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里嗎?”
三人站在一排掛著大紅燈籠的門牆外面,再往前走幾步遠遠地就能看見門庭若市的大門,有的男子拱手哈腰將客人迎進,有的男子將客人的馬車牽向另一頭,還能看到幾位穿著艷麗無比的女子像無骨一樣往進門的客人身上攀附。
“表,表少爺咱們回去吧?這要被知道我帶您們來這里,小的可命活了”,阿三全身打著冷顫,往旁打了好幾個“哈啾!哈啾!哈啾!”
站在阿三前面的兩人嫌棄地將身子避開,“走吧”兩人又繼續往大門走。
近大門處,一名招呼客人的男子走過來,瞧迎面而來的二位清秀公子眼生的很,後面跟的小廝卻是他十分熟悉的人,那男子照樣迎客,拱手對二位清秀公子點頭哈腰,又往身後向一名艷麗女子招手,那女子水蛇腰一扭帶著令二位清秀公子掩鼻嗆咳的濃香迎面走來,阿三見狀揮著手擋在兩名清秀公子身前,並對他的哥們說“去去去,今兒不用她們招呼,幫我家公子們准備一處雅間就好”,說完就站在那艷麗女子面前不讓人近身,兩位清秀的公子快速走進大門,分分閃過那陣咳鼻的香氣,站在門外的男子遂跟在後頭,低聲對阿三問道“你家少爺呢?這二位又你家哪位少爺?怎眼生的很”,阿生又狠打個噴嚏“哈啾!”
沒理他。
男子領著他們三人走入大廳,堂廳一名四十多歲女子笑咪咪地迎來,人還沒走近身就先“哎唷~~”“兩位公子眼生阿,莫不是今天來做“喜爺”的,可惜今兒個偏只有一……”話沒說完,迎客的男子就附耳上前對四十多歲的女子低語,女的側頭聽悄語,眯起眼仔細的打量眼前二位,穿著寶藍長衫的翩翩公子各拿把扇欲蓋彌彰半遮面四處瞧看,長發梳起皆用脆綠玉環束成一綹置於身後,綰發的玉環看就是價值不凡的上等好玉,身形纖瘦腰間系著寬腰帶,身板同男子無疑,可看在她眼里,兩公子身下的臀肉顯得十分圓潤,再細瞧這一對拿扇遮臉的公子,眉清目秀、俊美細致、露在扇外的皮膚透嫩白晳,一開始她還真把這兩位公子當成是今日來搶當“喜爺”的公子兒,這一細看也將兩人耳垂上絡的耳洞看出來了,分明是女扮男裝的千金小姐們。
女子收起七、八分的笑意,深閨大院里的千金小姐不好好待在家里,跑來這迎來送往的妓樓做什麼呢,從她經驗里,女子上門,要不是來做她的女兒,就是來找自家夫婿上門來鬧的,原本散發著閃亮亮的眼珠黯然幾分,再次打量琢磨,當然,客人上門她自然想接,要知道踏進余香閣的大門,便是一人二十兩銀子,不論要不要酒菜、姑娘,哪怕你就是坐在廳里一晚不吃不喝不要姑娘光發呆,還是得收這二十兩銀,兩個人就是四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入帳,也猜了七七八八該是未出閨的姑娘,只求不鬧出事來就好,遂還是面帶微笑說“要不上三樓吧,那邊有幾間素雅安靜的雅房,窗面精巧打開後就能瞧見一樓舞抬,公子們可以在樓上欣賞姑娘們的歌舞”,阿三隨侍在旁遂代公子們應聲,於是女子領著兩位公子上樓。
上了三樓後,果然大廳里的喧聲吵雜靜了下來,迎面來的是另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而領人上來的是這間余香閣的老鴇媽媽,閣里每層都有一名管事姑娘,但總歸老鴇媽媽管,這二十多歲的女子人稱“子矜姑娘”就是負責三樓的管事姑娘,“子矜,冬閣角的廂房還空著嗎,收拾干淨,招呼這兩位公子過去”老鴇說,管事姑娘子矜一聽便知道意思,媽媽是不會管客人進到哪間廂房的。
余香閣每層都有定價,越往上越是金貴,二、三樓皆做環饒設計,三樓四面分春夏秋冬四閣,中間鏤空站在廊上就能將樓下大廳一覽無遺,二、三樓廂房設計相同,從樓梯上來的這面正好是做為酒席包廂的秋閣,有五六間廂房里傳出吃菜喝酒的聲響,二面包廂是專供男客尋歡作樂用的春、夏兩閣,最後窗臨大廳的一面是供人欣賞女子歌藝、舞姿的文雅人仕愛的冬閣,當然要做尋歡作樂的房間也是可以,只是這面總是靜雅許多,更何況三樓不同二樓,能到三樓的都是熟客,一般指定文雅閣,便不會對進到房間的女子多做要求,而老鴇媽媽說的冬閣在秋閣的左面,唯一一邊沒有面對大廳的走廊,也是樓梯上來便能落入眼前的走道,子矜領著人走入冬閣,直走到最里頭的一間。
子矜姑娘將人送進雅間,出來後斜睨阿三,阿三堆著滿滿的笑臉“子矜姑娘,你可幫幫忙~小的可靠您了~~~”,子矜姑娘瞥房門一眼問道“是嚴府的姑娘們?”
