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予博把孫展送走，自己一個人到屋里給汪舒拿了一床毛巾被，會客廳給他蓋上，然後自己關了燈回屋躺著，打開手機刷推特。

　　 過了半個小時，孫展給他發了個笑臉。楊予博這邊沒理他。孫展下面給他發了一串視頻，楊予博大概掃了一眼，基本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鮮肉，被扒光了躺在床上，平常保護在褲襠里的毛茸茸的雞巴和兩顆卵蛋在兩腿中間露著，兩條大長腿四仰八叉擺在那兒，睡得稀里嘩啦。

　　 後面是照片，楊予博看見其中一張照片，來了興致。照片里模模糊糊一個纖細白嫩的肉體躺在床上，男孩看著挺鮮嫩，發型睡得有點毛糙的樣子，兩腿中間內褲已經沒了，一叢毛茸茸的黑色格外顯眼，漂亮的腳弓上繃著一雙白色船襪。背景好像是一個人的家，木質的寫字台上還亮著一盞台燈。

　　 值得注意的是照片對焦著一張學生證。學生證的照片楊予博覺得有點眼熟。照片上的男孩留著清爽乖巧的學生頭，帶一副黑色圓框眼睛，顯得有點斯文。男孩臉型好看，眼睛圓滾滾的，下面的臥蠶是彎月形，笑得十分靦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

　　 楊予博覺得這個男孩眼熟，名字就在旁邊寫著，有點糊了，楊予博辨認出來一個王，王聰垚？

　　 楊予博接著去辨認下頭的小字，性別、民族、出生年月、然後是省城第四高級中學21屆1班。

　　 楊予博突然就硬了，操，他還想自己是第一個拍到這體育生雞巴的人，沒想到王聰垚高中就被人玩兒過了。

　　 知道了照片里是自己偷窺過的人，楊予博興致更勝。第二張沒了學生證，是一張王聰垚的全身裸照。王聰垚可愛的娃娃臉睡著了以後顯得有點無辜。身上的肌肉塊睡著了以後還是起伏有致，就是看著被人大力搓揉過了有點發紅。王聰垚的雞巴已經被楊予博看過，沉甸甸的一條掛在兩腿中間，稍微有點稀疏的雞巴毛掩映著兩顆有貨的蛋蛋。

　　 楊予博把帶學生證的照片單獨拎出來，發回給孫展，為他說這人也是你玩兒的？

　　 孫展說不是，這個挺有意思的，你想聽嗎，反正我晚上也沒事兒。

　　 楊予博說聽唄。

　　 孫展說成，聽故事收費，一百塊錢。

　　 楊予博說行我不聽了，好聚好散。

　　 孫展說開個玩笑。

　　 然後孫展給楊予博講了講王聰垚被玩兒的事兒。

　　 王聰垚和孫展在同一所高中讀書，但孫展比王聰垚高一屆。孫展畢業之後，五一假期回學校看老師，陰差陽錯就到體育生休息室逛了一圈兒，這一逛不要緊，孫展進了門兒，又陰差陽錯地拐進第二排更衣櫃後面，正當眼就看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叼著一只足球毛巾襪打飛機，肚子上肥肉一層一層。男人爽的出神，以為五一假期根本沒人，沒當心孫展進來了，這一下子就直接給嚇萎了。

　　 男人孫展認識，是他高中數學老師，普通話方言味兒極重。孫展數學不好，這個數學老師極為平庸，有的時候上課的思路甚至還不如前排坐的幾個玩兒競賽的學霸，解一道題能被打斷三次，不過被打斷了他自己也沒理由生氣，畢竟他自己的解法確實比不得學生，只能嘿嘿嘿地訕笑。

　　 孫展對這個老師一點好感都沒有，記得他姓史，叫史為國，大家都叫他史胖兒。史為國看見孫展進來了，嚇得直接軟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孫展看著被史為國打開的那個更衣櫃，上面的名簽兒寫著王聰垚。

　　 過了半晌，史為國先說話了，“那個……同學……你……”

　　 孫展說，“我叫孫展，你教過，20屆的，去年畢業的。”

　　 史為國試著套近乎，“哦對對對，孫展，我記得你……”

　　 “史胖兒，你這是饞這個體育生，你喜歡男的，還意淫自己學生？”

