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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懲奸

山里人家 流淚的阿難陀 4254 2024-03-02 03:03

  日頭落了西山,秀芹的眼都哭得紅腫了。

  兩個孩子從河邊回來,一進院門就被她拉到里屋里。

  天還沒黑定,她就將狗用一根長長繩子拴了,牽到院子里系在椿樹上,厲聲罵道:“給俺看好了!來人就咬他雞巴!”

  回頭又關了院門,放下了橫杠來,搖搖,還是不放心,又從廂房里扛了兩根碗粗的圓木出來抵上,這才進屋來燒火煮飯。

  安頓兩個孩子睡下後,秀芹卻怎麼也閉不了眼,支了耳朵聽外邊動靜。

  遠遠地傳來幾聲牛叫,挺長,誰家才從地里歸來?

  “天都黑了,還玩還玩……”女人一迭聲地罵,接著娃娃就“哇哇”地哭,誰家的孩子又挨了打?……

  喧鬧過一陣,一切又靜寂下來,偶爾一兩聲狗咬,幾只老鼠從灶台上跑來跑去,“吱吱”地歡叫。

  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院子里的大黃狗咬了兩聲,秀芹的心都提到了嗓門上,那狗卻又不咬了,院門拍得“啪啪啪”地響,一個粗厚的聲音在叫:“秀芹!秀芹!開門哩,咋睡的這樣早?”

  不是趙文山?

  秀芹尖起耳朵又聽,那人又叫了叫聲,鐵牛!

  拍門的是鐵牛!

  鐵牛來尋她了!

  她躥下床來,趿了鞋奔向院門,對著門縫往外張望,顫著聲問:“鐵牛,是你嗎?”

  “是俺!”鐵牛在門外啞聲說,“連俺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

  秀芹左右推,抵著門的圓木就咕嚕嚕地滾到地上,險些砸中了狗。

  門一開,就一下子撲倒在鐵牛懷里,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響:“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了?!”

  “忙得很哩!連你的地也點種了,今黑才點完……”鐵牛“嘿嘿”地笑,摟了女人又親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臉面對女人入伙的熱情,便打趣道:“今兒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這個樣?!”

  秀芹臉兒發燙,心頭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說要俺幫你點種的嗎?第二天也不來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為你再不來了哩?!”

  “咱敢不來?翠芬歸家了嘛!讓你多織些布匹,統共織了多長?”

  鐵牛擁著女人往屋里走,秀芹說九丈多。

  到了屋里點上燈來,鐵牛才看見了女人的雙眼,腫得跟爛桃兒似的,訝聲問:“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嗎?”

  秀芹的眼淚就涌上來,包不住,斷线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撲在鐵牛懷里捶打,抽抽搭搭地說:“以後哪兒也不許去,夜夜來家守著俺!”

  鐵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兩天日來一回,也就夠了……”

  “你還說笑!!你不如離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賊人哩!”

  秀芹一想起白日里的事,就氣得渾身發抖。

  鐵牛見女人如此反應,緊緊追問,秀芹便一五一十地訴說。

  鐵牛聽罷,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趙文山,俺干你老娘,耍騷耍到你爺爺頭上來了!”

  翠芬知曉鐵牛的脾氣,怕把事情給鬧大了,便勸道:“算了!算了!你來了就好,有你在身邊,俺甚也不怕了!他趙文山畢竟是書記,咱還是不招惹他的好!”

  “書記咋的啦!就敢強奸民婦,胡作非為?”鐵牛氣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罵,將趙文山祖宗八輩罵了個遍,還氣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讓人聽見哩!”

  秀芹擔憂地探出頭起看了看門口,害怕的不行,說:“他說他今黑里還來,來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給他喝,看他要對俺說什麼?”

  “大爺的!還敢來呀!”鐵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讓他狗日的來!今兒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後還要纏著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時糊塗,只說:“來了再說嘛!看他還敢不敢動手動腳,再治他也不遲!”

  “咱不能便宜他了,這號人一貫吃硬不吃軟,得想個好法子!”鐵牛說。

  “你有甚法子?”翠芬問,鐵牛便如此這般地和她說了一遍,她一時拿不定主意,猶猶豫豫地問:“這樣……不會弄出甚事來的吧?”

  “不會!不會!”鐵牛笑道,“俺只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罷咧!”

  翠芬放了心,在廂房里鋪了褥子,將熟睡的娃娃抱到里面去睡。

  才安頓好,大黃狗又在椿樹下汪汪地叫,鐵牛和翠芬交換個眼色,閃身藏到房間里去了。

  狗咬個不停,就聽見趙文山在外面說:“咬甚哩咬?!給你個包子!”那狗便沒了聲息。

  秀芹在屋里問:“是誰呀?”