自然她也知道里面的是兩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家,更何況阿三還一直對她擠眉弄眼的,不曉得人會以為阿三在勾引人家。
子矜姑娘看阿三只敢笑不敢承認,遂又問他“你家少爺呢?今兒沒來?”
阿三才說“沒阿,少爺在家陪少奶奶呢~好姑娘幫幫我吧,等會兒那些酒菜,千萬可得是干干淨淨的”,子矜姑娘嘖了一聲拿手絹往阿三臉上打去,“知道了,即然是嚴府的姑娘,我自然得好好照應,省得豐郎來找我算帳”,阿三哈腰點笑連連稱謝,將子矜姑娘迎下樓去。
待在冬閣里的兩位“公子”,一位公子端坐在椅上,看著這間秀雅的廂房,桌旁還擺放一只古箏,伸手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阿三進來剛好瞧見便上前連忙接走,“玉,…表少爺,這水也不知放多久了,子矜姑娘已差人去准備酒菜了,您要渴,等會兒吧,一會兒便有人端酒席上來了”,阿三將那壺茶水及茶杯拿的遠遠的,那位被阿三叫了聲玉差點叫出名字的人正是玉珠,玉珠也只是坐著無聊隨手倒杯水而已,再看坐在窗邊的另一位“公子”-玉瑤,她已把窗打開來,這會兒她才有機會看清楚大廳里置起的高抬,大廳除去大門,桌椅置三面環繞中間的高抬,此時高抬上有二位露肩露乳的女子正在歌舞,玉瑤看樓下兩名女子,她們臉上似是含情脈脈,一抬手一舉足搔首弄姿的搖曳身姿,暗嘆似乎比之不如,不過她也看的起一身雞皮疙瘩,兩個人最後坐一起坐在窗棱邊看舞抬的表演。
圓桌上擺了一桌酒席,沒酒卻有香甜可口的蜂蜜釀青梅,兩位“公子”不約而同的嘗著,都覺得滋味美妙,阿三則一臉感動地對著子矜姑娘傳達他眼中的脈脈深情,子矜姑娘拿眼瞪阿三,小聲說道“放心,我親自看著,都是干淨的”,然後又好心的對阿三說“倒是你皮可繃緊、罩子放亮點,等兩位“公子”菜也吃了、歌也聽了、舞也瞧了,早早的把人送回府去!你可別給我惹出事來!”
子矜姑娘挑眉意有所指的看向兩位“公子”,阿三口里嘀咕著“唉~姑奶奶們都是不好惹的~~”,子矜姑娘當然聽到了,伸手狠跩了阿三的耳朵。
兩位“公子”菜也吃了、歌也聽了、舞也瞧了,某“公子”果然無聊了,兩人互看眼,這“公子”挑眉,那“公子”嘟嘴動腮幫子,最後某“公子”把阿三叫過來,那嘟嘴動腮幫子的“公子”抬腳開門溜了出去,阿三瞪大眼,左、右轉頭看某“公子”及敝開的門一時拿不定主意,他想追出去把人帶回來,他又不敢把人獨自留下。
玉珠離開冬閣的雅間,一時也不知往哪走,便沿著走廊緩步出去,關上門,她只能聽見里面傳出來男女的歡笑傳出,女的嬌聲甜喊“大爺~~~”,男的不正經地笑喚“寶貝兒~~~”,聽的她渾身不自在,門房大開的廂房則是男摟女、女攀男,照樣“大爺”、“寶貝”的。
玉珠走又過幾間廂房,不是沒人就是關著門在里頭嗔?歡笑,一間大門開著,里頭也不知有幾人,其中,她看見一名頭上滿是金釵濃妝艷抹的女子坐朝門外,身上淡紫霓裳退卻露出嫩肩,胸前掛著一抹松垮垮地紅兜,那紅兜抖丫抖丫的,初時玉珠沒瞧明白,女的坐在一名半白發略微福態的男人腿上,正好與她對上眼,玉珠也是好奇遂又多看兩眼,也不知是那女子有意還是無意,紅兜就這麼在她面前滑落,兜兒里的是男人的手掌,握住女的乳子又是揉又是捏,女的也是笑迎滿面,另一只沒被男人握住的乳子,在玉珠眼前上下跳動,她一張臉瞬間臊紅,然後裸露半身的女子端起酒水喝進嘴里,又把嘴往男人的嘴上一湊,一絲酒從交纏的兩唇縫隙流淌而下,女子伸舌從男人下巴從下而上的將酒舔淨,舔上男人的嘴,隨即張口與男人的嘴交纏親吮,紅兜早垂落在地,兩只乳子在她面前不住晃動,玉珠不敢再看,急忙走過那間廂房,她便沒看到那男人將女子抱起壓在桌上,在女子身上行那男女歡好之事。
在春、夏、秋、冬閣走了一圈,玉珠從沒見過這等情事,臉紅不已,也歇去那份好奇的心思快步想走回去,眼見廂間就在眼前,便恍恍張張的推門走進去,她一進去看里頭的擺設好像有點不同,轉頭看見一只古箏便沒過多疑惑,遂端起桌上一杯水喝下,火辣辣,直直燙燒她的喉嚨,一張小臉紅到不能再紅,怎麼是一杯酒!?