　　 史為國又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孫展說，“行，你我都不想讓今天這事兒傳出去。這樣吧，你想不想操王聰垚？”

　　 史為國搖搖頭，看見孫展陰晴不定的臉，又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

　　 孫展說，“我給你點東西，”說著從包里摸出一包東西，“這是迷藥，三人份兒的，你下到酒里，效果包括失憶，還有一點點迷幻，第二天起來一點記憶都沒有，你可以把人迷了隨便玩兒。”

　　 史為國看著孫展扔在更衣室長椅上的一包東西，不敢拿。那包東西用黑色的快遞袋包的嚴嚴實實，外頭還裹著一圈兒泡泡紙。

　　 孫展說，“你他娘的要是還想要工作就給爺拿著，”說著硬塞給史為國，“你把你班上現在最帥的幾個男生迷了，扒了，發照片跟視頻給我，最低限是全身裸照和雞巴、屁眼特寫，給你三個月時間，聽懂了沒？”

　　 史為國一言不發。

　　 孫展說，“干不干你自己考慮，不過我手機常年開著閉屏錄像，所以你剛剛干那些事兒我都拍下來了。我這是對你好，完成你的心願，剩下的就看你了。”

　　 聽到這兒楊予博評價說你他娘的真是個禽獸，還有那個老師這麼輕易就被你說服了？

　　 孫展說細節太多了說得太多太無聊，只撿結果說就行。

　　 史為國拿了孫展的藥，回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四十五了，還一直單著。他看見女的就硬不起來，有人試著給他說媒，但他人又丑又沒本事，上一輩兒老人關系不好也不逼他要後代。他就一直單了下來。

　　 史為國起了好幾次夜，不是去廁所，而是去客廳。客廳茶幾上擺著那一包迷藥，他也不開燈就是對著那包東西發愣。他硬是挨到天亮都沒睡著，第二天去上課也魂不守舍。不過索性他平時上課質量就不高，也沒學生在乎他。

　　 史為國班上確實有幾個帥哥，他心里暗暗天天意淫的是他的班長，叫狄星，一米八幾的個頭，條干順溜，五官利落英朗，往那兒一站挺有點玉樹臨風的感覺，人又大方，撐得起台面，主持班會根本不用准備。

　　 狄星還是高中沒什麼用的校學生會副主席，正主席是個女的。每周一狄星都得跑主席台主持升旗儀式。史為國就喜歡這個時候偷偷呆在辦公室擼，意淫著狄星穿著校服英姿颯爽地站在主席台上，聽著外頭大廣播里響著狄星說“升國旗，奏國歌”，他自己拿著一張偷偷打印出來的狄星給校光榮榜拍的免冠照片，看著照片上狄星爽朗的面容和英挺的五官，校服領子里露出青澀的喉結和鎖骨，他就把所有精液都射在照片上，把照片都浸濕。一學期下來他不知道偷偷處理了幾張這樣的照片。

　　 他喜歡讓狄星來他辦公室送作業，然後趁狄星走進偷偷聞狄星身上的味道。狄星的校服每天都洗，日常有一種肥皂水混著男孩陽光的味道。有的時候史為國還會問道狄星身上淡淡的精液的味道，應該是狄星早上沒忍住在床上擼了一發，意淫的畫面里少年喉頭抽動，沙啞的聲音一聲促喘，少年濃稠的精液伴從馬眼里射出來，沾到了小腹上或者陰毛上沒有仔細洗淨。

　　 他還試著聞著狄星的作業本擼管，看著男孩寫下的工整字跡莫名激動。趁著狄星上體育課，他溜進教室，掏出狄星藏在課桌里面的校服外套攤開細細嗅聞。

　　 另一個男孩叫傅軒緯，留著咋呼的錫紙燙，天天躲在廁所里抽煙，但是學習不錯，每次都是跟狄星爭第一第二。傅軒緯長相好看，又帶有女生喜歡的厭世味兒，女生緣很是不低，初中就開始玩兒女人。史為國本來對傅軒緯沒什麼想法，不過後來有一次做春夢莫名其妙就夢見傅軒緯挺著大雞巴打飛機，自此後就對傅軒緯側目。史為國知道傅軒緯有個弟弟，他見過一次，期末考試以後來班上找過他哥，他哥早不知道哪兒去了。他弟弟是個極品，眉眼精致，就是他連名字都不知道，見過一次也沒具體記住五官。

