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情緒漸漸地平復,輕微地吐了口氣,“抗戰雖然勝利,時間也過去了幾十年,HX國的經濟也有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可是我們HX國有些人好像只看到了現在的成績,卻沒有抬起頭看看數十年前的宿敵如今的可怕。我們的宿敵甚至已經有人叫囂出‘HX國的未來取決於R國’。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當今的HX國由於邁出追趕強國的步伐不久,故而技術力量低下,但是沒有技術力量的生產大國的產業發展就必須依賴技術力量強國,很可惜R國就是這麼一個國家。R國現在牢牢地把握住對HX國的優秀技術資源優勢,隨著經濟的不斷增長,HX國對R國的依賴只會越來越加強,而不會越來越削弱。這就意味著R國越來越有能力控制HX國。從去年一年的時間來看,從R國對HX國出口量增加了34%,從HX國對R國的進口量只增多了20%,R國和HX國的貿易馬上就會達到R國對HX國貿易順差的局面。長此以往未來何堪哪。”
“時至今日,R國亡我HX國之心不死。R國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它有著亞洲單一或區域國家無法撼動的經濟地位。R國真正恐懼的,即是HX國經濟實力的提升,這包括HX國在發展中管理體制以及全面的社會良性轉型,也包括HX國與歐洲和北美的外交拓展,只有在HX國的世界影響力全面取代R國之時,HX國對R國的抗衡才能夠獲得實效。而當對手無法在經濟上扼制R國的時候,R國則不可能自動‘投降’,這一點與二戰時期一樣,R國不是在道德上猛醒而向被侵略國投降,他們是在戰場上戰敗的,我們的人也應該清醒地認識到這一點。”
秦羽多年的沒能向人傾訴被壓抑了很久的想法像暴雨般的從嘴里涌出,可以想象得到他內心的激動和終於有一個傾聽對象的心情。
“民國時的軍事家蔣百里先生曾經在一篇叫《R國人》的短文里說過,‘勝也罷,敗也罷,就是不要同他講和。’這句話我們一定要死死的記住。老爸老了,思想和做法已經脫離了這個時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秦聖龍沉默地不作聲,兩只眼睛堅定地看著老爸,秦羽也用一種對兒子充滿期望的眼神慈祥地看著他。
“兒子,老爸或許太殘忍了,竟然把這麼一個重擔壓在你的肩頭。不過老爸也不想逼你,反正你還小,等你慢慢的考慮吧。唉——”昂頭閉眼長嘆一聲,沒有發現秦聖龍的眼里閃爍出決然的眼神。
翻腕看了看表說道:“還有些時間,來,聖龍再給我念念這《陰符天機經》的開篇吧。”
敘曰:有機而無其人者敗,有其人而無其道者敗,故《易》曰:“即鹿,無虞。惟入於林中。君子幾不如舍,往吝。”
故聖人觀其時而用其符,應其機而制其事,故能運生殺於掌內,成功業於天下者也。
《易》曰:“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是以聖人保之於靈台,以觀機變。
卷之則自勝,舒之則勝人。
察之則無形,用之則不極。
《易》曰:“陰陽不測之謂神。”
而《陰符》象之矣。
故聖人不測之符,陶均天下而無所歸怨矣。
夫天為地主,道為德君,故聖人奉地而法天,立德而行道。
舉天道而為經首,明地以奉之。
《易》曰:“乃順承天,待時而動。”
是故聖人將欲施為,必先觀天道之盈虛,後執而行之。
舉事應機,則無遺策。
《易》曰:“後天而奉天時。”
剛剛念完,洞口突然傳來一個雄渾的男子聲音,“好啊!好個‘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隨著身影的走近,這名男子約三十上下,身材高大肌肉飽滿,兩眼犀利有神,長得方臉大耳,青茬滿臉的絡腮胡子。
一副墨鏡,一身牛仔裝,背上背著個登山大背包,看來是個登山愛好者,臉上沒有一絲疲倦。
一拱手,“打擾了。時才聽到妙文忍不住冒然出聲打擾,請原諒。”
秦羽心里暗暗戒備,憑自己的功力竟然在這人到了離洞口二百步的地方才發現,看來此人不容小覷。
淡然道:“相遇即是有緣。老弟如願意的話也請坐下歇歇。”
“謝了。”
來人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父子倆的對面,放眼仔細打量秦氏父子。
見到秦聖龍,眼睛一亮,脫口喝彩道:“好一塊良璞美玉。剛才是小兄弟在念吧?不知道是什麼經文?”
“哦,這是我兒子叫秦聖龍,剛剛所念的是道家的一篇經文叫《陰符天機經》。”秦羽說著指指石壁上的刻字。
來人將石壁上的刻字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連連點頭,“妙、妙、妙。此文抒《陰符經》之奧義,上通天道,下合人事。猶為難得的是刻字點劃避讓轉折暗合武學之理,刻字的人定是武學大家。這是賢父子倆發現的?”