玉珠火燒般的喉嚨,那口酒氣布滿她的口鼻,暈眩已直直朝她襲來,她撫住額頭搖晃,站不穩險些跌落在地,卻有人從旁扶了她一把,然後她“嗝!”
了一聲,那是一個又響又大聲的酒嗝,在她昏厥前看到一個有著寬廓胸膛的男子朝她覆了過來,玉珠心驚的不得了,身子直直往後倒下,在她不醒人事時,她被男子寬廓的胸膛環抱住了。
玉珠走錯間的廂房離她與玉瑤的包廂只是隔壁間而已,玉瑤在包廂里已是百般無聊,剛才她還看到玉珠在對面的走廊上東瞧西瞧的,怎麼這會兒沒看到人了,樓下大廳已無女子歌舞表演了,陸陸續續有人上抬布置整理,整個像在迎親一樣,最引她注意是一串串小巧玲瓏的紅燈籠掛在高抬四周,她看見就喜歡,隨後有兩個男子抬著小轎子上來,轎子很小被放在紅色的紅毯上,樓下起了陣陣騷動,原本還很安靜的三樓,此時也人聲鼎沸喧吵不已,有些人倚著廊靠站著,還有人將桌椅搬出來坐在廊上往下看,二樓也是,人比三樓顯得更多,大廳更不用說了,整三層都擠滿了男男女女。
小轎子上抬前還好,小轎子一被人抬上高抬,此起彼落的鼓噪聲吩吩響起,甚至有男子站起來喧嘩,還有人想上高抬都被人連連請下去,終於一聲鑼響小鼓咚咚咚三聲響起,樓里迎來震耳欲聾的掌聲與吆喝聲。
方才在門口迎人入廳的老鴇媽媽上抬了,對著四面賓客致謝,“今兒是咱余香閣辦喜事,各位大爺們別著急,讓我們先瞧瞧姑娘”,說完轉身將那小轎子的簾子掀開,一名嬌小的女子頭蓋紅紗從轎里出來,自然又是一陣鼓噪,老鴇將她領到轎前的高腳椅讓她坐著,低著頭雙手交握放在腿上,然後眾客分分拍手掌聲,原來是子矜姑娘手端金漆紅盤走上高抬。
老鴇環顧四面舉起兩手示意,眾賓客遂安靜下來了,老鴇才開口說“不知在場的公子哥兒們,可有是來當“喜爺”的?”
“喜爺?”
玉瑤剛才進門似乎也聽老鴇媽媽說過,好像是說“是不是來當“喜爺”??”
於是就將阿三叫來問話“什麼是“喜爺”?剛才好像也聽人講過”,阿三哪敢跟玉瑤解釋,玉瑤只好逼他、威脅他,阿三吱吱唔唔的開始解檡。
不僅女子有初夜,男子也有初夜,誰生下來沒有頭一遭的呢?
大家族中不乏有長輩為家中小兒准備房里侍候的丫頭,不管是家中的原生丫頭,還是專程去外頭買回來,總歸就是讓族中小輩學習男女交歡這種事,但這些女子不見得懂得怎麼侍候男人,而且女子早已經過經驗豐富的婦人仔細檢查過,都是干干淨淨的黃花大閨女才會送屋里,因此哪里懂得“侍候”這等男女情事,就是口訴教導,誰又有講的清楚呢,倒頭來一對半知半覺的男女被送上床,不免要費一番周折才能成事。
於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余香閣只要是坐著小轎子被人抬上高抬的女子,在做初夜權的競標前,只要有“喜爺”資格的都可以優先競標,什麼是“喜爺”呢?