　　 最後一個就是王聰垚了，班上體委，練籃球的，人雖然不是特別高但是奈何人家投的准，脾氣又好，長相討喜，在男生里聲望不低。

　　 這三個人雖然性情都不一樣，卻莫名其妙地關系好。史為國了解過情況，據說狄星和傅軒緯的媽是初中同學，後來又進了一個單位，兩個男孩的脾氣秉性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卻從小一塊長大，回家都天天要湊對兒。王聰垚跟狄星合得來，狄星有的沒的也去打籃球，有時候放學以後就跟王聰垚勾肩搭背了。

　　 雖然還沒徹底把思想斗爭清楚，不過史為國在擼管的時候就會想，要玩兒就得想辦法把這三個小帥哥一塊給迷暈了玩兒了。

　　 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高三學生累，老師更累，每天早上五點半起床陪學生出操，緊接著就是每天上午的教研室例會，年級主任在各個教研室巡場，輪流給老師打雞血。史為國是高三1班班主任，又混了個數學教研室副主任，每天還要輪空主持會議，回到班里一般是大課間的時候，數學課集中排在上午後兩節，他每天看著狄星出完課間操，肩膀上搭著校服外套，上身的校服短袖被汗微微浸濕粘在平坦的胸膛上，身上還冒著汗氣兒，臉上帶著陽光又自信的笑，從門外跟傅軒緯勾肩搭背走進來，額頭上微微擦著汗光。史為國看著狄星的襠部，可惡的是校服褲子太過寬松他什麼都看不見。

　　 史為國一天一天決定，一定要趁著這小子畢業之前把他奸了。他想把狄星扒了，他想看看這個完美的男孩雞巴到底長什麼樣，他想把他的內褲扒了，親手摸玩兒他日夜念想的少年雞巴。

　　 於是史為國開始布局。他從來沒有單獨請學生吃過飯，這麼直接邀約非但奇怪而且容易引起警覺。再說雖然他們是省城的高中，學生來自省里各地，都住宿舍，周末也未必回家。不過到底還要跟家人打電話，這麼莫名其妙暈一晚上失聯，家里也會出問題。

　　 史為國思來想去，把寶押在高考結束的謝師宴上。

　　 高考前一周的下午，學校里自己的模考剛結束，學生們三五成群從考場下樓回班，有對答案的，亂哄哄沒一點紀律。史為國躲在樓梯口，遠遠看見狄星拿著自己的文具下來了，就趕上前去。狄星看見史為國，爽快地問了聲好。

　　 史為國讓狄星跟他一起去他辦公室一趟，狄星不明就里。史為國平時佛系管班，這麼被莫名其妙叫到辦公室還是頭一遭。

　　 辦公室里史為國的表情和緩下來，他問狄星，“狄星啊，這塊高考了。你的成績挺穩定的，以後的志願想好沒有啊。”

　　 狄星沒想到史為國是來找他嘮家常，於是不尷不尬地說還沒有，不過想去上海一所大學。

　　 史為國說行，有志氣，不枉費老師教你三年。

　　 狄星說，“史老師，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史為國哈哈一笑說，“你別緊張，我不是來批評你的。狄星啊，你算是老師帶過的最好的一個學生，你快畢業了，老師舍不得你啊。”

　　 狄星臉上微微有點發紅，說，“老師您別這麼說，我自己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得很。”

　　 史為國說，“嗨，你很優秀，這一點所有任課老師都承認，你也給班里掙了很多榮譽，老師平時在年紀里開會，天天聽自己學生的名字，面而上也有光。老師教了你三年，都沒請你們吃過一頓飯吧？老師也快退休了，也干不了幾年了，恐怕班主任以後也難擔下去咯。”

　　 狄星趕緊說，“老師您身體好著呢，您還不到五十呢麼，說什麼退休不退休的事兒。”

　　 史為國說，“這樣吧，老師想著請你們幾個男孩一塊吃頓飯，也算咱們師生的緣分。就你、王聰垚、傅軒緯吧。你們幾個好朋友，一塊兒來不尷尬，”史為國頓了頓說，“主要還是為了請你。”

　　 狄星說，“這都是小事兒，沒問題老師。這應該我們請您，就是您千萬別多想……”

