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刹那芳華:我大學里流浪的青春

第二卷 第237章 天塌地陷

  何為崩潰,一瞬間感覺天塌地陷謂之崩潰,比如我看清那倆人是劉嚴冬和盈盈的一刹那。

  我呆呆站在那看兩人有說有笑的消失在街道拐角,天空仿佛暗了下來,眼前什麼都沒有了,行人的腳步聲在耳中慢慢消散,風依舊在吹,呼吸依舊在進行,可我不知道該往哪走了。

  一直以為自己的內心很強大,但此刻我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無助的老頭兒,想行動兩步卻擡不起腳,想睜眼看看這世界卻感覺周圍都很刺眼,我如同被放在真空裝置中,渾身上下每一處細胞都難以活躍。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坐在路邊的台子上,滿地的煙頭和灰燼,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扶住旁邊的路標牌深深喘息一口,自嘲的笑了笑我艱難的往學校里走去。

  路上我雜亂的腦袋想了很多很多,我拼命的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認可他們的做法,他們都是熱血青年,都是青春少年,七情六欲當然也難以避免,幾十個理由從嘴

  里慢慢嘟囔出來,可一瞬間這些理由都被盈盈的笑臉擊破,就像我身上的一個器官被別人掏去再也沒法找回一樣。

  可我有什麼資格去考慮盈盈的問題?

  他們倆是戀人,戀人發展到一定關系,去做這些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我憑什麼去干預,憑什麼去難過,我算盈盈什麼人,只不過是個哥們,即便我們點破過那層關系,可我們終究是哥們關系,我有我的秦楚,她有她的劉嚴冬,各談各的,我干預個蛋!

  我難過個蛋!

  我就倆蛋!

  都給秦楚,草。

  我開始瘋狂的奔跑,從南邊小區一直狂奔到北校區,一路上見什麼踢什麼,有多大勁兒使多打大勁兒,礦泉水瓶包裝袋不知被我踢飛多少,大大小小的石子一次次的衝擊著我的腳尖,不知道什麼是疼,什麼是累,我只知道這樣能讓我不那麼憋屈。

  一擡眼我已經干到操場了,周圍空蕩蕩的,平時滿滿的活動分子此刻不知道都躥哪去了,偌大的操場上不超過五個人,我徑直走到一棵小樹前,傾盡全身力氣一拳砸將過去,小樹咯嘣一聲從中間裂開,我手背上立馬擦掉了兩塊皮,鮮紅的血液慢慢沁出,我拿舌尖舔了下,一股子蘇打水味,澀的發苦,等手背處的疼痛感傳來,我才略微平靜了些,我慢慢坐在樹下掏出煙,拿煙的手有些顫抖,我哆嗦了好幾下差點把手指點著了,左手換右手才勉強點著手里的煙,狠狠吸了兩口,煙氣順著嗓子眼下去,一路上引發多處疼痛,如同一條灼熱的燒火棍在體內流竄。

  自己在那坐了許久,秦楚的電話響起後才將我從迷幻中拉回現實,我做了次深呼吸才接起秦楚電話,她說她下課了過來找我,我猶豫了下告訴她在校門口碰面。

  掛掉電話後我直起身來拿手使勁敲了幾下腦袋才慢慢往校門踱去,我知道我此刻像具行屍走肉,活人的身子,死人的臉,我從未想過有一天盈盈會這樣,她在我心里是那麼純潔不可冒犯,而下午所見到的一切將我這些年來內心對她的感覺擊的潰不成軍,此刻我好像明白了盈盈在我心中的地位。

  見到秦楚前我盡力將我的精神狀態調節到最佳,男人是理性動物,我明白自己該做什麼,秦楚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心情好了點,眼前冰雪傾城的秦楚是我的,她哪里比盈盈差?

  我竟然還看著盤里的還惦記鍋里的,於是我內心的矛盾又加了一層。

  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下午的一幕,我強顏歡笑和秦楚一起往程俊濤所在的酒店走去,秦楚有點緊張的問我下午和程俊濤都去了什麼地方,我開始還能很順暢的將事情經過告訴她,可後來經過那賓館時我壓根聽不見秦楚問我什麼,她連續說了好幾遍我才猛然回過神來告訴她我們兩人都沒受傷,下午打架的事我也不想瞞她,就算我不說也保不齊程俊濤會說,我還是別掛一個騙子的名號了。

  秦楚見我不對勁於是很關切的問我怎麼了,是不是累了,看到我手背上的血塊她連忙從兜里掏出紙巾來給我包上,邊包邊輕輕嘆息:“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語氣中滿是哀怨和關懷,她以為是我下午打架留下的痕跡吧,聽的我很不是滋味,滿肚子的愧疚和自責,我輕輕握住她小手放在嘴邊:“謝謝,謝謝。”

  “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秦楚擡臉孤疑道,楚楚動人的臉龐和內心混亂的我比起來是那麼聖潔,我搖搖頭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她手,秦楚是個很聰慧的女孩,我的異常她或許能看出來,可她什麼也沒說,她是屬於那種自信的女孩,並且能給我充分的自由活動時間,她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鎖住男人的時間沒用,我要鎖就鎖住你的心,嘿嘿。

  到酒店門口時程俊濤已經洗刷完畢在那等著我們了,見到我和秦楚親密依偎著走過來他臉上沒有表現出異色,這就是他修養所在,心里想的東西絕對不表現在臉上,都隨著大腸排出去了。

  秦楚見到他後歉意笑笑:“真不好意思了,下午有專業課,沒法不去。”

  程俊濤灑脫一笑:“那都是小事兒,再者說我也沒那麼小心眼的,這你還不了解我麼。”三人打了聲招呼秦楚說一起去吃晚飯,我強打起精神和他們往一處湘菜館走去,一路上看到許許多多戀人或親密或淡漠或吵架,可我怎麼看,他們都要比我強很多,以往在我看來很柔美華麗的路燈都好像在嘲笑我,它們在笑我的花花腸子,笑我的有話不敢說,笑我流浪的青春。

  我從地上抄起一塊石頭奮力往上面飄去,那塊石頭攜帶著我內心無窮無盡的糾纏和怨氣往路燈猛烈飛去,然後我聽到這世間最美妙的音樂:玻璃的碎裂聲,頓時我好像悟到個道理:只有在我心情極度壓抑和矛盾時候,才能擊潰我長久以來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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