但凡十八歲以下的成年男子,尚未嘗過女子滋味的都能來余香閣搶這“喜爺”的資格,僅此限制罷了,但這也不容易,要知道一個未開苞女子的初夜權,在這種妓樓里是靠互相競標喊價而訂的,總之就是價高者得。
當日若只一名男子有“喜爺”資格的,只要付的起老鴇定的價格,就可以直接上抬迎接這轎里的姑娘;若是有兩名以上有“喜爺”資格,就是從老鴇定的價格競價而起,一樣,價高則得。
說起這價格非得是往千兩黃金而定,付的起價碼才有機會當上“喜爺”。
貴?
當然貴,而能坐小轎子上抬的女子也不簡單,但肯定且絕對是含苞待放的清白姑娘,否則余香閣就要讓人上門拆牌了。
余香閣就是間妓樓,這些備選中的姑娘早在一年前,老鴇已一步步的精心調教,拿木制的、玉制的、銅制的、各式各樣的假莖,教導姑娘如何舔吞吐弄、閣里有經驗的女子也會褪去衣裳一起教導,相互撫摸乳子,也拿起假莖在乳上教導如何作戲這玩意,對著男子如何訴說甜言蜜語、如何對著男子散發柔媚之態、也教導怎麼哄騙男子將銀兩花在她們身上,邊學邊害羞嬌怯,天天看、日日摸,自然有習以如常的一天。
而到了在競標前的最後一個月,就是老鴇媽媽最擔心頭疼的時候,就是開始讓姑娘藏身在屋里,透過特制的門牆窺視,躲在里頭學習余香閣里的姐姐們如何在床上同男子交合行歡之床事,而在里頭與男人摟抱交歡的女子,也是被老鴇仔細吩咐過的,所以極盡之能事,就怕躲在屋里的姑娘會看不明白,一幕幕的春宮裸戲上演,令未嘗男女之事的姑娘看的臉紅心跳,膽子小的哭喊著不願意,節食死逼、偷跑被歹回、關進柴房、什麼情形沒有,樣樣都來,但打?
不會,可得是一身潔白嫩肉的身子才能競出好價格,所以等進了房上了床,無經驗的男子也能被引導著相互行魚水交歡、共赴雲雨之事。
說貴,但“喜爺”也有一項福利,就是可以與這位女子同宿同棲半年,而這半年只需也只能服侍“喜爺”一人,除非“喜爺”不要了!
但老鴇可不會好心的將黃金退還。
說起來,嚴豐還曾當過余香閣的“喜爺”。
玉瑤是拆拆解解總算聽得阿三在講什麼,不禁也是臉紅心跳,高台上的老鴇等著有“喜爺”資格的公子出現,有男子高喊舉手,卻被人噓聲連連指著他說“妻子都娶回家了,還裝什麼裝”,被噓聲下去的男子也不怒,一付哈哈大笑,也有男子舉手上前喊著“我,我,我”,也被人噓聲下去“我看你都七老八十要半腳踏入棺材了,還肖想當“喜爺””,此起彼落相當熱鬧,不過是眾男客們湊熱鬧,老鴇今日在閣門一開就在大門迎接客人,就是要看有沒有青年才俊的公子哥上門,就是為余香閣這一件頭等事,不然哪里需要老鴇親自在門口招呼客人,“喜爺”可是筆大款項入帳,雖然每回女子的定價不一,也比一件一件競標來的省事許多。
老鴇媽媽早知今日是沒有“喜爺”的,除非冬閣里的二位“公子”有這等興致,那些熟悉的男客已氣氛哄抬的高漲,老鴇遂從子矜姑娘端著的金漆紅盤中舉起一只手鐲,不用開口底下就有男客開口叫價“一兩~”,響起一片噓聲,二樓有人出聲喊“五十兩~”,接著“六十兩”,那邊又繼續陸續有人出價,最後以一百兩銀競得,玉瑤看老鴇媽媽將手鐲戴在那位紅頭蓋的姑娘手上,又從金漆紅盤里拿起另一只玉鐲,高舉而起,叫價聲此起彼落,最後是一百五十兩銀競得。
銀子?
