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1章 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真的是一場沉睡。
我仿佛睡了很長時間,睜開眼睛的時候燈光很刺眼,而心里卻很擔心薇,我多麼希望第一眼能看到的是完好無損薇。
然而第一個在眼前晃的居然是趙森。他一臉焦急的樣子。
哥哥,你可醒了,快,他醒了……趙森回頭說了一句,然後嗚嗚啦啦進來一大幫人。
有雷子,老七,伊琳,還有老大慕然,可這幾個都不是我想見的,後面還有幾個女的,想抬頭看看,卻發現頭疼的厲害,身上也疼的厲害,這才發現頭上身上全纏了繃帶,活像個木乃伊。
橙子,你咋這麼想不開啊?嚇死我們了都。伊琳在一邊問。
我只能陪笑,昨晚的事情像是夢一樣,在記憶里居然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沒有,酒喝多了自己摔的。
我試圖去解釋。
不能喝就少喝點,看把自己都傷成什麼樣了,玻璃碴扎了滿身都是,快成刺蝟了,幸虧發現的早。
說話的是老大慕然。
這家伙和我是高中到大學的同班同學,在我們面前老是一副大哥的模樣,所以叫他老大,平時他看不慣我們廝混,很少跟我們在一起。
我們也看不慣他趾高氣昂的勁兒,所以也不太喜歡跟著他。
不過這廝也挺牛逼的,人長得帥,球打得好,還會寫詩,關鍵游戲也打的好,後面跟著一票小女生,可惜後來跑來只母老虎全給嚇跑了。
可不母老虎就在慕然後面站著,她叫高瑩,也是濟南當地的,因為性子野,脾氣壞,好打架,跟愣小子一樣,在這一帶又很出名,所以得了個母老虎的威名。
不過,高瑩人長的確實漂亮,一米七的大高個,身材標致的沒的說,雖然脾氣差點,但為人豪爽這點是女多女生不能比的。
你最近不是忙著比賽嗎?怎麼有空來看我。我問。
不是怕見不著你了嗎?
你這臭小子一點也不叫人省心,我給你媽打電話了,他們一會兒就到。
慕然一說給我老媽打電話,嚇了我一跳。
別啊哥哥!我是真怕我老媽。
出這麼大的事能瞞的住?
你放心我只是說你闌尾炎犯了,要住院沒說別的。
等慕然他們撤了,我才看見薇和劉忻她們,薇也不說話,只是握著我的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看她傷心成這樣,心里也有了幾分安慰。
我抬手給她擦眼淚,薇抓住我的手想說話,我在她嘴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因為那是我倆的秘密的,我不想被任何一個人知道。
你走吧。
我讓薇回去,因為我忽然不想讓薇和媽媽見面,因為我媽打小就護犢子,看見我這樣一定會鬧騰。
薇走了後,我給她發了條短信,昨晚的事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回,好好養傷,有空就來看你。
後來家里人來了,來的比同學還多,病房里滿滿的,老媽哭鬧了一通,把我從第四人民醫院轉到了市里的省中心醫院,因為都是皮外傷,就縫了幾針,腦袋有點輕微腦震蕩,其實都不是大事,呆了沒兩天,我就出院回家靜養了。
沒想到這在家一靜養就是一個月。
趙森和慕然他們周末來看過我一次。
薇卻沒有一次說要來看看我,我們只是簡單的發幾條短信,或者禮貌性的問候一下,忽然我們之間一下變的好陌生,好陌生。
有一次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一點聯系,沒有電話,沒有短信,連QQ也是在離线狀態。
我也強忍著不主動去聯系她,但心里卻無比期望她的信息,那怕只是一個無奈的笑臉。
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些天真的想丟了魂一樣,心神不寧。
原來思念一個人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怪不得人家總是說思念是一種病。
家里人還以為是我的傷尚未痊愈一直不同意我回學校。
終還是沒有忍不住,給她發了條信息:
打算不理我到什麼時候?
還是就這樣一直耗下去?
忽然覺得我們之間變的好陌生啊,我很害怕那種我們走著走著就散了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
如果真的要分手,我也希望你能痛快的來告訴我,而不是用這種軟刀子來相互折磨。
昨晚又夢見你了,我懶懶的躺在床上,你偎依著我,給我唱《孤單北半球》。
發現你已經好久沒有給我唱歌了,好想問你,沒有我在你身邊陪伴,你習不習慣。
你總是喜歡把自己藏得很深,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很笨,有時候根本猜不到你的想法,可我的心是很明了的,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一個你。
可你不能仗著我喜歡你就這樣欺負我,你可以不回信息,你可以不接電話,你甚至可以不愛我。
可你不能把我就扔在這兒不管我,總得有個交代吧?
那晚的事情我們一直都沒有再提,可並不代表我真的忘了。
有時候我真的希望那只是一場夢,可你和我都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有些傷一旦烙在了心上真的就揮之不去了。
你知道嗎?
有時候你喜歡的人不一定喜歡你,而喜歡你的又不一定是你喜歡的。
我感覺我們就是這樣子,我愛著你,可你卻怎麼也不肯說愛我。
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失去了你。
其實有時候我也明白你心里在想什麼,但我不問,就是想簡簡單單的守候在你身旁。
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候就是和你相遇的那一刻,我多想讓這一刻停留的久點,再久一點。
前幾天在網上看到有人說了這樣一段話:有些話不是沒勇氣說出口,而是害怕永遠的失去,害怕連偷偷喜歡你的權利都被剝奪。
那種想從身後緊緊抱住你的衝動,你又怎麼會懂,我一直都在,但你卻從未回頭看過一眼。
當我離開時,悲傷的只有我自己,與你無關。
T_ T還好,我比他要幸運,至少還能有勇氣跟你說我愛你,還能真真切切的抱著你,只是有些傷只能自己去舔舐。
此刻,你又在想些什麼,深夜我只能躲在被窩里哭,你可曾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