　　 史為國笑著說，“你答應就行，我還怕你不答應呢。這樣吧，不影響你們高考，高考結束以後，你們都還不回家呢吧？你家在哪兒來著？”

　　 狄星報了本省一個地級市的名字，史為國點點頭說，“你們這樣，給家里說說晚一天回去，六月八號晚上你們就來我這兒吧。老師家住得離學校不遠，你們一塊兒來，我讓你們嘗嘗老師的手藝。”

　　 狄星說，“好嘞老師，”史為國笑眯眯地把讓狄星回去上課，自己等會兒就過去。

　　 這三個直男還以為自己真的是要去吃飯的，卻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菜。

　　 史為國整理了一下上課用的資料，把課件拷到U盤上，從電腦上拔下來，抱著昨天的卷子和一本真題，站起身來去教室。

　　 中午放學，狄星截住准備回寢的傅軒緯。

　　 傅軒緯沒好氣兒地問狄星，“怎麼？不給讓道兒？”

　　 狄星說，“老傅，你知道史胖兒找我說什麼嗎？”

　　 傅軒緯說，“那是你們乖寶寶的事兒，管我吊事，”說著背著書包就要往外走。

　　 狄星說，“你別走啊，史胖兒要請咱們吃飯？”

　　 傅軒緯皺著眉頭，“咱們？”

　　 狄星說，“你、我、聰垚。”

　　 傅軒緯樂了，“太陽打西頭出來了？史胖兒還會主動請人吃飯？”

　　 狄星說，“別打岔，我說真的，我感覺史胖兒今天挺頹的，又是什麼退休什麼離職的，你說他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理問題？”

　　 傅軒緯說，“管我屁事兒，你讓讓，擋著老子吃飯了。”

　　 狄星把傅軒緯擋掩飾了，“我說真的，要是史胖兒真的是想不開，咱們可得開導開導他，他怎麼說也算是個老師，教了咱們三年……”

　　 傅軒緯說，“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完美的狄主席，狄班長，星星大人，你能不能讓我出去？”

　　 狄星說，“那你答應跟我一塊去赴約了？”

　　 傅軒緯說，“感情不答應我今天午飯就泡湯了？怕了你了，給爺滾開。”

　　 狄星讓出過道兒讓傅軒緯走了，看著傅軒緯的背影，狄星露出了一點狡黠而純潔的笑。

　　 他不知道自己的善良把自己和兄弟送進了獵人的陷阱。

　　 高考前的一個月很快過去，狄星考完最後一門英語整理好東西，出門背上放在雜物放置點的書包，從里面摸出手機給傅軒緯發QQ。

　　 他和傅軒緯約在校門口見，王聰垚是體育生，考場在附近一所高中，王聰垚說自己考完以後騎電動車回來，三個人一起去史胖兒家。

　　 狄星走到校門口，看見傅軒緯吊兒郎當地叼著一根硬藍，拎著書包出來。狄星朝傅軒緯胸口來了一圈說，“怎麼樣，你感覺考的過我嗎？”

　　 傅軒緯撇了撇嘴沒理他。

　　 兩個男孩去校門口的奶茶店坐了一會兒，狄星坐著打王者，傅軒緯百無聊賴地刷手機。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鍾，電動車停在門口，王聰垚探頭進來說，“班長？”

　　 三個人按照史為國發的位置走。王聰垚騎電動車帶著傅軒緯，狄星自己騎一輛越野自行車，差不多五六分鍾，拐進一個老家屬院兒。史為國說你們等會兒我下去接你們，五六分鍾史為國出現在單元門口，招呼在花壇邊上的三個人，狄星和王聰垚看見史為國遠遠地喊老師好，傅軒緯吐了嘴里的煙頭踩滅，跟了上去。

　　 史為國手里拎著個鍋勺，看見三個男孩過來滿面春風說，“恭喜恭喜，高考結束了。來來來，我帶你們上樓。”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跟著史為國上樓。

　　 樓道里都是灰塵，老舊小區轉角處都是蜘蛛網。史為國一邊走一邊嘟囔著什麼考上大學就輕松了你們走了我們當老師的還不是一屆一屆得往下帶。

　　 史為國走到門口掏鑰匙開門，把三人讓進屋去。狄星說老師你一個人住？史為國說老光棍，家里亂，你們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