沒錯,在這位姑娘開始迎來送往前,除了奪得初夜權的男客可替女子開苞之外,更有資格將她包下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是按著競得飾品的先後順序屬於這些男客,而這些男客也有資格包下姑娘一個月,一個月後就是下一位男子的,而且價格是越往後越高,最多共一十二名男子,那最開始競得的男子便是第十二位,所以有能耐的男客,可以將每件飾品標下,一件飾品等同一個月的包夜權,甚至到最後初夜權也都能由同一人奪得,要這過程中,若其中有人想繼續包下女子,就只等一年後看他能拿出多少銀兩,當然就不見得要再花這麼多銀錢了。
飾品一共一十二款恰恰足一年,高腳椅上的女子已雙手戴滿手鐲,腳裸處也系了兩條金腳鏈,首飾喊到哪個,子矜姑娘就將女子身上一部份肌膚露出供男客賞看,也是一種讓人監定的意思,一開始的手鐲,子矜姑娘將女子白晳的手臂露出。
價格愈喊愈高,一件件飾品將女子打點的晶晶亮亮,最後一只小巧的金色釵子被老鴇高舉而起,已到最後一個飾品,沒人出聲哈價,三層樓閣也安靜下來,有人嚷聲道“要看姑娘~”,蓋著頭紗自然是不讓人瞧,只有競得的男子有資格,當然是輪到他的時候,所以姑娘的美色好壞都決定在老鴇身上,價格喊的太低或喊的太高,她都會使眼神,讓抬下扮成假客的人哄高喊價,或是出言貶上幾句冷冷場面,所以要想見到這位姑娘又沒錢的大老爺們,只能等上一年後,那就是使出渾身解數,哄的女子開心有錢就行,而這女子的身價便從這時開始往下落,往後全看女子的自身本事。
玉瑤看高腳椅上的女子兩腳微動好似不安,最後一只金釵就是奪取女子的初夜權,在場的男客們哪個不想對抬上女子開苞,而這初夜權的叫價就是前面一十一款飾品的總價開始,方才第十一個飾品被哄抬到三千兩,第十一個就是可以以第二順位品嘗高腳椅上的女子,自然價格高漲,不是幾十幾百兩的競價,前前後後加起來已趨近八百兩黃金,玉瑤瞪目難以置信,這價格竟然可以喊到這麼高,也頭一回意識到女子的珍貴。
最後玉瑤看著一名年近五十多歲的老翁走上高抬,接過老鴇手上的金釵將其往女子攏發一插,這金釵插發的動作不僅有男女交合的暗示,更象征他所擁有的權利,老翁微掀一角紅薄紗,原本抿緊的嘴唇隨後松口開口笑著,看來是滿意這用一千五百兩黃金標得的女子面貌,樓上樓下也連連賀喜,見老翁牽起女子的手將她扶進小轎中,便有兩名男子將小轎抬起往三樓上來,最後小轎停在春閣的一間廂房前,門前點亮兩串大紅燈籠,老翁就將那女子牽進房里。
玉瑤看到這,見廂房前有一群人圍著,看不見心里就好奇起來了,也不知再來是什麼樣的事情想去湊熱鬧,趁阿三還在看窗外時靜悄悄的溜出門去,而她也是倒楣,才出去走沒幾步,樓梯那就有人揮拳揍歐,原來是第一十一位競得的男子心生不滿,當時在初夜權的競價出價的人就少,起價八百兩黃金,他想即然已得第二順位,貪起想連初夜權也一並奪下,誰想用別的男子用過的女子,於是直接高喊一千兩黃金以為能競得,哪知老翁一句一千五百兩黃金硬生生壓下他的一千兩黃金,且順利奪得,在場便再無人喊價,男子正帶人與余香閣的護衛大打出手,玉瑤溜出來又走的急,她離掛起紅燈籠的廂房還剩幾十步路,而廂房那也是擠滿了一群湊熱鬧的人,她發現她被夾在兩團人中間,眼見黑壓壓的一群男子往她撲來,慌的連連後退卻還是躲避不及,眼看她這邊就要被重摔過來的男子撞到,玉瑤嚇的蹲下身抱住頭,當她蹲下害怕時那會兒,身後突然有人欄腰將她抱起,緊緊的摟在懷里。
“笨蛋!”一聲粗罵,緊摟住她往一旁的小門躲了進去,玉瑤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僵住身子緊緊的動也動不了。
“你是笨蛋嗎?”
玉瑤閉著眼顫抖著身子,耳里聽見有人好像在罵她,也開始意識到那個人好像也抱住她,遂更佳緊張的對那個人又槌又打欲掙脫那人,“別動”那個人說手勁又加了幾分,玉瑤哪管的那麼許多,她只慌的不得了槌打的更加用力,“別動,我說了別動”那個人已氣炸火了,如果他慢了一步呢?
要慢了一步這小妮子就要受傷了,他簡直要氣瘋了,居然在這里看到她!
他把玉瑤的手緊緊的握住,看她已有些發紅的手腕,然後她睜圓大目刹白一臉看他,“別再亂動我就放開你,好嗎?”
