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回到熟悉的小屋,屋里靜悄悄的,她挨個屋子都檢查一遍,沒有發現吳亞龍的身影。
他就這樣悄悄的來,又是這樣悄悄的離開,艾娜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來過,也許這是她曾經做過的一個美夢罷了。
可是,在客廳茶幾上的一張信紙和壓在上面的鑰匙,卻明明表白告訴她,吳亞龍真的來過。
艾娜顫抖著雙手,費力地拿起這張薄薄的信紙,上面的確是吳亞龍的筆體。
吳亞龍告訴她,他對不起她,不管她心里怎麼想,他永遠愛著她。
吳亞龍說他要去北京發展,當她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估計已經到達北京。
最後他說:我的這個手機號碼不會注銷,永遠為你留著,不管白天還是黑夜,不管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可以隨時呼叫我,我也會在第一時間接聽。
艾娜莫名的傷心,滾燙的熱淚不知不覺涌了出來,打濕了信紙,兩個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不時閃現。
她趴在沙發上,“嗚嗚”哭了起來,哭得好傷心。
吳亞龍真的走了,離開了她,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
艾娜心如刀絞,她後悔,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推開他,是她,是她親自把他推走,推到天涯海角,永遠也不會找尋得到。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失去的永遠也不會回來。
新的學期很快到來,在學生正式入校前,學校召開了全校教職員工大會,由耿局長主持,他宣讀了教育局關於學校領導的任命。
校長是一位年近六十老頭,姓郎,聽耿局長介紹說郎校長以前是在另一所學校任副校長,閱歷和資歷都非常豐富,能夠把學校各項工作帶領起來。
副校長不出意料果真是艾娜,耿局長讓全體教職員工都積極協助她的工作,讓她盡快成長起來成為學校的中堅力量。
教導主任由本校一位教物理的趙老師擔任,趙老師在學校工作多年,多次被評為先進,任命他理所當然。
會議結束後,眾位老師相互和郎校長認識,互相有個大致的了解。
郎校長就在原來馬校長的辦公室辦公,學校原來有副校長辦公室,簡單打掃一下就能辦公,有熱心的老師幫著艾娜搬進副校長辦公室。
忙碌完也就到了中午,郎校長第一次和大家見面,就在附近的飯店請大家吃飯,耿局長自然和學校的老師們一起參加。
熱鬧的午餐實惠又豐盛,大家舉杯暢飲,氣氛熱烈。
學校離家近,艾娜吃完飯就一個人往回走,快到家的時候,耿局長開車後面跟上停在她的旁邊。
“斌哥!”艾娜有些意外。
“上車吧,咱們找個地方聊一聊。”耿局長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艾娜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家,就說:“正好,我家就在前面,斌哥上來喝杯茶吧!”
她見耿局長猶豫,就又說:“我租的房,一個人住,沒有別人的。”
耿局長這才下車隨她上樓。進了屋,艾娜燒水沏茶,問:“斌哥找我,有事嗎?”
“是有點事,我那個傻小子最近老念叨你,想你了唄。”耿局長呷了一口茶,詭異的笑著說。
艾娜看出他的笑容奇怪,就搖頭說:“不會這麼簡單吧!”
耿局長尷尬地笑了幾聲,嘆息了一口氣,“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單純的小女孩,通過上次去草原我才知道我錯了,每個人都會改變,你也不會例外。你知道我為什麼安排一個老頭當校長嗎?”
“不知道。”
耿局長雙手握住茶杯,說:“其實那個校長的位置是給我家壯壯留著的,等到他大學畢業的時候,郎校長正好退休,壯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接班當上校長。您呢,到那時工作經驗也有了,可以扶他一把,讓他順利的工作,不會有障礙。”
原來這樣,艾娜不住的點頭。
耿局長盯著艾娜,“我現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已經認老孟當干爹,我怕其中出現變數,我的計劃又泡湯了。”
艾娜紅著臉說:“斌哥放心,這個副校長是斌哥給的,做人要講良心,我艾娜不會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情的。”
耿局長放下茶杯,拍了拍艾娜的肩膀,“好樣的,我相信你,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好干,我該回去了。”他站起要走。
他每次單獨和艾娜在一起總會不放過她,想盡辦法欺凌她,艾娜也習慣了,這次他說走就要走,沒有任何行動,反而讓艾娜無所適從。
她站起不安地說:“斌哥沒有其他事情嗎?不再干點別的?”
她說完就後悔,心里罵自己:笨蛋,你這樣做和那個性奴有區別嗎?
耿局長捏了捏她細嫩的臉蛋,滿意地說:“你有這份心,斌哥很高興,斌哥也不是鐵打的,改節制的就要節制,不能提前透支,我可不想像馬校長一樣做個風流鬼。”
他輕吻一下她的紅唇,這才下樓。
艾娜站在窗前望著他開車離去,莫名的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