  院門沒關,趙文山直腳走到院窩里來,敲著外間的門板說:“是俺,開門讓俺進來。”

  秀芹不敢過去,鐵牛從里門里探出頭來努了努嘴,她才硬了頭皮去將門打開。

  趙文山一進門,就嘻嘻地笑:“一開門,俺就知曉你是明白人,想得怎麼樣了?那二十元錢,是給娃娃們買糖吃的。”

  “誰稀罕你的臭錢!錢在那里!自個拿了滾回去!”秀芹指著桌面罵道,桌面上,一把剪刀立扎在錢票上面。

  趙文山的臉膛一時紫漲起來,指著秀芹便罵:“你若不是逼癢,開門放俺進來干嘛?!”

  “俺就是逼癢!也輪不到你來日!”秀芹氣得發抖,又是一頓好罵,什麼樣的髒話都罵出來了,罵得痛快淋漓,心里卻怕的不行。

  “你愛罵就罵個夠!俺也罵不過你,俺只會動手!”趙文山像餓狗一樣地撲過來,和秀芹糾扯成一團。

  突然“吱嘎”一聲,房間門打開,黑洞洞的門眼里跳出鐵牛來,立在一旁冷冷地說:“趙書記,你這個樣子,怕不像個書記的樣子吧?”

  趙文山當下便呆住了,如泥塑一般一動不動。

  鐵牛跳過去照面就是一拳,血從鼻孔里蜿蜒流出,像兩條小蛇一樣爬下唇口。

  趙文山吭也不吭,晃晃悠悠仰面轟然倒塌。

  鐵牛一步跨過去,掄起拳頭來再要擂時,秀芹從後面死死地吊住了他的臂膀:“莫再打了!再打就死啦哩!”

  “你一邊去,讓俺教訓教訓這頭畜生!”

  鐵牛一把推開女人,卻換拳作掌,俯身封了趙文山的衣領從地上拉起來,喝道:“不要臉的騷叫驢,仗著自己是書記,全村的女人你就要動一遍?今日落在俺手里,不收拾你,還要害人,俺往後咋對得住鄰里鄉親!”

  趙文山臉煞白煞白的,腳下搖搖晃晃地站立不穩,連連告饒:“俺不是人!俺是畜生!只要你不打俺,放了俺,俺甚條件都答應你!”

  “那好!翠芬,拿菜刀來!”

  鐵牛嚷著,翠芬早嚇的呆了,瓷在那地動不得,鐵牛哼一聲,跑到灶台上拿了菜刀回來,指著趙文山的鼻頭說:“俺只要你的鼻子!”

  趙文山“撲通”一聲跪倒地上,磕頭搗蒜地說:“……鐵牛啊!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割了鼻子,俺咋見得人?你這是要俺的命哩!”

  “俺不要你命!”

  鐵牛揮一揮菜刀,抓起他的手來拖著直往桌便走,按他手掌在桌面上,說:“你說你要狗臉,俺也依你!把指頭伸出來,由你來挑,叫俺剁哪根俺就剁哪根,多的不要,就一根!”

  趙文山直將額頭望桌子邊上磕:“俺是一個鄉的書記,大會小會的還要上去講話,指頭少了一根,就做不成手勢了,你就行行好呀!”

  “這也不干,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咋樣嘛?!”

  鐵牛惱恨聲聲,鼓著眼想了想,又說:“你知不知曉俺平時為啥最煩開會?就是有你在上頭指手畫腳的,難看!你說不剁手,俺就不剁你的手,俺要腳趾頭,看你還敢不敢四處騷跑?!”

  拉過左腳來脫了鞋襪,按在一刀下去。

  翠芬捂了臉,和趙文山一同嚎叫,小腳趾就滾在灰土里,腳上鮮血直流!

  趙文山滿地亂滾,翠芬嚇得哭起來,鐵牛喝道:“哭甚哩哭?去灶膛抓把草灰來給他止血!”翠芬便摸了淚,掏出把草灰來灑在趙文山腳上。

  趙文山偏偏跌跌地走了,秀芹卻又哭起來說:“鐵牛,說好嚇嚇他的,你玩真了,咱是不是犯罪了呀!”

  “見那腳趾兒動的歡,俺也是忍不住哩!”

  鐵牛有些失悔,卻不表現在臉上,對女人說:“沒事兒!沒事兒!俺又不是追到他趙文山家里砍的,他要強奸你,咱這是正當防衛!要是真要抓人,就抓俺,不關你事!”

