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刹那芳華:我大學里流浪的青春

第二卷 第334章 下雪了

  小三是被我背回宿舍的,盡管他在我背上強烈建議要自己走回去,可在我將他放下,哥們一頭栽進垃圾桶後,我還是認為背著他回去比較靠譜。

  回去後小三的電話響了,我本來想幫他掛掉,可看到名字是薇薇,我想了下替他接了起來,話筒那邊傳來輕輕的啜泣聲,我沒吱聲,聽她不住的哭泣,可是她到最後也沒哭明白,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掛了。

  二零零八年了,我望著窗外,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又蒼老了一歲,又或者說,我離死亡又近了一步,其實我明白,我是個熱血好兒郎,也是祖國未來的棟梁之才,我應該那麼說:作為新時代的美好青年,在祖國教育的辛勤帶領下,我又茁壯的成長了。

  可我說出來,怕給自己噎死。

  不過,這一年里,我好像確實懂了不少,雖然我說不出來。

  元旦三天假的第一個早晨,我被白愷熱情的電話叫醒,我迷迷糊糊的聽到第一句話就激情了:“快去政教樓門口,領導們發飆呢。”我掛了電話拖起小三就去樓下跟白愷匯合,隨後直接奔向政教樓。

  可能是做賊心虛的毛病,我們都沒敢站太近,貓在不遠處的花園旁邊往那里面瞅,我們看到那倆保安正在被學務處的處長指著腦袋罵著,進門處的大廳內聚集了很多老師,還有——煞為忙碌的清潔工人。

  我能想象的到那幫領導們在2008年的第一天看到這個場景,臉上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或許有部分領導還會駐足觀賞片刻,小三嘿嘿笑著說他們沒准還有看完去打飛機的,看著他笑的無比雞賊的樣兒,完全表現不出前一晚那邊哭邊吐的德性。

  後來校方暴怒,說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情,找到犯人,立即遣送回家,說這件事對學校的影響是史無前例的巨大的,這種不尊師重長宣傳淫穢文化的行為,是極度惡劣並且該槍斃的。

  這件事被傳的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個情況:2008年1月1日,校領導早上來處理假期事宜,發覺眼睛定在門板上也收不回來,等自己看夠了,發現手粘在門把手上也拽不下來了,清潔工人一臉訕笑著拿壁紙刀才幫他們一點點將手掌與把手分開,據不完全統計,最少有十名學校領導的手都掉了薄薄的一層皮,我其實很想知道的是,有多少領導的褲襠一直處於帳篷狀態。

  盈盈在得知此事後也大呼痛快,並可憐兮兮的問我以後再有這種活動,能不能都帶著她,我說你這小娘們,是想開除了吧,我們幾個是不要命的主兒,你跟著瞎摻乎啥。

  她很不服,揚言要自己干一番大事業來作為入伙申請書。

  作為送給校方和我們幾個的新年禮物,我們認為那很夠分量,秦楚後來說她感覺那事像我們干的,我正義凜然的告訴她:這麼喪盡天良道德淪喪的事,怎麼會是我們這些良心大大好的同志做的,絕對不是!

  幾天後的一個清晨,下雪了,2008年的第一場雪,我聽到操場上有幾個文藝青年在那吼著我每年都會聽到的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我看到下面有很多人在那沸沸騰騰的打雪仗,看著他們熱情洋溢的臉,我覺得自己很變態,怎麼就沒點青春色彩呢?

  當年的我,也是十分熱愛打雪仗的,這點盈盈可以作證,我想她應該是忘不了被我塞的那滿滿的一脖子雪的,我當然也是沒齒難忘,因為她事後花了一頓飯請我們宿舍人往我被窩里塞了足足三斤半的大雪球。

  想到這,我給盈盈打了個電話,她接起電話興奮的說:“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就給我打過來了,咱去玩雪不。”

  我沉思片刻,告訴她:“准了。”隨後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約戰,包括秦楚在內的幾個人,都對這很感興趣。

  我先跑到樓下時,發現許多人都在雪地里進行亂戰,操場上空慘叫連連,頓時我就殺氣騰騰了,蹲在地上飛快的抓起一把雪就伸手抓住從我身邊經過的一哥們,探手給他塞進脖子里,他哇的一聲狼嚎就閃開去遠處撲騰了,我站在那自己正樂著呢,就聽著後面傳來溫柔的聲音:“小清清……”

  好美妙的聲兒,我滿臉

  笑容剛回頭

  要打招呼,盈盈的大雪球就直接拍我臉上了,嗎的,中美人計了!

  盈盈笑的無比歡快,一蹦一跳的躲遠了,粉色的絨球在她耳側一搖一晃,我一邊往外吐著冰冷的雪,一邊拿手往臉上胡亂的抹著。

  人太亂,我抱著費了五分鍾團起來的大雪球,就是尋不到盈盈,正在此時,我背後又傳來特別溫柔的女聲:“清……”

  我頭都沒回,右手托著大雪球,回身就給她拍臉上了,我邊笑邊得瑟:“傻妞,不知道美人計使一次就不好用……”

  她臉上的積雪一點點落下,我的話戛然而止,秦楚那張冰霜不侵的臉配上被我拍上的雪渣,當真……當真更美了……

  那是秦楚第一次發怒,估計被我拍的太突然,她一點准備都沒有,眼淚都出來了,然後她哭著鼻子讓我在那站軍姿,一點都不允許動,她自己蹲地上團了半天造出來一個比我腦袋還大的雪球,輕輕拍到我腦袋上才破涕為笑。

  激戰了許久,直到我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才興致盎然的到看台底下的干燥地方點上煙看他們揮灑青春,秦楚小臉通紅,似羞似嗔,在我旁邊輕輕拍打著身上的碎雪,紫色圍巾隨著她的擺動,緩緩落下一地雪霜,純白的羽絨服映著她那微微映紅的臉,也是一副唯美的畫面。

  見此情景,我獸性大發,剛要摟過來一親芳澤,她兜里的電話響了,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著看她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的電話號碼後,她給掛了,告訴我是騷擾電話。

  可我的確看見屏幕上是個她存好的名字,叫做唐銘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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