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秦聖龍仔細打量著房子的布置。
三層獨立西式別墅,一盞長長的水晶吊燈從房頂垂下閃射出輝煌的燈火,將整個大廳照亮。
壁爐、油畫、獸頭、獵槍,還有一長一短的兩把武士刀用架子托著放在壁爐上,除了武士刀,大廳的裝飾完全和真正的西洋風格一模一樣。
香風撲鼻,秦聖龍知道是大淵理子走近前來,轉臉看去,秦聖龍心頭為之一動。
一身米色的無領西式短裙套裝,套裝里襯著的是一件褐色的內裝。
套裝裁剪得體,將她挺拔的的胸脯和渾圓的豐臀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烏黑的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從不戴眼鏡的她可能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樣子免得被記者發現,在潔白筆直的小巧鼻梁上架著一副無邊眼鏡,耳垂上的兩粒鑽石閃閃發光,唇线也經過了細心的描畫,一點朱唇分外誘人。
加上臉上輕施薄粉,淡撲紅暈,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她已經是四十歲的人,倒象一個三十出頭的花信少婦。
走近秦聖龍,大淵理子的眼睛也一亮。
秦聖龍全身一套牛仔打扮,牛仔短裝上衣,里邊灰色牛仔T恤衫,寬松牛仔長褲。
一改上次在咖啡店里西裝革履的文雅裝束,一頭寸發,沒有了遮擋眼睛的眼鏡露出了他炯炯有神的濃眉大眼,臉部輪廓分明。
整個人青春陽光朝氣蓬勃,眉宇間英氣十足。
望著秦聖龍,大淵理子白皙領的臉上透出淡淡的暈紅。
秦聖龍微微“呃赫”,咳嗽一聲,大淵理子才從失神中驚醒,臉上的暈紅一直紅到了玉頸之上。
想不到自己一個久經政壇風浪,又有過當老師和主播經歷的人竟會在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男生面前失態。
大淵理子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意,慌張得口不擇言地說道:“到家了,把衣服脫了吧。”
話一出口,大淵理子又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到家了,讓一個男人把衣服脫了,這句話里有說不出的曖昧,大淵理子原來就爬滿紅雲的粉臉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
連茶水都沒有替秦聖龍倒,大淵理子心慌意亂地匆匆丟下一句,“聖龍君,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就來。”轉過身去連忙跑上了樓。
看著她豐盈體態的背影,秦聖龍也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好像也感應到了她內心的掙扎,一抹邪魅的笑意浮上了嘴角。
坐在沙發上,不一會樓梯傳來“篤篤篤”的下樓聲,秦聖龍抬起頭看去。
一襲黑色的無袖長裙,一條珍珠項鏈的紅寶石墜子垂在半露著的豐腴粉嫩的酥胸上,令人的眼光禁不住凝視那傲人的豐挺。
兩條白如雪藕的玉臂,掩藏在寬松裙擺里的豐臀雖然讓人看不清它的挺翹,可是剛剛過膝的黑裙下露出兩節白嫩結實的小腿,再一次吸引人的目光。
精致雪白的腳上沒有穿襪子,穿在黑色細帶高跟涼鞋里宛如嫩筍的玉趾點染著猩紅的豆蔻。
這時的大淵理子沒有了換裝前精明果斷,堅強剛毅的女強人形象,如今的她完全是一副高貴優雅,風情含蓄的貴婦。
秦聖龍站起來迎到樓梯口下,迎上前去的秦聖龍滿臉笑意,用一種既欣賞又咄咄逼人的眼光近距離地打量大淵理子,眼睛的實現首先落在了拔地而起傲立在空氣中的玉山雪峰上,雖然沒能一窺全豹,但那渾圓顫動沒有一點下垂跡象的挺拔還是令人注目。
視线慢慢下移,平坦的腹部被長裙貼身的裁剪勾勒出內藏的風貌,盈盈堪握。
從頭到腳,秦聖龍的視线一點都沒有放過,大淵理子則被秦聖龍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有些惴惴不安,又有說不出的興奮,不知到秦聖龍道地喜不喜歡。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
大淵理子這身打扮已經准備了很長的時間,如今終於如願以償的穿著這身長裙站在了秦聖龍的面前,看到秦聖龍欣賞的目光,大淵理子暗暗吐了一口氣。
在大淵理子換衣裳那十幾分鍾里,秦聖龍短暫的思索已經完全把握住了她的心態。
或許是夫妻生活的冷戰讓大淵理子將自己的感情包裹上了一層絕緣的外衣。