  勸了一回,秀芹才不哭了,鐵牛從灰土里撿了血糊糊的斷趾來,吹吹,拿匹蒜葉裹了揣在兜里,鎮定地說:“你睡下吧,俺該回去了……”抬腳便要走,秀芹拉了他的衣角不讓走顫聲叫:“鐵牛!今黑有了這一場事,你叫俺咋能睡得安穩呀!”

  換著是鐵牛,鐵牛也睡不著,只得留下來。

  兩人共一個木盆洗了腳,秀芹又說要洗把臉,鐵牛便自個到房間里脫了衣服睡下,左等不見來,右等不見來,只聽見水聲“嘩嘩”地流響,洗把臉要這麼久?

  他心里納悶,便光了身子摸出來看,卻見女人蓬散了一頭長發,兩條腿婷婷立於木盆之中,一個白生生身子亮眼。

  秀芹背對著他,看不見後面,拿塊帕子臉上洗洗,胯里搓搓,再奶子上擦擦……

  鐵牛看得火起,便撲過去從後面一個摟抱,女人“呀”地一聲叫丟了手帕,頓時酥軟得沒筋沒骨,無力地往後仰靠在鐵牛的懷里,雙手吊在鐵牛的脖頸上,輕悠悠地沒有一絲力氣。

  鐵牛一手攬了女人後背,一手在水淋淋的奶子上胡亂地揉搓起來,又見那奶頭玲瓏可愛,便張嘴含來咂吮。

  秀芹伸長了雪白的脖子格格地笑,兩只腳在窄小的木盆里交替著踢騰,踢的水花兒四濺開去。

  “到屋里去!”

  鐵牛說,將女人從木盆里端起來,摸黑將女人放在床上,又出來拿了燈盞進來,好一具浮凸美妙的身子袒裎在眼前!

  一頭撲上去便親她的嘴,啃她的脖子,在扯直了的脖子上咬出了四個紅牙印兒。

  “你把趙文山的腳趾頭揣著,是要拿回去做下酒菜?”秀芹哼哼唧唧地扭著,還記著剛才的事情。

  “按理咱不該放他走,誰知道他會怎樣收拾咱哩?有了這腳趾兒,再加上你,人證物證都全了,還怕他抵賴不成?”鐵牛笑了笑說。

  “只要抓你!俺就給你作證,還要告他強奸!”

  秀芹堅定地說。

  鐵牛提著腳脖子高舉了女人的腿,把眼兒盯著那穴眼看,早有一股透亮的東西流出來,羞得女人忙說:“不看,不看……”卻伸手拉了枕頭來墊在屁股下。

  “俺今黑要好好看看!”

  鐵牛也不管女人答應不答應,彎下腰去伸手掰開來細細地打量,只見一枚粉紅的陰蒂濕嫩如剛抽吐的萼尖兒,兀自微微顫動著,兩片陰唇覆蓋下現出一孔小穴,正一翕一張吐著沫子,沫子下有個黑點忽隱忽現,鐵牛用手去一抹,原是一顆小黑痣,想起自己的龜頭上也有一顆,一時竟覺應了天意,忙把頭埋進去舔,直舔得女人口里喊叫不已,不喊時便“吭吭”喘氣。

  舔了好一會,秀芹才推開他的頭,說:“鐵牛,你還不進來?俺可癢死哩!”

  鐵牛卻要故意裝蒙,問聲:“哪里癢?”

  女人就掄了粉拳來打,鐵牛起身閃躲,將龜頭抵在穴口上緩緩地研磨,隨著女人一聲喊叫,龜頭便輕輕松松地陷落進去,那里頭如熔漿一般的滾燙,燙得鐵牛悶哼了一聲。

  鐵牛再次俯下身去,將女人緊緊地裹在懷里,一開始抽動,女人便篩糠似的抖顫。鐵牛說:“秀芹啊,你里頭有火,就快將俺的根子焚化了!”

  婦人早已是醉眼乜斜,呢呢喃喃地說:“你的也燙!你的也燙!”只把一雙白花花、鼓溜溜的奶子在鐵牛的胸口可勁兒地挨來挨去。

  鐵牛被撩得興動,底下就噼里啪啦地抽送不已,眨眼間已抽了幾百個來回,體內便有一股氣流在奔竄,便知曉自己已是強弩之末,索性放開膽更大力地衝撞開來:“秀芹!秀芹!俺就要不行了!”

  女人浪聲叫道:“一起!一起!俺也要死了哩!”

  一邊就挺了屁股去迎湊。

  轉瞬間,兩人一並大喊大叫起來,猶如那地震中的兩座城堡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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