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艾娜去學校上班,保安交給她一封信,看信封,是父親寄來的。艾娜急忙拆開信封,閱讀父親的來信。
信里說她的媽媽前幾天感覺胸口發悶,就去醫院檢查,結果查出心髒有毛病,必須盡快做手術,手術費得七、八萬。
家里沒有那麼多錢,還差五萬塊,所以現在只能靠藥物維持,避免病情惡化。
平時倒無大礙,就是不能干體力活,地里現在全靠父親一個人忙。
本來他的腿就有毛病,可是沒有辦法,地總得有人種。
父親告訴她,錢要省著花,有富余就寄回家里,媽媽吃的藥挺貴的。
要是沒有就算了,他再想辦法。
艾娜鼻子發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媽媽身體一向很壯,幾乎從來不得病,怎麼說病就病了。
下午放學,艾娜要給方慧補習英語。
艾娜走出學校,周博等在門口。
“美女,上車吧。”
艾娜牽掛母親的病,一整天心情郁悶。這時見到周博,更是心煩。她沒有理他,一個人走。
周博跳下車攔住她,“美女,別生氣,我是專程來接你的。方慧不舒服,其他人都忙,我這個當舅舅的只好親自來了。拜托,給個面子,我就送你過去,沒有別的意思。”
艾娜瞟了他一眼,看樣子他沒有撒謊。考慮坐公交車得花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那里,就默默地上車。
周博殷勤的又送給她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謝謝,我不要。”
周博替她打開盒子,一串晶瑩剔透的項鏈出現在眼前,下面墜有藍寶石。
艾娜扭過臉,“誰愛要你就給誰,我可不稀罕。”
“好大的口氣,我就不信沒有你喜歡的。說吧,你喜歡什麼?”周博看著她。
艾娜心情本來就不好,就賭氣地說:“我喜歡錢,你給嗎?”
“多少,盡管開口。”周博表情淡定。
“五萬。”
周博笑了,“才五萬?你知道這個項鏈值多少錢嗎?”
“不知道。”艾娜從沒有買過首飾,對這些沒有概念。
“把它賣了,不就知道了。”周博輕薄地笑著說。
艾娜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看錯人了。”
周博沒有說話,在街上行駛了一會兒,突然停車,打開車門下去。
“又去哪兒?我要給方慧上課。”艾娜著急地說。
“給你取錢。”周博沒好氣地說。
艾娜望著他進入銀行,一會兒又出來。
“給你。”周博把一張銀行卡扔給艾娜,“這里面是五萬,隨便花。密碼就是你的生日,不要忘記了。”
“我的生日你怎麼會知道?”艾娜吃驚地看著他。
“這還不容易,只要你用心去做一件事,再困難的也會變得簡單,不是嗎?錢你就收下吧,不夠盡管開口。”周博滿不在乎的繼續開車。
艾娜難以置信,隨口一句氣話,周博竟然真的去做。她望著手中薄薄的卡片,不安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問我要錢做什麼?”
前面有行人過街,周博減速緩行,“問了就沒意思了。”
艾娜怕他誤解,為了證明她不是那種見錢眼開,愛慕虛榮的人,就如實說:“我媽病了,要做手術,還差五萬。我保證,一定還你。”
“不用還了,就當是給未來外母娘的見面禮。”周博的臉上又浮現出壞壞的笑。
艾娜剛對他有了好感,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艾娜以往的脾氣,早就把銀行卡摔到他的身上。
她現在卻不敢意氣用事,畢竟母親的病重要,不能因小失大。
五萬元錢對於她的家庭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天文數字。
到了地方,艾娜和周博一同進入張樂山家里。方慧有些發燒,她勉強聽完課,就昏昏入睡。艾娜告辭離開,周博送她。
艾娜沒有拒絕。
要不是母親的手術急需用錢,她才懶得理他。
今天的空氣格外清新。
周博按動開關,車頂慢慢縮回,密閉的汽車轉眼間就變成一輛敞篷跑車。
路上車流滾滾,他加速、超越、急轉,一氣呵成,將汽車開得飛快,艾娜嚇得不敢看前方不斷閃現的汽車,他卻毫不在意。
艾娜的長發被風吹得飄起,向身後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