玉瑤臉刹白的點點頭,“也別跑出去,外頭正亂著,聽得沒?”
他有點想笑,玉瑤是失神還是嚇呆了呢?
臉陣青陣白的,然後他說話,她就點頭,稍稍松開她的手腕,又怕她沒聽懂轉頭就跑,遂轉過身人靠在小門上,玉瑤就被擠到小屋里去,她不發一語只是張著圓目看他。
方才那一陣混亂,其實他並沒有看到玉瑤,而是在考慮怎麼閃過這場亂打斗歐時,無意間瞥見一只小月牙在他眼前晃過,什麼都沒想就衝上前先將人攬過來再說,然後他果真看到一身男裝打扮的玉瑤。
“你是笨蛋嗎?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唐詩平蹙眉粗聲橫氣的對玉瑤說話。
“……”
“你是不是笨蛋嗎?”見玉瑤不說話,唐詩平又罵她一句“笨蛋”
“……”玉瑤鼓起腮幫子
“不說話?真傻了?笨了?”唐詩平還是蹙眉粗聲向前跨進一步
“………”玉瑤腦極了,這男人竟然一直罵她笨蛋!
兩個人就關在門里面,門外的打斗聲持續不斷,最後老鴇媽媽上樓了,站在廊道上大喝一聲“你這死小子!你再鬧!你以後別想再進我余香閣了!”
那氣勢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卻震懾力十足,一名護衛趁機揍去一拳,札札實實的把人打的昏死過去,一場風波算是結束了。
玉瑤嘟著腮幫子,唐詩平緊盯著她不放,腮幫子一下往左鼓一下往右鼓,消了又鼓起,小嘴直嘟起來,一對腮幫子只會滑動來滑動去,原本她還敢對唐詩平對視,“即然他瞪我那我也要瞪回去”這是玉瑤的心聲,過了好久好久,玉瑤已經不敢看人了,而唐詩平就當她是在小嘴里有蟲,一對腮幫子才會鼓搗來鼓搗去的。
“你是不是笨蛋阿?我竟然想娶個笨蛋當媳婦!”唐詩平不再粗聲蹙眉,不過說出來的話實在不好聽。
“你干嘛一直罵我笨蛋?”這算是玉瑤最不爽眼前男子的一點,從開始到現在就只會罵她“笨蛋”。
“那你不是嗎?”唐詩平也不再說“笨蛋”二字。
“我,我,當然不是~”玉瑤不承認自己是“笨蛋”,如果罵她蠢倒是可以接受一點點,僅一點點。
“你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嗎?如果我沒看到你,你知道你已成什麼樣了嗎?”唐詩平雖然有軟下語氣,不過還想指責她一番。
“我,我……”玉瑤又開始嘟著小嘴鼓動腮幫子,連頭都垂的低低的。
“你?你???肉泥知道是什麼嗎?肉!泥!~”唐詩平瞧她模樣不禁覺得可愛,裂嘴一笑又將臉板回嚴嚴肅肅。
“謝,謝。”玉瑤嘀咕一聲。
“什麼?”唐詩平沒聽清楚玉瑤玉瑤嘀咕什麼。
“我說,……”玉瑤將頭抬頭看著唐詩平,老實的說了一聲“謝謝~”,然後低下頭又一句“對不起~”,玉瑤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只能說在她看清楚摟走她免於遭殃的人是唐詩平時,有一種做錯事的感覺。
唐詩平走上前又一把將玉瑤抱住,摟著她輕拍她的背,有點像在安撫只受驚的小貓,然後又將她拉開仔細地從上到下檢查她有沒有受傷,也開口詢問“有哪里疼?哪里傷著了嗎?”
玉瑤看唐詩平眼神萬分關心跟她說話,她眼眶微微的熱紅起來,嘟嘴將手抬到唐詩平眼前說,“這,算嗎?”
一圈紅紅的手腕指證歷歷擺在他眼前,唐詩平睨眼打算忽視:“不算!”
