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艾娜每天下班回家,都能吃到可口的飯菜。
是趙巧玲親手做的,最近她始終沒有上班。至於她為什麼不去上班,艾娜不知道,那是人家的事情,不便多問。
周末的晚上。
“今天又有好吃的。”艾娜下班進入客廳,正好遇到趙巧玲出來。
“是啊,就等你回來。”趙巧玲笑著說,“我是沒有時間再陪你了。”趙巧玲給酒杯里分別倒滿酒。
艾娜吃驚地問:“你要出差,去哪里?”
“不,我要回家。也許再也不會回來。”趙巧玲說話的時候有些傷感,“我已經買好了回家的機票,明天上午就走。”
“干嘛這麼著急,這里不好嗎?”說實話,聽說她現在回家鄉,再也不回來,艾娜有點舍不得。
“好,但是這里並沒有我想要的生活。我弟弟來電話,說他想辦一個野豬養殖場。我弟弟學的是畜牧專業,正好能用上。”
“他現在在一家養殖場實習,所以技術不成問題。我這就回去和他一起開辦養殖場,自給自足,快快樂樂的生活,那才是我向往的日子。”
“可是,養豬要很多錢的。”艾娜在農村長大,深有體會。
豬養的多,什麼飼料呀,生病請獸醫呀,好多地方都需要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開辦養殖場,她想都不敢想。
趙巧玲拿起酒杯晃了晃,“錢不是問題。這幾年我在夜總會也掙了不少錢,養殖場的前期投入基本沒有問題,等養殖場辦起來,再去貸款就好辦了。現在鄉里支持農民工返鄉創業辦工廠,貸款還有優惠,應該差不多。”
她舉起酒杯,“來,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干杯。”
艾娜雙手舉杯和她碰了一下,自嘲地說:“那是你的明天,我的明天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趙巧玲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少喝點吧。明天還要坐飛機。”艾娜關心地說。
“沒事的,我早就喝習慣了。沒有它,晚上睡不踏實。”
趙巧玲又舉杯,“來,試著多喝點。不會喝酒就不能應酬,沒有應酬好些事就辦不了,這是我這幾年總結的經驗。”
受到鼓勵,也喝了一大口。
臉上好像有螞蟻在爬,用手摸上去,竟有些發燙。
趙巧玲“哈哈”大笑,“你這個樣子更漂亮,男人要是見了,哼,把他們迷死。”
“你就別笑話我了。酒勁太大,我受不了。”
她們兩個人嘻嘻哈哈的說笑,不知不覺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艾娜感覺頭有些暈,眼皮比平時增加了好多分量,老想往下掉。大腦倒還清醒。
酒這東西,不喝沒有感覺,一旦喝起來,就不由自己。
趙巧玲挺會勸酒,艾娜喝著喝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艾娜一覺醒來,感覺頭痛的厲害。像是有蟲子在腦袋里鑽來鑽去,非常難受。
她看表,是上午十點。她努力回憶,只記得最後是和趙巧玲一起喝酒,怎麼到的床上,就一無所知了。
艾娜起床去廚房倒了一杯水,客廳和廚房收拾的干干淨淨。她有些恍惚,昨天和趙巧玲吃飯仿佛只是一場夢,實際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又去趙巧玲的臥室,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床上的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和以前一樣。她更加迷惑。
難道昨晚真的是夢中的幻覺?
艾娜撥打趙巧玲的手機,驗證一下。
“喂,你好。”趙巧玲的聲音依舊甜美。
“喂,我是艾娜,你在哪兒?”
“我在機場。走的時候見你睡得香,就沒有打擾你。”
昨晚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我馬上過去送你。”
“不必了,飛機快要起飛了。”
“一路保重。”
艾娜的眼淚竟然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謝謝。哦,對了,我走的時候只帶走隨身的東西。一些衣服和被褥都留在我的臥室,你如果不嫌棄,就拿去用吧。剩下的隨你處理。就要登機了,拜拜。”
趙巧玲關掉手機。
她真的走了。
艾娜失落地坐在沙發上,好像丟了什麼東西。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感覺頭不那麼痛了。
再次來到趙巧玲的臥室,若有若無,淡淡的玫瑰花的香水味,不經意間會鑽入鼻孔,仿佛向人暗示主人的存在。
趙巧玲的故事先說到這里,她在以後還會隆重登場,是本故事一個關鍵的人物,朋友們請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