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因為愛(上)
這一刻時間是安靜的,它靜靜俯視著老舊的浴室中一對赤裸相對的年輕人,在十一月九日這一天銘刻下只有這一對年輕人才會在意的符號。——金風
這時候由於先前文子姐姐一個及時雨般的奪命來電,我的酒勁在欲火清空的那一刻也揮發殆盡了。想到明天還有跟雅子父親的初次會面,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慶幸起來,若是我今天怎麼樣了雅子的話,明天一場宴席的變數,可就沒辦法預知了。
我運用師傅教我的以調氣的方式來控制情緒的辦法,通過一連串強度很大的深呼吸調試著此刻有些紛亂的思維,終於在吐出最後一口大氣的同一時刻恢復了我一向來懶散沉靜的氣質。
而雅子那皺作一團的衣服下包裹的欣長的身軀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怎麼這小妮子一喝了酒就成這樣了……怪不得上學那會從沒見她喝過酒。”我心里暗自嘀咕,一把將軟倒在我好幾天沒進行清潔工作的地板上扶了起來,拍了拍她依然神情迷亂的小臉,“喂,雅子,你還好吧?”
“唔……難受……想要洗澡……”雅子喃喃道。
我不由得眉頭一皺“嘖”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喝酒以後洗澡有可能會出人命的啊?再說你這個樣子站都站不住,怎麼個洗澡法?”
“……不管。難受。”雅子似乎對酒精是有些過敏的,我這時候仔細看她頸項以下的肌膚才發現上面隱隱約約地泛起了很小很小的紅點,而清酒那若有若無的氣息,仿佛能透過她的皮膚揮散到空氣里,現在她整個人就好像剛從清酒的酒缸里撈出來的一樣!
雅子又含糊地嘰歪了一句,索性把頭埋在我的胸前,整個人又開始扭了起來。
我由於大學時代社會活動比較多,經常被人灌酒,所以久病下來也成了半個赤腳醫生。我知道喝酒之後要是洗澡的話,對於某些體質不好的人來說有些危險,因為這樣做雖然會加速醒酒,同時也會使體內貯藏的糖分消耗加快,加速體溫的降低,嚴重的話造成了休克,就很容易洗著洗著自己被洗澡水淹死了。
我看雅子這副難受的樣子,心里別提多憋屈了,好端端一個型女居然倒在我滿是煙灰的地板上扭來扭去,還不停地喊著要洗澡,估計她自己酒勁下去以後也會欲哭無淚!
“算了,不管了!有老子在這陪著她,怎麼也不會讓小妮子淹死自己吧!”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雅子遲早都是偶滴人,早看看,晚看看,又有什麼區別?我酒勁已褪,自問要論自控能力的話,那明治神宮里的老和尚也不敢說能高過我多少,當即扳過雅子埋在我懷里的小臉問:“雅子,我帶你一起洗澡,好不好(這問法我揣摩了老半天)?”
雅子扭著腰,藍色的小可愛還不時地從已經被她滾的皺巴巴的黑色制服下面探出半個臉來,過了老半天憋出一句:“唔……你,討厭。”
“誰討厭了啊?”我這回真是哭笑不得,“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到底洗不洗澡去啊?”
“我……要洗……澡。”
要洗不就得了?我這公寓雖然有些破爛,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二十四小時免費供應熱水,隨時想洗就能進去。為了防止萬一,我三下五除二地脫掉了礙手礙腳的西褲和襪子丟在一邊,只留下一條紅黑相間的三角短褲(ck的),然後使勁搓了搓手,意味深長地深深吸氣,開始剝除雅子身上一些妨礙她洗澡的東西來。
每天出現在我眼皮底下的黑色制服和裙子,剝除成功。
有些緊的,直接導致雅子扭動不休的白襯衫,剝除成功。
胸前淺藍色的澀澀的小可愛,剝除成功。
一雙美腿上就像是黑天鵝的絲絨一般扣人心弦的黑色絲襪,剝除成功。
白嫩誘人的大腿肉肉的縫隙里的,在上面還打著一個朝卡哇伊的小蝴蝶結的,和小可愛配套的淺藍色的小內內,剝……
我牙關一咬,強制自己腦海中不停地播映在那邪惡的地下室里一個怪老頭拿著鞭子抽的我後背鮮血淋漓的鏡頭,眼睛猛的一閉——
除成功!
呼……這條不到一兩重的小內內對於我來說無異於千斤大石,當這塊石頭落地的刹那,雅子那片在我心頭縈繞了兩年零八個月的神秘的芳草地,也如同六月靜謐的夜晚,悄然綻放的梔子花一般,無聲無息地鋪展了開來。
很奇怪,當我真的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欣賞到這片美景的瞬間,心里好像變得一片寧靜,剛才那些或旖旎或勁爆的場景都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來,雅子,老公帶你洗澡澡,乖……”
雅子那些束縛著她身體的衣物被我強制退散之後,她的腰肢也停止了扭動,只是意識仍然不是很清楚。她似乎知道我要幫她洗澡,抬起兩只軟軟的胳膊在我肩頭捶打了起來。
“女人真麻煩……”
我碎碎念著,連拖帶拽地把雅子折騰進了我大概只有七個平方左右的只裝著一個蓮蓬頭的沒有浴缸的老舊衛生間里。
熱水衝出蓮蓬頭的刹那,不大的封閉空間里彌散起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水汽,把雅子一張層次分明的臉蛋映襯得宛如昏黃的燈光中,江戶時代浮世繪里迷戀塵世的妖姬。
說我沒有一點動心,那當然是假的。但是經歷過許多衝動的代價所換來的教訓的我深知有時候一念之差,就可以改變兩個人的一生。
所以我只是像一根樁子一樣駐在浴室的地磚上,作為雅子的扶手和倚靠,連她在濕熱的空氣中微微顫動的椒乳都沒有下手觸摸一下。
這一刻時間是安靜的,它靜靜俯視著老舊的浴室中一對赤裸相對的年輕人,在十一月九日這一天銘刻下只有這一對年輕人才會在意的符號。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雅子再次抬起臉頰的時候,她妝已經全部被衝掉的一雙柳眼里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渙散和迷離,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光澤,而她的胸口則若有若無地抽動了起來,從眼瞼處流瀉而下的,也不知道是熱水抑或眼淚。
“雅子,你好點了?”
一臉水蒸氣,本來飄逸的頭發都緊緊地貼在頭皮上的我剛想了解一下雅子的現狀,沒想到她卻一下子伸出先前綿軟無力的臂膀箍住了我的腰,顫聲在我耳邊和著浴室里的水溫低語道:
“金……謝謝……謝謝……”