅雪沒有注意這些。
她在一家大酒店前,停了下來,便飛身下馬。
站在酒樓前迎候客人的店家看著走過來的劉梅雪,心里贊嘆道:“我見過的美女可說是多不勝數,可沒有哪一位像眼前這位婦人一樣美麗絕倫,那麼雍榮華貴,那麼溫文爾雅,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美不勝收,就連下馬動作都那麼讓人心跳。”
想著,劉梅雪已到了跟前,店家忙迎了上去,道:“這位女客官,里面請!”
劉梅雪沒有進去,她直截了當的問道:“店家,你這里今天,來過一位二十歲的青年沒有?”說著就將呂志的體形特征描述、比劃了一翻。
店家聽完,就知道劉梅雪找的就是剛走沒多久的呂志,便干練的答道:“有,有,那位青年從中午就來了,剛走一個時辰。”接著又熱心的道:“那位青年好象有什麼傷心事,喝了不少酒,我見他醉得歷害,勸了他,他才不喝了,但付完帳就走了,不肯住店。”
劉梅雪一聽愛兒喝醉了酒,心里不由得一陣陣刺痛,愛兒可從來都是不喝酒的,今天喝醉了,可見他多傷心,昨天自己打他一巴掌已傷透了他的心。
她不禁又自責了起來。
她後悔昨天為什麼不答應愛兒,為什麼不把自己的身體交給愛兒。
愛兒昨天撫摸自己的時,自己不也是心跳不已嗎?
當她回過神來時,急卻、關懷之情溢於言表,問道:“他往哪里走了?”
店家見她急切,也不敢怠慢,便指著東北方向的官道,道:“那位青年客官往那個方向走的。”
劉梅雪聽後,連謝字都沒有顧得上說,就急飛身上馬,往東北方向而去。
店家望著劉梅雪遠去的美麗背影,心里不禁奇怪道:“看起來,這個美麗的婦人很愛那位青年客官呀,他艷福不淺,可他還傷什麼心呢?”
劉梅雪為斷的打著馬的屁股,催著馬兒快點跑。
她現在恨不得快點找到愛兒。
她擔心他,怕他喝醉了出事。
她在馬上不斷的自責著,不斷的在心中道:“志兒,媽愛你,媽答應你,媽把身體給你,只要你以後離開媽……”
不久,劉梅雪到了一片林子邊,她聽到了打殺聲音,這聲音中似乎還夾雜著愛兒的聲音。
劉梅雪騎著馬衝進了林子。
當她看見愛兒時,正是蒙面人向呂志的胸前刺出劍之時。
劉梅雪的師門獨門暗器九曲針也同時了出去。
蒙面人在他的劍到達呂志胸口前倒下了,可呂志也隨之倒下了。
看著愛兒倒下,劉梅雪有如掉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心直往下沉。
她邊悲感道:“志兒!”邊發出了九曲針,將其它三位蒙面人倒在地。
在蒙面人倒地時,她也飛一般的掠到了愛兒身邊。
她蹲下來,抱起愛兒。
她見愛兒雙目緊閉,渾身是血,不由感到一陣陣恐懼,哭泣道:“志兒,你醒醒,嚇媽,你不能死,你死了媽怎麼辦?”
劉梅雪因為害怕而有點暈亂,她忘了檢查愛兒是否還有救。她緊緊抱住愛兒的身體,哭著喃喃道:“志兒,都是媽不好。其實媽心里也很你的,媽也想通了,你是媽的愛兒,是媽的寶貝,媽的身體不給你,給誰呀,你再離開媽了,好不好?