玉瑤小嘴直嘟嘟!搖頭無奈地說“那沒了”,唐詩平遂心疼起來將玉瑤環抱在懷里,拉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推揉。
玉瑤側頭將自己埋在唐詩平懷里,舒舒服服的享受唐詩平的揉捏,然後牆那邊怎麼好像…
玉瑤盯著一面牆看,有個光著屁股的白發老翁將女子打橫抱起,女子亦是不著一褸被放在床舖上,老翁也爬上床,然後探手在女子腿間摸了兩把,神情滿意似的又抓揉床上女子的雙乳,搓揉沒幾下,將床頭上方垂下的的一條錦帶拉在手上,然後將錦帶在女子的雙手手腕環上幾圈,然後結實地打了個結,女子只得直起手臂高攑在頭上,白發老翁又在女子的肚腹處來來回回的親上幾口,遂立起身,玉瑤見白發老翁手握住腿間的一只粗柄,將女子的雙腿往床兩側拉開,女子一腿半膝落在床下,另一腿被老翁掐在手里,然後老翁抓著那柄粗物,往女子的腿間腰下一沉,之後臀股就對著女子重重的一擊,玉瑤見女子被老翁向前撞擊時無聲的張開口,老翁又起身挪動他的光屁股,一樣抓著一粗長物柄,臀股再次對女子腿間重重的一擊,
玉瑤瞧那躺在床上雙腿大開的女子好像很疼似的,落下半腿腳顫抖不已,五只腳指緊緊卷縮,又好似極力地忍著,硬是將腿死死張開,女子方才張開嘴就沒再闔上,一聲吟叫隨著白發老翁第二次重擊她時從牆那頭傳了過來。
唐詩平一心一意的專心在幫玉瑤揉著手腕,不曉得她正在看什麼,等那女子吟叫出聲“阿!阿!”
唐詩平才發現牆上的異樣,而牆那頭的白發老翁,雙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女子的腰,一下下深深撞擊她時,吟叫聲就再也沒斷過“阿!阿!”
“阿!”
“阿!”
“阿!阿!”
“那姑娘被人開苞了,可惜了”唐詩平不帶感情的說了一句,玉瑤心頭一跳,疏不知她靜靜瞧著眼前的一幕,唐詩平也看在眼里,脖子紅了、耳根紅了、臉紅了,身子微微發抖心口抨抨亂跳,她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似乎將唐詩平之前讓她看的小畫冊,似乎將眼前的景象與畫冊勾勒在一起,她把臉埋在唐詩平胸前,也有些不明白唐詩平說的“可惜了”是什麼意思。
在唐詩平見到牆那頭的事,又見玉瑤將臉埋在他胸口,怎麼會這麼巧,怎麼會是這情況讓這小妮子將這男女交合的事瞧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他隨手一開就躲到了余香閣的密間,這密間的機關不是人人都可以進來的,最主要是老鴇用來訓練及監視余香閣姑娘用的,平時都是上鎖,只有老鴇有鑰匙,內室的另頭是一牆畫作,完全不會發現牆上畫作的後方有異,而且這間小內室能聽見屋里的一切動靜,屋里卻聽不見這間小內室的聲響,唐詩平也只聽子矜姑娘提過一回,沒想到今兒躲進了這里。
老鴇果然是調教人的高手,一個才被開苞的女子,居然能發出富含情欲的呻吟,也不知是真哭假哭,欲蓋彌彰似的帶著哭聲、帶著讓人心疼、也帶著撩人勾人心弦的吟叫聲,唐詩平的股間不禁勃發硬起,玉瑤又靠在他懷里,硬挺硬生生的抵向玉瑤,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春宮景象,唐詩平情不自禁地動手去拉扯玉瑤的衣褲,玉瑤被唐詩平的動作嚇壞了,揪住他的衣襟將頭不住搖著,口喊“不要,不要~~”,唐詩平聽她叫喊終於是忍不住了,往內室里將玉瑤死死的錮在牆上,手下一個用力就將玉瑤的衣褲扯下,也不顧她的叫喊,將手掌直接滑進,占有欲十足的勾弄玉瑤腿間的嫩處。
房間那頭,老翁幾個衝撞就早早繳械倒躺在女子身上,綁住她的錦帶已解,當她緩過氣來就顫著雙腿下床,處子血從腿間沿著大腿滴滑下來,地上也沾染了她的處子血,走到圓桌前她端起一杯酒水喝下,余香閣的酒、菜都滲進相當程度助性的歡藥,尤其是酒,沒喝過的女子只要喝上一小口就會神智不清,渾身發熱散發出各種嬌媚柔態,引男人動心失神,女子又將准備好的木匝打開取出一顆藥丸,手上端住一杯酒,顫著腿兒走回床上時,一股白泥從她腿心深處順著腿流淌下來,此時若有人見到,定會看到在床上翹跪立起臀肉,臀里夾著被翻搗開來的兩片紅腫肉唇,肉唇有著一抹開苞後的鮮紅泥膩,一股白泥從被破開來的花穴一口一口泯出。