但是在秦聖龍“幻形惑心”的進攻之下,已經被打開了一個缺口,她矛盾顧慮的是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和中間夾著的女兒,大淵美黛子的存在。
看來為了完全掌握大淵家的政治勢力,秦聖龍還得采取一些手段將這個高貴強勢的美婦征服。
伸出手去,“理子姐姐,你今天真漂亮。”秦聖龍滿臉笑意地用無比真誠的語氣對大淵理子說。
將自己的手放到秦聖龍的手心里,“真的麼?謝謝聖龍君的夸獎,得到你的欣賞姐姐太高興了。不過姐姐老了,那還稱得上漂亮,要是年輕二十歲的話,姐姐自然不會謙虛的。”
大淵理子笑靨如花地謙虛著。
“哪里,哪里。聖龍還真是羨慕伯父能娶到你這樣一個既美麗漂亮,又事業有成的妻子呢。”托著大淵理子的手將她引下了樓梯。
這句話觸動了大淵理子的心思,她的丈夫大淵仁翔和她冷戰就是因為對她從政大是不滿。
在R國這種男人是天,女人是草的社會環境里,聽到秦聖龍一聲贊嘆自己美貌與能干,心里不禁生出知己之感,心中對秦聖龍又多了一份知心的欣賞。
本來下到樓底後秦聖龍就應該松開手,可是秦聖龍好像沒有發覺自己還握著大淵理子的手,反而有意無意地用大拇指輕輕搓動手里玉手的手背。
大淵理子心里蕩起一絲顫意,條件反射之下小手也用力抓緊了大手。
兩個人就這樣用曖昧的小動作表達出同樣曖昧的心意。
大淵理子將秦聖龍帶到餐廳,餐廳里燈光朦朧,兩個金屬大罩子罩著兩個食盤,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只冰桶里邊有一支葡萄酒,冰桶的旁邊是兩只高腳玻璃酒杯,整個餐廳透出一種溫馨浪漫的氣氛。
“聖龍君,我想你還沒有吃過晚飯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法式西餐,就讓自己事先准備了,要是不合口味的話,我再為你做別的好不好?”
征詢的語氣像極了一位侍候丈夫的妻子。
在南美苦訓的那幾年,秦聖龍在野外生存訓練時什麼東西沒吃過。
天上飛的鳥和蝗蟲蚱蜢;土里鑽的老鼠蟲蛹蟻蛋;水里游的魚鱉王八,只要是吃不死人的東西他差不多都吃遍了。
秦聖龍優雅地笑道:“只要是理子姐姐做來讓我吃的,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會覺得好吃。”
大淵理子聽了笑逐顏開,親昵地拍了秦聖龍一巴掌,“胡說八道。不過聖龍君是從國外回來的想必應該沒有問題。”
紳士地替大淵理子拉開座位,並幫她打開金屬罩子。我KAO,變魔術,大罩子里面的每個碟子上竟然還罩著一個小金屬罩。
終於將金屬罩全部取下,里邊是正宗的法式大餐。
一份煎得黃爽爽香噴噴肥鵝肝,一份金槍魚肉做成的白蘭地魚肉色拉,一份茄汁牛扒還有一碗胡蘿卜湯。
秦聖龍再拿起冰桶里的葡萄酒一看,82年的波爾多拉斐,心中暗暗贊嘆,果然是大家族,事事講究,處處講究。
將酒倒進酒杯,紅色的酒液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的深沉,餐廳的氣氛愈發的曖昧浪漫。
昏暗的燈光中,站在一旁為大淵理子倒酒,眼光一瞥之下,兩團半圓的玉球出現在眼前,動作間半露的酥胸溝壑時隱時現,加之白如雪藕的臂膀在黑色衣裙的襯托下隱隱泛起玉色流光,秦聖龍被憋了一天的欲火竟在這時訇然升騰。
連忙深吸一口氣平息蠢蠢欲動的不老實,倒完酒連忙回到自己的座位,深怕被大淵理子發現。
其實大淵理子早就發現了秦聖龍如火的目光,剛才的動作不過是她情不自禁地下意識,她的心底深處無意識地很想看看自己在這個小男人的眼里是不是還有吸引力。
“叮”,兩個杯子輕輕一碰,冰涼柔和的酒液滑入唇舌齒頰咽喉,那種舒適滑爽的感覺令人沉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餐廳里只有時不時微微響起的刀叉和碟子的碰撞聲,還有兩個人仿佛是心有靈犀偶爾同時抬頭,相對互望,隔著桌子好像傳遞絲絲曖昧,令人心癢難搔。
可口的食物,醉人的美酒,朦朧的燈光,迷人的美婦,當然還有血氣方剛的青年。這些構成了一幅迷漫著粉色氣氛,曖昧氣息的畫圖。
不知不覺間,大淵理子停下了刀叉,一雙鳳眼迷離地注視著秦聖龍,目光里有無奈,有欣賞,有熱切,有矛盾,更多的是一種苦澀的掙扎。
看著秦聖龍運刀如飛的動作,眼睛里的那縷熱切越發的強烈起來。
好像感受到了大淵理子熱切的眼光,秦聖龍也抬起頭來,一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她的眼眸,大淵理子再次迷失在那一片深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