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不僅寫信的人有分量,收信人的分量更加駭人,但除了徐老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收信人是誰,連送信的警衛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送信的地址而已。
我的命運也從今夜發生了改變!
京城的一座幽靜的宅院里,明處暗處幾十名荷槍實彈的保鏢站崗放哨,這棟宅院古色古香,宛若古時候的大戶人家的宅子,亭台樓閣,假山魚池應有盡有。
房間內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正在書房批閱文件,老者身形稍稍有些偏瘦,目光如炬,頭發染的烏黑,使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但幾根發梢處的竄出來的白色暴露了他的真實年紀,老者聚精會神的批閱著文件,偶爾傳來幾聲咳嗽的聲音。
當他批完十多份文件後拿起一個昨天再送來的新文件,據說是國安那邊拿來的,老者揉了揉太陽穴,翻開了這份文件,仔細的看起來。
當他看到這份文件後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停頓下來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最後合上這份國安送來的文件,從桌上的煙盒里拿出一支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嘴里低聲呢喃的念叨了一句,“葉秋!難道是……”
“咚咚……”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老者有些不悅,“我說了今天不見任何人,怎麼回事!”
門嘎吱一聲打開了,進來一個中年婦人,看上去四十多歲,一頭短發燙的很蓬松的感覺,身上穿著一套藍色的套裙,上身是剪裁得體像女士西裝一樣的衣服,下面的裙子剛好蓋住膝蓋下一點點,整個人看上去華貴大氣!
“老江,這事你看看再說!”
中年婦人進入書房說道,臉上帶著一絲絲激動。
老者一看來的人是自己的夫人,露出一絲驚詫,但很快鎮定下來,這里是他的辦公地,夫人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在家里,今天卻跑來這里,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好多年都沒見你這麼慌張過了,到底是什麼事把你激動成這樣?”
老者半開玩笑的說道,他們結婚三十多年,在一起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他記得有一次在國外訪問,夫妻倆遇到恐怖襲擊她都沒有今天這樣大的情緒波動。
中年婦人走過來將一個信封遞給老者,“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老者接過信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笑道:“孩子們的事?”
除了子女的事情外他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事讓夫人如此激動。
把信打開,老者逐行逐行的看起來。
中年婦人走到書桌旁拿起老者的茶杯,換上新的茶葉,去衝了一杯茶!
老者越看越心驚,臉上的表情也是激動不已,看完信後把信封倒過來抖了抖,幾張相片從信封里面滑落出來,老者拿起相片當他看清照片上的人時,手微微顫抖起來。
“像,真像!和他爸爸小時候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與他爺爺也有幾分相似!”
老者看著照片上的年輕人激動不已,眼眶之中瞬間濕潤了,想起了年輕時太多的回憶。
曾經在戰場時相互鼓勵相互扶持,答應對方不論誰戰死異鄉,活著的那個一定要替兄弟把骨灰帶回祖國,曾經的那位兄弟為了自己擋子彈犧牲在邊疆的衝突之中,昔日如電影一般在老者的腦海劃過。
“他就是葉秋?”
老者擦了擦眼角,突然疑惑的問道,之前那份國安局送來的文件里,好像也提到了葉秋的名字,那件事也頗為麻煩。
夫人點點頭,“我也是才收到這封信,老徐肯定是無能為力才拉下臉面給我們寫這封信,對於葉准的死他一直耿耿於懷,始終不肯原諒我們,如今為了葉秋那孩子他肯主動找我們,說明他已經見過葉秋了,無論如何這事我們都要力保葉秋!”
“那是當然,三弟當年為我犧牲邊疆,至今屍骨未找回,我愧對他們一家,葉秋的父母如果不是聽從我的建議進入國安,恐怕也不會死在海外!”
老者一臉愧疚,葉准和徐穎的爺爺是老者當年一起在部隊當兵時結拜的兄弟,這件事他非管不可。
老者沉思了一會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就去躺中南海!”
“老江,這事不可操之過急,明天先見見那孩子再說!先搞清楚狀況也不遲,你現在什麼都不清楚,去找人也沒用啊,反倒使自己陷入被動。你要知道盯著你位置的人可是虎視眈眈的在暗中觀察你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自己的位置都不保了,如何去幫葉秋那孩子!”
夫人此刻更加沉著冷靜,幫丈夫分析得清清楚楚。
老者聽了夫人的話,頓時冷靜下來,“也好,明天約他來家里吃頓飯,順便讓苗苗也回來見見她這個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