女子爬上床任白泥流出,將藥丸以口哺進白發老翁的嘴里,又將手上的酒一飲,盡數將酒哺入白發老翁的嘴里,滑下身卷曲雙腿跪在男人身下,兩手握在攤軟的肉柄上,然後伸舌將上面沾了她的處子血及交歡時的淫水舔拭干淨,沒多久,攤軟的肉柄再次挺起,白發老翁翻身又將女子壓在身下,狠狠的對她又是一陣狂刺猛插,完全不在意女子是兩腿發顫連連,在藥丸及酒水的助性之下,白發老翁深刺猛插幾下遂將老柄抽出,依然硬邦邦的,板過女子身子從後面大力一插,女子剛破身,連連被老翁插干早是疼痛不已,又被那老翁從後用勁插入撐開的紅腫肉穴,女子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攀住身體直直挺住,雙手死死的揣住落下的錦帶,用盡全身力氣將顫抖的兩腿張的極大然後繼續承受交歡,白發老翁則毫不費力的只管將肉柄不停地對她鮮紅已如一朵紅花盛開的花穴一次又一次的抽插。
這些唐詩平與玉瑤都沒有看見,玉瑤若是再看見這一幕幕,大概會選擇上山當尼姑,從此青燈古佛伴一生。
(純屬88552猜的,他也不知道未嘗人事的女子會怎麼看待這一幕)
且說唐詩平扯了玉瑤的衣褲,褲子落在玉瑤的腳裸處,光裸的大腿、小腿,唐詩平心動不已大掌來來回回的撫摸撫弄著,玉瑤一個女子力不敵唐詩平這個大男人,閉著起羞紅滿臉依然埋在唐詩平的胸前,口里一直喊“不要~”,“住手~~”,“不要~”“不要~”,當唐詩平回過神時,他也半褪衣褲,一柄硬挺的長物就埋在玉瑤的大腿內側,玉瑤背抵著牆,兩腿微彎抗拒著唐詩平的硬挺之物。
“怕了?”唐詩平嘶啞著聲,極力克制自己繼續對玉瑤瘋狂的行徑。
“怕,怕,…放開我,好不好”玉瑤小聲的求著,手指因為用力失去血色,臉頰甚紅,卻也是陣陣青白。
“你說,你是不是笨蛋?”玉瑤聽唐詩平又講她“笨蛋”,這時卻也不得不承認她--“笨死了!”
“……”
兩人在封閉的內室里相互擁抱著,正確來說是唐詩平擁抱著玉瑤,玉瑤則把唐詩平的衣襟扯的松胯、而且變的皺巴稀稀,唐詩平的硬挺還被玉瑤夾在兩腿中間,不是他願意的,而是這小妮子夾的很緊,他試著想先抽出來,他一動她就緊夾,害他也痛不欲生,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倒是唐詩平回過神後,又像在安撫小貓似的,摸摸玉瑤的頭,順順她凌亂的頭發,又摸摸她熱哄哄的小臉,然後握握跩住他衣衫的小手,再試試去揉一揉剛才發紅的手腕,要不然就低頭去親玉瑤的額頭……
“一千五百兩黃金…?”等玉瑤被唐詩平撫的像只乖順的小貓時,吞口口水說了這嘛一句。
“嗯”唐詩平一聽睜大眼心想“這小妮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頭又傳來一陣陣男女歡愛的聲音,玉瑤有跑出這間內室的衝動,只是唐詩平好像沒想離開,一直把她抱的緊緊的,兩個人就又靜下來,耳里是一聲又一聲的女子呻吟,也有那老翁粗聲沉氣的喘氣聲。
最後唐詩平實在忍不住了,將手往玉瑤的兩腿間摸了進去,然後對著玉瑤低語,哄著她別怕,說著一下下就好,玉瑤心口驚的狂跳不已“什麼一下下?”
兩腿內側被唐詩平的手掌摸的溫熱酥麻,然後一腿被唐詩平微微打開,玉瑤感到那柄長棒離開了她的腿側,正要松下那口氣時,唐詩平硬挺的長物又探進她的雙腿,她只聽他又對她說“一下下就好”,然後唐詩平將又熱又燙的陽根在她的兩腿內側磨蹭起來,初時她是又驚又羞,但他一直安撫她的身子,溫熱襲上在她身上漫開,然後那熱燙又硬挺的陽根像他的手撫摸她大腿內側一樣,溫熱酥麻,玉瑤還是羞的軟腿無力,完全靠唐詩平撐住她的身體。
唐詩平已經完全陷入情動歡迷了,腰下擺動,十分緩慢的將陽根在玉瑤的兩腿內側抽動,他伏下頭親玉瑤熱漲的臉蛋,隔著衣服手覆她的小乳上,慢慢的~慢慢的撫摸,然後……
懷中的人兒居然很小聲、很小聲、很小聲,但他聽的一清二楚。
她說:“你會給我一千五百兩黃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