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店里,一個精瘦的大約六十多七十歲老人連忙從櫃台里出來,迎著林夫人說道:“夫人,您來了。”
林夫人笑著回答:“沈老,你老人家好啊,這次又來麻煩你了。”
“呵呵,夫人說笑了,我老家伙開店做的是生意,有生意上門那可是財神爺,怎麼會是麻煩呢?”
被稱作沈老的店老板笑呵呵地說道。
接著向後邊喊道:“老婆子,夫人來了,快出來幫夫人量身吧。”
因為楓舞實在是喜歡那些漂亮的旗袍舍不得離開,在林小雨的鼓動下就留了下來,所以秦聖龍也陪著楓舞跟著林夫人和林小雨進了店鋪。
凡是女人對美麗漂亮的衣裳總是缺乏免疫力的,楓舞、林小雨兩個小女生年紀雖然不大,但也不能例外。
兩個人一邊看一邊低聲地評論著看到的每一件旗袍,不時發出清脆歡快的笑聲,兩個人說話間偶爾林小雨用她那略含憂郁的鳳目偷偷地向秦聖龍瞟上一眼。
百無聊賴的秦聖龍沒有刻意地去聽兩個少女對衣物的評論,他早知道女人對逛街購買衣物的狂熱,因為他早有在南美洲陪同凱瑟琳和迪娜逛街的經驗。
女人啊,只要一站在漂亮的衣物面前就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對時間的感覺,也失去了對跟著自己一起來的同伴的關注,現在的他唯有露出一副心甘情願的笑臉陪在兩個美少女的身後。
楓舞取下一件旗袍嘖嘖稱贊,低聲地問林小雨:“小雨,這里的旗袍可以試穿嗎?”
林小雨多次陪伴媽媽到這來訂做衣衫,自然清楚這里的規矩,“當然可以。”
轉頭向沈老板喊道:“沈爺爺,我的同學想試一試這件旗袍可以嗎?”
沈老板笑著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看中了的話,我老頭子打折優惠。哈哈哈——”
一聽老板說可以,楓舞興奮地拎著旗袍進到試衣間。
林小雨又偷偷地瞟了秦聖龍一眼,一排碎玉般的玉齒咬了咬下嘴唇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也拎著一件旗袍進了另一件試衣間。
不一會兒,“聖龍哥哥,你看漂亮麼?”楓舞笑嘻嘻興奮地從試衣間出來,在秦聖龍面前轉了個圈,期盼地等待秦聖龍的回答。
大紅色的緞面無袖旗袍,一只金色的鳳凰占據了前襟的一半,它長長的尾巴垂在前襟的右下,它的頭在左胸部扭著看向右方。
整件旗袍精致華麗,富貴典雅,但又帶著與眾不同的魅力,只是楓舞披著的長發與它不大相配。
為林夫人量完身的老板娘走過來,看了看楓舞,笑著道:“好個漂亮俊俏的姑娘,來我幫你挽一下頭發。”
說著話替楓舞將長發攏起隨意地盤了起來,然後用一個大發夾夾住,雖然只是隨意的一弄,可是馬上使得楓舞少女的青澀已經不再,剛剛開始突顯的曲线被完美地勾勒出來,流露出大方和嫵媚的氣質,令人眼睛一亮,仿佛是換了一個人。
“漂亮,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秦聖龍感覺到了自己詞匯的貧乏,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小未婚妻此時的美麗,只能是傻乎乎的重復著漂亮這兩個字。
楓舞也感受到了秦聖龍目光里的熾熱,害羞地任由秦聖龍圍著自己嘖嘖稱贊。
秦聖龍高呼一聲:“老板,這件旗袍多少錢?我買下了。”
“80萬R元,我給你們打8折,實價64萬R元。”沈老板回答道。
未等楓舞的驚呼叫出口,秦聖龍二話不說掏出卡就遞給了沈老板。
這時,林小雨也換好了旗袍,秦聖龍再一次感到目眩。
林小雨的旗袍是一條淡紫色的短袖旗袍,上面用淺淺的粉色絲线繡著朵朵蘭花,將她宛若深谷幽蘭的清秀淡雅襯托得愈加突出,讓人體會到林黛玉似的嬌柔和宛約,和楓舞的大方和嫵媚正好處於相反,兩個人正可謂春蘭秋菊各得宜彰。
“小雨你太漂亮了。”楓舞驚嘆道。
林小雨且怯生生地看了秦聖龍一眼,“秦學長,你說我穿這件旗袍好看嗎?”白嫩的小臉飛起兩朵紅暈,低著頭等待秦聖龍的回答。