秦羽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答道:“這是本門祖師的手跡。此洞乃本門的祖庭。”
“誒呀呀,失禮,失禮!在下冒失了。”來人連忙起立拱手。
“先生勿需多禮。”
秦羽還禮道。
“在下父子久居國外,今日特攜小兒朝山歸宗。先生看來亦是同道中人,就不用客氣了。在下秦羽,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姓言,語言的言,單名韜,文韜武略的韜。小兄弟今日朝山歸宗,二位又是遠道歸國,在下沒有什麼禮物,剛好帶有好酒一瓶,便以此為賀吧。”
從登山包里掏出一瓶“五糧液”來遞給秦羽。
也不客氣,秦羽擰開瓶蓋湊近鼻子深吸一口氣,“好酒,好酒。”
仰頭“嗵”的喝了一大口,反手遞回言韜,言韜亦是一大口,轉手遞給秦聖龍,秦聖龍接過來遲疑地看了秦羽一眼,秦羽點點頭,秦聖龍也是喝了一口,就這樣就憑在三人手上傳來傳去,瓶里的酒越來越少,秦聖龍不勝酒力“噗嗵”倒在了地上。
將最後一口酒喝完,言韜把嘴一抹,“痛快,痛快。”
望望地上全身泛紅的聖龍,抬頭對秦羽道:“先生功力高絕,必是前輩大家。今天得聞聖龍小兄弟所念仙經,言韜覺得與聖龍小兄弟甚是有緣,聖龍小兄弟根基扎實,只是元陽未固,在下很想幫他一把,不知先生——”
“蒙先生厚愛,在下代聖龍先謝過先生了。我到洞外護法吧。”秦羽放心的走出洞外。
言韜微微一笑,將秦聖龍放平地上,去掉衣衫脫個精光。
驀然間雙手通紅熾熱,在秦聖龍全身上下循經沿脈拍打起來。
隨著“啪啪”清脆拍打的響聲,秦聖龍原是粉紅色的身體在言韜雙手拍打之下漸漸泛起粒粒細細的朱砂紅點;再隨著拍打聲由“啪啪”清脆轉為“噗噗”的悶聲,點點朱砂漸漸擴大成朵朵鮮艷如血的桃花;慢慢的拍打聲漸至不聞,但是言韜舞動的手卻沒有停下,力量也並不見減輕,他的雙手和秦聖龍的身體冒起絲絲熱氣,朵朵鮮艷如血的桃花已經化為一片血紅布滿全身,秦聖龍現在宛如一只剛剛出鍋的大蝦渾身彤紅剔透,嘴里還“嗯嗯”哼出了呻吟之聲。
最為奇特的是原來蜷縮在下身的小聖龍開始發威起來,氣勢昂揚的仰首挺胸,原本十七公分的身高猛然暴漲至二十公分,其上血氣貫頂,青筋虬盤,粗壯無比,相比以前更是面目猙獰凶狠驃悍,不停的上下點頭像是在向誰示威一般。
言韜長出口氣,停下手來,就地打座。
兩個小時後,言韜起身觀察秦聖龍的情況,身上熱氣已不再冒出,渾身的血紅又退成粉色,惟有胯下的小聖龍依然斗志昂揚。
點點頭言韜將秦聖龍扶起盤腿坐好,右手撫在他的丹田之上,左手緊貼身後的命門。
隨著言韜雙手的移動,秦聖龍的身子出現輕微的顫抖,手的動作越來越大,秦聖龍身體的顫抖也越來越激烈,而那原來耀武揚威的小聖龍仿佛是寒雪遇上了沸湯,一下子被打回原形,縮頭縮腦的又蜷縮回去,再也威風不起來。
洞里變得寒氣逼人,秦聖龍粉色的身體也變得蒼白,上邊還浮起了薄薄的一層霜粉,言韜的雙手仿是跳舞般地在秦聖龍的身前身後不斷地游行移動……
如果秦羽在旁邊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原來言韜施展的竟然是失傳已久,不,應當說是隱埋已久傳說中的魔門“火煉冰淬歸元大法”。
據傳“火煉冰淬歸元大法”是魔門中為築基已成的弟子固元修煉雙修之法的一種奇妙的大法。
只是施法的人必須將魔門“九陽罡”、“九陰煞”兩種至陽至陰的奇功同時練至第九重“水火既濟”之境界方可施展。
施展此大法極耗內力,過後施法的人沒有十天半月恢復不過來,在魔門中如非至親弟子誰也不願施展,秦神龍得此奇緣實屬異數。
天色漸近黃昏,落日余輝灑在洞外的秦羽身上,秦羽好似融進了這美麗的景色,四周除了偶爾的鳥鳴聲和風刮樹枝的聲音外更顯幽靜。
“此事已了,言韜要告辭了。”
臉色有些發白的言韜背著登山包走出洞外,見到秦羽拱手道。
遞過一張名片,“今天有緣得聞貴門秘文解去我心頭煩事。無以為報,日後到了黃浦市,請來蝸居一聚咱們再痛痛快快暢飲一番。告辭。”
瀟灑地揮揮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人是何人物,以後自有交代。)
黃浦健身娛樂集團董事長,言韜。看著手里的名片,秦羽微微笑道,好一個妙人,看來聖龍得其良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