媽答應你,以後只要你媽的身體,媽就給你。”
當劉梅雪仍沉浸在痛苦中時,不遠處的一聲輕微虛弱的聲音道:“女俠,那孩子還沒有死,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你要快點給他止血。”
劉梅雪聽到這聲音,才從痛苦中清醒過來,在暗暗責罵自己胡塗的同時,趕緊先把了愛兒的脈,發覺他真的還沒有死,心懷大放之余,迅速查看了他身上的幾處傷口,發現手上、胸前的傷口已不流血,可大腿內側的一處傷口,卻流血不止。
劉梅雪立即撕開愛兒的褲子,查看該處傷口。
這處傷口在大腿的上內側,離呂志的陽物只有幾尺遠。
要給傷口上藥必須要將愛兒的褲子全脫下。
愛兒的陽物也必然會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但此時,劉梅雪已想不了那麼多了。
她迅速將呂志的褲子及內褲脫下來。
面對愛兒的陽物,她沒有敢多看,只是從懷中取出師門獨創的療傷神藥,給愛兒的傷口上藥。
在上完藥,血止住後,她的手不小心碰了愛兒的陽物一下,此時她才意識到愛兒的陽物的存在,她不免看了愛兒的陽物一眼,見愛兒的陽物非常巨在,心中不禁一蕩,臉上紅暈了一片,便忙將愛兒的褲子小心的蓋住愛兒的下體。
接著把了愛兒的脈,發現他的脈跳得比較正常,便放了一點心。
此時,劉梅雪想起剛才說話的人,心想還好這個人提醒,要不愛兒真因自己的疏忽而流血身亡了。
心存感激,劉梅雪朝那人走去。
快走到那人身邊時,她突然想起自己剛才自言自語的對愛兒說的那些要把身子給愛兒的話來,她想這個人肯定已經聽到了,心中不由大為害羞,有些不敢去看那人。
但轉念趕緊否定了這個念頭,覺得自己在人家需要救助時,還去顧慮那種事,太不應該,便仍舊走到那人身邊。
那人傷勢很重,眼看不行了,當劉梅雪走到他身邊時,他用顫抖的手將一封信交給了劉梅雪,“交……給……”話未說完,便已斷氣。
劉梅雪將信放進懷中。
因記掛著愛兒的傷勢,劉梅雪草草掩埋了幾個屍體,便將愛兒平抱在懷里,她不敢騎馬,怕騎馬會將愛兒的傷口震裂。
她抱著愛兒,展開輕功往那個集鎮而去。
好在集鎮不遠,劉梅雪展開絕頂輕功後,很快就到了。
她不敢住在鎮上。
一來因為死了幾個人,明天官府就會追查,雖然她不怕官府,但不想多些麻煩;二來住在鎮上,不便於愛兒療傷。
好該鎮離金陵城不遠。
她決定連夜帶愛兒回家去。
她從一普通人家買了一輛簡陋的馬車和一床被子。
她先將被子鋪在馬車上,然後將愛兒放在厚厚的被子上,就親自駕車連夜往金陵趕。
一路上,劉梅雪總是不久不停車查看一下愛兒的傷口及呼吸,每次見愛兒傷口沒有破裂,才繼續趕路。
大約三更時分,劉梅雪回到金陵的家中。
她將馬車停在後院後,便急忙將愛兒抱進自己的房里。
她將愛兒放在自己床上後,見愛兒仍暈迷不醒,一身的血跡,便去煮了一些熱水給他洗一洗。
她坐在床沿,輕輕的將愛兒的衣服一件件解掉。
呂志的褲子在林中貼傷藥時,已解下了,此時只是蓋在他的陽物之處。
當劉梅雪的手准備將它拿下來時,心中不禁想到林中自己的手碰到愛兒的玉莖時情景,心中不免羞赧的遲疑了一下,便很快克服了害羞的心里,輕輕的拿下蓋在愛兒身上的褲子。
經過這次愛兒的出走和死里逃生,劉梅雪意識到愛兒對自己有多重要,也知道自己是再也無法離開他,無法拒絕愛兒對她身體的要求,自己遲早都是愛兒的人了。
因此此時她的心里已將自己看作愛兒的女人了。
可當愛兒巨大的陽物和赤的身體全面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劉梅雪仍感到臉上一陣陣發燒。
面對愛兒的體和陽物,劉梅雪即對他身上的傷感到心疼,又對愛兒強健的身體以及散發出的一陣陣成熟男人的氣息感到臉紅心跳,她禁不住有摸一摸愛兒玉莖的衝動,但最後仍克制住了,在暗暗責怪自己現在不該有這種念頭後,趕緊用毛巾小心擦洗愛兒的身體。
將愛兒的身體擦拭了一遍後,她又給愛兒的各處傷口上了一回藥,然後在他赤的身體上輕輕的蓋上了棉被。
看著愛兒沉穩的呼吸聲和甜美的睡相,劉梅雪這才安心的去洗了個澡,草草的吃了點涼飯,便回到床邊。
她披了件衣服就守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