被林小雨身穿旗袍顯露出的那種含蓄柔美弄得目眩神失的秦聖龍脫口而出:“漂亮。”
話一出口,馬上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不禁有些訕訕然地住了口。
聽到秦聖龍的話,林小雨心頭一喜,深深地看了秦聖龍一眼後低著頭,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滿是歡欣。
從“霓裳”出來已是時候不早,四個人互道分別。
秦聖龍恭敬地向林夫人說道:“林夫人,不知道林先生是否有空,我想在林先生方便的時候前去拜訪一下。”
林夫人和藹地說:“你是小雨的救命恩人,林家隨時歡迎你的到訪。”
“那就謝謝夫人了,到時一定前去打擾。再見!”秦聖龍輕輕地一鞠躬。
林夫人微微地頷首,“再見!”
林夫人領著林小雨走了,不過林小雨臨走的時候再一次用她憂郁里滿含深情的美目偷偷地看了秦聖龍一眼,帶著一絲哀怨轉身,默默地跟在母親身後。
敏感的秦聖龍感受到了那絲淡淡的幽怨,不禁有些出神。
單純的,還沉浸在美麗衣衫里的楓舞則沒有絲毫察覺,她興高采烈地挽著她的聖龍哥哥的手臂,她覺得自己今天好幸福、好快樂。
……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除了一張大班桌椅和兩張沙發外就再沒有其它的擺設。
“呃”,從頭痛欲裂難以忍受的疼痛中醒來的一馬一時還沒有完全清醒,明亮的燈光讓他剛剛睜開的眼睛覺得有些刺眼。
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一馬使勁地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旁是還在昏迷中的痲里子。
他的頭腦里只有自己幾個人到了停車場的記憶,一點也記不起自己和麻里子為什麼會來到這里躺在地上他只記得好像自己被人偷襲打暈了過去。
伸手搖晃麻里子,麻里子慢慢睜開雙眼,同樣是懵懵懂懂。
兩人掙扎著爬起來,茫然地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緩緩地環顧四周環境。
房間的門口站立著兩個沒有任何表情的黑衣大漢,大班桌後的椅子背向著外邊,感覺好像有一個人正坐在那里,只是被椅子背擋住看不見是什麼人,房間里的氣氛令兩人十分的壓抑,一馬和麻里子心頭一陣顫抖,沒來由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椅子慢慢地轉了過來,坐在那里的人終於露出了相貌,那是一張十分年輕和十分英俊的臉,雖然帶著微笑,可是笑意里有說不出的邪魅。
看清楚了那個人的相貌,一馬和麻里子的心里變得更加的害怕,因為他們倆認出了那張帶著邪魅笑意臉龐的主人就是在香奈兒(CHANEL)專賣店里煽了一馬一耳光的年輕人。
一馬害怕得用顫抖的聲音連聲問道:“你、你、你是誰?你想、想干什麼?你、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我、我要、要報、報、報警了。”
兩只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到處尋找自己的手機。
邪魅笑臉主人臉上的邪魅笑意愈盛,但是那種笑意讓人有說不出道不明的害怕,一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在香奈兒(CHANEL)專賣店里煽自己一耳光的情景,下意識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曾經的被煽過耳光的臉,本來已經再也沒有疼痛的臉如今又開始隱隱作痛。
滿是邪魅笑意的臉對著一馬問出了第一句話,“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