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卻“啊”了一聲,忘記了哭泣。她問:“沒有人管嗎?”
薛怡搖頭,“誰管,死無對證的事情。好幾年了,只有我們這些老員工知道。我怕你步她的後塵,才勸告你。你還年輕,社會經驗少,容易被人欺騙。”
艾娜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問:“那你和馬校長……”她發覺自己的問題太傻,就停下來,沒有問下去。
薛怡沒有生氣,她笑了笑說:“你是說我和馬校長的關系也不清白,為什麼要揭他的短,是不是?”
艾娜點頭。
薛怡像是在回憶往事,她說:“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從農村出來進城打工。為了生存,為了孩子以後的發展,不得已才這樣。我老公膽小怕事,我們過不下去就離婚了。孩子現在在老家,等到他明年上小學我就把他接過來,畢竟城里的教育質量要比農村強。”
原來這樣,艾娜望著她輕輕說:“我也錯怪你了,薛怡姐。”
薛怡激動地抱住艾娜,“好妹妹,你受委屈了。”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她的眼淚在眼眶里不停打轉。
不知不覺天就完全黑下來,艾娜告別薛怡,來到吳亞龍的房子外面,取出鑰匙開門進去。
吳亞龍和她確定了關系,自然就把鑰匙給了她。
艾娜先用一根皮筋連接門和燈繩,只要打開門,屋里的燈就會亮起來。
然後又在床上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到:吳先生,我在天天燒烤靠門口的座位等你,兩點鍾,不見不散。娜娜。
天天燒烤是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飯店,就在小區門口。
艾娜做完這些,小心地關上門鎖好。她取出手機把鬧鈴定為凌晨一點半,因為這個時間吳亞龍會准時回到家。
她期盼地望著夜空,只等到時給他一個驚喜。
艾娜興奮地回到家。
客廳的燈亮著。
艾娜奇怪。往常這個時候趙巧玲早就上班走了,誰會在屋里呢?。
莫非是屋里進了賊?
她觀察屋內,並沒有被人翻動的跡象。趙巧玲的皮包完好的躺在沙發上。
“有人嗎?”艾娜喊了一聲。
趙巧玲的臥室里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艾娜走過去輕輕敲門,門虛掩著,稍微用力就推開。
趙巧玲蜷縮在床上,雙眼緊閉,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你怎麼了?”艾娜跑過去問。
“肚子疼。”趙巧玲吃力地說。
艾娜趕緊跑出去倒了一杯水,送到床前。問她:“藥在那里,吃了藥沒有。”
趙巧玲搖了一下頭,低聲說:“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過去了。”
艾娜找了一個被子蓋在她的肚子上,守在床邊。
趙巧玲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額頭的汗水打濕了枕巾。
艾娜感覺不對勁,小時候得過急性闌尾炎,就是這個症狀。
不能再拖延了。
艾娜給趙巧玲穿上鞋,扶她起來,命令地說:“走,去醫院。”
趙巧玲痛的說不出話,艾娜攙扶著,下樓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經過檢查,大夫說是急性盆腔炎,如果送的晚,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然後開單叫她們辦手續。
劃價、取藥,艾娜一路小跑,生怕耽誤了病情。
直到液體一滴一滴流入趙巧玲的體內,她這才癱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長出口氣。
艾娜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嚇了一跳。她取出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病房里還有其他的病人休息,她迅速掛斷手機。她還沒有放回包里,鈴聲再一次響起,她不耐煩地接通,“別打了,打錯了。”
“等等,我是周博。”話筒里傳來討厭的聲音:“美女,有空嗎?”周博嬉皮笑臉的樣子又浮現出來。
“沒有,我在醫院陪床。行了,病人都在休息,掛了。”艾娜不高興地說。
“是陪樂山的女朋友吧,樂山他在不在?”
“不在。”艾娜明知周博理解錯誤,卻不願解釋。
趙巧玲連續輸了幾瓶液體,估計是不疼了,躺在病床上安靜的入睡。
艾娜看時間,已是凌晨一點。
就在她看時間的時候,手機因為沒有及時充電,不爭氣的自動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